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玻璃杯

2024-09-06 00:13:54 作者: 好看的杏樹
  換衣間,時采雖然手在忙活,但卻一直盯著安菱的身體,忽然她有些心痛,心痛她自己。

  她之前引以為傲的身體,此刻在安菱面前幾乎是一文不值。

  不論那裡都差一個等級。

  等換完衣服到了裡面,裡面是霧氣繚繞,什麼也看不清,時采拉著安菱來到了角落。

  安菱此時是認真來洗澡的,打開蓬蓬頭就開始洗了起來,而一邊的時采,雖然蓬蓬頭也開著,但身上還是乾的,她早上剛在家洗了。

  她一直在看安菱,看了安菱又在悄悄看自己,她在比較。

  但這種比較,無疑是自取其辱。

  安菱的身上不論那裡都是白的,白的耀眼,幾乎就是塊美玉,同樣身為女人,她竟然也有些喜歡。

  「姐,你怎麼不洗啊,不是要我給你搓澡嗎?」

  安菱轉過頭問道。

  時采勉強的笑了笑,終於開始沖了起來。但眼神之間,還是不停偷視著安菱,時間一長,安菱就發現了時采的目光,但她沒有說什麼。

  終於在時采看了十幾分鐘後,安菱有些害怕了,她想到了某些傳說,她此時感覺自己在時采前面,就像是一個毫無偽裝的小白兔,而時采漸漸成為一個大灰狼。

  「來,姐給你搓搓吧。」

  時采並沒有讓安菱搓澡,而是給安菱搓了起來。

  當時采的雙手在安菱背上遊動的時候,安菱正身體都在顫抖,時采發現了這一點:「怎麼了?」

  「沒...沒什麼...有些癢...」

  安菱說不出話來,終於不長的搓澡結束了。安菱長出了一口氣,時采也長出了一口氣。說實話,時采哪會這個啊,她只是想用手觸摸一下安菱。

  「姐,我給你搓啊。」

  在時採給自己搓完,安菱開口說道。

  「不不...不用了,姐今天不想搓了,行了,你要是洗好,咱們就出去吧。」時采語氣淡淡的說道。

  安菱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當從浴池出來後,時采兩手空空,而安菱卻提著剛才買的洗浴用品。

  「還提那個幹什麼。」時采不解的說道。

  安菱看著時采,笑了笑,「這些東西下次還能用啊。」

  時采不響,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升騰霧氣的鍋爐房。

  第二日,安菱開始上班。

  時已至春,百花盛開,大華製衣廠中間的一條大道上,栽滿了各種高大的樹木,而在樹木底下則是各種的灌木和花草。春風一吹,道路兩邊花草盛開,走在其中,仿佛在走紅地毯。

  樹上吱鳥叫個不停,張開著翅膀享受著春光。

  安菱從大門口走進來後,圍繞著她的視線就一直沒有停過,不光是男人,更多的是女人,她們緊盯著安菱,像是要把安菱映在自己的眼底。

  安菱有些發怯,她拉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的不看旁人朝著廠長辦公室走去。

  雖然不看旁邊,但安菱心裡卻在微微埋怨,不應該聽室友的,穿著這麼花。昨天晚上回去後,室友也知道她調到廠長辦公室的事,然後室友就慫恿她明天換身衣服去,安菱本來就是青春女子,對於好看的衣服自然也是喜歡的。

  昨天晚上三說兩說,她就拿出了自己在打工前買的一身衣服。這身衣服,本來是要上學穿的,後來上學的事不了了之,也就放下了。這次來打工一直也帶著,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等到早上穿上衣服後,室友當場就呆了。

  人靠衣裳馬靠鞍,安菱本來就是美女,但之前一直穿的車間的工服,掩蓋了這種美麗,而在換上適身的衣服後,這種美麗就像是光芒一樣透射了出來,耀的每個人眼花。

  此時朝著廠長辦公室走去,安菱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她害怕有人上來纏住自己,耽誤了自己上班。

  其實安菱哪知道,她現在還有誰敢上前纏她。

  廠子裡的消息是傳的最快的,尤其是關於上面領導的消息,昨天何偉只是對安菱表示了一點好意,在今天廠子內外都已經知曉了,新來的廠工安菱如今的廠子辦公室成員是廠長的相好,這下誰敢觸這個霉頭。

