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肚中年在旁邊插嘴:「說了他是牛郎,大富豪夜總會的金牌小生,哎,我可聽說,這小子男女都可以的哦,哪位有興趣的,可以去點他的單。【記住本站域名】」
圍觀的眾人又是一片鬨笑。
梅淺影怒了,叫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
「我無恥。」大肚中年哈哈笑,向梅淺影一指:「大家知道她是誰嗎?她是……」
沒等他把梅淺影的名字說出來,謝長風倏地起身,如豹子般竄過去,一拳打在大肚中年肚子上。
大肚中年噢的一聲,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一臉痛苦之色。
圍觀的人一下子不吱聲了。
眼鏡醫生扶了扶眼鏡,道:「你怎麼打人?」
謝長風瞟他一眼:「因為他耽誤我救人了。」
「你不是醫生,也不是中醫,你憑什麼說你能救人?」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眼鏡醫生絕不退讓。
「我確實即不是西醫也不是中醫,但我說他有救,他就是有救。」
「你不能動他。」眼鏡醫生執拗起來:「出了事你要負責的。」
梅淺影這時插嘴:「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還能出什麼事?」
這話一下把眼鏡醫生堵住了,旁邊也議論:「是啊,人都死了,還能出什麼事?」
「讓他試試唄。」
「我倒是覺得他做得對,醫生才是專業的,一個夜總會的牛郎,給富婆按摸可能有效果,救人,還是算了吧。」
而眼鏡醫生也想到了藉口,道:「他是死了,但損傷遺體,同樣有罪。」
他這話,把梅淺影又堵住了。
梅淺影看謝長風。
她其實也疑惑,謝長風怎麼就那麼肯定,這禿頂中年人有救啊。
「這樣好了,我們來打個賭。」謝長風道:「如果我把這人救活了,你給我道歉。」
「可以。」眼鏡醫生傲然點頭:「那要是救不活呢。」
「救不活你就報警。」謝長風道:「你所說的損害遺體罪,還有打這個死胖子的,兩罪並罰,我都認。」
大肚中年這會兒也緩過了一口氣,只是還站不起來,他咬著牙叫:「我一定會報警的,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你這個死牛郎。」
「好。」眼鏡醫生終於點頭了。
他不再攔著,謝長風終於可以動針了。
他抓起禿頂中年的左手,在針扎在禿頂中年的小指上。
圍觀的眾人可就叫起來了。
「心臟病哎,扎手指是什麼鬼?」
「扎錯地方了吧。」
「中醫嘛,就是這麼神神鬼鬼的。」
「可能是怕那個損害遺體罪吧,小指上扎一下,算不上什麼罪名。」
「有道理。」
眾人亂七八糟的猜著,就梅淺影也有些疑惑。
她只是緊緊的盯著謝長風,心下暗暗擔憂:「他又沒學過醫,怎麼就出手救人啊,奇怪,他身上怎麼隨身帶著銀針啊。」
就在她的擔憂疑惑之間,禿頂中年突然一張嘴,啊的一聲叫,竟然睜開了眼晴。
真的活了?
這下所有人全部傻眼。
「真的活了哎。」
「這怎麼可能,都死了半天了。」
「生死人而肉白骨,這是活神仙啊。」
「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
「什麼叫小說看多了,事實擺在眼前啊。」
「最奇怪的是,他就在小指上扎了一針啊。」
「我明白了,扎小指有道理的,我好象聽說過,小指通心經,扎小指上的穴道,可以直達心脈的。」
「我好象也聽說過,中醫好玄的。」
眾人的叫嚷聲中,禿頂中年自己坐了起來,他還迷糊著呢:「怎麼回事,哎哎哎,誰給我扎針啊,啊呀好痛,我從小最怕打針了,媽媽哎,痛死了。」
「有那麼痛嗎?」謝長風好笑,順手給他撥了針。
圍觀的眾人也笑
禿頂中年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從小最怕打針了,我這是怎麼了啊。」
「你給氣死了啊。」
「都死半天了呢。」
「醫生都說你沒救了。」
「醫生救不了人,牛郎給救過來了,這怎麼說來著。」
眾人七嘴八舌,把經過一說,禿頂中年明白了,爬起來給謝長風道謝:「謝謝你了帥哥,我是心臟有點毛病,受不得剌激,啊呀,你這一針,我胸口好象好多了,以前總是決悶悶的,象壓著塊石頭一樣,神醫啊,太神了。」
「我算不上什麼神醫,只是湊巧而已。」謝長風謙虛。
「不不不,你絕對是神醫。」禿頂中年堅持:「我這個心臟病,治了好多地方了,都說只能養著,不能徹底治好的,你這一針下去,不但救了我命,心口明顯也舒服多了啊,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現象,帥哥,貴姓,加個號。」
