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來的變化讓與會眾人應接不暇,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無錯章節閱讀】
「真的是馬一方?她有什麼理由要殺我們?還嫁禍給老林?」歐陽議長言語中不以為然,認為是陸去病和小白在胡扯。
「我看去病是不會搞錯的!兩人都姓馬,仔細看看這個馬小姐,還和馬一方長的頗為相似,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吧。至於嫁禍給老林,無非他是主戰派的,既然刺殺不成功,壞了我方一員大將也是不得已的後招吧。」
曹忠德微微一笑,說出了符合邏輯的一番推論。
「執政牛逼,我也這麼想,事實到底如何,只要搜一搜這位在水一方老佳人的身就知道了。身上藏了氰化物,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一點痕跡。
恰好,我是屬狗的。」
陸去病挑了挑眉,笑的十分開心。
就在此時,馬一方突然舉起右手張開嘴,就要往嘴裡扔東西。
可惜,小白早就盯著她。
右手手腕一屈,三枚短弩箭射在了她的右側肩膀和胳膊上。
啊的一聲慘叫,馬一方手中一粒小東西脫手而飛,連人帶椅子翻到在地。
與此同時,陸去病和小白雙雙跳上會議桌,撲了過去。
很快,小白將馬一方摁倒在靠背椅上,順手拔下了她身上的弩箭。陸去病則用桌上的紙巾包著一粒白色小藥丸在鼻下聞了聞,舉在了空中。
「嘖嘖,這位老阿姨性子很烈啊,這就要畏罪自殺,看來身上有很多秘密哦。總統閣下、曹執政、議長、各位議員,這顆藥丸有苦杏仁味,百分百是氰化物。
現在證據確鑿,馬一方和這位馬麗珍裡應外合,進行投毒。
不過巧的是,投毒對象是總統和執政,而馬一方是議員,馬麗珍是議會的工作人員,你們有點說不清的尷尬哦。」
此時癱軟的馬麗珍也被押到了馬一方身邊,光頭德華很識趣的湊上來問了一句。
「去病,我比較笨,為什麼他們會尷尬呢?」
「讓你多點書還說自己有文化,這不明擺著嘛,換個直接點的說法,議會裡有人要殺總統和執政而後快。」陸去病笑嘻嘻的隨口道。
歐陽議長一下站了起來,這口大鍋他可不背。
「你!你可不要信口開河!雖然馬一方和馬麗珍投毒的嫌棄很大,但總歸沒有確定下來她們全部的犯罪事實,就算如此,和我,和議員們又有什麼關係?」
劉墉總統有點看不下去,想要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卻被曹忠德輕輕拉了下袖子。
「議長的話有一定道理,畢竟犯罪的是個人嘛,不能一概而論。」曹忠德朗聲道。
「是是,您說的對。不過華夏民間還有種說法,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議會以後解釋起來就難了,當然,我們還得聽聽兩位馬小姐的口供。」
「你這位小戰士說話十分陰毒,議會的事兒也是你能評論的嗎?」李在容再次跳出喊道。
「也許我沒有資格評論,可蜀中的老百姓不會議論嗎?悠悠眾口你堵的住嗎?嘿嘿,一旦總統和執政被殺,利益可是歸於議長,議會!
就像一般的刑事案,利益歸於哪方,那麼他的嫌疑總是最大的。
夫妻一方被殺,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另一方殺的,這可是有科學數據支撐的哦。」
「去病,不要亂說,把兩位拉下去,交給李局去審訊吧,有了真相再說嘛。」
曹忠德和陸去病一唱一和,氣的歐陽議長臉色通紅,議員們也尷尬的不行。
明明高舉程序正義大旗的是他們,搞暗殺的居然也是議會的人,這臉打的都快腫了,接下來這會還怎麼開?
「是是,不過現在不能讓國安的人進來接手,送出去也不合適。」陸去病微微彎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
「哦?有話直說。」
「本次會議已然泄密,開會的地點時間傀儡人都知道。開會前我布置在廚房的一排兄弟已抓住了內應的廚師,很快就會有傀儡人從廚房進入大樓!」
「不會吧,早點不說!我要回家。」李在容慌張的喊道。
「十分鐘前,去病小兄弟的話我未必會信,現在你說的我都信!我們該怎麼辦?有地方隱蔽嗎?三位巨頭還在呢。」林議員擺脫了嫌疑,一下就活了過來,說話上道了不少。
「沒錯,傀儡人都滲透進來了,太可怕了,讓大樓外國安和保安都進來吧。」
會議室一下嘈雜了起來,恐慌的氣氛肉眼可見的在蔓延。
「慌什麼!聽去病繼續說下去。」劉墉總統氣的大吼一聲,高達100分貝的吼聲嚇住了在場的議員們。
「謝謝總統支持,其實沒什麼可怕的,鳳凰山的兄弟們打殺幾個傀儡人不過是日常操作,各位大佬不用擔心,已經做了充分的安排。
大家繼續撕,我會留在這裡繼續保護大家。」
陸去病笑的很溫暖,歐陽議長卻臉色難看的像戴了綠帽子。
他想到了什麼。
這是被軟禁了?不出結果不能走?
