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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 ̄〕~@110

2024-09-05 14:02:19 作者: 上官慕容
  大紅色的雙喜貼在透明光滑的玻璃窗欞上,五連珠大紅宮燈將室內照的亮亮堂堂。

  描金翹頭案上放著一對小孩胳膊粗的龍鳳花燭,正艷艷地燃著。

  目光所到之處,全是紅彤彤的、喜慶的、熱烈的,便如顧重陽今天的心情一樣。

  顧重陽洗了澡,換了大紅色寢衣,靠在椅子上讓阿敏給她絞頭髮。

  她仰面躺著,薄薄的寢衣貼在她的身上,胸前高高地鼓起來,讓人一望就可以想像到那裡該是多麼的波瀾壯闊。

  阿敏一面給她絞頭髮,一面胡思亂想,她曾經想過,九爺若是與小姐在一起該死多好,真沒想到這個想法竟然實現了。

  小姐這麼漂亮妖嬈,平時日雲淡風輕面無表情的九爺也應該會看迷了眼吧。

  成親的晚上是要做那事的,而且她知道,成親晚上聽牆角是不會被責罰的。

  等九郎剝了小姐的衣衫,見到她誘人的身子,會不會流鼻血?

  阿敏想著想著,也不由臉紅了。

  「小姐,頭髮快幹了,您躺到床上去吧。」

  話剛說出口她就吃吃地笑:「是我說錯了,從今兒起,就該叫太太了。」

  顧重陽也抿了嘴笑,從此之後她便是文國公府的大太太了,這個稱呼讓她高興又驕傲。

  顧重陽伸手摸了摸頭髮,有點潮,滑溜溜的,就一邊托著鞋朝床邊走,一邊道:「這一天吹吹打打的,我都累了,你跟阿納也累壞了吧。快下去休息吧。」

  「這怎麼行?」阿敏不願意:「到底是剛嫁過來,我說什麼也不能丟了您一個人在這裡。」

  顧重陽「噗嗤」一聲就笑了:「我雖然是頭一天嫁過來,可這裡是文國公府,又不是陌生的地方,這清漪院我們從前來來過許多回,這可是九郎的地方,你怕什麼呢。」

  阿敏嘿嘿一聲就笑了,也是啊,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等會九爺就回來了,小姐定然不希望有人打擾她跟九郎的洞房花燭夜。

  她怕顧重陽麵皮薄,正經道:「太太放心,我跟阿納這就走了,您不叫我們,我們絕對不出現。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要是不夠用的,你只管叫人。」

  顧重陽要成親了,阿敏阿納還是黃毛丫頭,若是懵懵懂懂啥都不知道恐怕會鬧出來笑話來,英大夫人特意叫了她們去,好好地交代了大半天,這兩個丫頭對洞房的那點子事,也已經知道了。

  鬧了一天,顧重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聲了知道了,就睡著了。

  王九郎雖然不喝酒,客人卻還是要應酬的,雖然只不過是講講話,可王家的賓客太多了,等他將酒席走了一遍,天色也不早了。

  他自己吃了飯,估摸著酒席散了,又去送賓客。

  要不然怎麼說人成了親就不一樣了呢,王九郎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般好說話。

  眾人知道他的性子清冷孤傲,也並不敢調笑,只拱著手說恭喜罷了。

  等人都走了,他才回了新房。

  象徵著新郎新娘的龍鳳蠟燭吐著火苗,床上躺著他心愛的小姑娘。

  她睡的正香,在大紅色繡鴛鴦戲水錦被的映襯下,那瑩白如玉的小臉蛋越發細膩、光潔。長長翹翹的睫毛小刷子一樣濃密,烏壓壓的頭髮散在大紅色的枕頭上,整個人如盛開的玫瑰一樣,正妖嬈地吐露著芬芳。


  從一開始的相遇,到今天的成親,嬌滴滴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真的在他們家落地生根了。

  從今之後,他便是惜花護花人。

  王九郎聽著她綿長的呼吸,心裡格外愛憐,親了親她的臉蛋之後,就自去沐浴。

  嘩啦啦的水聲驚醒了顧重陽,她隨手拿了個大紅底繡五蝠捧雲團花的大引枕塞在背後,靠在床榻上看那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

  王九郎坐在浴桶里,上半截身子的投影映在屏風上,那精壯的線條,秀美的輪廓,讓顧重陽怎麼都看不夠。

  她看到九郎站了起來,看到他修長的手臂、窄窄的腰、還有腰下那鼓鼓的一團,當九郎長長的兩條腿從盆裡面邁出來的時候,那大而軟的東西晃了晃,讓人血脈噴張。

  她想起之前九郎一絲.不.掛的樣子,腦海里轟地一聲,一張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哎呀!九郎太撩人了。

  她臉紅紅地撲到身後的大引枕上,將引枕抱在懷裡,在床上打了個滾。

  「你醒了?」王九郎擦著頭髮站在床邊看她。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輕軟地貼在他的身上。

