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去病的質問,阿七臉色羞的通紅。【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頓了頓道:「47號長官教訓的是,我也不怕丟人,主要還是因為錢太好賺,日子太安逸了。
龍虎幫是讓我每月交保護費,可他們也下令怡紅院和附近他們產業的人都到我這裡吃麵,吃膩了都不許換,給我帶來了穩定的客戶。
加上地下城像我家拉麵店味道這麼好,又經濟實惠的麵館只此一家,不怕長官們嫉妒,我每月賺的比李局的工資都多。」
「我去,怪不得不在乎國安的工作,阿七,說個數開開眼唄。」
「是,我們給你保密,我也得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陸去病眼中也金光大盛。
「有淡季旺季,春秋季出去打工的年輕人比較多,生意就差點,大概一個月利潤4萬,夏季冬季利潤有5萬上下。」
「不是吧,太驚人了,你賣的是面還是違禁品?」古烈嘴唇抽搐不止,心態崩了。
他一個20年的老警察,每月七七八八的收入才一萬出頭。
「嘿嘿,沒有競爭的市場就是這麼好做,我早中晚都開門,最少每天賣300碗,每碗面5元純利潤,一天就是1500。一個月就是,去掉保護費,就是萬。」
「怪不得你大半年都不去領每月3000的補貼,看不上啊。」
「47號長官,那倒也不是看不上,只是心裡愧疚,啥都不干就領錢。」
「賺的多也不是你不忠於國安的理由啊。」
「唉,所謂飽暖思**,日子好了求安樂。除了天天賣面,我也經常光顧怡紅院,哪裡還有興趣做間諜打探消息。
另外,我也怕死,怕被黑龍他們發現,反正地下城裡也沒傀儡人,我也不算瀆職。」
陸去病皺著眉頭,手指無意識的敲了敲桌子。
「照你這個情況,原本從國安退職也就算了,畢竟你沒暴露。
可現在我們有了確切的消息,傀儡人已進入地下城還和龍虎幫的人合作,有大的陰謀在醞釀,我需要你的幫助。」
阿七點點頭:「最近地下城是有些不尋常,少了些年輕人,照理說到了盛夏,地下城很涼快,到城裡又遠,出門打工的人會少。」
陸去病認真的看著阿七道:「我們還能信任你嗎?你還願意繼續為百姓為國安做事嗎?不能得到你肯定的回答,接下來的操作可就不一樣了。」
阿七尷尬的紅了紅臉,深吸一口氣道:「當年我也是有理想的人,就算不復當年之勇,我還有戰鬥的決心和能力!長官,下令吧。」
「很好!雖然我們開了醫館,作了長久在此工作的打算,可傀儡人的陰謀就在眼前,行動還是得快,我問你,知道龍虎幫里哪個頭目的地址或行蹤?」
「他們絕大部分都住在地下城北面出口外的別墅里,那裡戒備森嚴,人多勢眾,偶爾他們來怡紅院找樂子,也沒個確切的時間。
對了,黑兔住在河對岸,他有點笨又有點膽小,黑龍黑蛇幾人不太待見他,只是礙於當年一起歃血為盟的份上,才讓他管點雜事。」
「你知道具體位置?」古烈插嘴問道。
「不知道。」
「哈,你知道我這徒兒殺人無數,耍著玩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別急啊,這位長官,我是不知道他住哪兒,但知道他經常去小桃紅那兒廝混,而且他有個怪癖,認床,所以他完事後一定會回家睡。」
「明白,只要跟著他回家就有機會,對了,他有手下保護嗎?」
「沒有,他已經被邊緣化了,再說龍虎幫在地下城裡臭名昭著,誰敢惹他們。」
「好吧,笨就笨點,柿子找軟的捏,就他了。」古烈笑嘻嘻將菸頭扔在地上,抬腳踩滅。
「不,師傅,夜行綁人你不合適,阿七,我需要你的投名狀!等會你跟我一起抓黑兔。」陸去病面無表情的盯著阿七老闆道。
「呃,好!別的任務我可能提不起精神來,對付傀儡人就不一樣了,我父親就是死於傀儡人之口,所謂父仇不共戴天,看我的吧。」阿七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表明了態度。
