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娛傳媒的年會大星雲集,它旗下的大小公司影帝影后捧出不少,咖位一個比一個大,更不用說還有不少名流貴客都去捧場。
趙景誠帶著新男友剛一入場就吸引了不少人欣賞的目光。
盛君遷著黑白正裝,微卷的頭髮扎了個小揪揪在後面,凌亂的劉海露出大半的額頭,高級又不失少年感,頸上掛著一條黑色的鏈子,氣質冷漠,自帶強大氣場。
在造型師的再三逼迫下,他終於將那雙本體手套脫了下來,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暗紅的液體將他的手指襯的越發白皙通透,要不是趙景誠親眼見過,誰也不知道這雙如瓷器一般脆弱的雙手拿手術刀挽花有多利落。
這樣的盛君遷,無疑是引人矚目的,不少人以為他是星娛新簽的小鮮肉,明著暗著的打聽,一位女士噙著笑端著香檳走過來,剛要開口。
盛君遷捂著嘴沖她打了個哈欠。
女士臉一僵。
盛君遷沒忍住第二個。
眾所周知打哈欠是會傳染的,女士輕咳一聲硬是把哈欠憋了回去,轉身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圍觀全程的趙景誠看他哈欠一個接一個實在不像話,瞪他兩眼。
盛君遷特無辜:「連軸轉了半月,困著呢。」
把人從被窩裡刨出來,這事趙景誠確實不占理,況且今天帶盛君遷出席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好氣的扔給他一張房卡,說,「樓上睡去。」
「謝謝老闆。」盛君遷看著他那副火急火燎找人的樣子覺得有點搞笑。
托上輩子自己嘴嚴的福,趙景誠把他當情感垃圾桶什麼都說。
所以這次特意找替身來參加公司年會的原因盛君遷是知道的。
半個月前,在被盛君遷氣了一頓後,趙景誠應邀參加了一個私人聚會,都是些狐朋狗友,他那點大逆不道的心思在場的都知道,不知道哪位還真給他弄來一個鴨子。
不是普通的鴨子。
不知是不是特意培訓過,從後看,背影聲音和趙端一模一樣。
那天趙景誠喝多了,幽暗曖昧的燈光下,那人剛一推門進來,趙景誠剎那間還以為是他大哥來抓人了,條件反射腿肚子就發軟。
後來知道是朋友叫來一起玩的人,趁著酒意,趙景誠澆了熱油的欲望一下就炸了,兩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搞了起來,腦子裡回味著趙端的臉,沒忍住就叫出了趙端的名字,一句比一句高,還夾帶著些污言穢語。
聚會過後,不知道哪個和趙景誠有過節,拍了當時的視頻發給了趙端,趙端當下臉就黑了,關了門把趙景誠揍到醫院躺了一個禮拜。
知道從小養大的弟弟對自己有這種想法之後,即便沒有血緣關係,趙端也覺得噁心膈應,順手把人發配的遠遠的,起碼一年內不想看見這人。
趙景誠知道他大哥說一不二,便想趁著年會和趙端認錯,說自己有正經男朋友了,不胡鬧了。
他的一堆「鼻子」、「眼睛」、「耳朵」的工具人里,也只有盛君遷長得最帥,拎出來不會丟臉。
這才有了今天這場戲。
有錢賺就可以,盛君遷不介意當工具人,僅根據從趙景誠那兒得來的消息,他對這兩人的悲慘結局進行了復盤。
一是趙端那種刀尖上舔血,專橫獨行的大佬一看就不是能被人壓的;二是趙端應該是有潔癖,精神上和身體上的,而且被別人當做意淫對象也確實太膈應人了。
不過趙端這種人從小混江湖,最看重義氣,趙景誠是他兄弟的兒子,小了他近10歲,兄弟為了救他死了,他也就自然的擔起了撫養趙景誠的義務。
趙端這種人天生心狠,僅剩的那麼點良心全都放在了一個圈裡。
在這個圈裡,他就是個良善人。但凡他沒把趙景誠從這圈裡踢出去,不管犯多大的錯,趙端揍得再狠,也不會真對趙景誠怎麼樣。
而善人的世界裡,總有一種糊塗。
趙景誠就是他的糊塗。
生氣是真,膈應也是真,但過後能避則避,趙景誠還是他弟弟。
果然,趙端知道趙景誠來了之後,壓根連面都沒出,不僅如此,聽說,他還帶了個乖巧可愛的小弟弟,喝了兩杯以後就拉著人家進了套房。
盛君遷非常清楚趙景誠的狗脾氣,再待下去怕是會被遷怒,拿著房卡,端著杯酒晃晃悠悠的往陽台上走去。
【叮!】
