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和陸去病兩人手舉長槍朝前,分站左右。【,無錯章節閱讀】
「野豬皮糙肉厚衝擊力強,等它衝過來得趕緊讓開,戳它兩槍讓它知難而退就行。真惹急了,我們倆不一定能弄的過它。」達叔死死盯著野豬輕聲道。
「不至於吧,我殺過狼,也不算難嘛。」
「野豬刀槍不入,只有眼睛嘴巴是弱點,你當一豬二熊三老虎是瞎說的?」
「不是吧,公豬和男人一樣吧,弱點都很致命吧。」
「那你試試攻擊一下那個弱點?」
「我又不是被調戲的母豬!」
兩人瞎扯著緩解緊張情緒,雙眼不離野豬左右,小心的一步步後退。
「呼哧,呼哧,踏踏踏!」
碩大的公野豬受不了領地里有陌生動物的味道,越想越生氣。如坦克般衝撞了過來,選擇的方向是右側的陸去病。
昨天雨夜在驛站被再次雷擊後,陸去病還未動過手,不知自己還是不是那個曾經的快男。
當野豬衝殺過來的一瞬,一切都有了答案。
野豬奔跑的動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慢動作,一幀一幀的畫面從眼前滑過,陸去病感覺自己的動態視力更出色了。
可惜畫面不美,如果是祖賢出浴就好了。
陽光下槍頭一晃,陸去病捅出了閃電般一槍,刺中野豬左眼後立即拔槍就閃。
「嗷、哦喔!」
野豬慘叫一聲,不管不顧沖向前方,劇痛之下已不知身在何方!
陸去病輕鬆躲開,野豬徑直衝出去十幾米,看看眼前沒人又覺得味道不對,轉過頭來再次沖了過來。
這次是達叔建功,趁它左眼看不見,從左側摸上前扎了一槍,野豬後退冒出了點血。
他惋惜的搖了搖頭,沒扎中關鍵目標。
「嗷!」野豬再次大喊一聲,衝過頭後不再回頭,沿著青石板路拼命往西跑了。
陸去病拔腿要追,被達叔伸手攔住了。
「窮寇莫追,受傷的野豬也是,現在是它最瘋狂的時候。
我們慢慢跟上,邊偵察邊追,有肉吃是不錯,沒肉吃也沒什麼,打打殺殺多無聊,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嘛,不要和一隻豬計較。」
「嗯,野豬和女人一樣,瘋起來真心惹不起。」陸去病並不是無腦的熱血的少年,立刻從善如流。
「你這個比喻實在精妙,想想頗為感同身受。」達叔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
「我先採摘點枇杷吃,渴死了。」陸去病拔出彎刀,一刀劈下枇杷樹一長條樹枝,急不可待的剝了個往嘴裡塞。
「酸澀了點,好在水分多,個頭大,達叔,我們先解解渴。」
兩人胡亂吃了幾個,往包里裝上一大把,篤悠悠的沿著青石板路往前走。
一小時,兩小時,直到青石板路消失,變成了崎嶇濕滑的泥土小路,野豬依然不見蹤影,路上斷斷續續的血滴顯示野豬並沒有跑上兩側山坡。
時間已到了正午時分,高山夾縫中的泥濘小路慢慢有了坡度。
「回去吧,走了十公里都有了,也沒發現有什麼情況,荒山野嶺的不安全。」達叔道。
「是,抓不到野豬也沒無所謂,男人什麼時候都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前面是上坡路,我們到坡頂往前方山里瞅一眼,總得和排長他們交代一下我們到了那兒,別以為我們去勾欄聽曲了。」
「哈,在傀儡人開的勾欄里聽光膀子喪屍美女唱曲。」達叔大笑不已。
「達叔這麼一說,徹底打開了格局!我的腦海中還真就浮現出一副生動的畫面,不過畫面太美,讓人瞬間提肛,頗不自在。」
「你小子口味很重,合我們這些糙爺們的胃口啊。」
「您別這麼說,歧義很大。」
談笑間,兩人走上坡頂,一眼就看清了前方景象。
眼前這一幕讓兩人這輩子都沒再吃過生豬肉,當然,一般人都不生吃。
二十米開外,那隻瞎了眼的野豬無助的躺在路中間,時不時抽搐兩下。
一群人形動物赤身裸體的蹲在野豬邊上,七八張裂開到耳根的血盆大口正拼命啃食著地上野豬,如同非洲草原上一群鬣狗正啃食羚羊,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
哧啦哧啦的撕扯聲,吧唧吧唧的咀嚼聲,讓人聽著心裡發毛。
被吃的野豬身後七八米遠,站著兩個穿黑色麻衣的人。
它們同樣在啃食野豬,只不過一人抓一個後腿啃食,稍稍好看了些。
這兩個男人長著西方人的高鼻深目,煞白皮膚,加之大嘴周圍鮮血橫流四溢,仿佛歐洲中世紀傳說中的吸血鬼在世。
兩人皆手提黑色長棍,背著碩大長弓。看上去很不好惹。
當達叔和陸去病走上山坡,兩個吸血鬼模樣的男人和一群傀儡喪屍聽到腳步聲,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
兩人眼前,是十幾張鮮血淋漓的大嘴以及牙齒縫中的碎肉,十分的提神醒腦。
「幾位吃飯呢?打擾了,你們忙,告辭!
媽呀,鬼啊!」
「傀儡人!去病,等等我!」
沒等一眾傀儡人反應過來,陸去病鬼叫著轉身便逃。
這次他是真被嚇壞了,尤其是啃食野豬的還有兩個袒胸垂乳的女性人形動物。
她們破壞了年輕女孩在他心中的固有形象,落荒而逃的速度更快了。
「慢點,咱們跑不遠的,對方有弓箭!」
光頭達叔在後一路大喊,心中氣苦不已,怎麼分配給自己一個膽小鬼做搭檔?
