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來分鐘,朱琳又打過來了,道:「也也好象出事了?」
「她可能是碰上什麼事了。【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謝長風道:「不過出事不可能吧,能出什麼事?」
「照理應該是不可能。」朱琳道:「她大師兄還有一些師門中人,一直在南美那邊探險經營,可是。」
「可是什麼?」謝長風問。
朱琳道:「她先給我發簡訊,說如果她回不來,就讓我照顧她的馬。」
「這說明什麼啊?」謝長風一頭霧水。
「你不了解。」朱琳道:「那是她的愛馬,如果她沒有什麼事,她為什麼不自己照料,或者,讓人照料也行啊,可現在她的意思,等於是託孤了,你明白不?」
「這麼誇張?」謝長風想了想,也理解了。
如果卓也自己不出事,那馬就不必托給朱琳來照料,她必然有自己的馬場馬師什麼的,只要出錢,自然會照料好,用得著託付給朱琳嗎?
這所以托給朱琳,就說明,她以後不可能再去關照馬場馬師馬匹了。
這就和劉備白帝城託孤差不多。
朱琳聰明而敏銳,雖然卓也沒有明說,她也馬上感覺出來了。
「你現在能找到她不?」朱琳在那邊問。
「找不到。」謝長風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你不許回來,我想想辦法。」
朱琳說完,又掛斷了電話。
謝長風也沒辦法,就只好等著。
可惜他沒有卓也的頭髮什麼的,否則,還可以布陣找一下,但這會兒真就束手無策。
好象還有個辦法,找卓也的聲音樣本,然後托關山月那邊,花錢讓cia找人。
不過卓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影響力不小,在cia的庫中,只怕級別不低,謝長風要是去問,說不定會引起cia的警覺,這讓謝長風有些忌諱。
他也不知道卓也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啊,至少卓也能給他打電話,能向朱琳託孤,說明她身體是自由的,沒給人控制綁架,那就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卓也不是小孩子,她是大人,而且是非常厲害的女人,她的事,自己會決斷,別人管多了,她不會領情。
一直等到晚上,朱琳來電話了。
「也也一定是出事了。」朱琳語氣中透著焦急:「你想想辦法,看能找到她不?」
「我怎麼找啊。」謝長風無奈。
「你不是很厲害嗎?連法術都會,這會兒又不行了。」朱琳明顯的不講理,不過要講理也就不是女人了:「我不管,找不到她,你不許回來。」
謝長風蛋痛:「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想到厲岩的事,他道:「是卓家出事了嗎?」
「不是。」朱琳道:「卓家沒事,但是,也也是她外公外婆養大的,具體的不說了,反正,也也肯定出事了,而且應該是和她師門有關,卓家也不太好用的。」
這下謝長風明白了,外表風光無限的卓也,和朱琳一樣,內里其實也有著自己難以言喻的苦楚。
朱琳又道:「她師門在民國時就往海外發展了,尤其是南美那一帶,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武林中的事,你應該更清楚,而且你還會術法,所以,這個事,交給你,無論如何,你要保著也也,不能讓她出事,你明白了沒有?」
「好吧。」謝長風無奈。
朱琳卻加重語氣:「你要盡力,如果也也出了事,我這輩子絕不會原諒你。」
這不是池魚之災嗎?
謝長風一時間,就有一種蛋蛋的憂傷,但眼前浮現出飛機上,卓也那咯咯一笑,明明情愫已動,卻又因著固有的驕傲而強行收斂的樣子,他心中突然就動了一下。
「好吧。」他猛然就振奮了:「我看到的花,我不摘,別人也不要來摘。」
可振奮半天,又有一種無力感。
這到哪裡去找人啊?
不退房,先住著吧。
出了酒店,到外面,人海茫茫。
這要找人,和大海撈針也差不多吧。
他在大街上隨意逛著,看著兩邊的店鋪,突然看到一個人。
這是一家餐館,一個胖胖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在屋椽下摘著扁豆。
好象注意到謝長風的眼光,那人轉過頭來,四目一對,那人叫起來:「瘋子?」
「邊哥?」謝長風也意外。
邊哥叫楊邊,東城人,和謝長風一條巷子長大的,不過年紀比謝長風要大得多,今年應該三十五六了。
早幾年謝長風家沒出事的時候,他幫著謝長風爸爸送貨,自己搞了台皮卡,送家具什麼的。
後來謝家出事,也就沒他的消息了,沒想到,居然在南美這邊碰到了。
「瘋子,真的是你。」楊邊興奮的站起來,直接就給了謝長風一個熊抱,一臉的激動:「來,店裡來坐。」
他把謝長風讓進店裡,對櫃檯後一個女子道:「搞兩個菜來。」
那女子好象是這邊的人,長相中等,但和這邊的女人一樣,普遍胸大。
「瘋子,坐。」楊邊讓謝長風坐下,拿了啤酒,直接給謝長風開了一罐,自己也開了一罐,道:「瘋子,你怎麼來這邊了?」
沒等謝長風回答,他卻自行腦補了:「來這邊也好,你爸爸那些債,有些,真的是用不著你來還的。」
他以為謝長風是躲債,跑這邊來了。
他有這個理解,很正常的,好多所謂的潤人,並不是真心要投奔什麼民主自由,實際上,是欠了一屁股債,或者闖了平不掉的禍,只能逃跑。
美國進不去,南美這些小國,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天高皇帝遠,自由民主不說,至少債躲掉了。
謝長風也就笑笑,不解釋,問道:「邊哥,你來這邊幾年了啊。」
「有幾年了。」楊邊嘆了口氣:「你爸那年出事沒多久,我也出了個事,撞了人,那邊家裡還有點勢力,不依不饒的,我也是沒辦法,剛好我一個老舅在這邊開餐館,我就過來了。」
「發洋財了吧。」謝長風笑問。
「屁。」楊邊撇了撇嘴:「先在國內想得好,在這邊,以哥哥的本事,好好干,發個財還不容易,結果啊,嘿嘿。」
他說著,那女人端了兩個菜上來,楊邊搖頭,舉杯:「來,搞一個。」
「這是嫂子?」謝長風問。
「算是吧。」楊邊道:「沒結婚證的,她以前在我老舅店裡打工,也算是個苦命人吧,沒爹,娘把她拉扯大,後來也死了,這邊這種情況很普遍的。」
謝長風點頭:「我聽說過,好象美國那邊,不結婚的人也特別多。」
「西方很普遍的。」楊邊說著,看了一眼那女人,道:「她人不錯,我要是能混出來,也不會虧待她,只是啊,哎,我自己也就是混著,老舅也沒了,就這麼個店子。」
「生意應該還行吧?」
「勉勉強強。」楊邊苦笑:「不瞞你老弟,我現在發財夢醒了,我估摸著啊,我這一生,就是老舅的一生,慢慢老去,混吃等死,如果到老了,有兒孫在身邊,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見謝長風搖頭,他道:「我說真的,好多國內過來的人,除非是特別高學歷,有本事的,或者運氣逆天的,一般都是這個樣子,在國內是混,在這邊也是混,在國內出不了頭的人,想著來這邊就出頭,哈,那就是做夢。」
他似乎一肚子的感慨,加上見了謝長風這個故人,話頭引開,就如開閘的水,滔滔不絕的往外放。
搞半天,謝長風沒說幾句,大部份時間,都是他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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