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小麗高興的扭著屁股走了,古烈的目光跟著兩人下半身緩緩移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師傅,剛出來您放飛自我了,師母怕是腦袋上會長綠毛。」陸去病在後悠悠道。
「唉,苦逼的中年人也就過過眼癮啦。」古烈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褲兜,表情苦澀難當。
「我會看著你的!師傅,她們都是公共設施,容易沾染病毒。」
「知道了,哼,我是那麼草率的人嗎?」
「嘿嘿,您草率起來不是人。」
「你什麼時候變成婦女之友了?男人嘛,你要出去蒲我就不會告訴你的包租婆。」
「這樣啊,是我膚淺了。」
兩人嘴炮了幾句,其實都不敢亂來,轉頭繼續打掃整理商鋪了。
忙活了兩三個小時,終於打掃乾淨,把東西鋪開,掛上了一條醫館字樣的橫幅,就草草了事,告一段落了。
反正是臨時的,好不好看的也不在乎。
氣喘吁吁的兩人搬了板凳坐在外面抽菸,十里街上人逐漸的多了起來。
一股股香味飄了過來。
「這是香菜和牛肉的味道,我突然餓了!」
「師傅,聞著味道都知道東西好吃,是斜對面那家阿七拉麵店嗎?」陸去病指了指街對面,若有所思的皺皺眉頭。
「肯定是,徒兒,搬凳子關門,你請我吃麵。」
「師傅,為什麼老是我請你吃飯,你也有出差的吃飯津貼啊。」
「你看看你,賺得多花的少,沒有老婆孩子,竟然還有個包租婆女朋友,你不請我吃飯還有天理嗎?再說說我的負擔……」
「師傅!別說了,我都愧疚了,我請你!」
「有羞恥心就好,今天給我加兩個荷包蛋,一瓶啤酒。」
「……」
兩人鎖了門,大步沖向拉麵店,這一下午打掃下來,屋子乾淨了多少不好說,肚子是真的餓扁了。
不大的拉麵店已坐滿了食客,竟是沒了座位。
跑堂的年輕人來回穿梭,招呼、點餐、送面,忙的腳不沾地。
邊上透明的廚房裡,有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在拉麵。
一拉一伸一抖,再拉再抖,動作熟練,如行雲流水般充滿美感,可惜顏值中下,路人甲的模樣大為減分。
陸去病走到玻璃旁,停下了腳步。
盯著裡面的拉麵動作,露出傻傻的表情,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叔,好有意思,原來面是這麼被拉出來的啊!」
「咳咳,這有什麼好看的,走吧,找個位置去。」
「別拉我,你去找位置,我再看一眼。」陸去病看似生氣的甩開古烈的拉扯,透明廚房裡的拉麵中年人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
陸去病將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下巴位置,擺出了一個八字造型。
拉麵中年人眼睛眯了起來,臉色變幻不定。
就像白天見了鬼一樣。
「夥計,還有位置嗎?」
「樓上沒人,兩位請。」
年輕夥計帶著兩人上了樓,拉麵中年人低頭繼續揉麵團。
幾分鐘後。
拉麵的中年人端著一個盤子上了樓,將盤子放在了兩人面前。
他看了眼陸去病,輕聲道: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陸去病看看樓上沒人,認真答道。
「兄弟怎麼稱呼?一處的?」
「懷仁叫我來的,令狐飛下的命令。」
「在哪兒安頓?」
「對面新開的醫館。」
「現在是飯點,人多眼雜,晚上十點,我來找你們。」
「好,老闆,再來份牛肉。」說著話陸去病突然提高了音量。
「好嘞,兩位先生慢用。」不起眼的中年人笑了笑,下樓去了。
古烈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弱弱的問道:「現在吃個面還有切口了,對不上暗號還不給吃麵了不成?」
「先吃麵,回去再說。」
唏哩呼嚕吃完,陸去病下樓付錢,兩人抬腿就走。
……
一小時後,師徒兩人坐在醫館外間,捲簾門已被拉下。
陸去病正在拆槍。
P14已被拆的七零八落,他正用槍布和工具擦拭槍管,一絲不苟,認真嚴肅。
「拉麵店老闆是國安的暗線,俗稱臥底。」
「原來如此,我還沒接觸過間諜人員呢,好刺激!不過你擦槍是幾個意思?」古烈下意識的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左輪手槍,卸下了轉輪,也開始擦槍。
「他已很久沒被激活,而且沒有任何消息傳出,我怕他已變節。」
「不會吧!國安的人還會反水?那你激活他幹嗎?」
