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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用生命賭

2024-09-05 02:49:30 作者: 琅玉
  林靳讓輕笑,聰明人講話就是這麼簡單,他知道事情成了,揚聲道,「雪中送炭,倒也未嘗不可。」

  盛譯行身軀後仰在椅背上,氣定神閒的淡漠一笑,「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些話會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林靳讓輕笑,擺弄了手上的電話,不予置否,「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

  盛譯行答應出席之後,林靳讓確認著手上名單,一一核對著,確保萬無一失。

  那個暗地裡針對林清霜的人,隱藏的很好,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在安全方面,林靳讓是特別注意的。

  安保措施做得很好,基本上來參加宴會的都會做全身上下的檢查,以防再出現什麼紕漏。

  這一點盛譯行跟林靳讓想到一塊去了,上次的遊輪事件在他的心裡始終是一個梗。

  為了確保宴會當日的安保工作萬無一失,盛譯行主動給了林靳讓一隊保鏢,用以維護當日的安全保障。

  宴會事宜正緊密順利的進行著,林靳讓這兩天也忙的頭昏腦漲的,林氏換股之後第一次與公眾見面,這一開頭炮要打好了,後面的路就好走一些了。

  林氏的宴會,宣傳的很到位,這兩天的各大新聞頭版頭條都在爭相報導這場宴會的盛大。

  宴會上宴請的都是商界很有名的商業人士以及一些非富即貴的賓客。

  成群的記者,閃光燈亮個不停。

  沈氏、盛氏兩大總裁親自到場祝賀,杜家二小姐也應邀前來,可以說是豪門聚集。

  這一盛況,自然也聚集了市里所有的名流紳士都到場慶祝,可見這一場宴會有多麼矚目。

  林清霜穿著紅色的低胸禮裙坐在車上,一張小臉美艷不可方物,特別是一雙翦水瞳,人透著靈氣,仿佛會說話似的。

  真正不減當年林大小姐艷壓群芳的盛世。

  只是此刻,一雙剪水瞳仁里透著隱隱的怒意瞪向對面,噙著笑意的男人。

  紅色的禮服將她的身材襯得高挑又性感,林清霜很少穿這麼艷麗的衣服,但是比起從前的素雅更多了一份驕傲張揚的自信與相得益彰的魅力,特別是白皙的皮膚與紅色低胸禮服的映襯下,更加令人血脈膨脹。

  男人無視她的憤怒與不滿,毫不掩飾的盯著她。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裡儘是風情,竟有些流氓的意味。

  想起方才盛譯行去家裡接她的時候的那般輕佻的樣子,林清霜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她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會有這般痞里痞氣的模樣。

  黑色的長款賓利,載著兩人行駛到宴會外的紅毯旁。

  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眾多的記者媒體,男人唇角扯出一個玩味的笑,大手一伸再次握住她的手臂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只要低頭便可以親到她。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侃道,「今天,可是你們林氏的宴會,瞧瞧你這一臉怒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氏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聞呢!」

  盛譯行盯著女人俏臉上的怒意,不覺輕笑,說罷不等林清霜反應過來,轉身下了車。

  只見男人走到車門之前,伸手替她打開了車門,一副紳士的模樣,微微俯身,朝著她伸出手來。

  林清霜頓時被男人的動作搞得有些無語,看著面前伸過來的手,她很想惡狠狠的把它打開,然後頭也不回的把男人甩到身後。

  可是看著外面的記者以及來參加宴會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堪堪壓下心裡的情緒深吸一口氣,扯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女人蔥白纖細的手,放到男人的大掌中。盛譯行勾唇一笑,似乎很滿意她的動作。

  大掌握住手心那纖弱的小手,把她從車裡帶了出來,男人微微側頭他在林清霜耳邊,用只有彼此聽得到的聲音輕笑道,「果然,林大小姐的表情管理堪稱一絕,我是很佩服的。」

  林清霜扭過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可在紅毯外的看客眼中就是,一對俊俏的男女目光含情,曖昧不明,竟讓人有了幾分想要磕這對cp的感覺。

  盛譯行今天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筆挺的身材,手腕上戴著名貴的表,整個人氣質硬朗非凡。

  男人的臂彎里挽著小女人纖細的胳膊,一身嬌俏的紅裝性感嫵媚,紅黑相間的兩人進入了會場。

  一時之間,竟讓眾人驚艷非常。

  宴會裡的男賓女客在一瞬間,失了顏色,目光齊齊聚集在場子中央的盛譯行和林清霜身上。


  不得不說若是拋開一切不談,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算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到林清霜的過往,眾人心底略微有些唏噓。

