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5日,東臨、西虹、南陽市等五座城市,發生了數次流浪者大規模襲擊平民案例,導致大量城市居民連夜出走。
2022年9月25日夜,東臨西火車站發生暴亂,因不明原因發生大規模鬥毆事件。
次日,新隔離政策公布,在各大城市占用數條主幹路,單獨開闢出城渠道。
城市居民外逃長期持續,截止2023年1月20日,出城居民不計其數,暫留人員無法統計,封城政策同步出台……
「大家也都看到了,今天就是西虹封城之後第三天,你們看,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便利店也全都關門了,車子也一輛沒有。已經沒人上班了。」
一個漂亮的美女拿著話筒走在街上,身後跟著一個攝影團隊,他們是獲得許可,來實地考察的媒體工作者。
美女記者環顧四周,目力所及之處一片蕭瑟,沒了人打掃的街道灰撲撲的,一眼能從馬路這頭看到另一頭,沒有一點生氣。
「聖堂的獵人告訴我們,現在的西虹很危險,沒有出城的除了一些沒來得及出去的老百姓,就只有聚集的流浪者團體,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區域,是獵人們已經提前檢查掃蕩過的,所以沒有危險。
在此著重提醒一下還沒能出城的居民,平日裡不要上街,不要上街,如果在日常用品上有需求,撥打協助熱線,會有獵人專門上門為大家提供物資以及各種幫助。
另外,假如有人看見街道上有遊蕩的人,千萬不要靠近,及時撥打舉報電話,因為那很可能是血仆!」
說完,女記者重新轉過身,帶領攝影團隊靠近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便利店的貨柜上已經一點商品都不剩了,所以店主連門都沒有鎖,女記者帶人在裡面遊蕩了一圈,重新回到街上。
「電視機前的朋友們,我們可以看到現在街頭的便利店裡已經一點商品都沒有了,幾乎可以說這個城市的日常已經徹底停擺。
根據聖堂提供的消息,現在留在城市裡的人已經不多,和原來的基數相比連百分之一都不到,而且有大量流浪者團體蟄伏在這座城市裡,在這種街道上行走,可以說是危機重重。
沒能出城的觀眾朋友們也不要灰心,據最新消息,三大組織打算組建掃蕩部隊,按次序,依次掃蕩各個城區。
在掃蕩過程中,三大組織也會繼續接受暫留居民的隔離觀察申請,大家通過網上報名排號,就能獲得隔離的資格,在隔離日期前一天打專線電話,就有專人上門護送大家前往隔離觀察區。
然後,通過隔離觀察的居民,就可以直接出城了。」
女記者一邊繼續在街上走,一邊對著鏡頭宣傳出城政策。
忽然,她面前的攝影師停下了腳步,神色緊張地沖她抬了抬下巴。
女記者先是一愣,緊接著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斑馬線上,居然還有一個人在遊蕩。
看到對方的瞬間,女記者登時緊張起來,心想自己該不會是遇到了血仆了吧?
但她轉念一想,想到之前聖堂的人已經向她再三確保這一小片區域很安全,於是重又安心下來。
只要在規定的區域裡作報導,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人物吧?
想到這裡,女記者下意識把這個在街頭遊蕩的人,當成了沒有常識,沒有危機感的普通人。
在這種特殊時期,居然還有普通人走在街上,這對電視機前的其他觀眾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反面素材。
想到這裡,女記者立馬帶著人追了上去:「等一下!麻煩您等一下好嗎?」
那個人果然聞聲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等女記者追上來,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個溫和親切的微笑。
女記者呆了一下,因為對方很帥。
「你好,請問您貴姓?」記者把話筒送到對方嘴邊。
「我姓白。」
「白先生,你知道現在西虹市已經封城了嗎?」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在街上遊蕩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隨時有可能遇到血仆的襲擊。」
一般來說,只要採訪者逼問到這種程度,被採訪者都會退讓,表示自己的行為不對,但面前這個男人卻並沒有認錯,他只是向女記者笑了笑,然後將視線投向另一個方向。
「你知道我在這裡做什麼嗎?」他反問道。
女記者愣了一下,她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額……你在這裡做什麼?」
「咳咳!」
她未經思考,下意識問了出來,直到身後的攝影師咳嗽了一聲,她才知道自己偏離了主題。
正當女記者打算把偏離的話題重新拉回來時,對方再次開口了。
「我在準備發動一場戰爭。」
「啊?」
「沒聽清嗎?我剛才說了戰爭。」他又重複了一遍。
女記者完全懵了,說實話,她的確沒聽懂對方想要表達什麼。
戰爭?是指人類和血族之間的戰爭嗎?的確是很嚴肅的話題,但這次她來這裡報導是為了讓城外面的人知道西虹市裡面是什麼情況,不是為了討論這種沒有結果的話題的。
於是,女記者說:「總之,在這種特殊時期,還在街上遊蕩是不對的,這非常危險!你明白嗎?」
男人轉頭,微笑地看著女記者,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知道,這個地方的確很危險,不過很快其他地方也會變得危險的,所以在哪裡都一樣。」
說完,他轉過身走進了路邊的一個小區里,幾分鐘後,消失在記者的視野中。
……
兩小時後,艾德蒙斯瞪著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屏幕。
上面播放的是今天一個女記者的採訪錄像。
而她在街頭採訪的那個人,則是他們無比熟悉的人——是同伴,也是敵人。
「這段錄像要讓他們怎麼處理?」身邊的手下問道。
艾德蒙斯:「當然是讓他們把這段減掉!而且我們關心的不應該是這段錄像,而是他怎麼在裡面!他是怎麼進的!!」
「這?」
「我們的封鎖難道還不夠嚴密嗎?他又不是血族,只有神術而已!他的神術能穿牆嗎!」
「有,有可能他一開始就在裡面啊。」手下怯生生地說。
艾德蒙斯愣了一下,看了對方一眼,陷入了沉思,對自己的智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