「咳咳,也不要過於衝動,我們是要問出口供來,要活口。
至於什麼黑兔黑龍,不過是稱霸一地的地痞流氓,派十幾個警察就能全鏟了,不是他們勾結了傀儡人,我都懶得理。」
「明白了,長官,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去怡紅院晃一圈,打聽一下他在不在,如果還沒走,今晚就動手。」
「非常好,儘量不要直接問黑兔在不在,有後患,打聽到結果你再來。」
「有數,我可是怡紅院的常客,大可以問問小桃紅接不接客,要光顧她,這不就知道黑兔在不在了嗎。」
「嘖嘖,夜夜新郎,實名羨慕。徒兒,就犧牲師傅的肉身完成偉大的事業,讓我和阿七一起去吧,有個**很合理啊。」
「師傅,你勇闖美女蛇窩的氣魄令人感動,可是我們的經濟條件不允許啊。」
「那沒事,我請這位0號長官好了。」阿七豪爽的揮揮手,奢靡的作風讓人心生敬佩。
「不行,陌生人去打聽小桃紅太奇怪了,阿七,為什麼你叫他0號?」
「腦袋上面像個0啊,一圈頭髮,中間空空。」
「哼,我不是0號,我是58,你沒事吧。」
「師傅別生氣,等風頭過了,我陪你去。」
「那,你說的啊。」
「哎,師傅,你關心婦女一直這麼上心,真是有點……」
「關心婦女的身心健康是我這種紳士的責任。」
「咳咳,47號,58號長官,我該走了,否則引人懷疑,等我的消息。」
「好,注意安全,別暴露。」
阿七用力的點點頭,臉上褶皺發光,像是重新煥發了青春,開門走了出去。
古烈又點起一根煙,微微搖頭:「剛才我主動請纓跟他一起去,想著監視他,我總覺得有點不靠譜,你信他?」
陸去病笑了笑:「你每個月賺這麼多,也不會沒事找事對抗國安,他如果已變節,剛才就會帶人來,何必多此一舉。」
「這倒是,奶奶個熊,一年賺幾十萬,真讓人流口水。」
「等天下太平了,你也來開店,我把他調走?」
「算了吧,我只會吃麵,不會拉麵,傳統手藝可了不得。」
……
夜深人不靜,十里街上依然熱鬧。
很快,醫館的捲簾門再次被輕輕敲響。
古烈開門,陸去病埋伏在側,阿七溜了進來。
「黑兔在,應該快走了,長官,我們不能從門口出去堂而皇之的跟黑兔,今天不知為何,有一群苦哈哈絡繹上門,怡紅院門口人多眼雜。」
「內間的氣窗倒是可以出去,怎麼跟他?」
「我們先過橋,在北岸的小巷子裡等他,無論如何他總會過橋。」
「好,58號師傅,你守在這裡,我去去就回。」陸去病取下鬍子,用酒精擦了妝容,穿上黑色連帽衫和黑色運動褲,帶上手電和裝備,和阿七兩人往內間去。
轉眼間,兩人已翻出氣窗,在沒有路燈的小巷中開著手電前行。
此時已至午夜,除了十里街有著適宜深夜開展的社會活動,其他店鋪和民居早已關門關燈,而一般小街小巷路燈已關閉,到處是黑漆漆一片。
為兩人隱藏身形提供了極大便利。
在熟門熟路的阿七引路下,兩人很快通過小河中間的木橋,躲在了不遠小巷轉角處。
「要不了多久的,坊間傳說黑兔的耐久力一般。」阿七怕陸去病等的不耐煩,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好,看來怡紅院裡藏不住什麼秘密。」
「那是肯定的,煙花柳巷哪裡有什麼秘密,這些女人整天待在裡面,閒極無聊,什麼都聊,客人的反正都不是秘密。」
「嘖嘖,還好貧窮隱藏了我的秘密。」
「嗨,誰關心這個,只是那些特殊從業女人之間的閒聊罷了。」
「有手電光!有人來了,看看是不是黑兔。」
陸去病說著話眼睛一直沒閒著,輕聲呼喚阿七,招手讓他到自己身前。
「是他!現在就下手,還是跟到家裡?」
「他家裡有人嗎?」
「天天混怡紅院的,家裡哪有老婆孩子。」
「給你個口罩,跟他走,我們隔得遠些。」兩人商量了幾句往後隱進了黑暗中。
很快,一個黑影搖搖晃晃出現在了橋上,走過巷口沿著橋下的街道一直往前,絲毫沒發現已有人盯上了他。
一分鐘後,兩人鬼鬼祟祟的從黑暗中走出,伏低身體跟了上去。
很快,哼著小調的高個子站在一座兩層樓房前。
摸出口袋裡的鑰匙,晃來晃去的去對鎖眼。