之前陸去病殺狼不眨眼的故事僅僅是個段子?
論跑步,我哪是年輕人的對手,這下完蛋了。
我他媽的心態崩了!
「拉遠點距離,再回頭開戰,不然我們會被這群鬼玩意直接撲倒咬死!」狂奔的陸去病已從腰間拿下伸縮棍接了起來,邊跑邊喊。
瞬息之間,陸去病已跑出去50米開外,突然他急剎站定,轉身舉槍。
「達叔,你射擊傀儡人弓箭手,我扛住吃肉的傀儡喪屍!」
跟在他身後的達叔大口喘著粗氣,眼中露出一絲釋然和欣慰。
他跑過陸去病身邊,靠在一棵櫟樹旁,毫不猶豫的扔了手中長槍從背後卸下步槍,舉起春田步槍,拉動槍栓,屏息瞄準。
幾十米外,兩個傀儡人弓箭手已到了斜坡頭部,居高臨下拉滿了弓。
一群全身光溜溜的傀儡人已追擊而至,離陸去病只有十來米遠了。
只是一番猛追後,它們速度有快有慢,七八個傀儡人的位置有前有後。
「嗖、嗖!」
兩支長箭居高臨下射出,一支直奔中間的陸去病而來,一支朝小路左後側的達叔射去。
陸去病手中韌性十足的伸縮槍連續晃動!
「啪、啪!」
抖出殘影的合金長槍瞬間擊飛了兩支長箭。
「呯!」
達叔穩穩端槍扣動扳機,射出一槍。
子彈鑽進了右手位傀儡人弓箭手前額。
一朵血花冒起,它應聲倒下。
「咔咔」,達叔拉動槍栓,再次瞄準。
而第一個光膀子傀儡人已撲到了陸去病身前兩米,大嘴中的腥臭味已飄來。
生死瞬間,陸去病終於笑不出來了。
雙手持槍狠狠捅出去了一槍。
「殺!嘶!」
一道白光婉若游龍,瞬間劃破空氣,速度快到槍尖破空,發出了嘶嘶響聲。
「噗!」
槍頭從傀儡男人張開的大嘴進入,腦後貫出!
陸去病急抽長槍而回,不待傀儡人屍體完全俯臥倒地,再次刺出第二槍。
長槍從倒下的傀儡人頭上滑過,刺入了第二個衝來的女傀儡人心臟,再次透體而出。
「呯!」震耳欲聾的槍聲在陸去病背後響起。
是陸去病背後的達叔,沒有了傀儡喪屍威脅,心無旁騖,穩穩射出了第二槍。
子彈直奔著急上箭的傀儡弓箭手,這發子彈同樣擊中了目標,它的胸前位置飈出了血花。
傀儡弓箭手應聲倒地,背後爆出一個大大的血洞。
他卻一時未死,在山坡泥路上扭動抽搐。
弓箭手被全數擊倒,陸去病卻面臨危險,又有兩個初級傀儡人一前一後沖了上來。
「殺!」
他再次狠狠刺出一槍,無比狠辣的一槍居然貫穿兩人,卻因兩傀儡人互相錯位,兩人中槍後扭動身軀,槍身竟一時拔不出。
陸去病身前再次出現三個傀儡人,它們嘶吼著一擁而上,六隻手三張嘴,轉眼間離他不過十幾厘米。
陸去病果斷放開長槍,右腳點地往後一躍,同步拔出了腰間的廓爾喀彎刀。
「唰!」手中彎刀已劃破空氣,劃破了左側撲來的傀儡人頸動脈。
鮮血肆意噴濺,澆了拾起長槍後上來幫忙的達叔一臉。
左側傀儡喪屍在慣性的作用下撲倒了達叔,恰好前胸被達叔手中長槍刺穿心臟,還沒來得及下口,傀儡人便軟倒在了達叔身上。
達叔眼前血紅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又感覺有人趴在自己身上,嚇的他急忙用力推開傀儡人的屍體,拼命將屁股往後挪動,抓緊時間擼了把臉。
達叔眼前視線一清,見到了奇怪的一幕。
明明聽到彎刀划過空氣的聲音,卻只見白光閃爍看不到實質的刀身。刀光過處,兩個剩下的傀儡人身體還在往前跑,腦袋卻飛上了天!
無腦的兩具軀體頸項里的血柱噴湧起一米來高,跑了幾步後,轟然倒地。
這時,兩顆血刺呼啦的腦袋才著地。
「打完,收~工!
媽呀,這場面連我都覺得反胃!嘔!」
青石小路上已是滿地的頭顱、支離破碎的屍體和小溪般流淌的血水。
「沒事吧,達、達叔。」陸去病低頭大聲問還在地上傻傻坐著的達叔。
「沒事,真,真驚險,過來扶我一把,腳軟,站不起來了。」
「等我再吐兩口,嘔嘔!」
等兩人互相攙扶站起,達叔突然想起一事。
「快,去山坡上,那個被我射中的傀儡人弓箭手不知死了沒有,去幹掉他!」
「你慢慢來,我先去!」
陸去病拔出了貫穿兩個傀儡人身上的長槍,狠狠的補戳了幾下後,飛奔而去。
幾秒後,他重新登上坡頂。
山坡後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跡,往西二三十米的小路上躺著一具屍體。
中槍的傀儡人血已流干。
再妖孽,傀儡人還是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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