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無離發情期還有兩個月,兩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顧斐就像塊黏糕,他也沒有多正人君子,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甚至顧斐無意識的翻個身,際無都覺得他在故意勾人,撲上去就是一頓胡作非為。
最後差點把假性發情期勾出來,沒法子,際無只能把門口的大臉花拔起來種在兩人中間。
大臉花欺軟怕硬,顧斐瞟了它一眼就乖乖的縮到了牆角。
際無睡的死沉,夢到自己變成了老鼠,抱著塊偷來的甜糕,剛要大快朵頤,甜糕竟然長出一米八的大長腿跑了!
嚇人!
一晚上際無都在追啊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顧斐身上,還流了人一肩膀口水。
顧斐掛著倆大黑眼圈,但看起來精神奕奕的,他沒說話,就用那雙很亮很亮的眼睛盯著際無看。
際無現在已經多少揣摩出了顧斐的性格,看著挺正直又禁慾一人,實際上骨子裡悶騷的不行,還特別缺愛,就像朵蔫了吧唧的小花,每親一下,抱一下,就連看他一眼都是澆灌這朵花的養分。
沒了夜色的掩飾,際無也有點害羞,昨晚發生的事恍恍惚惚就像做夢一樣,但作為一個猛1,他不能露怯,紅著臉強裝鎮定的親了一口顧斐,自以為很霸氣的說,「早安,男,男朋友。」
實際上聲音不僅抖還劈叉。
顧斐抿唇,先是傻愣愣的哦了一聲,然後嘴才慢慢咧開,那種絲毫不掩飾的快樂在兩個傻子之間蔓延開,傻樂了一會又開始親起來。
沒刷牙,兩個二傻子就你一下我一下的,親著嘴唇玩。
五點準時起床,兩人做完鍛鍊,際無即使知道了自己當時會被一招秒的真相,但還是為了能在床上一展猛1雄風,樂顛顛的去跑五公里。
跑之前還拎走了大臉花。
「害,我有男朋友了。」
「他就是太黏人了,你看把我親的,要不是怕他害怕,我就把他那個了,哎,一晚上差點把爸爸憋萎了。」
「誒嘿嘿,你說,一個alpha怎麼會是牛奶味的信息素啊,他小時候是不是特別能喝牛奶,一定和個奶娃娃一樣!太可愛了叭……」
「害,和你說有個屁用,你連個大唧唧都沒有,你不懂這種靈與肉的興奮,妙不可言!」
大臉花並不想聽。
大臉花做錯了什麼?
昨天鬧得太晚,快7點,藝人們才陸陸續續的打著哈欠出來,手裡拿著洗漱用具在唯一的水龍頭前接水。
顧斐在際無走後迷迷糊糊的睡了個回籠覺,醒來他端著水避開攝像頭,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洗臉。
剛脫掉面具就看到白漣直直的走過來。
白漣和際無五行不合,還次次被懟哭,大概是被懟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有事沒事總要欠欠的湊上來找氣受。
顧斐今天穿了件男朋友的衣服,身型和身高都差不多,彎腰背對著他,白漣走近了才發現認錯了人。
這是買了同款?
不,這就是際無那件,際無就是穿著這件衣服英雄救他的!
不能多想,細思有點酸。
白漣本來就不明媚的心情更加煩躁,諷刺道,「呦,今天這衣服挺眼熟啊。」
顧斐本想懟他,但想想也沒必要,把後領一拉亮出裡面刺繡的牌子湊上去給白漣看,比他還婊里婊氣的說,「我對你們時尚圈不懂,什麼牌子要不你自己看看?」
入眼便是五六七八個紫紅色草莓,有的還熟透了迸出了汁。
卑鄙,無恥,下流,齷蹉!
顧斐根本是炫衣之意不在牌,他明明就是摁著他的狗頭來強塞狗糧的!
我呸!
白漣噎得慌,一口氣差點沒喘上。
顧斐笑了下,說,「或者你更想和我交流一下草莓種植技術,經過昨晚在某人的親自教導下,我對某塊試驗田進行了親自種植實踐,現在還頗有點心得。」
白漣冷笑一聲,「顧斐你是不是有點太下賤了,你看看,你現在有點alpha的樣子嗎?被個omega耍的像只狗一樣,好看嗎?」
和白漣這種人講什麼AO平等都是廢話,這人是標準的貴族中批量生產出的瓷娃娃,外表堆砌了再多的美麗,也不過一副空蕩蕩的皮囊,過著從出廠就能看到的人生:作為交易品送給另外的alpha,然後生子,生子,不停的生子,直到孕育出最完美的後代。
白漣很聰明,但這種用在勾搭男人身上的小聰明根本無法改變他的命運,也充其量只是讓自己未來過的好一點罷了。
顧斐看的通透,也不和他多在alpha就該有alpha的亞子上多做糾纏,alpha咋了,alpha就不能是個想被狠狠寵愛的寶寶?
