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不敢肯定的說道:「這土裡的毒或許對植物無害,但到底是不是這樣我還得再研究研究才能確認。Google搜索」
小心謹慎的把這包土揣進懷裡後,她又問道:「徐大哥,你確定捷王殿下的臥房竟沒有一點他的東西嗎?」
徐景山確定的答道:「雖然我當時有點緊張,但昨晚月色不錯,借著月光能把屋子裡的東西看清,屋裡的確沒有男人的東西。」
富小九說道:「我聽患者閒聊的時候說起過捷王和王妃好像有點不合,也不知道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他們真的不合,那捷王不回他的臥房就正常了,那屋子可能就是捷王妃的房間了。」
徐景山好奇的問道:「那這有毒的土到底是捷王弄的還是捷王妃弄的呢?」
富小九用猜測的口吻說道:「我猜應該是捷王。」
猜測過後,富小九又對徐景山說道:「徐大哥,你和小舅舅昨晚辛苦了,晚上我請你們到串店來吃酒。」
徐景山說道:「富郎中你這可就見外了,我怎麼能因為做了這麼點小事就要你的酒喝呢?」
萬臨剛才在整理官服,這會兒也收拾妥當了,就趕緊過來跟徐景山說話。
從徐景山這了解了昨晚的事情後,萬臨說道:「你們昨晚去了捷王府的事,今早在朝堂上或許會被人議論,等我探探捷王的口風,看看他是個什麼反應。」
早朝的時候捷王府進「賊」的事果然被大家議論了一番。
捷王竟懷疑闖進捷王府的人是桓王的手下,怕是桓王因為責怪他沒幫自己說話,而想對他報復。
皇上卻說桓王不會這樣做,原因很簡單,他手下並沒有這樣的忠心之人。
皇上問了捷王家是否丟了什麼,是否有人受到傷害,捷王都一一否定了。
但捷王卻說道:「只是王妃受了驚嚇,兒臣怕她在府中想到昨晚的事就害怕,想把她送到娘家小住幾天,撫慰一下心緒。」
皇上贊同的應道:「你這想法不錯,朕准了。另外朕還要賜捷王妃一斛南珠給她壓驚。還有,你這幾天不如也放下公務,陪她回娘家散散心,好好撫慰撫慰她吧。」
捷王稍微猶豫了一下才答道:「是,兒臣遵旨。」
捷王的這一做法立刻讓萬臨產生了警覺。
「他難道是發現了什麼?要把藏在家裡的毒藥帶到捷王妃娘家去嗎?」
萬臨悄悄看了眼捷王,心裡泛起了嘀咕。
下了朝後,萬臨更跟佟實等人並肩走著,捷王忽然叫住了他。
「萬大人,請留步。」
萬臨「做賊心虛」,心頭先是一驚,隨後轉過身去對捷王客氣的笑了笑。
「捷王殿下,請問您有何事?」
捷王十分客氣的說道:「萬大人,三司會審的事還沒結束吧?本王是不是耽誤你了?」
萬臨馬上更客氣的答道:「殿下沒耽誤下官的事,下官這會兒不忙。」
捷王這才接著說道:「既然萬大人不忙,那本王就跟你說幾句話。」
捷王引著萬臨往邊上走去,萬臨不知道捷王到底要跟他說什麼,但是注意到其他人都好奇的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捷王見周圍的人是少了些說道:「萬大人,本王想問你一件事。」
萬臨謙虛的應道:「殿下請問。」
捷王壓低了聲音,小心謹慎的問道:「你們三司會審的時候可查到與汲汲國暗中聯繫的人的線索了嗎?」
萬臨驀地繃緊了心弦,語氣卻平靜如常,「下官們還並未找到這樣的線索。」
捷王微微點了點頭,「這線索怕是不好找啊。對了,本王是想給你提供條線索,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用得上。」
萬臨迫不及待的說道:「殿下竟有這樣的線索,還請您告知一二。」
捷王在萬臨耳邊說了幾句話,萬臨聽罷不由微微變了臉色。
說完,捷王就略有些高冷的說道:「這事本王雖告訴了你,但是否要相信就看你了。」
萬臨忙說道:「您能把此事告訴下官就是下官的榮幸了,下官怎麼會不信呢?下官今日就去核查此事。」
捷王對萬臨讚賞的笑了笑,「那好,那本王就不打擾了。」
佟實一直在馬車裡等著萬臨,見他與捷王分開自己走出了宮門,佟實就趕緊從車窗探出了頭。
「萬大人!」
萬臨見佟實在等他,便快走了幾步。
「您還在等下官?」萬臨有些不好意思。
佟實無奈的說道:「反正現在線索查得慢,也不急著去大理寺。」
萬臨卻說道:「咱們已經有新的線索了。」
「新的線索?」佟實不可思議的問道。
萬臨答道:「當捷王殿下告訴了下官一個關於汲汲的線索,下官今天就要去查證一番。」
「捷王告訴了你什麼線索?」佟實急著問道。
萬臨的眼中閃現出了一道質疑的神色,緩緩答道:「他告訴我說,太子殿下今天下午會在御風亭與汲汲人見面。」
「什麼?」佟實差點驚掉下巴。
「太子怎會跟汲汲人見面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佟實的潛台詞就是,太子早晚會做皇帝,他勾結汲汲不是缺心眼嗎?