咔嚓一聲打開了鎖,就要推門進去。
嘭的一聲悶響,一根擀麵杖敲在了黑兔的腦袋上。
黑兔突遭襲擊,腦袋左側劇痛不已,慘叫聲剛叫出半個音節,一雙大手從後扼住了他的脖頸,用力將他推進了門。
黑兔頭暈眼花之下拼命掙扎,阿七舉起了擀麵杖想再來一棒。
「別!去把門關了。」陸去病手上加力,黑兔逐漸呼吸困難,手腳無力。
「哦哦!」
房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屋裡的燈被阿七打開了,黑兔已暈倒在地。
「拉上窗簾,大哥,你做事也糙了,說好我先動手的。」
「嘿嘿,我見你卸妝後這麼年輕,還想著長官沒什麼敲悶棍的江湖經驗,就先動手了。」
「你們國安沒有抓舌頭的訓練嗎?」
「沒有,都是一下弄死的殺招。」
「嘖嘖,李局真是風格鮮明,粗糙兇狠。」
「47號長官,這樣說大領導不好吧。」
「沒事,他欠我的情,欠我的錢。」
「嘖嘖,看來領導們對這次行動很重視,都派了小boss來。」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找找屋子裡有沒有繩子,先把黑兔綁起來。」
阿七點點頭,四處亂翻去了。
不多久,嘩的一聲,一杯冷水澆在了黑兔的臉上。
他懵懵的睜開眼,兩個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手提棍棒虎視眈眈,不像來請客吃飯的。
黑兔正要喊叫,一根擀麵杖捅進了他嘴裡。
「能好好說話我就拿下來,否則就打碎你滿口的牙,同意還是反對?」阿七壓著嗓子輕聲道。
「唔唔。」黑兔拼命點頭。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不老實回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擀麵杖稍稍離開了他的嘴。
「大王饒命!要錢要東西您自己拿,別殺我。」
「沒聽懂嗎?回答問題。」
「哦,我說,我說,黑龍的錢都藏在怡紅院他的相好那裡。」
「媽的,閉嘴,我問什麼答什麼!這個傢伙的確智商不高,都聽不懂人話。」
「我都和你說了嘛,直接問吧。」
「昨天你們龍虎幫開會,有個朱先生在場是嗎?」
「咦,你怎麼知道?是啊。」
「他長什麼樣子?看上去多大?」
「一直帶著黑色口罩,應該是30歲不到。」
「他是誰?來地下城幹嗎?」
「他是個開礦的,說是在大山另一頭找到了礦藏,要找人開條路把礦運出來。」
「礦藏?開玩笑吧,蜀地有個毛的礦,老一輩已經把附近翻了個扁都沒找到什麼。」阿七皺眉搖頭道。
「他說已經在大山後的溶洞裡找到了鋁土礦和石油。」
「建設的道路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找人來,每人每天200,工作是挖土運土,說白了就是干苦力。」
「這些打工人每天都回來嗎?他們都知道開工的地方,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說謊,老二,把你腰間掛著的菜刀給我,我要砍了他一節手指,教教他說真話的品德。」
陸去病氣勢洶洶的喝道。
「不要啊,我說的是真話!這些苦哈哈事先都要簽保密協議,來去都要帶頭套坐封閉的馬車車廂,據說這是為了保住礦藏位置不泄露。」
「在哪兒招人?」
「地下城北端出口外的廣場,每天早上8點。我負責登記新人,黑馬負責管理老人,黑羊負責運送。」
「怎麼登記的?」
「我負責在廣場上吆喝,鑑定來人的身份,登記姓名和住址,發放胸牌。」
「最後一個問題,前天晚上是誰飛刀傷了一個孩子。」
「原來那孩子是你們的眼線,是黑蛇,他有一手飛刀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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