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痛失吾愛,舉目破敗!(求月票!)
「啊!小武在這兒嗎?」
聽到這話,旗本祥二滿臉驚愕,嘴巴大張,仿佛能塞下一顆雞蛋,忍不住驚呼出聲。
他那瞪大的雙眼,恰似探照燈一般,在房間裡來回掃射,試圖捕捉到小武的身影。
眾人亦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呆若木雞,紛紛驚愕地四處張望,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惶恐。
旗本一郎神色驟變,緊張之情溢於言表。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鐵鉗狀,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安,恰似驚弓之鳥,惶恐地閃爍著,心底則在默默祈禱著自己那精心策劃的陰謀不要被眼前敏銳過人的白夜所識破。
「小武先生……」
將眾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白夜輕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那緊閉的衣櫃,同時提高了聲音。
注意到白夜的視線,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衣櫃那扇緊閉的門扉之上。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質,寂靜的氛圍中,唯有眾人那輕微而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片刻的僵持之後,衣櫃門後終於有了動靜。
先是門緩緩地開啟了一條狹窄的縫隙,一絲微弱得仿若燭光的光線從門縫中艱難地透了出來。緊接著,一隻顫抖得厲害的手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那隻手如同一把鐵鉤,緊緊地抓著門框,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門框便是他在這未知而危險的局面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隨後,旗本武那略顯佝僂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的衣服皺巴巴的,上面還沾著一些灰塵和污漬,頭髮略顯凌亂,幾縷髮絲貼在額頭上,上面還掛著些許汗珠,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他之前的狼狽與倉皇。
臉上的神情疲憊而憔悴,眼眶深陷,黑眼圈濃重,仿佛多日未曾合眼,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猶如一隻受驚的野兔,警惕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看到他如此狼狽不堪的身影,旗本夏江心中一陣刺痛,忍不住輕聲喚了一聲:「小武……」
縱使對於旗本武隱瞞身份接近自己一事心有芥蒂,但畢竟兩人曾經相愛過,如今看到對方這幅,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
聽到她那溫柔的呼喚,旗本武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被內心那如洶湧潮水般的慌亂和痛苦死死壓制,只能發出一陣輕微的「嗚嗚」聲,如同受傷的小動物在痛苦地嗚咽,令人心生憐憫。
白夜再次開口,聲音沉穩而冷靜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小武先生……」
凝視著小武,白夜語氣平靜地說道,「請你為大家說明一下,你是怎麼從倉庫失蹤的。」
旗本武深吸了一口氣,仿若在努力汲取著勇氣,微微抬起頭,眼神中仍殘留著恐懼,仿若一隻受驚的小鹿,解釋道:「我因為很想向旗本夏江說幾句話,突然很不想被關在倉庫里,就拼命想破門而出,沒想到卻發現門沒有上鎖,就這樣衝出來了。」
「但是走到甲板的時候,聽到大家以為是我殺了龍男,我想這下子我更難逃罪名了,只好逃回船內,這時剛好看到這個房間的門是打開著的,就躲進了秋江的房間,一直藏在衣櫥裡面。」
旗本祥二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問道:「那麼,到底刺殺一郎真正的兇手是誰呢?」
按理來說,旗本一郎性格懦弱無能,若非有深仇大恨,根本沒有人會對他下手。
如果刺殺旗本一郎的人不是旗本武,那又會是誰呢?
旗本麻里子怒目圓睜,臉上的怒色如燃燒的火焰,「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他連一郎都要殺呢?」
她雙手緊握成拳,那架勢仿佛要將兇手生吞活剝,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洶湧的怒火即將噴薄而出,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白夜神色平靜,淡淡地說道:「其實,那正是兇手犯下的最大錯誤。」
旗本麻里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錯誤?」
她有些不太理解,白夜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白夜微微點頭,繼續不慌不忙地說道,「因為倉庫的門被人打開了,原本是想讓事情都由小武承擔,但是如今門被打開,那就表示小武有個共犯。」
「這麼一來,原本以為安全的真兇,開始擔心自己也會被懷疑,於是,在那驚慌失措之中,真兇想出了一個自以為能夠讓自己擺脫嫌疑的方法。」
「而這個方法就是在黑暗之中刺殺一郎,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最終卻成了他自掘墳墓的開端。在黑暗中,一郎確實看不見兇手的臉,可是兇手呢,卻因為事先知曉一郎的位置,從而能夠準確地給他一刀,這便是其中的破綻所在。」
「而且,兇器掉落的地點,跟前面兩件兇案都不一樣,兇手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把兇器帶走,那是為什麼呢?那是因為他腿部受傷,無法像往常一樣處理兇器,銷毀證據,懂了嗎?」
旗本秋江聽到此處,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眨了好幾下,像是在努力消化這個消息。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忽然有所領悟,仿若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過,「難道是……」
白夜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沒錯,刺殺一郎的其實就是他本人!殺死豪藏老爺還有龍男先生的,其實都是一郎先生。」
邊說著,白夜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轉頭看向旗本一郎,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與探究,「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旗本麻里子聽聞此言,震驚得無以復加,「一……一郎……」
白夜的話已然說得如此明晰,她若還不能領會兇手是自己的兒子旗本一郎,那可就太過愚鈍了。
「故意製造一片漆黑,好讓自己說不出誰是兇手。」白夜平靜的說道,「因為如果說是被小武刺傷,萬一以後小武被證實他無罪的時候,那你自己反而有麻煩。我說的沒錯吧,一郎先生!」
不得不說,旗本一郎的計劃很不錯,只可惜,卻是遇到了他。
這就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棋局,一郎以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棋手,卻沒想到白夜早已看穿了他的每一步棋,只待關鍵時刻,將他一舉將死。
「……」
旗本一郎驚恐萬分,身體微微顫抖,仿若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夜竟然能識破他就是兇手,更沒有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反而成為了自己最大的破綻,仿若作繭自縛,陷入了自己編織的羅網之中,無法自拔。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悔恨,仿佛看到自己的未來在眼前崩塌,化為一片廢墟。
旗本麻里子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喝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一郎是兇手!」
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卻似乎在暗示著她內心並非如表面這般平靜。
顯然,白夜剛才那一番話,並非徒勞無功,已然讓她對這驚人的真相有了一絲動搖,仿若一顆種子在心中悄然種下,開始生根發芽,慢慢侵蝕著她原本堅定的信念。
「這個就是證據!」
白夜和一旁的柯南對視了一眼,然後柯南心領神會的拿出了自己在旗本一郎房間裡發現的橡皮擦,並將其展示給眾人看。
「在豪藏老爺屍體身邊發現的麵包屑,你看看吧。」
看著被放在手帕里保管的麵包屑,旗本麻里子滿臉疑惑,「麵包屑?」
不是說要給她展示證據的嗎?給她看這麵包屑做什麼?
