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鈺晚上回家,將消息帶給了司羽。
「雷家的醫術果然技高一籌,你外婆被搶救了回來,只不過……可能會成為半癱。」
半癱那可是要人隨時伺候在側才行。
司羽沒關心老太太的情況,問傅元鈺:「你是打算過去伺候?」
「你二舅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去醫院伺候兩天,」傅元鈺說到這,想起老太太對司羽做的那些事,道:「小羽,她畢竟是你外婆,媽就過去伺候兩天。」
「那是您的母親,伺候兩天應當的。」
司羽根本就沒生氣。
就是擔心這個傻女人會一直衣不解帶的伺候在側。
女兒的反應讓傅元鈺鬆了口氣。
*
周一。
大家都有些期待月考試捲髮下來。
孫牧森跑到司羽身邊,「司羽,我剛才向班主任打聽到了,你這次的考試成績還不錯。」
就是班主任的眼神非常的怪異。
司羽點頭,趴到了桌上補幾分鐘的眠。
孫牧森撓撓頭回了座。
而此時校長室。
1班的班主任石頭均言沉著臉,看向初三年級的幾位班主任,說:「薛老師,不是我們懷疑你班裡的學生,我是教英文的,她上次考出來的成績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她把英文這門課程考出了十分的成績,我做為教學老師都覺得有些丟人。現在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薛冰利看向郝校長:「校長,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薛老師,因為大家都放心你,所以將所有的試卷交到了你手中。現在呢,司羽考出了反常的成績,不得不讓我們懷疑是薛老師收了司羽家長的好處,將答案給她抄了。」
做為1班的班主任,石均言無法相信一個全年墊底的學生會突然間考得門門滿分的分數。
反常必為妖。
面對幾位班主任的質疑目光,薛冰利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司羽的成績,全年級有目共睹,怎麼可能考得出這樣的好成績。
參考了閉卷改,所以剛開始時,幾位班主任還在討論這個人是不是2班的顧雋延。
拆開了,才發現是司羽。
「關於司羽同學作弊的惡劣行為,校長,我覺得應該嚴懲。不然就是對所有學生的……」
「石老師,這件事還沒查清楚,不能定了司羽同學的作弊行為。」
郝校長拿起顧雋延,以及年級幾位平常時成績很好的作對比。
指著幾道題,「你們看,這幾道,所有學生都沒能答出來,就只有司羽同學能完美的解答了。」
「可這也不能……」石均言還想說什麼,被郝校長壓手打斷。
「學生的好壞,不能幾句話就斷定了,做為老師,石老師應該先查清楚情況再下定論。」
石均言還是認為是薛冰利收了家長好處,給司羽開了方便之門。
*
薛冰利發試卷時,看司羽欲言又止。
「這次肯定又是你拿了第一,」孫牧森扭頭對顧雋延說。
顧雋延道:「我做錯了幾道題,可能會扣分數。」
不敢保證能穩拿第一。
「誰不知道你是全年級的學霸,就算錯幾道還是能穩居第一。」
講台上。
薛冰利道:「這次月考,我們班平均分拿了第一。」
大家一愣。
既然拿了第一,為什麼她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薛冰利繼續說:「這次月考,第一第二名都在我們班。」
底下一陣熱議。
陶馨冉下意識的看向顧雋延的方向。
顧雋延能拿第一,那麼第二肯定是自己。
月考挑的題雖難,但她這次感覺良好。
在薛冰利說第一第二是在2班,她就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
「現在我發一下各科的試卷,英語,司羽,滿分。」
正等待喊出顧雋延的人都愣住了。
顧雋延往女孩的方向看過去,和大家一樣,眼中有不可置信。
她竟然滿分?
怎麼可能!
陶馨冉傻掉了。
下意識的喊出聲:「不可能,班主任,您是不是讀錯了名?」
薛冰利道:「沒錯,就是司羽,第一名。」
所有學生神情都裂開了。
「數學,司羽,滿分……」
當各科都讀出滿分的名字都是司羽後,全班的神情都碎掉了。
所以。
第一名是司羽?!
