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謝長安走進衛生間,看著正在鏡子前一個勁抱怨毀容的孫康平。閱讀
「老大,能不能教我一些殺招啊?我感覺只要我今天戰鬥經驗豐富一點,肯定可以拿下他們。」孫康平憤憤不平的道。
「能用力量解決的敵人,為什麼還要招式?我從練武到現在,也沒專門練過打鬥。」謝長安反問道。
「可是……」
「行了,與其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練招式,你可以把力量再次提升一個等級,到時候碰到他們,一拳就能解決。」
「真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自己?那種力量跟你之前完全是兩個級別吧?」
「好吧,從今天開始,我一天練一百五十遍拳。」孫康平下定了決心。
「戰鬥才是最快積累經驗的方式。」謝長安拍了拍孫康平的肩膀,走出了衛生間。
或許等會還有一場戰鬥。
但卻讓謝長安失望了,過了不到十分鐘,周泰又打了電話過來:「謝先生,杜國豪那傢伙又取消了。」
「取消?」謝長安一愣,「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說,直接答應派二十幾個兄弟去幫他出氣,但人剛到半路,他又打電話給我,說算了。」周泰無奈道。
「這……」
謝長安也頗為無奈。
他還想跟周泰演一齣戲,雙方打起來,然後周泰的小弟「抓住了他」,帶去某個偏僻的地方。
杜國豪被謝長安扇了幾耳光,大概率會親自出面,去教訓謝長安。
那他不就可以反而抓住杜國豪了嗎?
在外面動手,他殺了杜國豪都行。
誰曾想,這傢伙居然主動打電話,說算了。
「我也納悶呢,這傢伙一向是睚眥必報,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說算就算了。」
周泰繼續道:「謝先生,我發誓,真不是我亂說了話,更沒提醒他們杜家的人。實際上,對他們杜家,我們不少道上的人都頗有怨言。」
「怎麼說?」
「杜家自稱洗白了,但暗中還不是控制著中海市最賺錢的走私生意?他們就好像是中間商,任何貨物想進來,首先得被他們剝削一層,那意思就是上供。」
周泰沒好氣道:「如果我們私自去找供應商,被杜家知道的話,會被他們滅掉。」
「這就是正宗的當了婊子還立著貞節牌坊。」
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形容倒也貼切。
「如此說來,除了杜家暗中扶持的道上大佬之外,其他道上的人,對他們是又敬又怨了?」謝長安問道。
「可以這麼說,不然我憑什麼給他杜國豪的面子?」
「既然你沒說我的實力達到宗師的事情,那就是有別人提醒了杜國豪,讓他及時收手。」
「肯定是這樣。」
「那是誰?」謝長安疑惑起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背景應該還不小,得足以讓杜家都忌憚三分,在中海市,估計也就不到十個家族。」
「就這樣。」謝長安看著李恩憐走出了房間,他掛掉了電話,若有所思。
剛才總共就這麼多人在這裡,孫康平家的勢力還不足以讓杜家忌憚。
至於病人能幫忙?那更是天荒夜譚了。那黝黑的皮膚和淳樸的性格,他們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伯伯,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李恩憐!
倒是小看她了,沒想到來頭這麼大,還裝成普通人。
可惜的是,李恩憐這次又算是好意幫倒忙。
為了幫謝長安,也間接的救了杜國豪一次。
謝長安挺無奈的,但他並不打算拆穿李恩憐。
有意隱瞞,他為何去拆穿呢?
