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水聲不斷,端莊有規模的女服務員行雲流水的給大佬們倒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兩個,速度不慢,動作優雅。
陸去病慢慢放下了心。
長長的會議桌左側一排坐著的議員已倒完,歐陽議長都端起了杯子在吹茶葉。
熟練的倒茶女工又開始行雲布雨,到了林議員旁稍稍停了一下,身體微微靠了過去。
本已把注意力放在高級撕逼上的陸去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轉瞬間,女服務員已倒完水,去給下一個馬一方女議員倒水去了。
接著,女服務員給曹執政和劉總統的杯子裡都倒上了水,蓋上杯蓋,走向門口就要出去。
「休息幾分鐘吧,大家都喝口茶冷靜一下。」馬一方打斷了曹忠德和羅斯菲爾德新一輪的互噴,笑著舉杯示意。
「對,大家都休息一下,考慮考慮曹執政的議案,等會兒議會投票表決。」歐陽議長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明顯不想讓曹忠德繼續噴下去了,議員中的騎牆派都快被他說動了。
女服務員經過陸去病身邊,敏感的小白皺了皺眉,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有點波動。
桌邊,曹忠德皺皺眉和身邊劉墉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兩人幾乎同時掀開了杯蓋。
水汽蒸騰而上,兩人同時吹動茶葉,抬手就要飲用。
與此同時,
陸去病聞到了一絲極為細微的苦杏仁味,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停!別喝茶!」
陸去病一聲獅子吼,嚇的在場所有人一跳,曹忠德和劉墉兩人的嘴離水杯只有幾厘米遠,好懸終於停住。
喊聲未落,身邊的女服務員開門就跑!
陸去病沒有管服務員,門外的鄭勇和光頭德華可不是吃素的,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腰間插著的P14已在手。
好在老子上一世處理過兩具服用氰化物自殺的屍體,心中對氰化物中發出的淡淡苦杏仁味印象深刻,運氣好的是氰化物被熱茶一泡,味道飄了出來。
否則就要出大亂子了。
「都不要動,小白你看著場子,有任何人妄動立刻擊斃!這屋裡有鬼!」
「好!」
小白是個老實人,當即卸下背後狙擊槍,拉動槍栓!
任誰都看的出,這位濃眉大眼的女孩簡單的像一個開關,哥哥只要下令,她真會開槍。
管你們是議員還是總統。
兩人身後,鄭勇和光頭德華已扭著女服務員的雙手走了進來。
「鄭大哥,呼叫學友和富成過來守住大門,你們倆在這裡押著這個女人,幫小白注意在坐的人動靜。」
「是!」鄭勇問都不問,將女服務員交給德華羈押,自己敲耳機開始搖人。
陸去病舉著手中的P14,走向了長桌頭上中間位置的劉墉總統。
長桌旁的議員們呆若木雞,無人敢動。
有幾個議員還端著杯子,此時只能尷尬的繼續端著。
誰都不傻,這個軍裝少年突然大喊又拔槍,倒水的女服務員又被他視作犯人,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
劉墉氣度依然在,穩穩的將手中拿著的瓷杯遞給了陸去病。
他聞了聞,點點頭,示意總統放下杯子。
又走到曹忠德身旁,依葫蘆畫瓢的聞了聞。
「小白,你對毒物有了解,過來看看。」
小白重新背上槍,面無表情的大步走來。低頭聞了聞後,掏出峨眉刺,在瓷杯里沾了點茶水在舌尖上微微碰了碰。
「有毒,不是自然界裡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這毒很厲害。」
「呵呵,我知道。這玩意統稱為氰化物,不是氰化鈉就是氰化鉀。」
臉色肅穆的曹忠德倒吸一口冷氣,道:「氰化物?小鬍子情婦艾娃自殺用的氰化物?無數間諜使用過的要命毒劑?」
「沒錯,這種毒物有種極為寡淡的苦杏仁味,恰好我的鼻子很好。兩位領導等一等再問詢,我再檢查一下其他人的杯子裡是不是也被下了毒。」
陸去病說的話並不大聲,卻像驚雷一聲,嚇的議員們面無人色。
「各位,都放下手中杯子,讓我檢查。大家不用太過擔心,如果下了毒,還沒喝的肯定沒事,已經喝了的也快沒事了。」陸去病說的很是輕描淡寫。
議員們的臉色更難看了。
陸去病和小白一個個杯子查了過去,片刻後回到了原位。
「就總統和執政的杯子裡有毒,議員大人們,放心吧,如果想喝可以繼續。」
長長的舒氣聲,攤在座位上的動靜聲,一時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陸去病轉過頭來,看著臉色如常的女服務員笑嘻嘻問道:「小姐,貴姓啊,誰讓你下的毒?毒藥是誰給你的?剛才搜身時你身上可沒有氰化物。千萬別跟我胡扯,你這麼青春年少,國安的審訊可是很野蠻的,沒必要受皮肉之苦哦。」