  林靳讓在大廳等候,目光落在妹妹與她身側的男人身上,微微頓了片刻,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林清霜看到哥哥,神情一松朝著哥哥走了過去,等到站定之後立馬嫌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高跟鞋往旁邊一側,也拉開了與身側男人的距離,一副厭嫌的模樣。

  盛譯行凝眸看著女人這一系列的動作,薄唇微掀,狀似有些受傷的看著林靳讓,「你瞧,過河拆橋,用來形容你們兄妹兩人不過分吧?」

  林靳讓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瞭然的笑道,「這話我倒是不贊同,過河拆橋也是要分人的!盛總,你覺得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語言犀利卻沒有以往爭鋒相對的感覺。

  林靳讓話語婉轉,卻直達內心,那笑意味分明,明顯就是在說,你要相想自己做了什麼才會被這樣嫌棄。

  盛譯行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沒有言語。

  林清霜抬眸看著,哥哥與眼前的這個男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仿佛變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這些不一樣,完全是因為自己。

  三人一行交談著,陸陸續續也來了許多上流社會的人。

  林靳讓帶著林清霜去跟賓客打招呼,一番寒暄過後,林靳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緩步走上台看著台下的所有人,目光沉沉開始發言,「首先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林氏的宴會,我在此表示誠摯的感謝。林氏後續會往高品質發展,希望有機會能與大家有合作。最後誠心感謝大家,期待能在這裡有個愉快的夜晚。」

  林靳讓的聲音篤定清朗而又醇厚,在大廳響徹開來。

  林清霜站在台下,看著聚光燈之下的哥哥,眼眶微微有些紅潤,哥哥做到了,她相信哥哥會帶領林氏恢復以往的繁榮,甚至更甚。

  發言結束後,林靳讓下了台。

  眾人紛紛鼓掌,宴會氣氛熱烈,一派祥和。

  顧思晨踩著高跟鞋,走到盛譯行身旁甜甜的看著他,「譯行哥哥……」

  「嗯,你什麼時候來的?」盛譯行淡笑著點了點頭,不經意的開口詢問道。

  顧思晨聞言斂了眼眸,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嫉妒與不甘,男人的眼裡只有林清霜自然沒有注意到。

  她來了很久了,親眼看著盛譯行挽著林清霜,看著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

  顧思晨一如既往的穿著紅色,她偏愛這種張揚奪目的顏色,可是今天卻被林清霜的耀目給比了下去。

  甚至於連盛譯行都沒有注意到她,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不過……

  想到什麼,顧思晨唇角微勾,心情莫名好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盛譯行盯著顧思晨,見她垂著臉看不清表情,只覺面前這個女人似乎不若以往的單純,內心莫名煩躁冷冷出聲,「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我剛上洗手間了,譯行哥哥你一來就尋我了呀?被人惦記著的感覺很好哦!」顧思晨抬起頭,露出小女生的驚喜,臉邊微紅。

  盛譯行見著她這般神態,心下一松只覺自己多想了,方才他的話也只是隨口的客套,竟沒想到她當真了。

  不覺有些歉意,輕咳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緩和了語氣,「嗯,可能是。」

  顧思晨點了點頭,一副自然天真的模樣,盛譯行則是輕笑一下移開了眼眸,沒有多說什麼。

  自從林清霜上次咖啡廳提到的幕後之人的猜想之後,盛譯行心裡就對顧思晨多了一絲說不上的戒備和疏冷。

  盛譯行不傻,很多事情他甚至看得要比林清霜更清楚,不過潛意識的他不想要去看透看清。

  直覺告訴他,深埋在底的真相是他無法承受的。

  正當盛譯行沉思的時候,一陣喧譁從大廳內傳來,男人抬頭墨眸順著眾人詫異的視線望去。

  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多的是禮服西裝精緻打扮的人,而此刻卻在入口處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明顯的殘疾,與整個會場格格不入,顯得十分突兀。

  可坐在輪椅上的人卻絲毫不覺,她的眼睛上繫著絲帶,背後站著一個人推著她,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朝著宴會中央走去。


  盛譯行目光落在遠處的輪椅上,眼神眯了眯,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坐著的人,只能分辨出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隨著輪椅緩緩的靠近,眾人這才看清了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蕾絲的白色紗裙,雖坐在輪椅上,但絲毫不影響她的身形妙曼,女人的眼睛上繫著絲帶,只能看見嬌俏的鼻尖,臉上透著柔情恬靜的神色。

  這般姿色卻坐在輪椅上,眼睛似乎也看不見了,讓人不禁為之,染上一抹疼惜。

  自古紅顏命途多舛,應該就是說得眼前這人了。

  林清霜站在哥哥的身旁,看著大廳中央輪椅上的女人。小蝸牛中文網 .