腦袋突然被微小的電流刺了一下,盛君遷腦海中陡然響起一道電子機械音。
【0865小世界星際修補計劃啟動,A88系統竭誠為您服務。宿主需完成以下任務,改變主角趙端命運,確保小世界不會崩塌。】
但凡是搞科研的或多或少都會對未知生物有些好奇心,莫名其妙被一個系統綁定,然後死而復生,盛君遷還真有那麼一瞬間,有衝動想要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進行解剖。
上個世界A88系統已經被際無搞得很慘了,稍微感受到一點危險信息就驚弓之鳥,他的機械聲有些發抖:【宿、宿主大大,都是打工的,別互相傷害。】
「你們系統都這麼慫的嗎?」盛君遷對這個給了他全新生命的未知生物很和善,溫和的說,「你可以說說任務,我儘量完成。」
A88第一次感覺自己被宿主大大寵到了,有些激動地說:【系統檢測到小世界主角受趙端已到達關鍵劇情點01,即將被商業間諜下藥錄像,按原有世界線,趙景誠將會趁其神志不清對其進行迷奸,但因藥物作用趙端失去了這段記憶,卻加深了趙景誠的執念。】
【請宿主大大想辦法阻止這一劇情點的發生。】
【叮!】
【數據更新100%,主角受趙端已被下藥。】
哇哦。
盛君遷嘴角的笑意淡去,眼神晦暗幽深,兩指夾著的房卡被他翻了個面。
501。
和趙端的房間正好一頭一尾。
——
盛君遷很順利的刷卡上了五樓,站在505門口。
他挑挑眉,「怎麼開?」
A88就是個小廢物,他小心翼翼的說:【偶像劇里這個時候,男主角一般會用腳——】
盛君遷打斷他,眼皮一掀:「打住,你別指望一個科研狗能踹開五星級總統套房。不如直接報警吧。」
A88:【你想讓所有人看到大佬神志不清嗯嗯嗯的樣子嗎?】
兩人正在討論中,突然傳來重物砸門的聲音,不堪重負的門登時發出一陣顫抖。
盛君遷打算敲門的手頓在原地,又猝不及防的傳來一聲杯子落地的聲音,夾雜著趙端呼吸沉重的怒吼:「我艹你祖宗老子弄死你個畜生!」
一人一統面面相覷,齊齊退後一步。
沉默在空氣中流淌。
【A88:上啊!宿主大大隔著扇門怕個毛!】
盛君遷呵呵兩聲,「先讓大佬發泄完,要不然現在進去被弄死的就是我了。」
估摸著裡面動靜小了不少,盛君遷輕咳兩聲,重重的敲了下門確保裡面的人能聽到,大聲喊:「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裡面的人粗喘了幾口氣,「咣當」一聲發出摔在地上的聲音。
「滾蛋!」
盛君遷攤手:「好像不是很好搞。」
A88:【宿主,趙景誠買通了趙端的助理,估計還有半小時就要到這裡了。】
盛君遷瞬間斂起懶散做派,加重了敲門的聲音:「您好,為了確保顧客的生命安全,五秒後您如果不開門證明裡面沒有進行任何違法行為,我就要報警了。」
他屏著呼吸等了五秒,心裡想著要還不開門,就真的報警吧。
終於,在手摁上0的那一刻。
咔嚓,裡面的人開了門。
門裡鬼鬼祟祟的鑽出一個豬頭,盛君遷長腿一邁,面無表情的把人踹回去,隨手關上了門。
他用了全力,這人被踹的滾了一圈,粗喘著大氣,渾身上下青青紫紫,沒幾塊好肉,怕是沒想到一件睡人的美差事差點能要了他的命。
在系統的指導下,盛君遷從他身上找出微型攝像頭,錄音器等,拿出來砸碎,丟到衛生間裡衝下去。思索片刻,隨便找了快布蒙住他的眼睛關在了廚房裡,等著趙端清醒後再收拾。
做完這一切,他才有功夫去處理臥室更為緊急的事情,進去才發現,以床為圓心,三步的半徑內根本無處下腳,滿地都是被砸碎的玻璃碴子,古董花瓶,遙控器等,趙端怕是看到什麼就砸什麼。
視線上移,罪魁禍首的衣服已經被人扒了一半,脖頸青筋暴起,雙目赤紅,不像是被下藥了,反倒像是走火入魔,赤/裸的目光難掩欲望,像是被囚的野獸下一秒就要破籠而出,把人吞吃入腹。
趙端已是強弩之末,跪在地上艱難的站起來,目眥欲裂,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劃了自己手背一刀,疼痛讓他恢復了片刻的清明,低聲道:「滾出去!」
緊繃的情緒在空氣中流淌,夾雜著粗喘的呼吸聲,仿佛一經點燃就會爆炸。
盛君遷有那麼一瞬間被他駭人的目光嚇退,不過轉念一想,這有什麼好怕的,你摔成一鍋毛血旺,親媽都不認識的樣子都沒把我嚇死。
瞪,還瞪!