  俗話說美人配英雄,廠長算得上是英雄,自然也要美女相配了。


  走到廠長辦公室,安菱靜靜的坐下,辦公室里已經來了兩名員工了,另外一個今天休假,並不上班。

  「誒喲,安菱,今天你這是...你這是...」

  一個員工看見後安菱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是嘴巴張大著看著安菱,手指著安菱。

  「我...我...」

  安菱被這麼一指,更是難受的說不出來,真想現在就回去把衣服換了,但上班時間已經到了,現在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安菱,我看這以後廠花的位子可就得你來坐了。」另一個員工此時又說道。

  安菱此時心中是又氣又羞,雖然知道大家沒有惡意,但...但不要這麼說自己啊。

  廠長辦公室的人員要比廠長每天來的早一點,過一會廠長才會來。而今天,何偉在早上按照安排是要下車間的,但不知為什麼他腳步一轉,決定先去辦公室看一看。

  呃...就當是取個文件。

  一路上何偉不時停下來回應員工的招呼,等到了辦公室,已經說得口有些幹了。

  而何偉此時卻更加的精神,他踏進辦公室先是朝著安菱的座位掃了一眼。

  沒人。

  抬頭又看向自己的辦公室,門半開,裡面似乎有人忙活,何偉心思一動,慢慢踏進了辦公室,進去後伸手還把門給閉上了。

  安菱正在辦公室內擦著桌子,她很仔細,把何偉桌子上的任何一個東西都擦的發亮。

  何偉踏著小步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眼前安菱一身黃色的外衣,腿上是一條修身牛仔褲,一雙小白鞋,頭髮紮成了馬尾模樣,嬌小的身軀在桌子前忙碌個不停,淡淡粉紅的脖頸還有微微的絨毛。

  黃色的外衣下是白色的長袖,因為是背對何偉,何偉看不太清楚,但光看到這個背影,何偉就有些挺不住了,光站在門口,何偉都已經聞到青春的味道了。

  先是大體上看了一眼,何偉又從下給上看,修身牛仔褲包裹的曲線,簡直就像是幾根琴弦,根根撥弄著何偉的心。

  何偉呆了,口更幹了。

  安菱在今天出門前,並不知道她的這身衣服為讓旁人產生怎樣的反應,她當時只是覺得這身蠻好看的,搭配起來剛剛好。等出了門,從路人的目光中,她才感覺到不妙,等一路到了辦公室,她才慢慢放下了心。她剛才在何偉辦公室打掃衛生的時候,還在鏡子面前照了一下,也沒發現有多奇怪啊。

  安菱不知道,她的這身衣服一穿,魅力+10,清純+100。

  有時女孩不需要多麼華麗的衣服,只需要穿的青春一點,打扮的乾淨一點,就足以讓所有人心動了。

  更別提安菱長得這麼好看的美女,一身青春的打扮,頓時就加滿了分。

  何偉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在欣賞,而安菱此時還在桌子前擦個不停,此時她拿起了一個玻璃杯,小心的哈了口氣,慢慢擦拭。她可能覺得這樣沒什麼,在家時擦個鏡框也這麼擦,但這一切被何偉看在眼裡,他心裡又被觸動了。

  擦完玻璃杯,安菱放下又準備拿起另外一個物件,忽然玻璃珠上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就像是一個人站在她身後。

  「呀!」

  全神貫注的安菱有些被嚇到,情不自禁的小聲驚叫了一聲。

  當回頭看到是何偉時,安菱又立刻捂住了嘴,片刻後說道:「對...對不起,廠長,我...我不知道是您。」

  「沒事,沒被嚇著吧?」

  「沒...沒有。」安菱此時有些手足無措,一不小心,把桌子上剛擦了的玻璃杯碰了下去。

  「砰!」

  安菱伸手去接。

  ...

  在辦公室外面,此時在何偉進去之後,外面的兩個女員工都無心工作,耳朵豎起來緊聽著裡面的響動。

  當聽到安菱呀的一聲後,其中一個員工想站起來,進去看看,但很快被另一個員工拉住了。

  「想保住飯碗,就別去。」

  被拉住後,這名員工想了想又坐了下去。

  此時砰的一聲響起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不...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個員工忍不住了說道。


  「能出什麼事,咱們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廠長沒叫咱們,今天咱們誰都不能進。」

  「嗯,你...你說廠長在裡面幹什麼啊?」

  「聽!」

  ...