  目光在觸及那一抹身影之時,渾身一震,她頓時驚訝了起來。

  她快速的看向了不遠處的盛譯行,只見男人目光深沉帶著探究與不可置信,臉上布滿濃郁的情緒,灼灼的盯著場中的那個女人。

  林清霜當下心中瞭然,更加確定了輪椅上那女人的身份。

  那個讓她背負了殺人犯罵名女人,因為這個女人,她被丟進精神病院五年,受盡了折磨,與家人斷絕關係!

  是她!

  顧思楠!

  「這個女人是不是顧思楠?」

  這一聲驚呼過後,眾人紛紛把目光透向了盛譯行與林清霜。

  一時之間,這三個人成為了眾人的視線最中心。

  在場的賓客都是赫赫有名的豪門世家,林清霜顧思楠這倆人的事跡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場外的記者也紛紛的按著快門,記錄著這一勁爆的時刻。

  宴會大廳瞬間混亂了起來,若輪椅上的這個女人真的是顧思楠,那個當年被林清霜殺死的女人。

  那麼這一齣戲是真的有得看了,簡直堪稱大劇。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打量質疑的目光落在林清霜的身上,似乎在等著看她會怎麼反應。

  林清霜只覺得所有的聲音都被摒棄在耳後,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

  顧思楠還活著!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輪椅上的女人,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內心洶湧的恨意湧上心頭,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一切苦難的源頭,都來自於眼前這個女人,所有人都唾棄林清霜,厭惡她,恐懼她,只因為認定她殺了顧思楠,可現在顧思楠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林清霜怎麼能不恨?

  內心滔天的恨意,熏紅了林清霜的眼睛,她感覺到自己胸膛的起伏,甚至憋悶到無法呼吸。

  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了林清霜身上,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更多的是看熱鬧。

  顧思晨神情慵懶,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顯然對顧思楠的出現並沒有絲毫的驚訝,更多的是對林清霜的譏誚。

  林清霜攥緊了手臂,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緩緩的朝著大廳中央走去,想要過去質問顧思楠,卻被盛譯行搶先一步。

  只見男人快步的走向場中央的女人,一向沉穩的男人腳步之中卻有些微鈍的踉蹌,可見他的內心是多麼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林清霜轉頭看到了顧思晨隱在陰影下,表情看不太清楚,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在笑,而且笑的嘲諷。

  她的心底開始起疑,顧思晨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顧思楠,她竟然活著而且選擇在這一天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

  林清霜面若寒霜,移開自己的目光朝著顧思楠走去。

  盛譯行走到顧思楠的面前自上而下的看著她,那樣柔弱悽美的女人確實是顧思楠無疑了。

  男人皺眉看著她眼底神色複雜,大掌緊緊攥在一起,青筋暴起,卻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向眼前的女人開口,是該問她,「為什麼還活著嗎?還是說既然活著為什麼這麼久才出現?」

  顧思楠感覺到盛譯行的靠近。她的臉微微的朝著男人的方向側了側。

  女人的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垂著腦袋語氣溫柔,衝著盛譯行的方向一遍一遍的道著歉,「對不起譯行,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我還活著,我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眼睛瞎了,又不敢回來。我很糾結!」


  顧思楠敷在眼睛上的絲帶也遮不住她臉上淒涼的神情,她低著頭坐在那裡,十指攪在一起,似乎很是局促不安,臉上帶著滿滿的歉意。

  盛譯行如冰冷般鋒芒銳利的冷意因著眼前女人的一番話,突然心軟了下來。

  他沉靜了幾秒,隨即向顧思楠開口,他眉眼淡淡,幾乎看不出任何感情。「我只問你當時林清霜,是否推了你?而你又是怎麼活著的?」

  男人的一字一句,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顧思楠因為男人這一聲聲的詢問,呼吸變得很急促,仿佛她要很用力才能維持正常的呼吸。