心裡驚濤駭浪,但盛君遷仍是靜靜的望著面前的人,鮮活熱烈的、脈搏會跳動、會生氣、會發怒的趙端。
呆滯片刻,不知怎麼的眼有點酸,他噙著笑:「不行呢,我好不容易進來的。」
其中夾雜的諸多情緒,趙端並不懂,他手裡緊握著玻璃碎片想要割斷盛君遷的脖子,但欲望卻已經占了上乘。
他不知道那個畜生下了什麼藥,但身體的反應真實又直接,在這個令他恨不得去死的情況下,冷酷無情的告訴他:
你不僅是個gay。
還是個純0。
趙端很努力的壓抑住撲人的欲望,無能狂怒:「艹尼瑪,滾……,老子聽不懂你在放什麼屁……趕,趕緊滾!」
盛君遷沒和他槓,從柜子里找到醫療箱,對他手上的上進行了簡單的處理,然後打橫把人抱起。
「放開老子!」
趙端拼命掙扎,他打架一點章法沒有,手腳沒力氣,那就夠到哪兒咬哪兒。
「小狗。」
盛君遷咬牙切齒,只想拿著酒精噴霧塞他嘴裡。
原以為會因為體力不夠出洋相,抱起才發現趙端比想像中要輕許多,他蜜色的皮膚上布滿了各種陳年傷疤,刀傷、鞭傷、石頭砸的、菸頭燙的。
還有一隻小拇指被人剁掉了。
只需要看趙端的身體一眼,盛君遷仿佛就已經看過了趙端的前半生。
他把人抱到浴室,扶著他走到洗手台旁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新的手套戴上,伸出兩指摁壓趙端的喉嚨,趙端仿佛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從最初的掙扎到乖乖的聽他指令,乾嘔了幾聲,吐出些穢物。
幾次來回後,盛君遷把嘔吐物衝下去,倒了杯溫水給他漱了漱口,「有好一些嗎?」
趙端沙啞著嗓子說,「好一些了。」
盛君遷點頭,讓他靠著牆先站著,跑到臥室一群亂七八糟的東西中刨出趙端的手機,「我需要給你信任的人打個電話,你現在的情況不大好,需要趕快就醫。」
趙端報了個名字。
盛君遷打過去,直到自動掛了也沒人接。
「還有別人嗎?」
趙端很少被人算計,突然被個小明星下了藥,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人的手筆,他把通訊錄里的人迅速過了一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叫誰。
盛君遷看他為難,建議道,「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去。」一團火突然從小腹處竄起,趙端腿軟的像水,要不是扶著洗手台差點就摔倒了,他捂住胸口粗喘了幾口氣。
本以為藥效已經過去了,但沒想到剛剛只是前戲,現在才是重頭。
野火已經燎原,更不用說盛君遷的存在就像潑上去的熱油,趙端只想去緊緊擁抱對方,然後一起在火海中被燒成灰燼。
他有些自暴自棄,面前這人長得也不差,大不了就來場一夜情,過後花錢打發掉就是。
但僅存的理智還是制止了他,趙端使勁摁住傷口,聲音沙啞:「打給陳微。」
盛君遷看了他一眼,估摸著是私人醫生之類的,這次很快就接通了,他言簡意賅的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幾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盛君遷放下電話,聲音戛然而止。
趙端從背後抱住了他,炙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耳後脖頸間,眼神里是想要把它吞吃入腹的欲望,低啞的男聲仿佛帶著鉤子:「你來不就是想上老子嗎,來啊!」
……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
但不得不承認,那一瞬間,盛君遷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別勾引我。
我懶。
我潔癖。
你別碰瓷。
我絕對不會——
「你他媽,呼……是不是不行!」
盛君遷遲遲不回話惹怒了這隻憤怒的貓,一雙眼蒙了水汽,其中清明與欲望混雜,狠狠的撓了一爪子,本以為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只是抓住了盛君遷的領帶。
盛君遷和他對視,然後特別認真的點頭,啞聲道:
「嗯,我不行。」
怕他不理解,盛君遷還特意著重說明:「我陽痿。」
