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
幾個身穿常服的男人站在邊緣往樓下看。
只見一名少女進了電梯。
「人進電梯了,下樓把人捉出來。」
「這都能把人引來,這位司家傻千金不會是假傻吧。」
「要不傻,怎麼大半夜自個跑來。」
「別廢話,將人捉上來拋下去了事。」
對付一個傻子還需要派他們暗衛隊,太看得起這位傻千金了。
「喵。」
一隻貓走在圍樑上,步伐優雅散慢。
一黑一紫眼眸也是漫不經心的看著幾人。
見到是只黑貓,幾人剛繃緊的神經又鬆了下來。
天台的門被打開。
幾人的步伐再次一頓。
清冷淡漠的女孩就這麼站在他們的面前。
「正好,省得白費了我們一番功夫,把人拖過來吧。」
為首的人吩咐一聲。
兩人走上去,一人一邊的就要架住司羽。
「喵。」
貓站在圍樑上,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司羽沒動,漠然問:「你們是司家派來的人?」
「傻千金倒是不傻,別人說你腦子有毛病,果然沒錯,還會自動送上門找死。」
司羽再問:「是誰要我的命。」
「司羽小姐,本來我們是想讓你嘗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的滋味再讓你去見上帝。現在你人來了,也就不怪我們了。」
「你要怪就怪自己擋了路。」
「原來如此,」司羽手一抬。
黑貓身上的毛立即炸開,幽深的瞳仁冷冷的盯著這些人。
「這隻貓不對勁。」
終於有人發現貓的不對勁了。
「喵。」
黑貓兇狠的出擊,準確無誤的咬住其中一人的肩骨。
本來要咬脖子,被那人偏開了。
看到動作,司羽走出一步,「古武?」
「把這隻該死的貓扔下去。」
被咬住的人大聲喊。
其他人也被這隻貓的兇狠給嚇到了。
「貓身上的氣息不對勁。」
看著像只幽靈貓。
但這樣邪門的東西真存在這世間?
其中一人上來,冷冷的抓住司羽的胳膊就往樓下甩去。
本以為是件輕鬆好幹的事。
他正等著樓下的慘叫,看到少女輕盈盈的站在圍牆樑上,靜靜的看著他。
這一刻。
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收縮,有種被擠壓的疼。
「你……也是古武者!」
男人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誰來告訴他。
為何司家的廢物傻子會是個古武者。
其他人一時也忘了正撕咬同伴的貓,紛紛轉身盯著司羽。
「什麼古武者,她肯定是……」
「司家,我記起來了。」少女微微歪頭,目光淡靜的盯著他們,這幾人就好像是被女孩的目光給定住了神魂一樣,止住了所有動作,然後聽她說:「司道先是司家的祖先,司家開創者。幾歲時落泊,根骨不錯,授了幾招。」
女孩的聲音很淡,卻清晰的落入他們每個人的耳中。
「司家的祖宗也是你能提的,大逆不道,把人扔下去。」
其中一人反應過來,身形如風般奔過去。
一手眼看就要撈著女孩。
下一秒。
女孩已經站到他身後。
抬腳,將他輕易的往樓下踹。
男人在半空,抓住了窗欞。
女孩身形從上方倏地落下來,輕盈盈的站在十幾層的高空,平衡點抓得很穩,一點也沒晃。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抓著窗欞的男人。
男人一咬牙,鬆開手就要借著勁氣躍上天台。
就在他凌空躍起,往天台躍去時,與司羽平行之時,被一隻腳踹中了肚子,以為要往下掉。
突然。
少女的長腿一勾。
將他脖子勾住,往天台上一甩,整個過程,連手指頭也沒動到。
一個翻身,利落的落在甩上天台的男人肚子上。
另一隻腳抬起踏在男人的臉上,腦袋下的水泥板有些裂開。
那人的腦袋。
開花了。
其他人,震驚了。
「喵。」
黑貓一把甩開男人脖子,添著鮮血,優雅的往前走幾步。
站在少女的身邊,盯著臉色難看的幾人。
「你……真是司羽。」
「司道先的後輩把純正的古武招數繼承到這種田地,委實丟臉,下去跟他賠個禮。」
