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相江的好夢被打擾，聽到雷啟天和雷寶慧帶回的消息。
震驚得好會兒說不出話。
看到雷相江的樣子，雷啟天和雷寶慧也是心中一沉。
「爺爺，難道您沒有聽說過結界這一說法？」
「不……」雷相江從震驚中回神，「結界這種東西，我以為只有傳聞，沒想到會在現實中碰到，你們確定沒有看錯？」
雷啟天道：「千真萬確。」
隨後，雷寶慧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雷相江聽完後，確認是結界沒錯。
他沉了沉臉，做了一個決定：「過兩天，我和你們走一趟菘山縣。」
「爺爺，您走了，雷家這裡……」
「你父親會替我管好雷家，」他只是去確認，離開幾天，雷家還翻不了天。
「寶慧的意思是，你走了，父親那裡會察覺得到。」
雷啟天提醒他之前讓自己私下查司家和第五家的行事。
雷相江皺眉。
他父親確實是件棘手之事。
「有這麼一道屏障，司家和第五家竟然一點動靜也沒傳出，藏得倒是深。」
「那菘山縣那裡……」雷啟天並不建議他去。
神堂那裡有東西，司家和第五家必然再會派人探究。
碰到一起，恐怕也會驚動他們的父親。
「暫時不去了，」雷相江看了他們一眼，說：「你們上菘山縣之後，清理隊派人送了張黃牌來。」
雷啟天和雷寶慧聞言，神色微變。
又是那些人。
「他們說了什麼。」
雷相江將韓穆凜傳達的話和雷啟天說了。
雷啟天的神色變得更難看。
雷寶慧有些不屑，「不過就是一個清理隊，我們雷家無須懼他們。」
雷相江看著自己的親孫女，道：「莫要輕看人，在我們雷家不知道的範圍內，有著我們無法匹敵的強大存在。你再如此，總有一天會吃大虧。」
「是，孫女知道，」雷寶慧低頭。
「這幾天你們倆常走一下這兩家，順道打探消息。」
*
考試得了第一的司羽此時並不太高興。
郝校長並非是懷疑司羽。
司羽反常考了第一，別人質疑，總要問問原因。
「沒有原因，我想考就考。」
郝校長：「……」
「還有事。」
看看，這氣勢，比他這個校長還要有威力。
「現在全年級的人都在懷疑你作了弊，為了澄清……」
「我考第一，為何要澄清。怎麼，不允許我考第一？」
這話問得郝校長不知怎麼回了。
「倒不是不讓你考第一，只是以前司羽同學你的成績有點差，突然突飛猛進，大家都不太適應。」
「不適應就讓我澄清，他們是沒長大的奶娃娃？」
「……」
「不服，讓他們來戰。」
「……」
郝校長心累的將人送出門。
*
「司羽。」
周娋和幾個女生從1班找過來。
正好攔住從校長室出來的司羽。
司羽看著她沒說話。
「司羽，恭喜你啊，這次拿了全年級第一。」
周娋的恭喜像諷刺。
司羽越過她們身邊往教室走。
「雖然拿了全年第一，但是大家都在懷疑你背地裡有抄答案，司羽你要不要向大家澄清一下。」
周娋全然一副為司羽好的語氣。
司羽一言不發的走遠。
「周娋，你幹嘛要恭喜她。指不定就是2班的班主任故意改錯了題給了她一個滿分呢。」
「是啊，為了拉高2班的分數，他們2班班主任什麼手段都敢用。」
「2班除了顧雋延，還有誰敢稱第一，就她膽子大，敢跑到顧雋延的前面。這麼嚴重的作弊行為，她也不怕查出來被退學。」
「或許她是有真材實料呢，大家不清楚情況，先不要下定論。」周娋微笑道。
「除了抄，她還能自己考？別搞笑了，天上下紅雨，她也寫不出來。要我說，下次考試，讓她單獨考，三百八十度無死角的按監控盯著她的小動作。」
另一個女生道：「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
進到教室，大部分同學都對司羽投以有色目光。
「她要能考第一，肯定有抄。」