  心底終究是有些不自在的破裂,她注意到男人的話,不是問她身體怎麼這樣,也不是以往的關切。

  而是一上來詢問林清霜有沒有推她,像是急於驗證些什麼一般。

  顧思楠卻也明白了,眼前的男人與從前確是有些不一樣了。

  她慘白的臉,咬唇虛弱的朝著盛譯行開口,「譯行,我等一下單獨跟你解釋,好嗎?」

  悽美的臉上落下一滴滴淚來,讓人止不住的疼惜。

  盛譯行一張俊美的臉,除了陰沉的能滴出水,似乎也沒什麼別的情緒,薄唇抿得很緊,好半響才喉結一滾,應了下來,「好。」

  林清霜自從走過去之後,就一直盯著眼前的女人,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除去眉梢處攏著的,一層薄涼的輕蹙,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站在不遠處。

  顧思楠是她心底深處最恨的女人,沒有之一。跟盛譯行比起來,這個女人更是她心頭一根拔不掉的刺。

  林清霜邁著腳步,走上前去。想要親自詢問。

  盛譯行雙眸一動不動的定在林清霜的臉上,晦暗不明。

  林清霜沒有看他,堅定的朝著顧思楠走去卻被男人一把緊緊的攥住了手臂,如鐵一般把她禁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林清霜抬頭對上盛譯行的視線,臉上明明是微笑著的,眼神也似乎還溫和,可比針尖還鋒利,尖銳刺人。

  盛譯行心中一刺,面上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修長的腿往前一跨,握住顧思楠的輪椅,推著她往前走去,林青霜身側擦過,什麼都沒說。

  男人內心五味雜陳,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想林清霜此刻是怎樣一種表情。

  他甚至開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盛譯行握著輪椅扶手的大掌緊緊的攥著,面無表情,手下卻是青筋凸起顯得格外猙獰。

  林清霜看著盛譯行的動作,渾身顫抖著,她的唇瓣幾乎在發抖,在兩人轉身的那一刻,一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角,「盛譯行,我也要去!」

  盛譯行轉過頭,凝著眼前的女人,女人眼底的傷痛,以及強忍的倔強,仿佛在他的心頭落下了重重一擊。

  見他沒有說話,林清霜又再一次的開口,「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她倔強到幾乎是祈求的語氣。

  盛譯行掀起眼眸,抬頭看著她,林清霜繃著一張小臉,她渾身顫抖著,卻倔強著咬唇不肯服輸,眼底氤氳上了一層水汽,很快的就被她壓了下去。

  盛譯行沒有再阻止她,凝著她啞聲應了下來,點了點頭。

  盛譯行帶著顧思楠來到了2樓的會議室,林清霜也跟了上來。

  三人一行離開了大廳,眾人紛紛的翹首以望,都不想錯過這一勁爆的時刻。

  賓客倒還壓著心底的好奇,媒體記者可就管不了那麼多,順勢就想要跟上去,更有甚者越過宴會的欄杆跑了進來想要挖去第一手的勁爆。

  林靳讓冷著臉,跟沈南弦的目光對視之後,兩人達成了共識。

  沈南弦轉身去吩咐安保巡邏加強,看到有不規矩的記者直接綁了丟出去。

  林靳讓則招呼著眾人安靜下來,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像是人精一般,自然見過了這種大場面。

  哄鬧過後,宴會廳又恢復了一派祥和歡樂的景象,仿佛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而顧思楠的出現仿佛也只是一個似有若無的小插曲,不足掛口。

  林清霜跟著盛譯行一同上了電梯,盛譯行推著顧思楠,面無表情臉色冷極。

  三人相對無言,顧思楠也是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任由男人擺布,她的唇微微抿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林清霜從上了電梯後,目光就一直深深的盯著顧思楠,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

  她似乎還是以往那般,氣定神閒,總是柔柔的開口,柔柔的做出讓人最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林清霜凝著她,就像無數個午夜夢回之時夢見的那樣,她伸著手想要拉住顧思楠。

  可顧思楠卻是輕柔一笑,盯著她無聲的嘲諷,她的話很輕,輕到林清霜甚至在每個午夜驚醒之時,都不敢相信這是顧思楠說的話。

  她說:林清霜,我要你好好看看他的心裡到底裝著些什麼!

  林清霜最開始不懂,一個人怎麼能夠那麼殘忍,去用自己的性命來賭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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