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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一意孤行

2024-09-05 02:49:30 作者: 琅玉
  半個小時之後,某高檔咖啡廳。

  她過去的時候,林宴修已經在等著了。

  林清霜踩著高跟鞋,他基本是注視著她一步步走過去的,眼神平靜卻深暗。

  等她走到桌前。也沒有絲毫動作,看她著坐下,眸光里意味分明。

  林清霜頷首微笑,扯開椅子,毫不做作的坐了下來,並沒有對林宴修的無視感到什麼異樣的情緒。

  這麼多年來,她與這個弟弟實際上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她只當他是個被母親寵壞了的小孩子。

  而對於隋琳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一併遷怒到林宴修的身上,這一點不只是林清霜,林靳讓也是同樣的想法。

  林宴修看也沒看林清霜一眼,接過服務生手裡遞過來的菜單,自顧自的衝著服務生道,「給我一杯美冰美式,謝謝。」

  過程中沒有看林清霜一眼,仿佛眼前就沒有這個人一樣,林清霜也不惱怒,只是淡淡笑著對上服務生有些尷尬的目光接過了菜單。

  服務生遞給她,站在一旁等待著,她不禁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一男一女,搞不清楚兩人是什麼關係只覺得無形中透出了尷尬。

  在林清霜低頭的瞬間,她對面的男人眼神全數落在了她的身上,是探究是嫉忿。

  他沒有想到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從精神病院出來之後,竟是變得這般有手段。

  而杜如雪跟她之間關係貌似也十分友好,林宴修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想到自己跟杜若雪之間的關係,眼神惡狠狠的盯住了眼前的女人,他只當兩人感情的破裂很大一部分有著林清霜的串掇。

  林清霜還是那張精緻嬌俏的臉,如海藻般捲曲的長髮,身上穿的是裸色的大衣,在落座後便脫了下來,只剩一件休閒的米色毛衣。

  昔日的她像是張揚明艷又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如今少了幾分鋒芒和桀驁,多了點沉靜和柔軟,更像是氣質嫵媚的女人,卻透露著誰也不容小覷的氣勢。

  是什麼讓她變了?

  全城唾棄,父女決裂,舉目無親,還是說最近頻繁跟她捆綁在一起的盛譯行?

  林清霜注意到他的視線,其實並不明顯,但還是有抹不去的存在感,她抬起頭果然對上林宴修打量的視線。

  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話,坐在咖啡桌前相對無言。

  點了單之後,林清霜合上了手裡的菜單,遞給了服務生,「給我一份蜜餞,加一個冰美式,謝謝就這些。」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接過菜單,低頭退了出去。

  兩人之間沉默了半晌之後,林清霜便沒有再遲疑,開門見山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找到了當時處理母親案件的檢察官,從監控的顯示來看母親去世的那個下午,你去過我母親的房間?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麼?」

  話語直白,簡單,卻一陣見血!

  林宴修沒有料到林清霜開口就提到了當年的事件,面色一動,當下轉移了視線狀似有些心虛。

  他握住服務生剛端上來的咖啡猛灌了幾口,這才平復下心裡的激動,隨後面色如常的看著林清霜說道,「沒什麼,只是聊天!」

  林宴修回答的很快,就像是提前準備好了說辭一般。

  林清霜盯著他,眼神眯了眯,反問道,「只是聊天?」

  林彥修抬眸對上她的視線,這次絲毫沒有退縮,直面的看著她回復道,「不然呢?」

  兩人之間氣氛凝重,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來別的什麼話。

  林清霜盯著林宴修若有所思,沒有問到自己想問的,但她直覺林宴修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只不過選擇了隱瞞。

  林父從醫院醒來,嚷嚷著要見林靳讓和林清霜兄妹兩個。

  林靳讓和臨清霜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林父正坐在病床上吃著護工買的粥。

  虛弱的模樣,蒼老的神態,頭髮花白手上還插著針管,林父的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讓一向硬朗自負的林父與一般普通的老人並無一二。

  見著兄妹兩個的到來,林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林靳讓的身上,又看了眼林清霜。

  眼神之中不似以往的排斥與嫌惡,竟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緩緩地有些自嘲道,「在昏迷倒地之前,我的滿腦子都是怎麼樣掐死你們兩個不孝的兒女,但是昏迷這麼久醒來的第一瞬間,腦袋裡面第一個想見的卻也是你們兩個!這究竟是什麼淵源呢?」