「你他媽……」
面前人的樣子,實在他媽的像個衣冠禽獸,趙端硬生生給氣笑了,他抓住盛君遷的領帶,逼迫人低頭,然後用最後的力氣咬住了他的唇。
這粗狂,帶著岩漿一般的滾燙熱度,像是最後一根稻草,輕而易舉壓垮了盛君遷的理智。
盛君遷摸摸被咬出血的唇。
好吧,他承認,他被大佬勾引到了。
雖然大佬的唇看起來很誘人,但不是愛人,親吻這種浪漫的事就算了。
盛君遷把已經沒什麼力氣的趙端打橫抱起,走進臥室扔在床上。
第二次被公主抱的趙端心臟跳得都快炸掉了。
沉默了一瞬,頭埋在枕頭裡,耳尖通紅,僵硬的喘息著:「你快點!」
一分鐘後。
盛君遷從床上拿起一管液體,嚴肅認真的把上面的英文看了一遍。
「XXX你不認識啊!」趙端等的不耐煩,如一尾即將渴死的魚,難耐的在沙塘上搖晃著身體,汗水和著喘息聲,很兇的人魚王子忍不住罵道:「你到底會不會?老子可是雛菊,捅壞了老子活剮了你的皮。」
盛君遷從衣服里拿出一雙全新的手套戴在手上,眼裡閃過一瞬間的狡黠,「別擔心,我是專業的。」
專業的?
艹……
不會是出來賣的吧?
趙端不想幹了,他精神潔癖一點也不比盛君遷差,要不是渾身無力,當下就想把面前的衣冠禽獸砸個頭破血流。
「滾蛋,算計老子,我看你和那畜生就是一夥的……」趙端和條死魚一樣艱難的翻過身指著盛君遷,眼神陰冷,「裝的和個人一樣,實際就他媽是個賣**的鴨吧!」
「閉嘴。」頭頂突然出現一抹陰影,耳邊響起一道暗啞低沉的聲音,盛君遷雙臂撐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親愛的,你知道性是什麼嗎?」
「【這一段建議自行百度】,我討厭這種噁心又骯髒的活動。」
聲音帶著幾分涼意:「希望你也能記住。」
趙端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這麼粗魯的話他一個衣冠楚楚,看起來高冷禁慾的人是怎麼用面無表情的臉說出來的?
所以,果然是鴨吧?
哪個店的,職業素養這麼高……
正胡亂想著,下一秒,他就被人整個翻了過去,小腹處墊了個枕頭。
「我艹,艹你祖宗!」
趙端拼命掙扎,又踹又蹬,雙腿卻被人輕而易舉的固定住。
「不要怕,我是醫生。在醫生面前放鬆些。」
趙端咬著唇:放鬆你麻痹。
盛君遷另外一隻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奶糖,他掰開那死死咬在一起的唇,將那塊據說很好吃的糖塞進他嘴裡。
順便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語氣輕柔:「別怕,是糖,很甜。」
下意識想吐出的趙端因為這句很甜,忍了忍,還是讓那塊牛奶糖留在了口腔中。
他眼睛在看不見的地方已經通紅一片,原本還想掙扎反抗,但身體比他的大腦誠實的多。
失去了視覺,其餘四感全部放大,趙端閉著眼,聞著耳邊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知怎麼,飄忽渙散的思緒飛到了某個冬天。
他抱膝蹲坐在醫院門口,渾身是傷,當時的自己想死,卻也怕死,一但覺得撐不過了就會跑到醫院來,即便這個小破城鎮的醫生看到沒錢的乞丐根本理都不會理。
人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年僅9歲的趙端被趕了幾次,愣是和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不挪窩。
沒人知道,他高燒40°,連熬過這個冬天的都希望渺茫。
聽說,醫院門口種了海棠。
海棠是什麼其實趙端也不知道,但人拼命活著總是要有個目標的,他想看看花開,不過分吧……
那晚,趙端迷迷糊糊的在大雪中昏了過去,生死不明。
今晚,他被蒙了眼,錯過了海棠花在鵝毛大雪之下的盛開,艷麗非常,霏靡之至。
——
耳邊是庸醫用他獨有的清冷聲線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術語,這反而讓羞恥難安的趙端感覺安全了很多。
「肛/門指檢是肛腸科常用的、最基本的檢查方法。小到息肉、痔瘡,大到癌症等疾病,都可以通過指檢來發現。」
「放鬆些,無腫塊、無硬塊,無波動感。」
「嗯……有點輕微痔瘡,要忌腥辣,戒酒戒菸,知道嗎?」
痔你媽……
庸醫!
