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
司海棠帶著些醫學資料進了10號樓。
方綺看到司海棠,勉強的扯出一個笑,「海棠來了,小輕就在樓上。」
司海棠恭敬的打了聲招呼然後上樓。
房間裡。
司輕剛結束和第五絳的通話,臉上的笑容一冷,前後的變化正好被推門進來的司海棠捕捉到。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進來吧。」
司輕收斂自己的神情。
司海棠走進來將手裡找到的醫學類東西放到桌上。
想到剛才司輕和第五絳通話結束後的表情,司海棠神色微閃。
「找到了嗎?」司輕急切的問。
「我不知道這些對三爺爺有沒有幫助,」司海棠頓了下,道:「真需要醫治,不如請雷家出手或者私下去盧家請教。」
「雷家我已經讓第五絳去聯絡了,很快就會有回覆,不過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我記得司家有一個很久遠的傳聞,當初我們司家祖先和雷家祖先是同出一脈,只不過司家祖先選擇丟棄了醫學這一行。所以我想,司家的醫典肯定不比雷家少,我會找機會帶你到藏書閣找一圈。」
司海棠眼睛一亮。
她之所以這麼賣力,就是為了藉此進司家的藏書閣。
司輕看了又看,好些醫學術語她並沒有看懂,更何況是一些文言文類的醫籍資料。
這就是為什麼要交給司海棠來找的原因。
「我爺爺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全身筋脈盡碎,連骨頭也差不多的傷勢。現在昏迷不醒,吊著一口氣,我需要儘快找出辦法,雷家那裡也要麻煩你跟我一起去接觸了。」
聞言,司海棠有些猶豫了。
看出她的猶豫,司輕給了她一顆定心丸,「第五家那邊會替我們打掩護,不相信我們10號樓的能力,也總該相信第五家的能力吧。」
司海棠鬆了口氣,「好,我會盡力而為。」
司輕最近連研究也都放下了,一直在尋找可以醫治司錦權的辦法。
可誰都知道,司錦權就是個死人。
要救他,就相當於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並不是司輕想像中那樣容易。
司海棠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今天司羽進了家學,司禾姑姑似乎並不喜歡司羽。」
司輕看了司海棠一眼,「小羽進家學也沒什麼稀奇的,司禾姑姑是嚴格了些。」
司海棠微微一笑,「需要我照顧一下她嗎?」
對比和司羽的血緣關係,司輕要和司羽親一些。
司輕的聲音淡了不少,「3號樓那邊會有安排,就算是要照顧也不會輪到我們。」
司海棠點頭,「堂姐說得對。」
司輕讓她先離開,這兩天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去見雷家的人。
*
司羽和司折碰面。
跟著司折身後出來的人,只是看了眼兄妹二人,並沒靠近。
最近3號樓風頭正勁,大家也都小心翼翼的避開。
特別是曾經欺負過3號樓的那些人,更是不敢走近。
「怎麼樣?」
站在無人的地方,司折問司羽感想。
「無趣。」
「你要是不想進去,我去跟奶奶說。」
「我的事,要你說?」
「我是你哥。」
「不必麻煩,我自己提,」司羽看了眼司折,「今天訓練很激烈?」
司折抹了一下下巴,有血痕,「和幾個對了招。」
「對待他們,沒必要留手。」
司折點頭,「回家吃還是在家學這邊用?」
「回家。」
於是兄妹倆就朝著3號樓走。
司羽在和韓穆凜彈消息。
兩人一來二回,倒是發了不少表情圖。
司折側目掃了眼。
看到滿屏的表情圖。
「……」
沉默走了一段,司折終於還是開了口:「是掃殺隊的那個韓隊長?」
「是他。」
司折心說,司羽倒是誠實,也不避諱。
「那個……做為你的兄長,我覺得我該說兩句,這個韓隊長有不好的傳聞,你和他走不出結果的。不要因為一個第五絳,就自暴自棄了。」
司折斟酌了好一會的語言說出來,自己也鬆了口氣。
司羽停下點屏幕的動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
不是那種關係,會發這種曖昧不清的表情圖?
他們發圖都不看這字眼裡的含義的嗎?
「最近招惹了韓家,得隨時知道那邊的情況。」
司折倏地盯著她:「你說你招惹了帝都韓家?」
「嗯。」
還嗯?
她不知道招惹韓家代表著什麼嗎?
那可是帝都韓家啊。
「韓家那邊有沒有……」
「我會解決。」
只是說一聲讓他們有個準備。
司折神情變得嚴肅了。
*
下午。
司羽並沒將那些資料整理好放到司禾的辦公室。
有家族子弟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那些資料,看到沾了污漬的資料,司禾臉都氣歪了。
「好啊,她竟然敢將這麼重要的資料扔了,要是缺了,她可負責不起。」
有家族子弟勸道:「司禾姑姑,以前人人都傳司羽腦子有毛病,估計又犯了,您就別和她計較了。」
聽到這話,司禾更氣了。
「我要向家主的匯報此事。」
家族子弟為難的道:「司禾姑姑是不是忘了,家主是司羽的嫡親爺爺,就算上報也會更偏向司羽,再說了,司羽也沒有正式進入家學。」
司禾更惱火,「就算不是家學的子弟,也是司家的子弟吧,我就不信,家主能明目張胆的偏幫她。是她重要還是家族藥學重要?要是哪天家族藥學有所大成,家族的其他子弟有個頭疼腦熱的全部用到我們這些人。」
換句說。
以後有家主求人的時候。
家族子弟想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那可是家主,整個家族的運轉都捏在他手中,家族的藥學也是他給予的,只要他一句話,就馬上可以換掉司禾這個嫁出去的司家女兒。
因為司禾在醫學上造詣還不錯,所以家族才特別的關照,讓她返回家族教學。
司禾顧不得那麼多,出門就驅車去了1號樓。
但是她被擋下了。
一般家族子弟,根本就沒有資格走進這一片地帶,司禾被隔到了3號樓的附近。
傅元鈺剛修煉好,打扮一翻正要去應盧百芳的約,人剛出來,就看到臉色不善的司禾大步走過來。
傅元鈺沒見過司禾,但能在這周圍活動,肯定是司家嫡系的人。
身後追來了兩人,攔到司禾前面,沉聲道:「請你離開。」
司禾臉色變得難看:「我可是藥學室的老師,司家的正經主子,你們敢攔我。」
兩名站崗的男子臉色一沉,他們可是古武者,有著自己的驕傲,這個司禾算什麼,就算他們在這裡殺了她也不會有人追究。
「讓她過來吧,」傅元鈺一聽是藥學室的老師就想起了女兒今天去了家學,回來後就和自己說在藥學室坐了一堂就膩了,中午飯一吃又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