  「嗯。」

  顧重陽只看了一眼,臉就又紅了。

  王九郎見她烏髮披下,雪白而修長的脖子,大紅色繡芙蓉花的肚兜高高地鼓起來,眼神比剛才就熱切了幾分。

  這般如花美眷,良辰美景,若是他身上沒有病該多好。小丫頭說這病要八個月才能行房,若是按照原來的進度,他只要再忍兩個月就行了。

  可他中間去了一趟堯山,斷了兩個月,補上這兩個月,再鞏固兩個月,也就是要到來年五月他才能讓她的小丫頭花心盛開,牡丹滴露。

  王九郎嘆了一口氣,將心裡那點子遺憾揮開道:「來。我們喝合卺酒。」

  「不喝了吧,你不能喝酒。」

  王九郎摸了摸她的臉蛋,道:「那合卺每人一杯,我酒品再差,還不至於一杯就倒的地步。再說了,不喝合卺酒也不吉利啊。」

  顧重陽想想也對,就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穿鞋。

  王九郎卻身子一探,將她抱了起來,一直走到放著合卺酒的桌子旁邊方自己坐下,然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顧重陽呼吸亂了幾分,一顆心蕩呀盪的失去了著落。

  她見王九郎端了酒杯,她也伸手端了,正準備喝,王九郎卻將胳膊從她胳膊裡面繞過去,道:「合卺酒要這樣喝才對。」

  胳膊兩兩相繞,就如交頸的鴛鴦一般恩愛纏綿。

  顧重陽與王九郎四目相對,喝了一小口。

  王九郎又道:「還有另外一種喝法,你想不想試試?」

  只要能跟九郎在一起,做什麼她都願意。

  顧重陽看著王九郎點頭:「好。」

  王九郎低聲一笑,喝了一大口合卺酒,然後湊過來渡到她的口中。

  這滋味跟剛才完全不同。

  當王九郎的唇碰上她唇的一瞬間,顧重陽就刷地一下閉上了雙眸。

  王九郎見她今天這般投入,也不由閉上雙目,與她親密地痴纏起來。


  年輕的男女互相愛慕,一旦接觸之後便如天雷勾動地火,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

  甜蜜的擁吻已經不足以滿足王九郎了,而這小小的椅子顯然限制了他的行動。

  顧重陽不知自己是何時被王九郎抱到床上的,更不知自己的衣衫是什麼時候被褪去的,也不知九郎是如何攻城略地步步緊逼的,她迷迷糊糊的入贅雲端,感覺心裡軟軟的,身體也軟軟的,只能任由王九郎施為。

  可當九郎壓在她身上準備直搗黃龍時,她一下子就醒了。

  「不行!」她面紅耳赤,星眼朦朧,兩隻手撐著九郎的胸膛:「你,你的病還未好,這樣有損子嗣。」

  因被王九郎折騰的心魂具失,她說話的時候嬌喘微微,聲音又酥又軟,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王九郎就掰開她的手,將那玉團一樣嬌軟的人兒抱在懷中,與她緊密地貼合感受著她的波瀾壯闊與柔軟。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因染了情.欲,王九郎雙眸亮的驚人,看著她的眼神也如看獵物一般。

  顧重陽感覺他摟的緊,感覺到某處硌得慌,不由又是心疼又是難過,說出來的話就帶了幾分哭腔:「我知道九郎忍的辛苦,我也想給了九郎,只是我不能,我不能害了九郎。」

  「等我好了,九郎你要怎麼樣都隨你,只是現在不行。你就聽我的話吧,好不好?」

  她說的可憐巴巴的,說完還安撫似地去親王九郎的嘴。

  這般溫香軟玉主動送過來,王九郎又豈會推開,他抱著她,再一次歪倒在床上。

  依他的性子,怎麼肯讓自己吃虧,嘴裡小乖乖、小親親地哄著她,兩隻手卻並不停。

  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在外面聽牆角的眾人凍了半夜,也沒有聽到傳說中床板咯吱咯吱的聲音。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顧重陽就感覺有人摟著自己,一睜眼,看到的便王九郎修眉星目、俊美無雙的臉。

  「九郎!」她甜甜一笑,伸手摟了王九郎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王九郎順勢摟了她的腰,讓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她的柔軟綿彈、他的精壯又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面紅耳赤,他格外享受。

  「睡得好不好?」

  「不好。」顧重陽想起昨晚的荒唐,臉上一熱搖了搖頭道:「睡得太晚了,睡不夠。」

  王九郎銜了她的耳垂,魅惑道:「那我們繼續睡。」

  顧重陽身子一軟,趕緊推開他,立馬坐了起來:「那可不行,二老太爺與先生還等著我們去敬茶呢。」

  剛剛進門第一天就賴床不起來,先不說二老太爺與先生會不會看不慣,就底下服侍的人那露骨的眼神也能讓她羞死了。

  「該改口了。」王九郎還躺著,把臉緊緊貼著她的腰,細細密密地親了那柔軟的肌膚道:「以後該叫二外祖與夫人,嗯?」

  顧重陽感覺身子一顫,差點就沒坐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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