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婉然只覺得又一陣暈眩,眼前的景物瞬間變得模糊不清,身體毫無力氣,搖搖晃晃地倒下去。Google搜索
「然兒,小心!」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下一瞬,墨逸寒快速伸手扶住夏婉然的纖腰,將她攬進了懷裡,浩瀚的眸底閃過一抹疼惜。
「王爺,小妹她……」
夏浮游擔心的話還沒等說完,只見墨逸寒已經抱著夏婉然消失在夜色里。
夏浮游此時真恨自己不學無術,功夫不如墨君焱更不及墨逸寒,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墨逸寒一臉冷色,直接將夏婉然抱回了宸王府。
只有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低頭看向夏婉然,只見她小臉煞白,黛眉緊蹙,府上的太醫正在仔細地為夏婉然診脈。
墨逸寒的眸底滿是關切,幽幽地問,「淤毒解了幾層?」
太醫輕嘆一聲,抬眸恭敬回道:「回王爺,至少解了五成。」
「才五成?為何如此之慢?」墨逸寒劍眉輕蹙,一臉的不耐。
「回王爺,夏小姐體內的淤毒有一部分是從娘胎里就已經存在的,年月太久,解毒自然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夏小姐這解毒的速度已經是奇蹟了。」太醫耐心地解釋。
墨逸寒聽罷擺了擺手,打發了太醫。
墨逸寒親自餵了夏婉然湯藥,而後又為她輸入內力,讓她減輕些痛苦。
「主子,貴妃娘娘有請!」風馳疾步來報。
「母妃召本王何事?」墨逸寒一臉不解地問。
「這個……恕屬下愚鈍,屬下不知。」
這貴妃娘娘跟自家主子的性格一樣喜怒無常又高深莫測的,他又何如揣測得了人家的心思。
墨逸寒只得吩咐下人好好照顧夏婉然,他匆匆入宮。
夏婉然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鼻端縈繞著淡雅的檀香和悠悠的茶香,令人頓時神清氣爽。
她揉了揉眼睛,入目的果真不是自己的閨房。
不過這裡她來過,有幾分熟悉,片刻,她終於想起來,這裡是墨逸寒的府邸,她怎麼突然跑到人家府上來了?
就在夏婉然心裡犯嘀咕的時候,隱隱聽到窗外有人小聲說話。
「我們王爺也真是的,放著那些身份尊貴的公主郡主們不喜歡,非要喜歡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孤女。」一個老女人勒著嗓子甚是嫌棄地說。
「可不是嘛,我猜貴妃娘娘連夜召見王爺入宮,十有八九是為這事,王爺在這個狐狸精身上吃的虧還少嗎?」另一個憤憤的聲音附和道。
夏婉然眸光閃了閃,心中愈加不解,這原主到底對宸王做了什麼,令宸王府的奴才們都如此不待見她?
夏婉然翻身下床,悄無聲息地從後窗翻窗而出,而後堂而皇之地從大門離開。
當夏婉然剛回到府上,就瞧見小巧急得團團轉,「小姐,您可回來了,大公子跟二公子出去了,聽二公子說,要帶大公子去翡翠閣……」
「什麼?那個混蛋居然帶哥哥去青樓!」夏婉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她知道夏浮游也有婚約在身,而且女方是尚書府的千金,本來尚書府現在對應國公府就不太滿意。
這時夏浮游若是再傳出不好的傳聞來,這門親事絕對得告吹!夏婉然知道哥哥很中意尚書府的林小姐。她一定要保住哥哥的這樁婚事。
想到這,事不宜遲,她得趕緊救哥哥於水火,保住哥哥的名節。
夏婉然立即喬裝一番,便從後面溜了出去,借著朦朧夜色,朝著翡翠閣一路狂奔。
這翡翠閣依山傍水而建,借著氤氳的燈光清晰可見,一片蒼翠掩映之下,紅牆黃瓦金碧輝煌,飛檐畫角俯瞰著煙波縹緲的西江湖水,景色絕美。
院內更是鳴鐘擊磬,樂聲悠揚,熱鬧非凡。
夏婉然挺直腰身搖著鐵骨扇,踱著方步大搖大擺地進了院門。
頓時鶯聲燕語嬉笑打鬧不絕於耳。
夏婉然可謂是脂粉堆里閱盡千帆,見過世面的人,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放眼瞧去只見穿梭過往女子皆是身材窈窕步步生蓮,還真不是一般的貨色,難怪能成為京都第一青樓。
夏婉然第一次來,管事媽媽並不識得他,但見他氣度不凡,猜測定是身份矜貴的主兒,因此格外上心,一迭聲喚了好幾位姑娘過來見客。
夏婉然俊逸非凡氣質出眾,姑娘們自然前仆後繼熱絡得很。
夏婉然卻是挑肥揀瘦,這個嫌棄太高,那個嫌棄太瘦,說話尖銳刻薄,氣得管事媽媽銀牙直咬。
若非看在他是個有錢金主的份上,怕是早就將他轟出去了。
「本公子聽聞咱翡翠閣有位『水仙』姑娘,為何不曾瞧見?」夏婉然早就聽聞翡翠閣是京都最大的青樓,背後的主子只是神力無邊,不過隱蔽的很,至今還沒有人窺得廬山真面目。
管事媽媽一聽,忙賠笑回話,「公子今兒來的不巧,這水仙姑娘有兩位貴客到訪。」
「那勞煩你跟那兩位貴客通融一下,本公子只想見一見水仙姑娘,見了面說一句話就走,絕不會擋了您的財路。」夏婉然眼珠一轉,別有用意地道。
管事媽媽頓時一臉為難,「這夏公子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關鍵小王爺也在……」
夏婉然一聽,更加確定哥哥跟堂弟在那個水仙姑娘的房內。
夏婉然掏出一百兩銀票塞到媽媽的手中,一臉笑意地,「實不相瞞,本公子與那位夏公子和小王爺交情匪淺,看來本公子來的正巧了!」
媽媽一聽自然心生歡喜,又多了一位財神爺,財神爺可是多多益善啊。
媽媽笑呵呵地將銀票收起來,立即吩咐丫鬟帶夏婉然去水仙房中。
夏婉然推門而入時,只聞屋內仙樂飄飄,抬眼望去一個嬌艷嫵媚的妙齡女子正輕撫琴弦。
瞧見夏婉然進來,夏浮游的眸光閃了閃,剛要開口詢問是何人。
夏婉然卻先他一步微微屈身拱手,輕啟朱唇,「扶游兄好久不見,瞧這架勢記不起小弟了?」
少年清越聲音傳入耳中,動聽的醉人心弦。
夏浮游一臉懵,他平時結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還真是忘記了何時交了一個如此清新儒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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