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女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男人低眉拉梢的坐在火祭場的台階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頹然與失意,抬頭就是負能量,張嘴就是毒雞湯,簡直就是士氣小殺手,心情破壞機。
「他是……」老侍女想要介紹,卻被防火女打斷了。
防火女優雅的走到那男人身前,微笑著說道:「灰燼大人,歡迎來到我的火祭場。」
男人哼了一聲,自嘲說道:「什麼大人,不過是燒不了的薪,所謂的傳火,就是一段無果的旅程。」
防火女繼續微笑:「灰燼大人,您在我的火祭場裡說這種話,我會很難做的。」
「這破敗的世界連真相也不能容忍了嗎?放棄掙扎吧,你也想從傳火的詛咒中解脫吧。」
防火女保持著貌美如花:「灰燼大人,在我的火祭場,傳火從來不是詛咒。」
男人看了防火女一眼,拽不拉幾的說道:「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強調『你的火祭場』,是在暗示什麼嗎?」
「我沒有暗示任何東西哦。」防火女雙手放在小腹,微微躬身一禮說道:「灰燼大人,能請您轉個身嗎?」
男人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防火女也搞不出什麼花樣,自大的站起,轉身,帶著些挑釁說道:「我轉了,怎樣?」
「謝你全家!」防火女一改優雅,從裙子裡掏出匕首,一個背刺就狠狠攮進了男人的腰眼,但因為長的美,就算暴起傷人也是英氣十足,帥氣無比!
匕首有130%的處決傷害,就聽男人慘叫一聲,噗噗往外飆血,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他正要忍痛爬起,防火女潔白的小jio腳就狠狠踩在了他臉上,差點把他的腦袋踩進石頭裡。
爽!篡火結局中那些癟三灰燼竟然敢踩老娘,老娘今天就先踩一個回本!
防火女用小jio狠狠在男人臉上碾了兩下,意氣風發的說道:「我可沒暗示任何東西,因為我是明示!火祭場是我的地盤,龍來了給我盤著,虎來了給我臥著,你一個大型不可燃垃圾也敢跟我叫板,沒睡醒的話就給我滾回棺材去!」
男人氣急,一邊掙扎一邊大叫:「卑鄙的傢伙,竟然從背後偷襲,我可是……」
「法蘭不死隊的霍克伍德,對吧。哦,你偷偷逃走了,已經不再是不死隊的一員了,我該叫你什麼呢,逃脫者霍克伍德,還是灰心者霍克伍德,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你自己挑一個吧。」
霍克伍德大驚,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因為我除了是防火女,還是洛斯里克的公主。法蘭要塞是我合法的領地,連法蘭不死隊也由我直接統轄!你說我知不知道你的事?」
霍克伍德頓時一臉吃了屎,屎里還有毒的表情。他因抗拒傳火,從不死隊逃脫。無處可去的他本以為能憑藉灰燼的身份在火祭場受到優待,沒想到竟然一頭撞進了大領導的老窩,這特麼也衰出一定境界了!
灰心哥心裡那叫一個苦啊,也懶得掙扎了。你別說,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那隻踩在臉上的小jio還挺舒服。他苦笑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是逃了。但我始終認為傳火就是詛咒,絕不會有好結果,哪怕你打倒了我的肉體,也打不倒我的心靈!」
防火女又啪啪在灰心哥臉上踩了兩腳,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個逃兵,在我這裝什麼英雄呢。還有,別自作多情了。我才沒閒工夫打倒你的心靈,只要打倒你的肉體就足夠了。」
灰心哥被踩的痛呼了兩聲,不過那聲音怎麼聽著都有點像嬌喘,他臉上被「氣」的一片潮紅,仍是梗著脖子叫道:「暴政,這是赤裸裸的暴政!有你這樣的公主,洛斯里克遲早要亡!」
「烏鴉嘴,快給我說點吉祥話!」防火女氣的不行,又狠踩了幾腳。
灰心哥嘴硬無比,繼續叫道:「暴政!暴政!我霍克伍德永不為奴!」
防火女氣的肝都顫了,抬起小jio不停狂踩,灰心哥的腦袋磕在地上,撞的滿臉是血,呻吟聲是一聲接著一聲,那叫一個盪氣迴腸,餘音繞樑,但嚎著嚎著,這叫聲就從痛苦,變成了……舒爽?