  林靳讓冷笑著看了林父一眼,沒有言語,他負手走到窗邊,目光落在窗外,若有所思。

  林清霜則是走上前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得出了結論,「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血緣關係吧。」

  她的語氣淡然,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林父聽出了林清霜話語之中的諷刺,目光落在林清霜的臉頰上半響,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人到暮年,當經歷過生老病死,才會發現內心深處最深的羈絆和留戀,以及那些對於過往的遺憾和追憶。

  這一場病也讓他感觸頗深,以至於看著兒子女兒面對自己時那副淡然疏冷的模樣,心底划過了一絲刺痛。

  終究,他還是一意孤行的走了很遠嗎?以至於與兒女之間的距離如同一條鴻溝難以逾越。

  林父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反思,臉上更增添了幾分淒涼的意味,此時此刻的追悔莫及是否還來得及?

  他不知道!但他心裡清楚的是,自己終究是虧欠了他們兄妹太多太多。他做好了所謂的一家之主,保全了所謂的顏面,卻硬生生把自己的一雙兒女給推的越來越遠。

  林清霜並不知道林父此時此刻的所思所想,她在病床前站定。把這段時間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講給了林父聽。

  包括隋琳非法讓股的事情,以及哥哥目前成為林氏最大股東掌管接手林氏的事情。

  「你是說他們娘倆?咳咳……」林父喉頭湧上一陣腥甜,氣急看著林清霜。

  林清霜滿意的看著林父變了臉色,可心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

  「咳咳……咳……」林父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幾欲喘不過氣來。

  他竟沒有想到一向溫順貼心的隋琳,竟暗藏著這般狼子野心,聯合著自己的親兒子想要把他給架空。

  這一步棋,這兩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一張可怕的巨網之中,林父胸中鬱結,整個胸腔幾乎都要咳出血來。

  臉色漲紅,躺在病床上,掙扎著攥著林清霜的手,竟悶得喘不過氣來。

  林清霜緊緊的攥著他的手,當下傻愣在原地,看著病床上掙扎的男人,此刻心底這才湧起了一絲刺痛。

  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

  林靳讓見林父情況緊急,當下快步上前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機。

  醫生很快到了病房,見到林父這般模樣,立即吩咐護士給他帶上了氧氣罩,把他的衣服剪開。

  林靳讓攬著妹妹,感受著她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一言不發的盯著病床上被搶救的那個男人。

  醫生給他帶上呼吸機,又測了一遍心脈搏之後,轉過身來衝著林靳讓和林清霜交代道,「病人還需要靜養,不能收到太大的刺激,不然腦血管堵塞很容易出現中風的情況!」

  「好的,謝謝醫生!」林靳讓點了點頭,記了下來,林清霜則是滿眼通紅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個男人。

  中風?這個遙遠的詞此刻和林父聯繫在一起竟是讓人倍感心塞與無奈!

  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後,林父的情況也緩和了許多,他帶著呼吸機,費力的張開了蒼老的眼帘。

  他躺在床上。目光緊緊的盯著林清霜,蒼涼無力的手緩緩抬起,朝著她招了招。

  林清霜抿唇想了想,還是往前湊了過去。

  「你也聽到了,我也老了,也不想在折騰些什麼了,現在局勢是這樣,我也不想改變什麼了。」林父緩緩轉過頭,看著林靳讓深覺虧欠了他們兄妹許多,眼眶也微微有些紅潤。

  林靳讓扭過頭,剛好對上林父這般蒼老虛弱之態,心中談不上什麼感情,倒也柔軟了幾分。

  林清霜的目光在哥哥和父親之間轉動著,心中那股鬱結也緩緩的消失,三人的誤會似乎在這一片靜謐之中慢慢的解開了。

  有些時候,那些我們所在意的,放不下的甚至於憤怒的,等過一段時間再回頭看來,其實並沒有那麼難拋開。

  只是所謂的心靜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近相同罷了。

  林清霜和林靜讓走後,隋琳接到了醫院的消息,通知林父醒過來了,她當下打了車,趕到了醫院。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表情,朝著病房走了進去,見到林父睜著眼躺在病床上。來看小說 .


