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閱讀
確實是有人來求診,門口還停了幾輛豪華轎車,把路口都堵住了。
「靠!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停車停路中間?」孫康平罵罵咧咧起來。
只是,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病人並不是開豪車來的人,而是兩個鄉下人,介紹了一下,才知道是上次他治好的那個傻大個推薦來的。
而開豪車來這裡的人,是找李恩憐的公子哥。
想約李恩憐晚上出去吃飯,卻被李恩憐給拒絕了。
但那公子哥反而坐在了專門給謝長安看診用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賴著不走了,嘴裡還喊著:「李恩憐,你要考慮清楚,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們家捧紅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在中戲讀書,不就是想當明星嗎?」
這就是死纏爛打!
而外婆和來的病人,只能躲在院子旁邊去,都不敢大聲說話。
孫康平走上去,冷冷的說道:「喂!不長眼啊?看到主人來了還不知道讓?」
那可是價值幾十萬的桌子。
「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坐你的椅子是看得起你。」那公子哥的保鏢反而鄙視道。
「看得起我?」孫康平笑了,「你算哪根蔥?找死不成。」
他這是掄著拳頭就準備開打了。
「等等……」
李恩憐從房間內跑了出來,生怕雙方因為她的事情動手:「都是誤會,別動手,杜國豪,我跟你去吃晚飯。」
「這還差不多。」杜國豪滿意的笑了起來,起身,看到孫康平那傢伙還有些不爽,他把菸頭朝著那價格不菲的桌子上摁。
這是把桌子當菸灰缸了。
「我們走!」
杜國豪還挑釁的掃了孫康平一眼。
孫康平看向了謝長安。
「這時候還忍著,你動不動就砸桌子的暴脾氣哪兒去了?」謝長安沒好氣道。
「好咧。」孫康平擋在了杜國豪三人身前:「知道這桌子的價格嗎?不賠償個三五百萬就想走?」
三五百萬?
他這可是翻了十倍,跟謝長安學敲詐這一招,倒是很順溜。
「我看你是找死。」杜國豪鄙視道。
「看誰找死!」
孫康平一拳砸向杜國豪的面門。
旁邊的保鏢趕緊上前,伸手去擋,卻發現那一拳力量極重,砸在他的手臂上,手臂再砸在他的臉頰上,一陣抽痛。
「我擦,我有這樣的力量了?」
孫康平自己都是嚇了一跳,這練拳也快一個月了,以為每天慢吞吞的練,只是在練自己的內氣,不會對身體改變很多。
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跟以前完全不同了,至少提高了兩倍,不,三倍。
因為以前他的身體被酒色掏空,力量連普通成年人都不如。
這一個月來,偶爾喝點藥酒,女人是一次都沒找過,專心練拳,進步迅速。
他頓時興奮起來,再次沖了上去。
「別……別打了。」李恩憐急的想上去勸。
「別摻和。」
謝長安把李恩憐給拉開了,這拳腳無眼,稍微輕輕一碰,本就柔弱的李恩憐估計會被彈飛出去。
「對,讓他們打。」杜國豪也笑了起來,都在看熱鬧。
孫康平以一敵二,很快,他的興奮勁就沒了。他的力量比那兩保鏢強一些,但也是剛剛到武士的地步,沒有強太多。
在這種力量沒有碾壓性的打鬥下,經驗基本為零的孫康平,還是一打二,纏鬥了兩分多鐘,已經鼻青臉腫。
好在他還有一股子的狠勁,挨了一頓暴揍,也廢掉一個保鏢後,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整個過程,可沒有喊謝長安幫忙。
這一點謝長安還是挺欣賞的,他沒有幫忙,是想讓孫康平看看自己的進步,就會更加用心的去練拳了。
「你就這點實力的保鏢?還想擋我們的去路?」杜國豪看向謝長安。
保鏢?
