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祭場三人本以為打刀哥是來踢館的,沒想到對方拽則拽矣,卻意外的好說話。
得知了是安德烈扔的垃圾之後,打刀哥也沒動武,只是酷酷的說道:「外面是防火女的安息之地,不要再弄出這麼大聲音了,免得驚擾到她們。」
安德烈脾氣不錯,見人家說的在理,就撓撓頭,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
打刀哥又把目光放在防火女身上,昂著下巴趾高氣昂問道:「你就是現任的防火女?」
這語氣是怎麼回事?我好像沒得罪過他呀。
防火女點了點頭:「我是防火女,有什麼問題?」
打刀哥繞著防火女轉了一圈,哼道:「雖然不是她,但這股相同的氣質卻做不了假。好吧,我承認你是防火女了。」
喂,你這自我意識太過剩了吧。我可是洛斯里克王室認證的國家免檢產品,要你來承認,你算哪根蔥啊。
她正要反唇相譏,卻聽打刀哥用一副霸道總裁的口氣說道:「聽好了,女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若嚮往光明,我便為你斬殺邪惡;你若心系黑暗,我就為你毀滅世界。我就是你的工具,盡情使用我吧,我要為你戰鬥,為你負傷,為你去死!」
防火女小嘴張成了O型,這是什麼展開?她也沒亂放王霸之氣啊,怎麼就有小弟納頭就拜呢?
還是說,洛斯里克的變態已經這麼多了?
防火女怯怯的問道:「如果我說不用呢?」
「可笑,你不過是我的主人,沒資格拒絕我的效忠!」
敲,主人的地位已經這麼底了嗎?
防火女被這出乎意料的展開弄的有點蒙圈,下意識說道:「不聽話的人我可不要。」
打刀哥哼了一聲:「女人,別得寸進尺了。男人自有男人的器量,我說要效忠你,你能做的就只有下令!」
防火女問道:「任何命令都行嗎?」
打刀哥傲然說道:「任何都行!」
防火女彎起嘴角:「跪下,然後學狗叫。」
打刀哥二話不說,砰的一聲跪在了石頭地面上,汪汪的叫了兩聲。
安德烈有點看不過去,小聲說道:「殿下,這有點太過分了。」
防護女微微一笑:「沒關係,這正是他想要的。」
老侍女驚訝道:「他跟那個霍克伍德一樣,都是變態?」
「不,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防火女對老侍女說道:「把那把刀拿來。」
「哪把?」
「還能哪把,防火女墓穴前的那把啊。」
老侍女哦了一聲,去後面拿刀。
「只有這種程度嗎?女人,你太讓我失望了。」打刀哥酷酷的起身,仍是一臉驕傲,仿佛剛才學的不是狗叫而是龍吼。
防護女沒搭這茬,繼續下令道:「從今往後,你不能一口一個女人的叫我。」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
「那我叫你什麼?」
「防火女,或者公主殿下,隨你高興。」
「我選擇防火女,因為你看起來不像一個公主。」
敲,我怎麼不像公主了,信不信我派你去法蘭要塞,讓你在糞坑裡打滾!