  女人立馬換上了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撲倒在病床之前,「老爺子,你終於醒了,我跟宴修都快要擔心死了。」

  那一副真情切意,泫然欲泣的模樣,倒真像是為了林父的病操碎了心。

  林父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生活了這麼多年,此時此刻他才認清了隋琳的面孔,這般惺惺作態,假模假樣。

  他終究是老眼昏花了,才會相信這個女人,信了這麼多年。

  林父怒不可遏,伸手拿過病床前的一個杯子,狠狠的砸向隋琳的腳邊,冷冷的呵斥道,「你給我滾出去!」

  說完,又再一次止不住的狂咳了起來,隋琳心下大驚,連忙上前去,想要幫林父拍一拍背,卻不料被他惡狠狠的一把推開整個人跌倒在地手下。

  手不小心按到了碎落的玻璃碴。頓時流出血來,隋琳期期艾艾的看著林父,一手抓著血流不止的手,滿臉不解的控訴著,「您這是怎麼了?是又聽信了誰的謠言應對我般!」

  林父識透了她的伎倆緩過神來,冷哼道,「還裝?真當我老糊塗了嗎?非法入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東西我也都清楚,林清霜,他們兄妹倆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你就就此認清楚所有,不要再興風作浪了!」

  隋琳看著怒火噴發的老爺子,心下頓時涼了下來,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她跟林父之間已經有了間隙。

  「你誤會我沒有關係,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先好好養病吧,醫生說你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當下也沒有在老爺子的氣頭上面,去解釋什麼,順著老爺子的話點了點頭,然後把地上的東西都清理之後,端著自己受傷的手,走出了病房。

  關上病房的門之後,她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對林清霜和林靜讓的恨意,她絕對不會,就這樣停下來。

  至於日後該怎麼辦,還是需要繼續想辦法。

  晚些時候隋琳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詫異的接通了電話,對面傳來了一個婉轉的女人的聲音。

  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緩緩開口,「如同喪家之犬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不好受?」

  隋琳當下大驚,緊緊的攥住手機,衝著對方,吼道,「你是誰?」

  對面的人輕哼一聲,十指纖纖摸著茶几上面的花,纖白的小手輕撫柔嫩的花瓣,而下一瞬,緊緊的把它攥在手心,直至殘敗不堪。

  她輕輕的笑出聲,緩緩勾唇,「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些什麼?」

  隋琳聽後有著片刻的失神,隨後試探的詢問道,「你能怎麼幫我?」

  女人輕哼一聲,扯過一旁的衛生紙擦拭了手上的黏著的花瓣,棄之如履的丟到一旁,輕輕拍了拍手交代道。

  「明天下午兩點,我待會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你記得守時。」

  說完不等,隋琳再多說些什麼,就嘟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下午,隋琳如約到了簡訊上通知的地點,一個高檔的茶餐廳,餐廳的氣氛高雅寧靜,分隔著一個個包廂,顯得私密隱蔽。

  進入包廂之後,一抬眼一個精緻張揚的女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眯了眯眼睛,認出了眼前的女人篤定的開口道,「我竟沒想到,是顧二小姐,這件事似乎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顧思晨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纖長的指尖夾著香菸,放到唇邊吐氣如蘭,煙霧把她整個人籠罩在裡面。

  此時的顧思晨一改平常那般嬌俏,單純的模樣,此刻的她倒像是回歸了本質,讓人覺得有種冷意的蛇蠍之氣。

  顧思晨點了點指尖的菸蒂,把它丟到一旁,紅唇輕啟朝著隋琳招了招手,「林夫人,不知你覺得,我們的之間的合作,有沒有必要進行。」

  女人篤定的看著她,一臉自若。

  隋琳心裡清楚,顧思晨的身份,以及她與林清霜之間的淵源,對於她提出的合作,當然是非常贊同的。

  更何況,現在除了顧思晨的幫助,她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來扳倒林靳讓和林清霜兄妹兩個。

  隋琳清楚,顧思晨對於林清霜的恨意並不比自己少。

  她點了點頭,不予置否。

  顧思晨也沒有多言,跟她講了許多合作的細節,以及她的計劃。

  隋琳不懂聲色的點著頭,心下確實格外震驚,她不曾想到外界盛傳單純美好的顧思晨竟也會有這般深不見底的心思。


  隋琳對此心中也留了心眼,面對這樣的人,若沒有切實的把握,在一起合作很可能把自己賠進去,甚至連渣都不盛。

  更何況,隋琳心下也察覺,顧思晨能找上她,其目的也絕非那麼簡單。

  「合作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不過我想問一下顧二小姐,怎麼就突然找上我了?不過咱倆都是明白人,我對你其實也不是那麼放心。」隋琳話鋒一條,看著顧思晨。