  在玻璃杯掉落下去安菱伸手去接後,何偉向前衝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玻璃杯落在地面上,砰的一下炸開,安菱伸出的手指也被一個碎片割出了一道傷口。

  傷口並不大,但還是流出了血。

  何偉見狀顧不得其他,先是看了一眼傷口,然後立刻拉開辦公室的桌子,從裡面取出了個創可貼。

  「安菱,別動。」

  何偉捧起安菱的手指,小心的抹去滲出的血液,然後用創可貼貼了上去。

  「廠...廠長,我沒事。」

  手被廠長握著,安菱有些害怕,但廠長是在為她貼創可貼,她又不能拒絕,只好請求著說道。

  何偉在聽到安菱的話後,也意識到有些不妥,慢慢松來了安菱的手。

  「呀!」

  安菱又小聲驚訝了一聲,何偉看向安菱。

  安菱此時指向何偉的褲子,上面有幾滴安菱的血液,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滴上去的。

  「廠長,你的褲子髒了。」安菱說道。

  安菱說完,何偉就笑了,「我以為是什麼事呢,髒了就髒了沒關係,你沒事吧。」

  「沒,我好著呢。」

  安菱此時從地上站了起來,立刻清掃起了地上的碎片,何偉剛想阻攔,但想想還是讓她去掃了。

  「廠長,您先工作,我把這些掃完就出去。」

  安菱說道。

  而何偉此時想起來了,他今天應該去車間的,他笑了笑對安菱說道:「不用,今天上午你就在辦公室打掃,我今天還要去車間,不用管我。」

  何偉說完就離開了,在經過外面的辦公室的時候,那兩個女員工不敢抬頭看何偉一眼。

  而安菱卻是聽話無比,一上午的時間真就在打掃了一上午的辦公室,沒有出去一步。

  「這...」

  在何偉走出去後,一直低頭的兩個員工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意味複雜,而後又看向裡面,等著安菱出來問一問。

  但等了一上午,她們都沒等到安菱出來,兩個人心裡的猜測一下證實了八九分,神情都有些不對勁了。

  卻說何偉,在離開辦公室後,下到了車間。他身邊是車間主任,還有技術員,他們在實地商討如何把新進的這批設備,工作效率再向上提一提的問題。

  車間主任是何偉上任後新提拔的,對於何偉是恭維無比。

  此時雖然是跟在何偉後面看著設備,但眼神不自覺的就放在了何偉身上,他在揣摩何偉的心思,看今天中午能不能和廠長何偉吃頓飯。

  何偉一直忙著和技術員商討設備,並沒有關注他,而車間主任看了一會何偉,眼睛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目光。

  走進了又低頭看了看,這一看驚到了何偉。

  「你看什麼呢?不看設備,看我幹什麼?」何偉回頭衝著車間主任問道。

  車間主任此時指著何偉的褲子說道:「廠長,我看你褲子上面的是不是血啊,您難道受傷了?我們這些做下屬擔心您,所以多看了兩眼。」

  聽到車間主任這麼說,何偉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哦,這血啊,這不是我的,是安菱的。」

  何偉說這話是無意識說的,臉上還帶著微笑,但他一說完,旁邊的人都不說話了,臉色都變了。

  對於安菱,他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有這麼個人的,調到了廠辦公室,是個漂亮丫頭。沒想到,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就...

  落入了廠長的魔掌!

