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娘娘牽的頭不假,但是她並不打算自己去找人。閱讀」隨影小聲地說,「殿下不用這麼排斥,這件事情也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研究起來的。殿下您完全可以當作是自己的功勞,沒必要這麼排斥吧?」
「殿下哪裡想不到這一層,他就是……」
厲遮的話才說一半,就被冷為打斷了,
「先不說那些,殿下心裡肯定不大舒服,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閉嘴好麼?」
淳于皓皺著眉頭等了很久,他這時候心裡也亂的厲害。
明明是他的太子妃做事情卻要被其他人幫忙才行,雖然心裡並不是很重視這個人,但是這種***還是有的。
「殿下莫要動氣,我們會好好查查這藥到底跟他們有沒關係。」冷為微微頷首。
淳于皓看了他一眼:「聽說莊蓁蓁對你還挺好的,所以你到底應該是哪一邊的人?」
「殿下若是不相信屬下,就不應該用屬下的。」冷為冷笑著說,「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殿下自己評判就是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語,淳于皓想要彌補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夠一聲不吭。
「你怎麼這麼說?殿下這不是就是有些不確定麼?他就是隨口一說,你想想他都氣成那個樣子了是不是?」厲遮找台階給他下。
這冷為自然是順著台階就往下去:「殿下的脾氣我也並不比你少知道多少,只是心中難免有些怨氣罷了。」
淳于皓看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怨氣恒生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什麼啊?該不會跟後院裡 姑娘們一樣吧?」
他難得開一次玩笑,其他人也自然是要給他這個面子的。
「殿下真會說話,若是冷為再怨您,倒是跟您後院的那些姑娘們差不多了?」冷為笑了一聲,「算了,不過就是一點兒小事,實在是不應該往這一方面扯。」
「孤也並不是那個意思,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人,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孤就將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人給拋棄了。」淳于皓笑著說。
他看向冷為的表情越發的深沉起來,實在不能怪他多心,只是曾聽說莊蓁蓁有拉攏過冷為。後來冷為為了護著莊蓁蓁而受了傷,這是自己的命令,他這麼執行也無可厚非。
但是後面的事情就不一樣了,莊蓁蓁為了救他費心費力,甚至是後來大病了幾日。
冷為這個人的性格本來就比較優柔寡斷,現在又莊蓁蓁對他又有恩情,他實在是不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會有什麼偏差。
「屬下也只不過是想讓殿下三思而後行,如今的局面,殿下的一言一行皆關係著天下百姓。」冷為認認真真地說。
「孤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不過說些氣話罷了。想想孤的女人做什麼事情,還要靠一個外男我就心裡不爽快。」淳于皓如實說道,「不管她靠的是雲深,亦或者是雲霆……儘管孤的心裡並沒有多在乎她。」
「這應該是人之常情,殿下不必為此心煩意亂。」厲遮似笑非笑地說,「這解藥到底是不是她在別人的幫助下完成的,尚未可知來著。」
「莊蓁蓁的醫術什麼水平,我比你們都清楚。就算加上一個楚七七也不可能研製出來解藥。不然澧朝王城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澧朝的人現在都還在水生火熱之中。」淳于皓說。
「若是按照殿下的說法,那現在最可能幫助莊蓁蓁的應該是雲霆。可雲霆和雲深相比較,後者顯然更有機會完成這件事情。
那問題就來了,到底有什麼樣的可能性。是能夠讓遠在別處的雲深,他能夠接觸到東萊的莊蓁蓁。再或者是……雲霆怎麼突然就能夠配置出來解藥了?」
冷為很是沉著的分析了整件事情,就好像剛才跟淳于皓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覺得……他們兄弟之間如果真的是對立面,那麼有沒有可能,後者跟前者為了那個皇位,曾經互相挖過牆角。而雲深的某個善毒藥的手下,被雲霆挖了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三人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當初雲深布局的時候,把身邊的李連派到了這裡,還將另一個經常放在身邊的浦生,給放在了苗疆。
這兩個人中,浦生擅長毒藥的事情,你我心裡都有數,甚至還跟他接觸過;但他這個人並不好相處,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能夠投靠雲霆的人。」
厲遮一字一頓地說:「他們這兩個人李連的嫌疑更大一些,也更好處理一些。待我找人調查一番,再來和殿下稟報。」
「可行。」冷為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覺得好,那就這樣吧。」淳于皓笑了笑,「藥物還是要落實一下的,等孤回去好好與太子妃商議一下,如果能夠套出話來那就更好了。」
聞言,厲遮和冷為對視了一眼,衝著淳于皓點了點頭。隨影摸了摸頭:「那這藥到底試不試?」
「當然要試啊!廟裡買的乞丐都是放看的麼?」厲遮嘆了一口氣,「那些人是簽過契約的,就算是出了什麼事兒,也不會將這件事情鬧得更大。」
「厲遮說的有道理,你們都機靈一點。隨影先回去一趟,跟她講這個藥的事情,孤一會兒就回去跟她仔細討論。」
淳于皓說完,又看了一眼宅子裡的那些人,小聲地叮囑道:「你跟那些下面的人,這個節骨眼上好好做事,誰要是敢於在晚上衝上去綁人,孤重重有賞。」
「是,殿下!屬下替百姓們謝過您。」厲遮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的受益人,最後也只是孤一個人。」淳于皓笑了笑說,「等這件事情過去了,這民心還怕不在孤的身上?」
「殿下想明白了便好。」冷為小聲地說。
不求淳于皓能夠成為什麼千古明君,只希望這人能夠有一些大局為重的思量。
「屬下這就過去了。」厲遮拱了拱手。
淳于皓看了一眼冷為,說:「你跟我一起回去。」
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冷為一言不發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你不問孤為何留你一個人過來?」淳于皓側過頭問他。
「殿下做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屬下不應該插手這些。」冷為微微欠了欠身子,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