「我,我叫馬麗珍,曹忠德殺我全家,我是來報仇的!毒藥是我帶進來的,誰也沒有指使我,殺了我吧!」女服務員努力昂起頭,作慷慨激昂狀。
「曹執政殺了你家誰?什麼時候殺的?你給總統下藥又是為何?總統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不會也殺了你二大爺七姑媽之類的親戚吧。」
陸去病知道她胡說八道,隨意調侃道。
「咳咳,去病,不許對總統不敬。」曹忠德臉色不好看,狠狠瞪了眼陸去病。
「無妨,老實巴交是褒義詞嘛,這孩子懂我啊。」劉墉總統不以為意,笑呵呵道。
馬麗珍被陸去病連環問題給難住了,吭吭唧唧的說不出話,眼睛有意無意的飄向了林議員。
她的眼神被陸去病和曹忠德等人看在了眼裡,大家的目光不自覺轉向了林議員。
「哎哎,你們看著我幹嗎?我不認識這位馬小姐的。」原本篤悠悠看戲的林議員一下慌了,雙手連擺,急的臉都紅了。
「不是你還有誰?我剛看到服務員挨的他很近。」李在容作恍然大悟狀,連忙拉開凳子,離他遠遠的。
「就是,平時看你道貌岸然的,沒想到濃眉大眼的你也背叛了革命,呸,人民。」馬一方議員彪悍的向他吐了一口唾沫,也不管衛不衛生。
「到底總統和執政哪裡得罪你了,如果你反對他們的政見投反對票就是,為什麼要殺人?」歐陽議長痛心不已的搖頭道。
「你們是什麼意思?真的不是我啊,小姑娘,你倒是說話啊。」林議員猛的站起大聲喝道,脖子上青筋凸起,腦門都紅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一個人背鍋了,是他一直包養我,昨天給了我30萬,讓我今天在會議上給總統和執政下藥,毒藥也是他剛才給的我。」馬麗珍泄氣的低頭道。
不等眾人反應,鄭勇在陸去病背後已舉起了槍,槍口瞄準了林議員。
林議員面色青白交替,睜大眼睛吼道:「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都不認識你啊,我女兒都比你大,這把年紀了身體哪都軟了,怎麼可能包養你。」
「你是研究基因科學的,看來讓人精神抖擻的藥用了不少啊。」長桌斜對面羅斯菲爾德內涵的笑道,話里話外頗為羨慕。
「小同志,抓住他!」李在容和其他幾人早已靠邊,焦急的喊道。
「不急,有些事兒要眼見為實,捉賊拿贓,這方面我需要問問我的妹妹。」陸去病臉轉向小白問道:「剛才在倒水期間,這個房間中哪些人有過動作?我知道你有超憶的毛病,某些時刻可是超能力,來,給大家重現一下。」
小白漲紅了臉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這麼多人面前說不出來?這樣,你閉上眼,只管陳述你看到且已發生的事兒,當這裡就我一個人在。」
小白臉上表情放鬆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陷入了回憶。
「女服務員在桌子左側倒水時,我看不見這排議員的臉,第一個議員沖她點頭,第二個不自覺的坐直身體前傾,第三個沒動,第四個側頭沖她笑了笑,有點猥瑣。」
「咳咳咳,一派胡言!」羅斯菲爾德氣的立刻出聲斥責,他就在這個位置。
陸去病雙眼眯起,面目猙獰了起來,乾脆的拿槍頂住了轉過頭來的羅斯菲爾德腦袋。
「再打斷一次,說明你是同黨!我立刻讓你聽聽子彈打進腦子的聲音!」
「別,別開槍,我不敢了。」羅斯菲爾德感受到槍口冰冷的溫度,嚇的臉都白了。
「對不起小白,剛才有隻煩人的白猴子經過,繼續說吧。」
「哦,左側最後一個是歐陽議長,他摸了摸鼻子,其他部位沒動。」小白依然閉著眼,似乎完全沉浸在回憶的影像中。
一屋子的大佬們震驚不已,卻沒人敢再說話,那個靈山出來的瘋子還用槍頂著羅斯菲爾德的腦袋呢。
「接著女服務員又到對面倒水,那邊第一個議員敲了敲桌子,好像是感謝的意思;第二個是林議員,女人的胯碰到了他的胳膊,他沒動;第三個議員是那個叫的最響的韓國人,他盯了人家胸部看了兩秒,不過也沒動;第四個是姓馬的女議員,她的右肩在女人倒水時動了動,女人的左肩也微微動了動,不過兩人的手都在桌子底下,我看不清她們的手部動作。
第五個議員和曹執政、劉總統在女服務員倒水時都沒動,三人一直皺著眉,看上去像欠人家好多錢。」
小白說完一長段話,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馬一方!
陸去病果斷的抬起槍,指向了臉色慘白的馬一方。
「我就知道真相沒那麼簡單,你們倆這一手嫁禍江東之計玩的挺溜!想不到我的小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吧。
對了,忘了給各位大佬介紹,舍妹小白是自閉症患者,也許是天賦也許是不幸,她同時患有嚴重的超憶症,可憐是她可憐。
不過純淨如雪的她,腦子裡的畫面和說出來的話比在坐的所有人都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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