「地下城的情況光靠小杜笙的媽媽介紹是不夠的,拉麵店老闆阿七已潛伏兩年,對這裡的情況一定了如指掌,我們時間不夠。」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有時間欣賞一下橫看成嶺側成峰、芳草萋萋鸚鵡洲呢。」
「我也…咳咳,師父,玩諜戰呢,女人只會影響我們拔槍的速度。」
「哎,居然只能拔鋼槍。」
「師父,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哎哎,等等,說好使什麼眼色行什麼事,萬一我搞錯了信號,一槍崩了阿七老闆,豈不是耽誤事?上次在雲明家裡就是,你一言不合就拔槍,我差點把槍都掉了。」
「好吧,這樣,如果我要動手,就摸摸鼻子。槍萬不得已再用,儘量用棍子和匕首。」
「明白了,我去找根又粗又硬的棍子放在身下。」
「您別衝動,儘量和平對話。還有,一旦外面有人大舉來襲,師傅您從內間的氣窗往外跳,先跑路逃命再說,我來掩護。」
「徒兒仗義!不過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從兩米高的氣窗往下跳……都不用人家動手了。」
「您就別謙虛了,大壯可是告訴過我,您在臥底期間逃過三次掃黃行動,身手那個靈活,讓不明真相的警署同仁以為您是真嫖客呢。」
「咳咳,得入戲,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法,你忘了?」
玩笑歸玩笑,古烈還是認真的準備了起來,真的找了根不知哪兒找到的粗壯木棍放在桌下,甚至在內間的氣窗下放了個凳子,方便等會跑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街道上越來越喧鬧。
是隔壁的怡紅院進行了營業的高峰期。
迎來送往的歡聲笑語,鶯鶯燕燕的嘈雜聲,讓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恨不得以身代之。
「篤、篤、篤!」
敲門聲驟然響起。
陸去病起身去開捲簾門上的小門,古烈手持左輪靠在側邊。
「醫生啊,吃多了難受,討個健胃消食片,我是對面的拉麵店老闆阿七。」
「來了,您慢點。」
陸去病打開門拉開一條縫,迅速看了一眼,往旁擺擺手,古烈悄無聲息的走回桌子旁坐著了。隨後陸去病笑嘻嘻的開了門,側身將阿七老闆迎了進來。
關上門,陸去病指了指桌子,阿七坐了過去。
阿七看了眼面色緊張的古烈,苦笑道:「兄弟,我還是國安的人,別這麼緊張,順便說一下,你腳邊的木棍倒下來了。」
「咳咳,我剛準備燒水呢,這個解釋很合理吧。」
「聽上去很合理,這都是細節,不重要!阿七,我是此次行動的特派員,代號47,阿七老闆你先解釋一下長久以來失聯的問題。」
陸去病雖然沒有黃sir管理臥底的經驗,還是見過豬跑的。這個時候不能先談工作,得搞清楚情況,震懾住阿七。
阿七眼珠轉動,露出諂媚的笑容:「長官,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們也看到了,拉麵店生意太好了,我實在是沒時間出去接頭。」
「有時間在小麗床上馳騁縱橫,沒時間出來聯繫國安,阿七老闆的時間管理還要加強,學學羅,不,學學牙籤…這不重要,還是說實話吧,難道你不知道國安對付叛徒的手段?」
「啊!不至於,不至於這麼嚴重,我沒叛變!好吧,我說實話。」阿七嘆了一口氣,摸出一包中華,散給了兩人。
「我原來在紅城開拉麵店,因為父親是烈士,令狐處長就看中了我,發展我成了國安,後來上面覺得地下城失去控制,恐成傀儡人滋生的溫床,派我進來開店立足。
希望我沉澱下來,獲得第一手的資料和情報。」
「哦,原來如此,那後來呢。」古烈不知何處掏出一把瓜子,興致勃勃的磕了起來,還不忘捧哏。
「師傅,給我一把瓜子,阿七你繼續,別瞪著我們,難道拿槍對著你才爽?」
「好吧,剛到這兒除了經營拉麵店,我很是積極的收集情報,包括悄悄記錄食客之間的談話,到處交朋友,甚至主動巴結龍虎幫。為此每月還得交5000保護費。」
「禽獸,人渣!」
「沒錯,中桑,您繼續。」
「唉,這麼委曲求全只為了在這兒站住腳,可能是我手藝不錯,生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而遞交上去的消息只有田爺等地下城管理者的消息,上面並不感興趣。
慢慢的,我也懈怠了,有錢嘛就花嘍。」
「你應該知道上頭要傀儡人的消息,為何不收集上報?黑龍等人也是通緝犯,有他們的準確消息也不是不可以。」陸去病搖頭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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