「這是要出門?」謝長安看向換了衣服的李恩憐問道。
「等會有班會。」李恩憐解釋道。
「要是晚上沒課,可以一起吃個晚飯。」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算是一個紀念日,多一個人熱鬧一點。」
「好!」李恩憐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本來她還想答應杜國豪那傢伙,就去應付一下,免得杜國豪繼續來糾纏。
但既然她的保鏢警告了杜家的人,告知謝長安是他們不能招惹的存在,那李恩憐答應在謝家吃飯,而拒絕杜國豪的話,那杜國豪肯定也不敢對謝長安怎麼樣了。
現在的謝長安倒是一個好的掩護。
「等你回來。」
謝長安揮了揮手,目送著李恩憐離去。
其實今天確實不是什麼紀念日,他故意邀請,目的就是讓李恩憐有理由拒絕杜國豪。
反正賴在他的身上,債多不壓身,他也不在乎。
出去買了不少菜,謝長安親自動手做,都懶得讓痴迷於練拳的孫康平幫忙了。
五點多,李恩憐回來了。
杜國豪那傢伙果然就在附近不遠處等著她,還開車送她去學校,她答應上了車子,卻下課後,她卻拒絕了一起吃晚飯的邀請。
就是以答應謝長安一起吃晚飯作為藉口。
杜國豪心裡嫉妒之心更盛,卻也只能在心裡暗罵幾聲,就讓李恩憐回四合院。
六點多一點,張心柔醫生也下班回家。
「這是別人送來的紅酒,你們可以嘗嘗。」
謝長安給李恩憐和張心柔都倒了紅酒,而他和孫康平,是開了茅台酒。
這是前幾天四合院裝修好後,李學博和孫成根派人送過來的。在裝修完畢之前,他們曾經來過四合院,知道這裡在裝修的時候,挖了一個地下酒窖。
兩人想著四合院剛裝修好,送錢謝長安又不要,其他東西又不缺,一人送了十幾箱紅酒,一人送了十幾箱的白酒。
反正每瓶就價值不菲。
酒窖裡面,現在可沒有空。
「我……我是不能喝酒的。」李恩憐連連拒絕。
「恩憐妹妹,你體質這麼差,要不讓長安弟弟給你看看?」張心柔建議道。
「謝謝你們的好意,只是我現在挺好的。」
李恩憐婉拒了。
她現在身體差,是這種體質造成的,不能亂扎針和吃藥,不然可能適得其反,沒問題反而治出問題。
真出現問題,那也是最為專業的大夫特別調理。
雖然知道謝長安醫術確實不差,但距離能治癒她的身體,恐怕還差了一些。
就連一直在給她調理身體的大夫,都不能徹底治癒。而且還說過,當世能治好她身體的人,不超過一隻手的數量。
「那個……我不是不相信您的醫術。」李恩憐生怕謝長安誤會,趕緊又解釋了一句。
「沒事,其實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謝長安不以為意的說道:「既然喝不了紅酒,那跟外婆一起喝點飲料。」
其實觀察了這麼久,他也看出一點門道了。
李恩憐可能是還在胎中的時候,受到了外部猛烈的刺激。
她本來是胎死腹中,但是有練氣的高人出手,強行保住了她的性命,並還在胎中的時候,就打通了她的經脈。
無奈之下,變成了九陰之體。
這就是為什麼她作為九陰之體,體質卻這麼差的原因,有很強的後遺症,經脈全通而氣弱,有氣無力!
以至於一二十年的時間了,還難以調理。
真想治癒她的身體,可能需要龐大的真元,還要幾種極為難尋的藥材,相輔相成,再次擴寬她的經脈才行。
強行用真元擴寬經脈,會讓她本就衰弱的經脈瞬間斷裂,所以,在打通經脈的時候,需要藥水浸泡,同時蘊養著經脈。
這已經是極為高超的治療手段了。
謝長安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所以他並未主動提出給她治病。
不治的話,李恩憐安然無恙,就是體質差一點,不至於馬上死去,至少活到四十五歲是沒問題的。
但超過四十五歲,隨著身體機能的衰退,讓本身就衰弱的經脈再次衰退,就可能隨時因為經脈閉塞而亡。
那時候想繼續活下去,身邊都隨時得跟著一個中醫大夫,還得是高明的中醫大夫,發現經脈閉塞,馬上扎針調理。
估計李家的大夫也會發現這個問題,也在尋找藥材了吧?
「喝什麼酒?恩憐還是學生,多吃點菜才是。」外婆瞪了謝長安一眼。
「對,多吃菜。」謝長安回道。
「嗯,吃菜。」李恩憐夾起一塊糖醋排骨,試了一下,詫異道:「味道確實不錯,沒想到你不僅會做飯,還做的這麼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這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
翌日上午,謝長安和孫康平來到了榮源財富管理投資公司,見到了負責給他打理一億資金的經理陶通玉。
他是以查看最近效益的名義而來,如果效益不錯,就再追加投資資金。
這次陶通玉可是恭恭敬敬的把兩人迎了進去,沏了好茶。
只是,謝長安看著收益報表,卻皺了皺眉:「這收益可沒達到我的預期啊,連銀行的利息都不如。」
「謝先生,我之前說過了,最近房地產行業確實不景氣,投資這個,不虧本就不錯了。」陶通玉解釋道。
「這意思還是怪我了?」謝長安臉色一沉。
「不不,沒怪您的意思。」陶通玉嘴上如此說著,心裡確實有些責怪。
這不是你執意要投資地產類的?
但這話他還真不好說出口,顧客就是上帝。
「我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但是……」
謝長安故意停頓了一下:「我怎麼聽說你們有個姓江的經理,也是一直在做地產類的投資,但她可是一直在賺錢的。」
「這……」陶通玉頓時語塞。
「那是因為你的投資資金沒達到讓江經理負責的層次。」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杜國豪那傢伙走了進來:「想讓江經理幫你賺錢,有兩個條件,第一,起步投資資金至少是十億。」
十億?那是普通職業經理的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