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哥,我們也去!」
「主人,我也去!」
牛畢兄弟倆和胡小月叫嚷著,也跟著上了車。
牛畢非常自然地坐上駕駛座。
「怎麼能讓吳小哥親自開車呢?還得是我來當吳小哥的專職司機!」
我哭笑不得。
「你們也沒必要每天都纏著我啊,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唄。」
牛畢一臉正經。
「吳小哥你現在本來一年到頭就沒多少時間在渝城,當然得多在一塊兒。等你回申城了,我和老二有的是時間忙別的。」
「大哥說得對。」
胖鬼牛德恆也在一旁笑嘻嘻地幫腔。
我無奈搖頭。
「行吧行吧,隨便你們。不過要是遇到危險,你們記得保護好自己。打不過別硬碰硬,保全自身性命要緊。」
畢竟這次靈異兇案的幕後黑手實力極強,萬一爆發什麼廝殺衝突,我不一定有時間和精力來保護他們。
但也不能以此為藉口,拒絕他們參與。
一來無論是牛畢兄弟倆還是胡小月,其實也都算是在秀星公司里我手下的人——都是備了案有編制的——為渝城安全冒險也是應該。
二來修行之人,本就是刀口舔血。若是什麼都怕,那還修什麼法?不如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算了。
胡小月朝我做了個鬼臉。
「知道了主人!這大白天的,又是在市區,還有沈老總也在。哪裡會有什麼危險?」
「那倒也是。」
我點點頭。
……
很
快,我們就到了林泉雅舍小區。
昨天下午才跟徐新義、黃之心一起送劉廣雲到這兒來,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真是讓人唏噓。
到了門口,發現這裡並沒有拉黃色警戒線,也沒有陽差。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很正常,這種靈異界的廝殺死亡不涉及普通人,基本也不太會通知陽差過來——除非本身是他們先發現了。
我伸手對著鎖孔輕輕探出一縷真炁,咔噠一聲門就開了。
我帶著小圓、白仁心他們一塊兒走進屋去,發現這兒人已經不少了。
除了沈如風和徐新義之外,胡靈和一些特別行動組的同事也在。
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打招呼,一眼就看到了劉廣雲的屍。仰面朝天躺在客廳中間,胸口上有兩個拳頭那麼大的孔洞,直接把他的身軀整個前後貫穿了,觸目驚心。
地面上沒有什麼血跡,因為那兩個傷口周圍都有微微的白色冰晶,顯然是有寒冰屬性的法術手段。不但把劉廣雲瞬間殺死,連他身體裡的血液也給凍結了。
他的腦袋歪向一側,花白凌亂的半長頭髮覆蓋著他的臉頰,顯得頹唐和狼狽。
一個曾經英勇抗擊我國入侵者的義士,不但晚景淒涼。好不容易獲得朝廷嘉獎、找到親人,結果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就死了……
我感覺心裡壓抑又憤怒,有些不舒服,扯了扯衣領。這才看向沈如風,用低沉的聲音問。
「老沈,具體什麼個情況?怎麼發現的?」
沈如風指了指旁邊寬大沙發上昏迷著的四個人。
「這是劉廣雲的兩個曾孫子和他們的妻子。昨天下午你和老徐、黃道友把劉廣雲送到這裡離開之後,他就拜託有關部門把他的後人接到這裡來,彼此相認。然後就住在這裡了。」
「結果今天早上,劉廣雲的大曾孫劉風起來上廁所,就看到剛相認的曾祖死在客廳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瘋狂大喊大叫地打電話報了警。」
「劉廣雲是獲得嘉獎的修行界義士,身份也是在上面備了案的。所以陽差那邊接到電話,直接專線轉到我們公司這邊來了。行政部的小蔡趕緊通知我,我也就趕過來了。」
「當時我看劉風他們狀態有點不對勁,恐懼和傷心導致情緒失控又叫又跳,怕傷及心神。就施了個法術,讓他們安安靜靜的睡一會兒,恢復恢復。同時,也方便胡總監搜魂。剛才我說的那些信息,也就是通過對它們搜魂獲得的,但似乎沒什麼大用。」
聽著沈如風語氣低沉的講述,我往前走幾步,靠近劉廣雲的屍體。
然後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他胸膛上的傷口,還用手指頭輕輕觸摸了一下邊緣的白色小冰晶。
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告訴沈如風他們。
「是夜白狼的妖氣。我剛和它單打獨鬥一場生死大戰,不會弄錯。」
聽到我的判斷,沈如風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點點頭。
「我剛才也覺得,殘留在傷口處的氣息和去圍剿夜白狼時在它巢穴
里殘留的有點相似。但因為是間接接觸,我也不敢確定。小吳你是唯一正面跟夜白狼接觸並廝殺過的人,所以肯定不會弄錯。」
旁邊的徐新義接過話頭。
「可是……夜白狼為什麼要殺劉廣雲呢?劉廣雲的修為實力都不強,以夜白狼那堪比洗靈妖王的實力來說,真就像是螻蟻一樣的小角色。它還單獨跑過來襲殺,這也太奇怪了。」
確實,這就像是一個首富,拿著錢去搶劫一個普通工人的錢財一樣。
實在說不通。
小圓這傢伙插嘴道。
「會不會是那些倭國狗報復心實在太強了?當初劉廣雲參與過抗倭,所以這些倭國的式神就看他不順眼。知道他回渝城了,就順便過來弄死。反正也不費勁兒。一招殺死,立刻就走。半分鐘的時間都不需要。」
傻胖鳥說的,倒也有這種可能性。
但這裡面還有非常奇怪的地方!
我指了指沙發上安睡養神的四個人,說。
「如果夜白狼是來進行仇殺,覺得抗倭義士全都該死。那它沒理由不順手把劉廣雲的曾孫們也都殺了啊?他們四個都是普通人,一點兒法力沒有,夜白狼估計一個眼神看過去他們就全死了。但現在卻活得好好的!」
沈如風點點頭。
「是啊!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夜白狼非常痛恨當初的抗倭義士,區區一個馬上要行將就木的民間散修都不放過,那肯定是要儘可能的解氣。全家滅口才說得過去。但只殺劉廣雲,放過他的家人,邏輯上完全說不通。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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