……
議會大樓的地下。
三男一女蹲在窨井蓋下四五米的下水道中。
「現在還沒動靜,馬一方的刺殺失敗了。」說話的赫然是1號身邊的常威。
「6號,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知道失敗了?」長發女人不死心的問道。
「如果劉墉和曹忠德中毒,應該會被送去醫院搶救,外面的眼線一定能發現,到現在還沒傳來消息,唉,你是不是還心存僥倖?」
「不,不是,為了船長的大業,我願意奉獻生命。」女人低下頭輕聲道。
「那就好,該我們了!等會上去怎麼做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如果饅頭蒸好,菜炒好,就直接幹掉廚師!我和小范端著東西去二樓,混進會議室後直接……」
叫小范的長髮女人低頭不語,只是頭髮微微顫動,顯得心裡極不平靜。
「很好,上!」
11點到了,廚房裡蒸起了饅頭。
水汽瀰漫,視線模糊。
圓形的窨井蓋微微動了一下,又不動了。
廚房右側角落裡高大的架子頂部,一個棕色毛絨生物呲了下牙,忍住了撲下去的動作。
維尼可是聰明的熊,大個子讓自己搞偷襲,特別關照不要因為是傀儡人就發瘋,自己得忍住聽命令,蜂蜜在向自己招手呢。
如果搞砸了,摳門金主肯定讓自己吃爛菜葉。
半分鐘後,窨井蓋再次動了。
這次,圓形窨井蓋被乾脆的推開了,剃著寸頭的半個腦袋探了出來。
在他的視線中,廚房隱隱約約的蒸汽中,一個穿廚師服的肥大背影正在操作台前忙活著什麼,似乎還回頭朝他招了招手。
寸頭露出了笑容,不顧洗菜池邊腐臭的味道,手撐著兩邊地面,跳了上來。
隨即伸手把下面另一個男子給拉了上來。
兩人一個手持弓弩,一個舉著手槍向蒸汽中若隱若現的廚師走去。
第三個穿寬大灰色制服的長髮女人,腦袋露出了地面。
她沒有立刻上到地面,謹慎的盯著兩個同伴背影。
兩人很快進入了裊裊的蒸汽中。
突然間,嘭嘭兩聲悶響。
裹成一團的蒸汽晃動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長發女人立刻覺察到了不對,慌張的就要縮頭回去。
就在此時,嘭的一聲響,身邊的地磚都震了一下。長發女人還在縮頭中,突然腦袋生疼,有人拽住了她頭髮使勁往外薅!
「啊!放手!」長發女人頓時呼痛慘叫。
「是陷阱!引爆!」一個聲音在下水道中隱隱傳來,最後兩個字已縹緲不清。
長發女人右手不自覺的伸向腰間。
「打暈他!下狠手!」蒸汽中衝出一個大漢,大聲的怒吼。
急切之下聲音都變了。
維尼左熊掌正抓著女人的長髮,聽到麻將的叫聲,右掌下意識的舉起,朝她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
可憐的長髮女人腦袋急速轉動,嘴裡飛出幾顆牙齒,半邊臉立時血肉模糊。
當場昏死了過去。
麻將衝到後小心的接住了長發女人的身體,身後王秀也趕到了。
「麻將,你帶維尼下去追,這裡交給我們了。」
「那行,王哥,小心點!底下有人喊引爆,這個女人身上也許有爆炸物!」說著話,麻將就要往下出溜。
「不,不要追,剛才去病跟我通話了,這幫水耗子太難抓了,下去很容易被伏擊。」甄懷仁和塗不二從蒸汽水霧中走了出來。
「你們都散開,我檢查一下這個女人。」王秀摸了摸女人寬大的制服,臉上凝重了不少。
「我留著,防止女人醒來亂動,王哥,動手吧。」麻將從窨井蓋中跳起,揮手讓身邊人都撤。
「得了吧,被維尼的熊掌拍過,能活著就不錯了,還能馬上醒過來?都走!」王秀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身後甄懷仁抿緊了嘴唇,示意大家後退。
維尼可能也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帶頭跑進了蒸汽中。
王秀小心翼翼的解開女人灰色制服的扣子,一塊塊的TNT炸藥綁在女人胸前,一根雷管,幾根電線連在上面。
王秀屏住呼吸,拿起廚房裡的剪刀,小心的剪斷了電線,慢慢拆下了女人身上的起爆裝置。
「行了,都過來吧,拿個包過來裝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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