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無嘴唇發麻,大腦一片混亂,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愣愣的看著顧斐,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好半天才傻兮兮的問:「你幹嘛?」
「我冒犯了你。」顧斐低著頭不說話,像個大型犬一樣蹭著他的鎖骨,悶悶的說,「要不你打我吧,我不還手。」
際無低頭就看到一頭毛茸茸的頭髮,軟軟的,他拿手rua了一把,比想像中的手感還要好。
頓時心口燥熱的不行,他舔了舔被吻過的唇,不僅沒生氣,還感覺有點甜滋滋的。
自己一定是彎了。
他想上顧斐。
雖然現在他的腺體滾燙,渾身酸軟,褲子裡黏糊糊的,Omega的身體叫囂著想要被......
但他就是想上顧斐。
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反抗本能了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甜膩膩的果酒味道,熏得他整個人有點燥熱。
顧斐也被他勾出了絲絲信息素,淡的幾乎聞不到,際無使勁的湊到他脖子那兒才聞到一股牛奶味道。
這……
一個堂堂alpha,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竟然是牛奶味的信息素?
這也太傷心病狂了吧,這誰能忍得住?
際無和個吸了貓薄荷的大貓一樣猛吸好幾口,想想以後這個可愛的味道只有自己才能聞到,心裡的老鹿就高興的開始蹦恰恰。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顧斐再可愛,再好rua,那也是個一百多斤的大孩子了,壓得際無有點喘不上來氣,特別是他還戴著面具,硌的人鎖骨疼。
際無揪了兩下他的頭髮,特別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先起來,我不打你。」
顧斐身體一僵,很委屈,又很難過的,慢慢抬起頭,從他身上爬起來。
他雙手剛剛撐起,際無突然就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床下,果然,這才是正確的姿勢!
顧斐:「際無……」
他現在應該是大悲過後的大喜,但又因為心底里的聲音告訴他這不可能,所以整個呈現出一個哭笑不得,很難看的表情。
際無纖長的手指摸著他脖子後面腺體的部分,盯著他的眼睛說,「顧上將,你好可愛,你的信息素真好聞。」
顧斐呼吸變得急而短促起來,他臉突然爆紅,想偏過頭躲過他熱烈的視線,卻又忍不住想盯著看。
際無也是第一次這麼大膽的去調戲真人,耳尖通紅卻一點也不想停下來。
他曾經連面對顧斐的海報說葷話,打飛機都覺得是一種玷污,現在把高高在上的神拉下來肆意……的時候,不僅不覺得羞恥還有種背德的快感。
顧斐的乖巧給了他肆意妄為的勇氣。
他輕輕揉搓著顧斐的後頸,感受到掌心裡的滾燙又滑膩,膝蓋……他的腿慢慢向前移……
顧斐捂著眼睛,輕聲「呼」了一聲,然後死死的咬住唇。
際無湊到他耳邊問:「反感嗎?被一個Omega這樣做。」
顧斐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異類,對於alpha來說,侵略占有是本能,但他看到際無想到的更多卻是被侵略,被占有。
這具身體和他的信息素一樣羞恥,比想像中還要fangdang,還要渴望愛。
他搖頭,一張口就要泄出聲音,顧斐羞恥的眼睛都蒙上一層水霧,鮮紅的唇被他咬的帶了血。
際無揶揄地看他。
嘖。
真是一個放、盪的神。
際無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把從軍痞子那裡學到的所有葷話全部說給顧斐聽,果不其然,顧斐渾身都開始泛紅,呼吸急促,整個人像是地獄裡開出的一朵糜爛的花。
「你別說了……」
眼看他越說越過分,顧斐終於忍不住捂住了他的嘴。
際無舔了舔他的掌心,那雙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手立馬像觸了電一樣收了回去。
際無向前更近了一步,緊緊相逼:「你之前是不是在勾引我?」
顧斐怔了怔,他渴望愛是一回事,但當眾承認自己放蕩卻是讓他丟盡了臉。
但為了不讓際無誤會,還是乖乖的點頭。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承認的。」被男神承認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際無自豪的尾巴都翹天上去了,「我就知道,你肯定第一次看到我就被迷住了,還打我屁股,一定是饞我身子。」
顧斐沒忍心打斷他的幻想,心想那都是因為你嘴賤。
際無又得意洋洋的說,「你還故意讓爸爸背你,一定是裝的吧?」
顧斐嗯嗯兩聲,沒敢說當時只是想逗你玩。
際無突然想到別的,惡狠狠盯著他,「那白蓮花呢,你倆怎麼回事?」
聞到這一股熟悉的酸味,顧斐這才想起他最初莫名其妙的怒火,逐漸咂摸出一股甜味,解釋說,「我不喜歡他,是家裡定的親,我很討厭他,但是我發現只有他欺負我了,你才會為了出頭……剛剛在篝火邊,我只是和他談了解除婚約的事情。」
顧斐越說越低,越覺得自己毫無廉恥心,比白蓮花還要白蓮花。
際無「嘖嘖」兩聲,顧斐的人設幾乎已經崩無可崩,從最初英明神武的大將軍變成如今的心機小白蓮,社會真是險惡。
顧斐看他板著臉老半天不說話,剛才積攢的信心已經露的快沒了,小心翼翼地說,「我喜歡你。」
他聲音小的指甲蓋那麼大,還比不過他控制不住溢出的聲音,簡直是在考驗際無的聽力。
但際無就是聽到了。
雖然還是故意板著臉,但心裡早就炸開了花,要不是拽著根繩,他得飄到天上去蹦恰恰。
就又聽顧斐說,「你說你喜歡Omega,是顏荼那種的嗎?」
際無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道,「又軟又會撒嬌的Omega誰不喜歡。」
「我不喜歡。」顧斐撇撇嘴,湊上去,在他耳邊說,手拉著際無的,放在某個地方,輕聲說道:「我也軟,我也會撒嬌,我還很……騷。」
際無:完了,這誰頂得住!!!