迂腐!你們根本不懂得被寵的快樂!
顧斐不僅不以為恥還有點美滋滋,白漣覺得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越發的尖酸刻薄,斜著眼看他的面具,「你這樣子被際無看到過嗎,他會覺得難看吧,有沒有被嚇到。不管他再怎麼粗魯,到底還是個omage,omage精緻優雅,都是視覺動物,會看上你這種信息素殘缺還長得醜的人嗎?」
顧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那一瞬他甚至有點想揍O,但剛捏起拳頭,抬頭就看到際無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白漣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一秒變臉,生存的本能讓他甚至在那一瞬間看到了頭頂大大的一個字:危!
際無一看到兩人在一起,嘴就癢。
遠遠的大踏步過去剛剛好聽到最後幾個字。
他絲毫不管前因後果,上來就護犢子,懟白漣:「你說誰丑呢?你照爸爸整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屁話,沒做過市場調研啊,不知道爸爸得過多少最美omage評選啊。」
白漣低聲吐槽:「又沒說你,再說了,都是些什麼野雞比賽。」
際無朝著跟著他飛過來的攝像頭勾勾手,對著鏡頭送了一個絕美wink,說,「欸,但凡投過我一票的聽見了吧,有人罵你們。」
【啊啊啊啊啊,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啊啊!哥哥哥哥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啊,這個wink,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上面誰家雞籠開了,抓回去拔拔毛就宰了吧!沒救了,沒救了!】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撩我嘛,哥哥你就是致命的毒,我即使被你毒死了,釘在棺材裡了,也要在墓里,用著腐朽的聲帶喊出:再來一次!】
【純路人,有一說一,際無這張臉真沒什麼黑的。】
【已經不怎麼純的路人,有二說二,這確實都是些野雞比賽,但我就是感覺有被冒犯。】
【掐住人中也要說自己是路人,有三說三,白蓮花到底整過沒?】
際無就是娛樂圈一奇葩,黑別的地方,不管多扯,多烏雞鮁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覺得說得對,但凡只要涉及到一點點他的那張臉,罵他罵得唾沫星子滿天飛的人能給你表演一個當場變臉。
你黑際無人品,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你黑際無容貌,最好藏好你的媽。
所以這次針對他容貌的戰爭,際無獲得了碾壓式的勝利。
白蓮家的也是自取其辱,他曾經和際無一起演過一部劇,白漣演了絕世無雙的美女,際無串了個場,平平無奇的劍客,同樣紅衣,總共不過一分鐘。
大IP,當紅小鮮肉,最後撲的差點把片方褲衩都當了。
有人突發奇想,把這兩個換了臉,收視率一下就竄上了天,評分蹭蹭的往上漲,到現在一些剛入圈來考古的新人都還以為這部劇主角就是際無。
片方還因為這件事和做盜版視頻的人打了場官司,榮登當年最像假新聞的排行榜榜首。
網絡上一陣腥風血雨,這邊的幾位主人公並不知道。
際無看一眼顧斐那蔫巴的花就心疼,覺得白漣真的是有病。
他把顧斐往自己這邊一拉,隨手關掉麥,冷眼看白漣:「你是不是有病?戳人傷疤挺好玩是吧,要沒他別說你現在還能剩張醜臉了,骨頭渣你看看蟲子們能不能嚼完給你種地里,明年長出來個大傻逼。」
「……」白漣緩了兩口氣,經過不斷的訓練,竟然成功把淚憋回去了。
顧斐當綠茶當心機小白蓮當的心安理得,神情氣爽就是一個得勁。
但他喜悅不敢外露,際無一看他,他就又開始蔫巴。
白蓮花本來已經緩過來了,被顧斐那副比他還蓮里蓮氣的婊樣氣炸了,怒氣沖沖的上去就想把他臉上的面具摘掉。
那兇殘的模樣,彈幕甚至給他配了句經典台詞:「老娘今天非要撕爛你這小婊子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不瞞你們shua,我本來這一章已經碼好了際無被勾出了假性發情期,但想了想,我作為一個傳統的阿媽,不能這麼快讓乖崽做那個啥,就排在後面了哦呵呵呵呵呵……
哦對了,上章結尾改了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