防火女也察覺了這點,看了一眼灰心哥,就見他滿臉潮紅,雙眼迷離,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賤笑,頓時把防火女嚇的一個激靈,連忙收回小jio退後幾步。
灰心哥露出一絲失望和不舍,撕開胸前衣服,賤賤的挑釁道:「別停,繼續打啊,我的身體健壯而純潔,從無畏懼疼痛!」
防火女皺了皺眉頭,突然笑了。「想挨打是吧,簡單。」她打了個響指對安德烈說道:「大叔,交給你了。」
安德烈憨厚的笑笑:「我是個鐵匠,不會打架。而且我還要研究這本說明書呢。」
「你剛才還不情願呢。」
「仔細看看,這技術還挺有趣的。」
「少廢話了,越快把這個變態不可燃垃圾丟出火祭場,你就能越快回去研究說明書。」
「哎呀哎呀。」安德烈起身,抻抻胳膊抖抖腿,一副退休大爺模樣說道:「殿下還真是不懂體諒老人啊。」
見到不是防火女出手,灰心哥也不裝死狗了,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掏出大劍和圓盾擺了個架勢,你別說,還真挺帥。
動作:不死隊的禮儀!
「老頭,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安德烈呵呵道:「法蘭大劍啊,真是個引起人不少回憶的東西。不過那隻盾牌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不死隊都是不用盾牌的。」
「因為我已經不是不死隊了!」仿佛被戳到了痛腳,惱羞成怒的灰心哥向前一個弓步大跳,直接跳到了安德烈面前,手中的法蘭大劍從後往前在地上劃個半圓,帶起一串火花,朝安德烈的雙腿斬去。
灰心哥雖然說著不會手下留情,但還是手下留情了,之所以瞄準雙腿,就是不想傷了安德烈的性命。在他看來區區一個打鐵的一定躲不開自己這招,可安德烈仿佛能未卜先知,竟在關鍵時刻一個滑步,靈巧無比的讓開了劍鋒,頗有點返璞歸真的風采。
「這怎麼可能?!」灰心哥震驚無比,但迎接他的卻是安德烈碩大的拳頭。
「玩胖——CI!!!」
樸實無華的直拳結結實實印在灰心哥的左臉蛋上,巨大的力量讓他如炮彈一般被打飛出去,發出「咚咚咚」三聲巨響。
第一聲,是拳頭打在他臉上的聲音;
第二聲,是他撞穿火祭場牆壁的聲音;
第三聲,是他嵌進外面山體的聲音。
防火女和老侍女就呱唧呱唧的拍起手來。
動作:鼓掌!
「安德烈大叔,厲害啊。」防火女豎起大拇指。
老侍女也贊道:「安大哥不愧是烈火拳皇呢。」
安大哥是什麼鬼?不過比起這個,防火女更好奇烈火拳皇的稱號。
老侍女解釋道:「暗黑拳皇馬努斯,森林拳皇大蘑菇,烈火拳皇安德烈,這在當年可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但馬努斯被亞爾特留斯斬殺,大蘑菇也因環境變化滅絕,三大拳皇如今也只剩下安大哥一人了。」
安德烈笑呵呵的撓撓頭,憨厚的說道:「什麼拳皇不拳皇的,都是些虛名,不值一提,我現在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鐵匠而已。」
哇,又是平平無奇,我已經快記不起來這詞原本的意思了。
安德烈十分敬業,仿佛打飛一名不死隊成員只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捧著說明書,認認真真的說道:「殿下,如果要在火祭場房頂鋪設太陽能電池板,必須要從鐘塔上去才行。」
「為什麼?」
「因為可以直接上房頂的梯子被收上去了,只有先上鐘塔,從鐘塔跳到房頂上,才能放下梯子。」
「那就去啊。」
「鐘塔的鐵門是鎖著的,需要鑰匙。」
防火女看了一眼老侍女,老侍女欲哭無淚:「鑰匙可要20000魂啊。」
「那是用來坑灰燼的,咱們都是體制內,肯定內部價,2000魂不能再多。」
行吧,能從防火女身上賺到魂,老侍女也知足了,就乖乖交出了鑰匙。
然後拿到鑰匙的防火女就變臉了,笑嘻嘻說道:「欠著,先欠著,等找到了真正的薪王再一起還。」
除了小王子之外,哪還有真正的薪王,否則洛斯里克還打什麼內戰,舉國之力把那位綁來燒不好嘛,我看您是根本沒打算還!老侍女直接就哭暈在廁所。
防火女正在跟老侍女死皮賴臉呢,就聽一個冷酷到無情的聲音從火祭場門口響起。
「剛才那個不可燃垃圾,誰扔的?」
眾人扭頭,就見一個渾身赤裸,腰間只圍了塊破布的男人抱著把打刀,一臉狂拽酷炫的站在火祭場大門口。
敲,打刀哥也來了?
防火女歪歪頭,怎麼感覺自己的火祭場跟二路公交車站一樣,是個人都能來,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
「問你們話呢,剛才那個不可燃垃圾誰扔的?」打刀哥見沒人吭氣,非常龍傲天的又問了一句。
防火女和老侍女對視了一眼,然後指向安德烈,齊齊說道:「是他!」
安德里:……
你們這倆娘們也太沒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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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實在忙。如果一會沒在鍵盤上睡著,0點之後就還有一章,如果睡著了,那就明天三章,請大家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