大齡單身直A老房子著火,燃的嗷嗷的,撲上去就把人嘴給咬破了。
然後面具磕到了眼睛,牙磕到了牙,雙重打擊下他忍不住又開始流淚。
顧斐笑得不行,好不容易搞好的氣氛就這麼沒了。
顧斐摸他:「聽說alpha那裡很緊,你這麼大,上我會不會哭的喘不上氣?」
際無:「……滾!」
際無摸摸嗑紅的牙齒,想去脫掉他礙人的面具。
顧斐抿著唇,原本放鬆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呼吸輕的微不可聞了,手緊緊的摁住際無,啞聲說,「不要,很醜。」
他臉上的疤痕深可見骨,從雙眼中間穿過,斜穿了整個左臉,甚至連那個一向偽裝很好的白蓮花也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驚叫出聲。
就連主治的醫生都嘆息他,即便身處高位,有了這道疤可能也會找不到Omega了。
他其實不在乎未來的伴侶是不是Omega,或是bate,甚至於是alpha也沒有關係。
他只是想找個喜歡的人,喜歡他不需要百分百,只要有一半就可以了,他如果不喜歡自己的臉,他可以去治療,但因為留下這塊疤的是蟲族帶毒的翅劍,可能會治不好,那他也願意戴一輩子的面具。
但他沒想到會遇到際無,一個在娛樂圈顏值都是佼佼者的Omega。
稀少而又珍貴的Omega。
際無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alpha,但他到底是個Omega,有著Omega的審美,Omega嚮往美好的本能,他喜歡自己的鎖骨,喜歡自己露出的健康的皮膚,精狀俊美的身材,怎麼可能會不希望有一張配得上的臉?
顧斐整個人自卑又難受,愣神中突然感覺到自己僵硬的腺體被Omega撫摸著,然後他輕輕吻了自己臉露在外面的所有部位,說,「顧斐,古代結婚的時候,丈夫都是要掀掉妻子蓋頭的,雖然我們只是談戀愛,但你總不能不讓我知道我男朋友到底長什麼樣吧?」
際無或許只是普通的調笑,但「丈夫」「男朋友」這類詞對於顧斐來說實在是誘惑力太大。
它意味著愛人,意味著家,意味著攜手相伴,意味著以後轉錦鯉時的願望都可以多了一個人。
顧斐根本無力阻擋這份誘惑,手顫抖著摸向面具,雖然鼓足了勇氣,但眼睛裡仍然帶著一簇很微小,很微小的火花,好像一吹就會熄滅,深處藏著濃濃的惶恐。
突然一下就不忍心了,際無摸摸他的臉,拉住他的手,低聲說,「你的傷疤在哪裡?」
顧斐抖著手指了指某個臉上的某個位置。
際無摸了摸,很認真的盯著那塊部位說,「你不要因為你主人嫌棄你就不高興,我可以親親你嗎?」
顧斐傻愣愣的呆了幾秒,好半天才傻傻的「哦」了一聲。
際無剛要貼在那冰冷的面具上,就又被他突然打斷了,「等等。」
初吻也許不能紀念了,但這個吻可以,我的光腦呢,現在幾點幾分幾秒,快給我記下來,立刻馬上,一毫秒的誤差都不可以!
「怎麼了?」際無回頭,就看見顧斐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非常原始的表握在手心裡,他小心翼翼又很認真誠懇地說,「現在可以了。」
一觸即燃。
傷疤仿佛是顧斐的另外一個敏感點。
最後用了手和嘴。
兩人折騰了一頓已經半夜。
際無陪著顧斐在把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記錄下來,還因為時間沒有精確到秒小聲的吵了一架,然後被際無用嘴堵上了。
際無懷疑他就是想讓自己親。
嘖。
作者有話要說:
讓一個單身狗寫感情戲太難了,終於寫完了......晚安鴨!!!
其實還有一點,畢竟際無某個部位……emmmm還沒有解決:)但作者萎了,就先讓他萎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