  「不過我覺得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女孩,你要能跟我們家宴修在一起的話,兩個人也有個照應,更何況若是咱們成了親家,也算是好事一樁不是嗎?」隋琳意有所指,她相信顧思晨能夠聽懂她的意思,她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把自己給賣了。

  顧思晨聽著隋琳的話。目光直愣愣的盯著她,只是片刻,眉心挑了起來,嗤笑了一聲,「林夫人,您不覺得您的胃口太大了嗎?」

  女人緩緩的站起來,腳下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她走到隋琳的面前。由上而下的睨視著她。

  雖然她是小輩,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隋琳臉色十分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上下翻紅,她緩緩彎下腰,十指芊芊捏住隋琳的下巴,冷冷的盯著她,「你最好是認清自己現在的狀態,若不是我,你覺得,還有誰會主動的來幫助你們兩個。你覺得自己還有主動提要求的權利嗎?嗯?林夫人?」

  說罷,手下嫌棄的一丟,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掉過頭來看著她,「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你要知道我能選擇你,也能夠選擇別人,好好配合對你,我都好!」

  說罷顧思晨轉身拿起一旁的包包,甩了甩手,高傲的離開了包廂。

  隋琳坐在原地,苦笑不已。她確實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顧思晨真的是絲毫不留情面啊。

  出了包廂的顧思晨嫌惡的衝著包廂嗤了一下,冷笑,若不是她需要有人沖在前面,怎麼會瞧得上隋琳和林宴修這倆蠢貨。

  那個老女人居然還想讓她跟林宴修在一起,顧思晨嘴角的冷嘲更甚,她那個兒子,活脫脫一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配?

  林靳讓接手林氏之後,就更加忙了起來,要去林氏上班,所以想著將工作室還給史蒂芬。

  史蒂芬則通過視頻跟他講,這個工作室還是歸屬於林靳讓,讓他不用太過於負擔。

  林靳讓十分感謝,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第一把火就燒向了林氏的一些元老。

  基本上一陣大換血,把以往那些不做事的人全部都給換了下來。

  林清霜回去也直接坐上了掛名理事的職位。

  關於哥哥對於林氏規劃的企劃案,林清霜表示贊同也尊重哥哥的想法。

  兩個人接手林氏之後,自然想著帶著林氏往上走。

  對於目前的林氏來說,林靳讓上位之後,這一消息火爆了整個網絡。帶動了新一波的關注熱潮。

  林氏的股份也隨之分分大漲,呈現一片較好的趨勢。

  林靳讓趁著熱度準備從振母親當時的輝煌,要宴請上流社會人士,把林氏的名氣打出去。

  林靳讓首先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是盛譯行,他想了想給那個男人打了一通電話。

  盛譯行坐在書房開著筆記本。一副淡然專注的模樣,應該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手機在安靜的書房響起。

  盛譯行看了看上面的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現在有時間嗎?」林靳讓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男人連眼皮都沒抬。淡聲說道,「我看上很去很閒?」

  林靳讓眉心為蹙,深吸一口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打算開一個宴會想要邀請你,你有時間嗎?」

  敲著鍵盤的骨節,分明的手指頓作,低沉淡漠的嗓音波瀾不驚,「就這?」

  「是的,我覺得這個很重要!」林靳讓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這個宴會如果能有盛譯行來參加的話,反響一定不容小覷。

  盛譯行抬起頭視線落在不遠處,聲音淡淡。

  男人眼中的不明,眼神晦暗而寂靜。

  「非我不可?」林靳讓聞言,認真的思考半餉,回答道,「也不是說非你不可,不過若是你能來的話便是錦上添花。」

  林靳讓顯然不太會說什麼討巧的話,而且,之前與盛譯行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是那麼要好,此時張口請求,也是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不過好在他十分的坦然自若。

  盛譯行的手指離開了筆記本的鍵盤,眼角上挑勾出輕慢的意味,「這個錦上添花,好像沒有雪中送炭來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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