太離譜了吧。
司羽昨天煉藥,身體有些虧空。
拿了試卷就趴桌上睡。
薛冰利幾次想說什麼又將話咽了回去。
「班主任,我反對,司羽絕對是作弊了。連顧雋延都考不出這樣的成績,司羽腦子有毛病,怎麼可能考得出這樣的好成績,」在濃烈的嫉妒下,陶馨冉霍地站了起來指向司羽道。
全班都拿懷疑的目光看司羽。
「不對啊,坐在司羽身邊的幾個都考了個中等水平,她抄誰的?」
孫牧森的疑惑發出,全班靜得出奇。
對啊。
司羽抄誰的?
難不成,還是老師把錯的改對了?
這個更不可能。
難道。
是他們班主任給司羽抄題了?
司羽莫名拿了個第一,怪異得很。
莫說是學生,薛冰利這個班主任也是覺得一言難盡。
*
河東村村口。
雷寶慧下了車,往村里看。
「二爺爺,確定是這地方?」
沒看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就是這,進去打聽打聽。」
打聽到具體位置,祖孫倆就往神堂去。
看到眼前的神堂,雷寶慧更是皺眉。
「幾大家族都在找,是因為那個傳聞,可這種地方,真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嗎?」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剛走到門檻,突然被一股力量彈了出去。
祖孫倆彈飛出去許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們身邊的助手也被反彈出去,摔得很厲害。
所有人震驚了。
「那是什麼……」
雷寶慧神色劇變。
「好像是結界,」雷啟天臉色難看的猜測。
「結界?二爺爺,您在開玩笑嗎?這是現實世界,不是……」
「看著確實像是結界,」雷啟天眼神沉了沉,「不能再往裡走了,此事必須馬上匯報給你爺爺。」
雷寶慧完全懵了。
世界好像變了樣。
*
雷家的人進了河東村,立即引來了韓穆凜留在招待所的人的注意。
還在外的韓穆凜接到了招待所的電話,修長的身形斜靠在樹杆上,勾著薄唇,「雷家還敢往這裡邊跑,不見棺材不落淚。把密函發到雷家,讓雷家的老祖宗好好管管他的人。」
「韓隊,您忘了,雷家的老祖宗不管事。」
「發過去,這是第一次黃牌警告,告訴雷家,下次,直接見血。」
韓穆凜扔下這話就去做事,他現在忙得很,沒空管什麼雷家。
當天晚上。
一張冰冷的黃牌出現在申城的雷家雷相江桌面上。
雷相江盯著桌面上的黃牌,神情看似沒什麼表變,內心裡卻湧起一股慍怒。
清理隊的人未必太霸道。
想管束他們世家,還是太嫩了些。
雷相江對站在前面的管家道:「不用管。」
管家還是有點擔心:「這一兩年來,接管這事的人好像是帝都的韓家子弟。」
那是真正的老牌大世家。
雷相江將黃牌往垃圾桶一扔,「不必管。」
他的語氣很冷。
*
傅凌致晚上接到醫院電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和傅倬從外面進來的傅元鈺看他臉色難看,隨口問了句:「大哥,出什麼事了?」
傅凌致手腳冰冷,捏緊手機,白著臉對傅倬說:「就在一個小時前,二弟和弟妹出車禍進了仁堂醫院。」
「哐當!」
傅倬手裡的鐵壺落地。
此時仁堂醫院門外,女孩抬頭看著變圓的月亮。
視線回到仁堂醫院內。
就在這裡面。
「喵。」
黑貓倏地從腳邊躍上十幾層高樓。
司羽默默的走進電梯,按了頂層。
煉藥消耗太狠,人都有些軟綿綿的。
半小時前,她煉藥出來,剛好察覺到附近的異樣,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