司羽的手一抬,掌心往下一壓。
幾人剛要動用古武。
被一波無形力量壓住。
他們面部漸漸變得猙獰。
「威壓!」
這就是強者的威壓。
有人苦笑,抬頭看了眼這世間的美好。
「砰。」
所有人腦袋一歪,重重砸在地上。
司羽收回動作,按了按眉心。
就是出了個招,虛汗出了這麼多。
身體也有些虛。
難道太老,不中用了。
「喵。」
「收拾這裡。」
司羽往樓下走。
*
傅倬被傅元鈺扶著出電梯。
司羽站在走廊處,回頭就看到匆匆而來的傅家人。
「小羽!你怎麼在這。」
司羽指了指一間病房。
傅元鈺有瞬間覺得女兒古怪。
「小羽,你也接到通知了?醫院真是,怎麼也通知你來了。跟緊媽,別到處亂跑。」
想到女兒大半夜一個人過來,傅元鈺的心跳都加快了。
傅凌致沒心情看司羽的情況。
往病房裡走。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夫妻,心倏地一沉。
傅家一個接著一個出事,難道真要天亡傅家。
他正為一屁股債忙得焦頭爛額,現在又要面對老太太和弟弟夫妻倆的事,他腦袋都要炸了。
傅倬看到二兒子夫妻變成這樣,兩眼一翻,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嚇得傅元鈺心跳都停了。
*
傅倬醒來,天已經亮。
他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再次被自己嚇到了。
病房裡。
只有正低頭刷手機的司羽。
最近司羽無聊就拿手機玩遊戲。
這是個打發時間的好玩物。
「外公。」
「小羽,你二舅他們……」
「人沒事,是醫院包紮技術不過關。」
包得眼木乃伊一樣,任誰看到他們那樣都會被嚇死。
傅倬眨眨眼,沒太明白外孫女的幽默。
「人沒事。」
司羽再次補充,將仍倬扶下床。
病房裡。
傅凌致和傅元鈺看到傅泊韜夫妻無事,暗自鬆了口氣。
傅泊韜動了動手和腦袋,很樂觀的說:「大哥,元鈺,你們就是太大驚小怪了,我們就是擦破了皮,養兩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靠坐在枕頭上的何燕珊也笑得不好意思,「大哥,元鈺,嚇到你們了,實在不好意思。」
「二哥和二嫂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正說話,傅倬和司羽就進來了。
「爸,您沒事了。」傅元鈺站了起來。
傅凌致也在打量傅倬的樣子,看到老爺子無礙,他倒是放心不少。
否則一家老少都出事,這個家就真完了。
看到傅泊韜他們沒事,傅倬才鬆口氣,「要是你們有個三長兩短,爸可就……」
「爸,」傅元鈺趕緊將老人家扶了過去坐下,「二哥和二嫂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傅倬也是喜極而泣的暗自抹淚水。
*
司羽第二天還要上學,傅元鈺將司羽送回別墅又重新出去。
司羽站在別墅的門前,看著傅元鈺奔波的身影,搖了搖頭。
黑貓從樓頂躍下來,在她的腳邊繞了一圈,喵喵個不停。
司羽上樓坐到電腦面前,「司家派人除掉傅家,你說這事,該不該向司家討回?」
「喵。」
「問你也無用,除了撕脖子,沒用處。」
「喵喵……」
黑貓拖長了幽怨的叫聲。
司羽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擊,不一會兒,就黑進了司家的安全區域網。
光明正大的進去溜達一圈又出來。
「沒找到,那就是口頭命令。那人說我擋了路,事情是司家那繼子乾的。」
「喵。」
黑貓伏在電腦桌邊,眯了眯眼,找准舒服的姿勢睡下。
司羽看了眼舒舒服服睡著的黑貓,繼續敲擊著鍵盤。
*
而此時的雷寶慧和雷啟天已經從菘山縣回到申城。
進門就急急忙忙往雷相江的住處走。
雷家其他人都在背後猜測,這兩人出去碰到了什麼事,神色如此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