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意外發生,傅元鈺一直站在窗邊看著司羽買飯回來。
從上次後,女兒就能正常在醫院裡走動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症狀發生了。
這是件天大的好事。
傅元鈺將司羽買來的飯全部吃乾淨了。
再抬頭看司羽沒怎麼吃,道:「等媽回家了再給你做好吃的。」
司羽點頭。
她還挺喜歡傅元鈺做的家常菜。
「剛才看到你班上的同學了,打過招呼了嗎?」
「嗯。」
「媽不能進學校陪你,以後要多和班上的同學打好關係,有什麼他們也能替媽照顧你。」
「嗯。」
「馬上就要中考了,小羽想上哪所高中。」
「你希望我上哪所高中。」
「媽覺得還是一中更好,學習環境也比較不錯。中考儘自己的努力考,考不上咱們走走關係,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司羽抬抬眼皮,「不需要走關係。」
「好,那就等你考上了,媽給你買手機,當作是給你的獎勵。」
司羽動了動嘴皮,沒再接話。
*
雷寶慧和雷啟天替那位特殊病人治療出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鍾院長陪著笑站在一邊,跟在身邊的是顧雋延的父親顧拓。
雷家的人從外面進來,在雷啟天的耳邊說了幾句。
雷啟天眉頭皺了皺。
「二爺爺,怎麼樣。」
「對方拒絕了。」
雷寶慧也跟著皺眉:「不是菘山縣接手這事?」
去交涉的助手回話:「是一支特殊的部隊接手了這事,連治療小組也是部隊的人。」
雷啟天沉聲道:「看來菘山縣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二爺爺,沒有辦法聯繫到負責人嗎。」
「寶慧小姐,我去試試。」助手立即拿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
招待所。
門被敲響,裡面的韓穆凜就坐了起來。
「韓隊。」
「進來。」
門外的人推門進來,道:「韓隊,剛才縣醫院那邊來了通電話,雷家希望能過來和您見一面。」
「雷家。」
韓穆凜有些起床氣,忙了好幾天沒睡好,心情有點差。
「是申城八絕醫門的雷家。」
「哦,」韓穆凜捏了捏鼻樑,走到飲水機邊接了杯水喝,「明天八點,只給他們半個小時時間。」
「您不見他們了?」
「見我無非就是要看看那兩名學生,好奇她們是怎麼被感染的。」
這件事是機密,不會有人透露出去。
就算雷家來打聽也打聽不到任何東西。
*
雷啟天和雷寶慧第二天大早就趕去臨時據點見了那兩名學生。
感染的地方已經被處理好。
他們去也就是看看,什麼也不需要做。
半小時不多不少就被驅趕出去。
招待所和據點的位置就隔了一個籃球場距離,仇西元手裡拿著根油條,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吃。
韓穆凜站在走廊前看著雷家的人進出。
「雷家來幹什麼?不會是想要將人帶走做研究吧。」
「沒有我們的限制,恐怕是要帶走了。」
「嘖嘖,真不愧是八絕醫門,權限大,還喜歡亂躥,什麼事都想插手管一管。真當自個是救世主了,我聽說他們八絕醫門也有古武者,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仇西元有些八卦的湊過來問。
「想知道,現在可以將人攔了問問。」
仇西元搖頭,又好奇的問:「他們跑菘山縣做什麼。」
「讓人查查。」
別妨礙了他們辦事。
*
傅倬醒了就被拉去做各項的檢查。
傅凌致趕到了醫院,已經檢查好,在等結果。
「大哥。」
傅凌致沖傅元鈺點點頭,看向被推出來的傅倬,「爸,你覺得怎麼樣。」
傅倬精神不錯,「就是傷口有點疼,別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那就好,」傅凌致對傅元鈺道:「我等會還要去上班,你大嫂也趕著去做事。媽在家裡看著鑫鑫他們,這裡就麻煩你了。」
傅元鈺也是剛上班,結果因為這事又丟了工作。
「大哥有工作就去忙吧,爸這裡有我在。」
傅倬有些不高興了。
一大家子都在,元鈺也有自己的工作,照顧病人的活卻落到了她的手中。
傅凌致夫妻倆同在一家縣城企業做事,請假也不好請。
傅元鈺為了照顧司羽,連換了好幾份工作,這次剛上半天班就出了這事。
導致她又失業了。
「一大家子都在,也就只有你肯來醫院照顧我這個老頭子了。」傅倬嘆了口氣。
「爸,大哥大嫂要工作養家,媽也要照顧小鑫他們,反正我這份工作已經丟了,就多照顧您幾天再重新找工作就是。」
傅倬又嘆了口氣。
司羽中午買了飯進來,那群人又來了。
鍾院長進來剛要開口,雷寶慧就先奪了聲,「司大夫人,我們還需要做一些研究,你父親的出院手續我們延後十天半個月。」
傅倬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需要延長,完全在兩三天內出院回家休養。
現在搞出延長十天半月,這是要累死家屬。
「雷小姐,我爸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正打算明天就辦出院手續,病人回家休養會更好。」
雷寶慧皺眉,對反駁自己的傅元鈺非常不滿。
「司大夫人,這是院方的決定,也是我們的決定。」
傅元鈺感受到雷寶慧的強勢,心中一陣的不舒服。
雷啟天也站出來,「司大夫人的父親身上有我們要研究的東西,多停留幾天也是為了他好。」
聽到研究兩字,傅元鈺心裡更加不舒服。
他們自己的家人還不能做主了。
傅元鈺之所要說明天出院就是不希望他們來做什麼研究打擾了傅倬,總覺得雷家的這個研究非常不對勁。
之前司家請他們到家裡給她女兒治病的時候,傅元鈺就不喜歡雷家的行事作風。
特別是對待她女兒的那種手段。
後來她還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們雷家,小羽的情況才變得越來越糟糕。
什麼醫門世家。
連她女兒也治不好,還口口聲聲說是先天性的智障。
「鍾院長,我們家屬自己可以承擔任何後果。我們也不同意什麼研究,我爸是人,不是給你們研究的小白鼠。」
雷寶慧神色微沉,覺得傅元鈺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幼稚。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他們雷家給做研究,她倒好,拒絕了這樣的好事。
鄉野出身就是鄉野出身,難怪在司家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司大夫人說這話就錯了,我們雷家有權將傅老爺子帶走,我想司大夫人不想讓我們強行將人帶到別處做研究吧。」
「雷小姐什麼意思。」
傅元鈺臉色有些難看。
「外公的情況很好,不需要再住院觀察。明天出院剛好。」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司羽坐在床邊正給傅倬打開買來的飯菜。
「司小姐,」雷寶慧聽到司羽出聲,臉色更沉,那神情仿佛是在說司羽沒有這個資格坐在這兒跟她說話一樣,「你不懂這些事,還是不要亂開口說話為好。」
「你懂,為何還要留人?醫術淺顯的人也懂得病人回家養更好,你既然看出外公身體恢復了,卻還強行留人下來,是抱了何種目的。」
雷寶慧眉頭緊蹙。
「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傅老爺子好。司小姐,我們敢說雷家的醫術絕對是華國最精湛的,就連西方那邊的醫術也不及我們雷家。我們說傅老爺子有些問題就是有問題,也絕不虛。」
「那麼,請雷小姐說說我外公的身體還有哪些問題需要解決。」少女坐在病床邊,漆黑如夜的眸子裡泛著淡淡的星芒,有一種盅惑的攝迫力量。
她的話音剛落,病房突然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