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高一臉可笑的看著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得,我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閱讀
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扎高呢?
「蠢貨!我接近你,只不過是為了投入到食人族的內部啊,你錯了,從一開始想的就錯了,一直以來,不是食人族追趕我們,而是我們追趕他們啊哈哈,他們這群野蠻的傢伙,根本不配活著,不是嗎?」
扎高族人,追趕食人族?
「要不是這群該死的蟒蛇一直在幫他們的話,我們早就把她們給一一弄死了,怎麼可能還會等到現在?食人族是吃肉食生存的,他們一般都會在林子裡面捕獵,那群愚蠢的食人族野人,把你們這些現代人和林子裡面的野獸一樣,都當做是吃的,分不清楚,才會抓走你們的人吃掉的。」
蟒蛇?
我看了眼金黃蟒,金黃蟒的身子不斷的往一邊蜷縮,不懂它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去猜測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扎高。
說真的,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現在站在我面前,這麼輕蔑的跟我說話的人,竟然是扎高。
我輕聲的哼唧了一下,手中握著的匕首不斷的握緊。
「你還想著聯合我們來對付食人族?真是可笑,我們兩個族爭鬥,不管是誰贏誰敗,你們這些外來人,都是會死的,你覺得呢?對你們示好,不過是那次我們遇到了危險,想要拉攏你們罷了,但是現在這條金黃蟒就在我們的手裡面,也沒什麼好示好的了,只要殺死這條巨蟒,一切……就都結束了。」
狡猾。
陰險。
我腦海裡面,現在只剩下了這兩個詞語。
「你也不用太恨我啊,畢竟,這一切你不都是自己親自選擇的麼?也沒必要怪我什麼的吧?好了,反正現在你也死到臨頭了,就這樣吧。」
我努力的五試圖從扎高的眼神之中,找到一些東西,可是我失敗了,扎高好像並不是特別在意我,只是眼睛直直的盯著金黃蟒。
她可能要對金黃蟒出手了。
我趕緊推了一下身旁的金黃蟒,讓它打起來精神,好應付這些個人。
來的人不算特別多,但是也絕對不是少數的,她們一個個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金黃蟒的狀態有點不對,整條身子看起來都是昏昏沉沉的,很疲軟。
我伸手撫摸了一下它,金黃蟒抬起蛇頭懟了對我的掌心。
「男人和蟒蛇,一個都不留!」
扎高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冷冰冰的。
她身邊的那些野人,聽到扎高下的命令,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一個個全部朝著我和金黃蟒撲了過來,我先是帶著金黃蟒往後撤退了一下,然後離我們近的人,我會指示金黃蟒去對誰發動攻擊。
金黃蟒雖然以前很慫,但是只要你跟它指著要咬住那個人甩過來,效率還是很高的,但是金黃蟒因為身子太大了,笨重,所以行動緩慢。
我也只能站在金黃蟒的尾巴那邊,免得那群野人會惱羞成怒,對著金黃蟒的身子動什麼手腳。
金黃蟒身上已經有很多處的傷疤了,那些傷口在經過林子裡面時,有的傷口直接重新被撕裂開來,金黃的蛇身上斑斑血跡,看起來也很是京東人心。
扎高以前對金黃蟒表現出來的親密,難道都是假的嗎?
怎麼現在,看著金黃蟒變成這個樣子,竟然是無動於衷的?呵呵,她的演戲真好,騙了金黃蟒,更騙了我,我還以為她是真心對待金黃蟒的,呵呵。
我也真是夠愚蠢的,竟然會相信扎高,這種漏洞百出的女人!
「殺了它,殺了它……」
在後面緊追不捨的野人的口號之中,他們的情緒也越來越高漲了,金黃蟒明顯的開始體力不支起來,我順手把它咬著摔過來的野人捅死,看了一眼金黃蟒。
「你沒事吧?撐住,現在我們後面就只剩下五個野人了,你只需要再堅持一下下就好了……」
可是,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呢,金黃蟒本來是貼著地面盤旋的身子,突然停頓了下來,金黃蟒順著一棵樹爬了上去,「絲絲……絲絲……」
「不好,這條巨蟒要下蛋了,我們必須要把他趕緊弄死,在下蛋之前弄死,不然還要弄死這群小蛇。」
下蛋?
金黃蟒真的是個母的?還是懷孕了的母的?
這……
我糾結的看了一眼金黃蟒,似乎也能明白了,為什麼前幾天它竟然是那麼的溫和,一是為了保護它的孩子,二是……可能母性泛濫了把。
我把金黃蟒的尾巴往上面拖了拖,面前的五個野人自覺的包圍住了我們,扎高就站在圈子的外面,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們看。
「到底是為什麼?扎高,你就這麼的趕盡殺絕麼?難道你對金黃蟒,真的是一點點的感情都不剩下了嘛?」
「……」
扎高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金黃蟒,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事情,我也不去管了,只是奮力的在那群野人之中周旋著。
金黃蟒時而下來,幫我抵擋一下,我拿著匕首胡亂的揮舞,到現在,什麼作戰技巧都沒有了,我就算是撲到一個野人,其他野人也會一哄而上的,到時候,我死了,金黃蟒也一定會被他們弄死的。
「支援的人就要到了,張雷鳴,你沒時間了。」
扎高突然說道,我有點筋疲力盡,本來跑了這麼一段路,就沒多大的力氣了,可是現在……不行,我不能倒下,。金黃蟒還需要我。
我努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把手中的匕首再次握緊,狠狠的刺向了一邊的野人,我殺了紅了眼,只顧著發狂了,根本不管哪個人到底是死了沒有的。
我嚎叫著,更像是野獸絕望的哀嚎,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也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是長什麼樣子,我只知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從一開始的絕望的掙扎,到後來的感覺到殺戮的快感,則期間也沒多少的痛苦,那些野人成全了我心中最原始的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