面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感覺都瞬間放大,趙端覺得這人一定是個草菅人命的庸醫,醫院哪有這種檢查,這麼.....,還爽。
還甜。
糖的甜味沖斥著口腔,他渾身滾燙,在庸醫的所謂檢查下,只有死死咬著手背才能阻止聲音的發出,蜜色肌膚上浮起一層黏膩的汗,就像是他嘴裡的糖在高溫下慢慢融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短短五分鐘,也或是半個小時。
趙端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
發泄過後,他流了不少汗,再加上之前吐過,藥效已經差不多散去了。
理智還在,只是覺得渾身發酸犯困,艱難的把眼睜開一條縫,趙端就看到庸醫把手套摘掉,在他手心裡放了個硬硬的圓球。
彎下腰扶了扶眼鏡,用那雙褐色的眸子含笑看他:「小朋友在指檢過程中很乖很棒,獎勵你的。」
你他媽……誰他媽是小朋友……
老子長這麼大就沒被人叫過小朋友,小混蛋,小雜種倒是聽過不少。
不過這庸醫長得是真好看……
趙端費力的用手指臨摹著掌心的東西,硬邦邦的圓球,像是個糖之類的東西。
小朋友得了個獎勵,獎勵是塊糖。
幼兒園嗎?
幼兒園就是這樣嗎?鬼知道。
神志模糊中,趙端感覺自己的耳朵紅了,不是藥物的作用,因為他感覺自己心跳快的差點要衝出來了。
他惱羞成怒,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卻像條瀕死的魚一動不能動,只能微微張嘴罵他滾。
盛君遷一直盯著他的狀態,時不時摸摸他的額頭有沒有發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口型,想著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這樣的趙端,惡劣的湊到他耳邊,嘖嘖了兩聲。
「括約肌力量很強哦。」
趙端:艹……
盛君遷從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子到關門出去,全程臉上都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直到趙景誠匆匆趕來,兩人視線相對。
盛君遷瞬間抿起了唇,而趙景誠臉色鐵青,拳頭握緊,目光危險,像只暴怒的猛獸,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給他一拳。
哇哦……
果然趙景誠是知道什麼的。
在他衝上來前,盛君遷冷著臉一板一眼的敘述了裡面的事情,順便隱藏了某些不可說的部分。
趙景誠皺眉,但臉色好看了些,冷冷的質問道:「沒有了?」
「你還想有什麼?上床?」盛君遷上前一步,他比趙景誠還要高半個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盯著人看時,壓迫感十足。
趙景誠被他盯著有那麼幾秒的啞聲。
「只是看病罷了。」盛景誠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面露譏諷的提醒道:「裡面的人現在只是身子比較虛,人很清醒。」
清醒兩個字被他特意上了重音。
那一剎趙景誠心跳驟急,還以為他知道了些什麼。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趙景誠和他對視,陰狠犀利,「你最好真的什麼都沒做。」
「嗯。」盛景城又恢復了之前散漫的樣子,懶洋洋的說:「受害者本來身體就不好,這種烈性藥可能會讓他大病一場,建議提前去醫院看看,以後好好休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懶。
我潔癖。
你別碰瓷。
我絕對不會——
我不行
我陽痿
我討厭這種噁心又骯髒的活動
大家拿出小本本替盛君遷記好,希望他在以後能牢牢地記住說過的話。
哎,不知道能不能剛得動,要不就今天六千,明天七千?嘿嘿~我覺得可以感謝在2020-07-2920:48:31~2020-07-3020:39: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鏡花浮屠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