那幾家彼此望望,眼光中都別有意味,很顯然,他們都猜到了,不但是自己,另外幾家也都受到了白額虎的威脅。【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要只是自己一家,那還有點兒惱怒,即然所有人都受到了威脅,都放棄了,心中一點不甘也就煙消雲散了。
彼此對望,有一位,居然笑了:「這麼多人玩,這個遊戲要火啊。」
他這一笑,其他幾家都笑了。
要是一家兩家,于氏還能有個針對的目標,可大家都是這樣,于氏就沒有辦法了。
於劍氣得咬牙,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女助理這時開口:「七家投標,只有梅家正式投標了,所以,中標的應該是梅家。」
台下的梅淺影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猛地抓住謝長風的手:「長風。」
「別激動。」謝長風輕拍她手:「女孩子,要矜持。」
梅淺影給他一個好看的白眼,不搭理他,而是緊張的看著於劍。
於劍拿過女助理手中的標書,看了一眼,眼光抬起來,看向梅淺影。
「沒錯。」於劍點頭:「七家投標,惟有梅家的標書,正規有效,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梅家中標,但是。」
他說著,嘴角掠起,帶著一絲嘲弄,手伸出,抓著標書,撕成了兩半。
「我宣布,這一次的投標,無效。」
「哈。」
王強看著梅淺影明顯失望的臉,打了個哈哈:「梅家想中標,不可能的事情。」
「沒錯。」於劍點頭,同樣看著梅淺影:「哪怕是條死魚,梅家也撿不到。」
「你……」梅淺影騰地站起來。
謝長風也跟著站起來,低聲道:「姐,你是美女,要矜持,要優雅。」
梅淺影真就一收怒火,對謝長風道:「我們走。」
她轉身就走,走出幾步,卻又回頭挽著了謝長風的胳膊,而且特意把自己鼓脹的胸,緊貼在謝長風胳膊上。
於劍王強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眼中果然就是又羨又妒,又氣又怒。
到外面,謝長風開車,梅淺影道:「他們六家居然都棄標了,好奇怪啊。」
「有什麼奇怪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梅淺影問。
謝長風摸自己的臉:「沒有啊,很正常啊,炭基人類,膠原蛋白,就是這樣子的。」
梅淺影愣了一下,氣樂了,捶他:「討厭。」
謝長風呵呵一笑,道:「現在去哪裡?」
「回家吧。」梅淺影道:「于氏這個項目,奶奶她們都很關心,出了這樣的變故,她們肯定要問的。」
「那我別去了吧。」謝長風摸臉:「我長得有點小帥,你姑姑看到我,有點小騷動。」
「別臭美了你。」梅淺影又捶他一下,想了想,道:「那先到你那兒,然後我回家。」
「好。」
謝長風發動車子,往自己租屋開。
車到中途,堵上了。
原來前面出了事故,一台小電動逆行,結果和一輛大奔撞上了。
騎電動車的,是個中年婦女,雖然是她逆行,她卻張牙舞爪,不但不認錯,反而怪了別人。
開大奔的是個禿頂中年男子,說不過那個婦女,一氣之下,突然一捂胸口,竟然倒下了。
中年婦女一看不對,騎上電動車,倏一下就溜了。
旁邊有看熱鬧的,一看禿頂中年躺那兒不動,湊過去一看,驚叫起來:「死人拉,這人給氣死了。」
周圍的人,還有後面車輛上的,全都下來看,禿頂中年躺馬路中間,反正車也過不去。
熱心人還是蠻多,有人就叫:「做人工呼吸啊,可能還有救。」
「你來啊。」
「對啊,你上啊,我可以幫著壓胸。」
人工呼吸這個東西,要嘴對嘴,躺著的若是個美女,可能就有人搶著上了,這一個禿頂中年老男人,就沒人願意了。
叫的人多,上去的一個沒有。
又有人叫:「有醫生沒有。」
還真有人應:「我是醫生。」
說話間,一個三十多歲的戴眼鏡男子上前來。
到禿頂中年人身前,眼鏡男子蹲下,摸了摸頸部,又做了幾個壓胸的動作,搖頭:「急性胸梗,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超過三分鐘。」
他最後做出結論:「沒救了。」
「真的給氣死了啊。」
「也不完全是氣的,肯定心臟有病。」
「那個女人溜了。」
「這種小電動車,最討厭了,跟個鬼一樣,竄來竄去,突一下就給你鑽出來,一個不好就出車禍。」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也有打電話報警的,得把路騰出來啊。
謝長風也下車了,湊過去一看,運氣一感應,這人其實還活著。
一句話,氣已落,魂未離。
他本來並不想管閒事。
他家落難,三年來受盡屈辱,並沒有誰可憐他。