總不能這個麵包屑就是殺害她父親的兇器吧?
白夜耐心地解釋道,「一郎是美術大學的學生,而且豪藏老爺被殺之前他一直在畫畫,畫炭筆畫的時候,常使用麵包屑當成橡皮擦,因此很容易粘在身上到處都是。而這些麵包屑,正是一郎殺害豪藏老爺的時候掉落的,這些都粘在豪藏老爺的血上,而且這些麵包屑都沾有木炭,所以一定是一郎掉落的沒錯。」
旗本麻里子滿臉大汗,仿若被一盆熱水從頭澆下,「但是他有什麼動機要殺死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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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的話已然說得如此明白,推理邏輯清晰嚴謹,證據也確鑿無疑,她即便想要反駁,也難以找到合適的理由。
這真相如同一個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她,讓她的世界瞬間天翻地覆。
她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一方面是對兒子的愛與信任,另一方面是眼前鐵一般的事實。
「這件事,我也是到了最後才知道的。那是我到一郎的房間檢查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一件東西。」
旗本一郎滿臉大汗,臉色巨變,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的秘密即將被徹底揭開,偏偏他卻無處可逃。
旗本麻里子疑惑不解,「一件東西?」
白夜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的毛利蘭,示意她將從一郎房間那裡發現的畫冊拿給眾人看。
「那便是一郎殺害豪藏老爺的動機所在。」
旗本秋江走上前來,好奇地問道:「你說畫裡有動機?」
白夜神色凝重,沉聲說道:「問題在畫的內容!」
「內容啊?」
旗本秋江迫不及待地拿過畫冊,開始翻閱起來。
旗本一郎見狀,連忙驚恐地大喊,試圖阻止她:「不要啊!」
只是,旗本秋江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他,如何會願意讓他得償所願。
更別說,眼下,他還因為受傷而腿部不便了。
輕鬆的躲過旗本一郎,旗本夏江認真的翻閱起了那份畫冊來。
看著看著,旗本秋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我……我知道了!這些畫……畫的都是旗本夏江!」
這話一出,旗本夏江滿臉驚訝,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不明白一郎為何會畫這麼多自己的畫像。
「不要啊!」
旗本一郎衝過來,像一隻瘋狂的野獸般搶過畫冊,隨後跪倒在地,放聲哭泣,哭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看到這一幕,旗本麻里子驚呆了,「什麼!一郎……一郎……你……」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喜歡上旗本夏江!這突如其來的真相,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將她原本平靜的心湖炸得粉碎,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的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憤怒於兒子的所作所為,還是該為他的遭遇感到悲哀。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夜緩緩說道:「沒錯,其實一郎非常喜歡旗本夏江小姐。」
旗本夏江不可思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旗本一郎,眼神中滿是疑惑與震驚,「一郎,你……」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旗本一郎這個親人,竟然會喜歡自己,而且,喜歡到了每一幅畫都畫的是自己的模樣!
白夜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聽管家先生說,一郎曾經向豪藏老爺表明過,對旗本夏江小姐的愛意。」
旗本一郎緊緊抱著畫冊,身體因劇烈的抽泣而顫抖,聲淚俱下地哭訴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希望跟旗本夏江小姐結婚的。但是爺爺卻斷然拒絕我,爺爺說才不會讓心愛的旗本夏江,嫁給我這種小鬼,說我沒出息。」
「而且不久之後,馬上就宣布了旗本夏江的婚事了。昨天,我在甲板上畫旗本夏江,爺爺他又對我說,那種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乾脆放棄算了,不要再做那些不可能實現的夢了。」
說話間,旗本一郎的面容扭曲得猙獰可怕,陰沉的神色中仿佛凝聚著無盡的黑暗與恨意。他的雙眼閃爍著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齒地吼道:「我絕對不會原諒爺爺,他竟然不准我跟旗本夏江結婚!還有搶走旗本夏江的小武也不可原諒!」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白夜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怨恨與憎惡,一閃即逝,旋即,他再次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爺爺我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