謝長安笑了笑,「你那邊二打一,不一樣躺下一個?」
「問題是現在我這邊還有個保鏢能站著。」杜國豪嘴角一扯:「你卻成了光杆司令了。」
「也對。」謝長安若有所思,「讓你走……也不是不可以,首先嘛,把桌子錢付了,也不用十倍,就五倍吧,大概一百八十萬。」
「另外,既然李小姐不想跟你吃飯,你以後也不得再騷擾她。」
「你是在說笑嗎?我承認很好笑,哈哈哈……」
杜國豪大笑起來。
「杜少小心……」
旁邊的保鏢正打算提醒。
「啪!」
本來還在兩米開外的謝長安,連杜國豪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欺身而進,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頰上。
五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杜國豪被打蒙了:「你……你敢打我?給我弄死他。」
「不賠錢挨幾巴掌也可以!」
謝長安反手抽了過去。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那保鏢也怒了,沖向謝長安,一拳砸向面門。
謝長安看都不看,探手一抓,抓住拳頭,反手一擰,打算當場卸下這傢伙的手臂。
但他很快就改變了主意,沒有卸下手臂,外婆、李恩憐,還有兩個病人都在呢,讓他們看到太過於瘮人的畫面可不好,難免會晚上做噩夢。
「滾!」
謝長安只是一腳踹在了那保鏢的屁股墩上,那保鏢踹飛出去,摔個了狗啃屎。
杜國豪也被扇倒在地上,他一腳蹬在旁邊的保鏢身上,大聲叫罵起來:「快起來啊,廢物!」
那保鏢艱難的爬了起來,卻沒有繼續沖向謝長安,而是攙扶起杜國豪:「杜少,快走。」
那保鏢明白了,剛才跟他們打的那不過是小弟,這才是正主。
只是一招,他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差距了。
「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杜國豪離去的時候,還不忘撂下狠話。
謝長安沒有繼續留下他們,那病人還在等著呢,治好後,還得往回趕,離家好像還挺遠的,再不治的話,等會回去天都黑了,估計就沒班車跑了。
「是叔叔身體不適是吧?」
謝長安主動走了過去,「我給您把把脈。」
這是膝關節類風濕病,導致雙腿走不動路,從那已經開始萎靡的雙腿肌肉來看,至少癱瘓一年了。
這次就是坐著輪椅來的。
「不是什麼大病,進屋,趟床上,我給您扎針。」
謝長安轉身回屋,給銀針消毒,病人的媳婦也推著他進來了,在床上趟了下去。
這膝關節類風濕病,按理說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但想徹底根治還是挺難的,這次謝長安卻破例扎針治療。
作為莊稼人,要是丈夫臥病在床,那等於是家裡少了頂樑柱,生活肯定極為艱難。
花了十幾分鐘扎針,祛除關節內的寒邪之氣,再扎針調理雙腿的經絡走向,謝長安就退後道:「現在可以站起來試試了。」
「我真的能站起來?」病人不信。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好。」病人嘗試著站了起來,居然真的使得上力了。
只是暫時還不能長時間站立,一會後就站不穩了。
「這是許久沒有活動,導致肌肉和血管有些萎縮,還需要用中藥材多泡一泡才行。」
謝長安解釋道:「我給你們開一副中藥,你們買回去浸泡一個星期左右,每次浸泡後,再按摩按摩即可。」
「神醫……真是神醫啊……」
兩人當場就給謝長安跪了下去。
「起來。」
謝長安攙扶著兩人:「天色不早了,你們去抓藥,早點回家吧。」
「大夫,這是我們……」
兩人又掏口袋了。
「行了,我就收了。」
謝長安抽走了一張二十,就轉身去寫藥方了。
兩人還是一陣感激。
「再不走等會那些人來找麻煩,你們可就走不了了。」謝長安提醒道。
「謝謝大夫,我們會記住您一輩子的。」
病人這才離去。
只收二十?
這讓對謝長安懷有很大警惕性的李恩憐,納悶了起來,從這一點看,這傢伙又不像是什麼壞人。
「那個,我不是有意給您造成麻煩,實在抱歉,明天我就會搬出去。」李恩憐過來歉意的說道。
「明天你搬出去,那個杜國豪也會繼續來找我麻煩。」謝長安笑道,「所以大可不必搬走,反而在這裡住下來,以後來煩你的人才會少。」
「這……」李恩憐想了想,答應了下來,「那行吧。」
事情是她惹出來的,還是得她去解決。
回到房間後,她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自己的保鏢:「阿龍哥哥,我碰到麻煩了……」
對面仔細聽完,正色道:「小姐,您別急,我馬上去滅了那小子。」
「別……就警告一下他們家,記得別跟我爸說,另外您就說謝大夫是你的恩人,曾經救治過您,別提我的事情。」李恩憐提醒道。
「小姐,我明白了。」
要是老爺聽到這,估計會雷霆震怒,直接殺到中海的杜家去。
過了幾分鐘,保鏢阿龍回了電話:「小姐,已經處理好了,杜家家主說會嚴厲訓斥他的兒子。」
「知道了。」
李恩憐終於放心了,她一向是不會求助於家族的,但這次擔心謝長安吃虧,還是動用了家族的力量。
在她掛掉電話不久,謝長安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周泰打來的:「謝先生,您打了杜國豪?」
「是打過這樣一個人。」謝長安應道。
「這……他打電話給我,讓我派人去教訓一下您。」
「哦?這杜國豪該不會就是曾經在中海市道上呼喚風雨的杜家後人?」謝長安來了興趣。
他也正想去找杜國豪算帳呢,居然真是杜家的人,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是杜家後人,不然他怎麼敢指使我去辦事?」周泰是既無奈又無語。
「那你這樣……我們演一齣戲。」謝長安在電話裡面交代了幾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