更何況,他現在修的是天道。
天道無情,什麼仁義道德救苦救難,於天道是不存在的。
但梅淺影也跟著下車了,梅淺影心善,嘆了一句:「可憐他的家人,該是要傷心死了。」
看她一臉傷感的樣子,謝長風心下衝動,道:「這人沒死,還有救。」
「誰說的?」
他這話落到眼鏡醫生耳朵里,可就不幹了,轉頭向謝長風看過來:「你說他有救,你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謝長風搖頭。
「那你說他有救。」眼鏡醫生置疑。
「他確實有救。」謝長風點頭。
「哈。」眼鏡醫生氣樂了:「你又不是醫生,你憑什麼說他有救?」
突然有人插嘴:「他說的也許有道理。」
眼鏡醫生轉頭,謝長風也轉頭看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挺著老大一個肚子,一臉的油。
這人有些眼熟,謝長風修了天書三卷後,眼力記憶力都提高了,一想之下,想起來了,這人應該也參加了於家的招標會,只不過不知道名字。
「他說的哪裡有道理。」
給別人置疑了自己的權威,眼鏡醫生不幹了:「閣下是醫生嗎?」
「我不是。」大肚中年搖頭。
「不是醫生,憑什麼說他有救。」眼鏡醫生不屑的哼了一聲。
「是啊,又不是醫生,憑什麼這麼說啊。」
「現在的人啊,就愛亂嚷嚷。」
「網絡時代嘛,隔著台電腦,隨便瞎逼逼,反正也沒人知道後面是阿貓阿狗。」
「這是養成習慣了。」
眾人議論紛紛中,大肚中年哈哈一笑:「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個人不同啊,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
他這個話,成功的引發了眾人的疑惑。
「他是什麼人啊?」
「他當官啊?」
「別扯了,這跟當不當官有什麼關係。」
「看著象小白臉,還蠻帥的。」
「不會是明星吧,我想想,好象跟那個誰有點兒象。」
「你算了好不好?明星會唱會跳,難道還會救人?」
眼鏡醫生也看了謝長風兩眼,看到謝長風身邊的梅淺影,他鏡片後的眼珠子幾乎都發出光來。
梅淺影實在太漂亮了,這讓他呼吸都有些發緊,但梅淺影跟謝長風站在一起,胳膊還輕輕挨著,很明顯關係不淺。
加上謝長風又是一張小白臉,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用猜都知道。
「果然小白菜都給豬拱了。」眼鏡醫生心中一股子妒火升起來,道:「不管他是什麼人,如果不是醫生,就不要亂開口。」
大肚中年卻哈哈笑道:「他雖然不是醫生,但他是牛郎。」
「牛郎?」
眼鏡醫生鏡片後的眼晴飛速的眨了兩下:「什麼意思?」
大肚中年哈哈笑:「牛郎你不知道什麼意思?就夜總會裡面的啊。」
「原來那個牛郎啊。」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叫出聲來。
眼鏡醫生也明白了,不由得一聲冷笑:「原來是個牛郎。」
他眼光瞟到梅淺影臉上,眼光就帶著了幾分嘲弄,幾分可惜。
「牛郎怎麼了?」眼鏡醫生冷笑:「牛郎可以救人?」
「牛郎可以讓人死去活來啊。」大肚中年叫。
這話象個炸彈,現場一下鬨笑開來。
眼鏡醫生都笑了,不過他眼光更多的是看著梅淺影,帶著譏笑,仿佛在說:「沒想到你這麼仙氣飄飄的女人,居然喜歡一個牛郎。」
梅淺影又氣又怒,但又沒辦法辨解,她總不能大聲說,謝長風不是牛郎吧。
即便她再大聲,別人會信嗎?只怕會引來更多的嘲笑。
辨解是無用的,對這些人,只能不搭理。
如果換了其她女人,覺得謝長風丟了她的臉,會遠遠躲開,但梅淺影不是那樣的女子,她反而一挽謝長風胳膊:「長風,我們走。」
她的動作有些大,緊緊的摟著謝長風胳膊,甚至把胸口壓得有些變形。
眼鏡醫生一眼瞟到,更是羨慕嫉妒恨。
那胸形實在太完美了,可是,竟給一個牛郎……
「姐,別急。」
謝長風拍了拍梅淺影的手,把自己胳膊從溫軟中抽出來,隨後手伸到袋子裡,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針包。
他上次買藥,順便買了一套銀針。
「讓一讓。」
謝長風分開人群,走到禿頂中年人面前。
眼鏡醫生一看,叫道:「你想做什麼?」
「救他啊。」謝長風頭也不回,打開針包。
他居然帶得有銀針,這倒是讓眼鏡醫生愣了一下,道:「你是中醫?」
「不是。」謝長風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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