防火女嘴角抽了兩下,報復說道:「我聽說過你。」
打刀哥酷酷問道:「從哪裡聽說?」
「另一位防火女。」
打刀哥呆在了原地。
防火女微微一笑,問道:「你不希望驚擾死去的防火女,那裡面有你認識的人嗎?」
打刀哥沉默了一會,搖頭:「談不上認識,只是有些瓜葛而已。她拿走了我的刀,我來找她要回,可惜她已經死了,估計刀也找不回來了。」
「那可不一定。」老侍女回來,防火女接過一把長刀,說道:「我曾受一位防火女的託付,將這把刀歸還給它的主人。她說刀的主人是一位善良的人,是不是你?」
打刀哥盯著長刀眼睛都紅了,但還是扭頭,狠狠說道:「不是我,我從不善良!」
防火女把長刀丟出,打刀哥手忙腳亂接住,驚訝問道:「你幹什麼?」
「我的手下里沒人會使用這種武器,看你會用,就送給你了。」
打刀哥怒道:「你不是被被人託付嗎?你把刀給我,對的起那位死去的防火女嗎?」
「抱歉,這託付太麻煩了,我等了很久都等不來刀的主人,已經煩透了。」防火女無情的說道:「如果你真的這麼介意,就代替我來完成這個託付吧,等那位善良的人出現,然後把刀還給他。」
「如果那人一直不善良呢?」
防火女溫柔的一笑,說道:「他會回來緬懷故人,就已經足夠善良了。」
打刀哥渾身一顫,抱著長刀久久不語,仿佛陷入了回憶。
老侍女小聲問道:「殿下,您真被其他防火女這樣託付過?」
防火女用手捂著小嘴,小心說道:「哪呀?我騙那個癟三呢。」
老侍女:「……」
安德烈:「……」
「您怎麼知道他跟那把刀有關?」
「那種兵器來自東國,洛斯里克可沒幾個人能用。他拿著一把簡化版的跑到火祭場,自然是跟那把刀有關。」
「您又怎麼知道他認識之前的防火女?」
「首先,那把刀是在防火女墓穴前發現的,明顯是某位防火女的遺物。其次,我也是防火女,看的出來那把刀上曾經存在過黑暗,但被人淨化了。略微聯想一下,大概就是這位打刀哥手持不祥之刃,眼看就要被黑暗吞噬,卻被某位防火女所救,連刀也被防火女沒收,可能還約定多長時間之後來取,但等打刀哥來了之後,才發現那位防火女已經化為枯骨,這才把愧疚寄托在我這個現任防火女身上,用效忠於我來贖罪。」
安德烈和老侍女恍然,又問道:「但這裡面他也沒做錯什麼事啊,她贖什麼罪?」
放火女解釋道:「防火女與其說是淨化黑暗,不如說是吞噬黑暗,若是超過一定限制,便會死去,那位防火女大概就是因此而死。」
「太蠢了。」老侍女說道:「防火女有著協助傳火的重任,為了一個陌生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實在太蠢了。」
「是有點蠢。」防火女笑著說道:「不過防火女一向不怎麼討人喜歡,總被人當做工具使用。能有一個甘願為之獻出生命的朋友,大概她死時也很幸福吧。」
「只是朋友嗎?我還以為是……」
「愛情?別逗了,防火女懂個屁的愛情,她們不過是一群工具人罷了。」防火女看向篝火,仿佛看到了一位又一位少女,她微笑說道:「放心吧,我會是最後一位防火女,我保證。」
篝火變得更溫暖了。
打刀哥走過來,仍舊是酷酷的,說道:「謝謝你。」
「為什麼謝?」
「為你的謊言。」
「哈哈。」防火女掩嘴輕笑:「被你看出來了嗎?不錯,的確應該感謝謊言,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因為一個謊言而延續至今的。為我效忠,一起守護這個世界吧。戰士,你叫什麼名字?」
打刀哥抱著長刀,說道:「我跟這把混沌刀一樣,都是不被期望的東西。我沒有名字,但殺的人多了,人們就開始叫我『達人』。」
武器:混沌刀刃!
刀身上浮現異樣斑紋,來歷不明的魔刀。
這把刀與不被期望誕生下來的畸形生命相似,因此以混沌為名。
「達人啊,還不錯吧。」防火女認真說道:「我接受你的效忠,為我戰鬥至死吧!」
「遵命,我的防火女。」
達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位溫柔的少女。
「我來淨化這把刀,達人大人,請允許我為你而死吧!」
如今,該我為你而死了。
達人不再迷茫,擁有了方向。
「大人,先殺誰?」達人酷酷的問道:「雙王子還是妖王歐斯羅艾斯?」
「不急不急。」防火女笑眯眯的說道:「你先幫安德烈上房頂把太陽能電池板鋪了。」
達人:……
太陽能電池板,那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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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趕出來一章,一想到明天10點上班,我就想死。
我是上床睡覺呢,還是趁著夜深人靜再碼一章呢,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