萬臨也覺得這件事不對,要說捷王要密會汲汲人還差不多。
雖然是嫌疑最大的捷王告訴他的線索,但捷王言之鑿鑿,萬臨卻也不得不信了。
「萬大人,那你的意思呢?」佟實用商量的語氣問著萬臨。
萬臨謹慎的答道:「既然捷王告訴了咱們,咱們還是去看看的好,萬一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呢?」
佟實也只好點頭道:「那咱們就去御風亭看看,畢竟眼見為實。」
富小九把那有毒的土帶到了醫館,她有孕在身,為了防止中毒,她特意戴好了口罩和手套才研究毒土。
白玉笙心裡惦記毒土,在診治了幾個病人後也來一起研究了。
萬飛枝也想來看看,富小九為了她的安全勸住了她。
白玉笙對毒藥頗有研究,可見了這毒土後還是沒什麼頭緒。
富小九讓夥計幫忙抓了只老鼠,灑了一點點毒土在一小塊肉乾上,老鼠吃了後就立即吐血而亡了。
「這跟葛莆中的毒一樣?」白玉笙看著老鼠慘死的屍體不由大駭。
富小九肯定的說道:「我也覺得這裡的毒跟葛莆中的毒一樣。只是這毒土裡的毒顯然不是被濃縮過的,否則只要更少的量也足以讓這隻老鼠吐血而亡。」
「好厲害的毒啊!」白玉笙不由得感慨道,「製毒的人到底是誰?這毒的配方又是什麼呢?」
富小九看著被她提取分解的毒土說道:「從毒土在夜晚有幽藍色微光的特點看,我猜這裡面應該有劇毒蘭箱水母的成分,而能令人經脈盡斷的可能是鴆毒,但是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是咱們不知道的毒草和毒藥。」
白玉笙頭疼的說道:「如果找不到製毒的人或者配製不出解藥,以後恐怕還會有人會被這毒藥所害。三嫂,要不咱們先試著配製些解藥呢?」
富小九搖了搖頭,「咱們現在連配方都沒搞清楚又如何配製解藥呢?」
白玉笙重重的嘆了口氣,「唉,那該如何是好呢?」
富小九向窗外看了一眼,說道:「不知道你三哥有沒有從捷王那打探到什麼?」
富小九正說著,譚蘇就又來傳話了。
富小九的反應跟萬臨一樣,在心裡想到:捷王讓王妃回娘家?他也要跟著去,難不成是想把毒藥轉移到王妃的娘家不成?
白玉笙也對捷王的舉動感到懷疑,「捷王這麼做怎麼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呢?」
富小九蹙了蹙眉,「捷王的確像是做賊心虛了,看來今晚還得再去探個險了。」
富小九挺著肚子出行太扎眼,她便讓薛成文替她給徐景山送了張字條。
徐景山見了字條立刻就去找了馮忠俊。
富小九告訴了他們捷王夫妻今晚就不在王府了,讓他們再去一趟。
徐景山和馮忠俊稍微商量了一下,就給富小九回了信,告訴她不用擔心,他們今晚再去一趟。
到了下午,萬臨和佟實便穿著便服來到了御風亭。
御風亭是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飯莊,是個環境極為典雅優美,菜品也極為美味的飯莊,是京城名流們附庸風雅的聚集地。
據說這御風亭的老闆是個江湖人士,跟皇親國戚都有來往,但卻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容。
萬臨和佟實都是頭一次來這裡,倆人正巧趕上有桌客人剛離開,否則還的在外面等著。
倆人坐下後夥計就給他們拿來了菜單,倆人一看菜單全都不由咋舌。
萬臨抽了抽眼角,正要跟佟實吐槽這裡的菜價太貴,抬眼就見佟實的臉色都變了。
「這......咱們在這吃一頓東西,能算是公費嗎?」
佟實神色尷尬的問道。
萬臨撓了撓頭,「您是御史台的一把手,這由您說得算就行吧?」
佟實一隻手捏著菜單,一隻手扣著桌面,依然有些尷尬,然後稍微向萬臨身邊湊了湊,問道:「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萬臨慶幸的說道:「下官身上大約有三十多兩的碎銀子。」
「你身上竟有這些銀子?」佟實立時對萬臨露出了羨艷的目光。
萬臨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這都是下官的夫人給下官裝的銀子。」
佟實也笑了,「呵呵,這就好,只要咱們負得起錢就行了。夥計......」
佟實正要點菜,忽然就見穆雲昭走了進來。
「太子他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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