「哦,我叫謝長風。」謝長風報了名字,兩人加了飛信,禿頂中年竟然隨手就打了十萬塊過來。
「十萬。」謝長風道:「這太多了。」
「不多不多。」禿頂中年連連搖頭:「我一條命,怎麼著也還值幾個錢的,大家說是不是。」
「一條命十萬確實不多。」
「這錢掙得容易。」
「那是人家的本事。」
「想不到牛郎還能救命哦,這倒是奇了。」
「人家可以讓女人死去活來啊。」
「這是男的好不好。」
眾人議論中,眼鏡醫生扶了扶眼鏡,對謝長風鞠了一躬:「是我錯了,我給你賠罪。」
謝長風點點頭,看向那個大肚中年:「我打了你一拳,可能有內傷,要不要我給你扎一針,我保證能給你治好。」
大肚中年還在那裡發呆,謝長風居然真的一針把人救活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聽到謝長風的話,再看到謝長風手裡亮閃閃的銀針,他下意識的一抖,一下子跳起來:「不要,我沒事,不要扎針。」
他叫著,轉身就跑,飛快的上了自己的車。
圍觀的眾人哈哈大笑。
禿頂中年人也笑,然後便說:「先別堵路,謝神醫,隨後我再聯繫你。」
他上車,發動車子,謝長風和梅淺影也上了車。
梅淺影好奇的道:「你還會扎針?跟誰學的。」
謝長風早想好了說辭,道:「我媽媽一直醒不過來,醫院也沒辦法,我就想著,傳統的中醫行不行,聽說針炙很神奇,我就自學了一下。」
他說著,以一種很神秘的語氣對梅淺影道:「梅姐,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不許說出去。」
「什麼秘密。」梅淺影大是好奇:「我保證不說出去。」
「真的不能說哦。」謝長風語氣誇張:「這可是絕世秘籍,一旦傳出去,必然會震動江湖,到時無數高手紛紛出山,那就天下大亂了。」
「我肯定不會說的。」梅淺影想了想,伸出小拳頭捶他一下:「哦,給你說的,好象武俠小說一樣,快說,否則本女俠現在就滅了你。」
「原來梅姐你也是女俠啊,在下謝長風,人稱毒手巫醫,敢問梅姐是哪一派的高手。」
「哼,本女俠天山派的,天山折梅手,專打不聽話的小混蛋。」
梅淺影說著,咯咯笑起來。
她胸部飽滿,這一笑,如雪堆浪。
謝長風眼光忍不住瞟過去。
梅淺影注意到了,給他一小拳:「敢偷看,本女俠扣了你眼珠子。」
隨即又笑得彎腰。
這一彎腰,春光暴露,不過她好象並不在乎。
她不是個隨便的女孩,但對謝長風,她心底,總有一種別樣的情感。
他要偷看,她三分羞,三分嗔,卻有四分喜:「看得到也吃不到,饞死你個小混蛋,哼。」
車子開到梅家,謝長風下車,梅淺影道:「自己打車回去,乖乖的呆在家裡,不許出去浪,知道了沒?」
「知道了。」謝長風點頭:「感覺你比我媽還囉嗦。」
「敢說我囉嗦。」梅淺影揚起小拳頭。
「救命啊。」謝長風撥腿就跑。
梅淺影咯咯嬌笑,心下暗哼:「這個鬼,還蠻討人厭。」
說是討厭,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女孩子嘛,就是這樣了。
遠遠的看到謝長風打了個車,上車前,這傢伙還抱拳向這邊作揖,梅淺影又忍不住嘴角帶笑。
直到謝長風車影離開,她這才轉身回家。
進門,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家裡,楊畫梅香,還有她爸爸媽媽都在。
消息比車快,梅家又是家族企業,楊畫梅香她們,是不用象打工仔一樣時時去公司的,所以得到消息,全等在家裡。
一看到梅淺影,梅香就問:「我聽說,其他六家都棄標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棄標了。」梅淺影點頭:「但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真棄標了。」梅香一臉疑惑:「沒可能啊。」
想了想又問:「尚雅那個女人也去了?」
「去了。」梅淺影點頭。
「她也棄標了。」
「是。」
「怎麼會?」梅香叫:「那個浪貨,素來心比天高,她看上的項目,就象給王八咬上一樣,再也不肯鬆口的,她怎麼會棄標。」
同為東城商圈中人,同為美女,年齡段也差不多,彼此竟爭的心就格外強烈,梅香和尚雅,素來不對眼。
她轉頭看向楊畫:「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那六家為什麼都會棄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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