「應該不會吧，當時那麼多人一起考，她抄誰的？」
「有什麼不會，你知道申城司家嗎？她就是司家那腦子有毛病的千金。以司家的能耐，完全可以請一個搞科技的大佬來給她安裝晶片，然後全程控制考試。」
「那不是機器人嗎？」
「說不定那天考試的就是披著人皮的機器人代替也不一定，畢竟市面上已經有這方面的技術了。」
「越說越離譜了。」
孫牧森翻了一個白眼，對顧雋延道：「阿延，你覺得這次司羽能考第一，真作弊了？」
顧雋延在算自己那幾道錯題，沒道理司羽能做得出來，自己卻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幾道題。
「阿延？」
孫牧森看顧雋延走火入魔的算著題，搖了搖頭。
顧雋延抬了抬頭，看了眼就收回。
孫牧森道：「你這麼想知道她怎麼算出來的，我去問。」
孫牧森拿了題就到司羽面前，「司羽，請教個問題，這幾道數學題你怎麼算的？」
以為司羽會像之前那樣酷酷的拒絕自己，卻見她拿到面前，提筆就刷刷地列了好幾道公式。
整張紙的頁面寫完，幾道題也就解開了。
孫牧森看了全過程，眼珠子都瞪大了。
其他同學也伸長了脖子看。
「她真解開了。」
「不是吧。」
「有這麼牛逼的嗎。」
顧雋延也不由得看了過去，見女孩停了筆也想知道上面的答案。
孫牧森訝道：「你真會算啊。」
司羽賞了他淡淡一眼。
孫牧森陪了個笑，然後帶著答案送到顧雋延面前，「你看看。」
顧雋延看到列出來過程，臉色變了又變。
眼中蔓延著不可置信。
*
還是那家破店。
已經兩天了。
老頭沒來。
司羽站到了店面前，拿起消防斧頭就要往玻璃門打下去。
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這樣可就要被請去喝茶了，」魏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司羽鬆開斧頭，轉身，看著近在咫尺的男生，「他呢。」
「我們全家都在找，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就莫名的失蹤了。對了，你找我舅爺做什麼？」
「買東西。」
「他賣的東西稀奇古怪的，你要買什麼？說不定我能幫忙。」
「藥材，你有？」
「……沒有。」
司羽走出去。
魏源將斧頭放回去，跟著身後，「吃中午飯了嗎？」
司羽搖頭。
「我知道一定好吃的飯館，走吧。」
魏源的手剛伸出去握，司羽已經走到了前面。
飯館。
司羽點了一道黃金炒飯。
魏源無奈搖頭：「那麼多菜你就點了份炒飯？小羽，你不用替我省錢的。」
司羽頭沒抬，指了指外面的門。
魏源扭頭，看到門外面走進來的女孩。
臉色有點不好看。
女孩見到魏源就笑眯眯的跑過來，「哥，和朋友在吃飯呢。」
「嗯。」
「我還沒吃，能一起……」
魏源從兜里拿出一百塊，「你自己去吃。」
女孩的笑容滯了滯，「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沒有，我還要陪朋友吃飯，」魏源滿臉都是在拒絕。
女孩得體的笑了笑，「那好，我們改天再一起吃。你是叫司羽是吧，我比你大一歲，高一，以後碰見了，就叫姐姐吧。」
放下自以為友好的話就走了。
魏源不好意思的解釋：「那是我家收養的妹妹，不用管她。」
司羽突然放下手裡的碗，拉上魏源的手。
魏源瞬間就紅了臉，「不，不用那麼快就……」牽手。
魏源是被一股力氣拽著出去的，等他回神，他們剛才的位置就已經全部塌了。
幸好現在的客人不多。
否則要損失慘重。
回過魂的魏源，臉瞬間發白。
想起什麼，回頭找人，身邊哪裡還有司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