  但誰也不敢多說。

  「廠子,您看這塊設備,這塊需要......」

  一個技術員岔開話題,指著設備說了起來,何偉也看向設備,車間主任又在何偉的褲子上偷偷瞄了兩眼,隨後也目不轉睛的看向設備。

  等到下午,這個話題就一下在廠子裡傳來了。


  「廠長辣手摧花,一天收服安菱!」

  「安菱落入廠長辦公室,一天時間都沒撐過!」

  「聽說了嗎,安菱被廠長拿下了。」

  「聽說了嗎,廠長被安菱拿下了。」

  「大新聞,大新聞,安菱成了廠長的X臠。」

  「......」

  這些消息,簡直就像是長了翅膀,傳播的極快,幾乎比拿大喇叭喊都要快。

  廠內的一些小青年,開始還不信,因為安菱那麼美,怎麼可能。但有人為此去找了廠長辦公室的另外兩人,而在得到廠長辦公室其他兩個員工的確認後,這下是不信也得信了。

  有人背地怒斥廠長,有人卻背後崇拜廠長。

  「這才是廠長,出手果斷,一擊就拿下。」

  「要說才是廠長呢,根本就不給外人留機會,一下就到手,不服也得服。」

  「廠長吾輩楷模!」

  「......」

  當這些紛紛擾擾的消息,傳入時采耳朵的時候,她開始是不信的。但當更多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她是震驚的,她沒想到廠長...廠長原來是這樣的人。

  對於廠長何偉,除了職權上的吸引外,人品方面也是吸引時采的地方,甚至要大於職權。

  在她的心中,廠長何偉高學歷,高文化,高水平,素養也高,這樣的人,是千載難逢的,從未傾心的她才會對何偉傾心。但現在,沒想到,廠長何偉竟然......

  越想,時采越是生氣,甚至有些怒不可遏。

  顧不得手頭工作,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時采直接來到了廠長何偉的辦公室,她要問個明白。

  而在時采進來後,她先是看了一眼在一邊辦公的安菱,眼神中如刀一般,然後又看向旁邊的兩個員工,接著就走進了何偉的辦公室。

  今天辦公室的另外兩個員工,可謂是好戲看了個遍,這下看到時采進來,兩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不說話。

  而何偉此時正在辦公室辦公,對於外面的傳言,他可是不知道。

  有時消息就是這樣,不管底下多少人知道,上面的人通常是不知道的。

  時采沒有敲門就進了辦公室,裡面何偉抬起了頭,看到是時采,他還笑了笑。

  「廠長,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之前錯看你了。」時采怒聲說道。

  「什麼?」

  何偉不解的看向時采。

  時采此時怒氣更甚,看著何偉西裝領帶的模樣,她開口說道:「我沒想到你原來是個禽獸,什麼人都不放過。」

  「不是,你把話說清楚。」

  何偉站了起來。

  「說清楚?昨天,是安菱來到你辦公室的第一天吧?」時采問道。

  「是啊,怎麼了?」何偉答。

  「那好,我問你,昨天你剛見到安菱,今天就把安菱給那樣了,你不是禽獸誰還是禽獸。」

  「那樣?哪樣啊!」

  何偉是一臉懵逼,這時采平常好好的,這會跟自己打起啞謎了。

  「還不承認,我問你,你褲子上的血是誰的?」時采又問道。

  「安菱的啊!」

  「看,那你還狡辯什麼。」時采大聲說道。

  此時聽到時采說了這些,何偉心裡一動慢慢明白了,看了看褲子上的血液,他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開口說道:「誒,你們把我這個廠長就想的這麼壞嘛,昨天人小姑娘剛來,我就把人家那樣了?褲子都不換?你把安菱叫進來,讓她告訴你。」

  「什...什麼意思?」時采也聽出一點不對勁了,看向何偉。

  何偉沒說話,讓她叫來安菱。時采看了看何偉,此時出去把安菱叫了進來。

  「安菱給她看看你的手。」何偉說道。

  安菱舉起了一隻手。

  「不對,是另一支。」何偉笑著說道,安菱這姑娘有點傻,自己讓他舉手,她卻把那個沒有受傷的手舉了起來。

  聽到何偉的話,安菱把另一隻手舉了起來,手指上創可貼清晰可見。

  「看到了吧。」


  何偉對著時采說道。

  「創可貼?你是說安菱受傷了?」時采問道。

  「當然了,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安菱你給她說一說。」

  聽到何偉的話,安菱此時把打破玻璃杯的事,小心的給時采說了一通,說完後,時采出了口氣說道:

  「那...那外面怎麼都那樣傳啊!明明是安菱受傷了,卻說...說你倆...」

  時采有些說不下去,何偉笑了。

  「別介意,這些都是正常的,不要管他,做好工作就可以了。」

  何偉搖搖頭,重新坐了下去。此時時采這麼一鬧,何偉已經想明白了全部過程,雖然沒有聽到外面人怎麼說,但他心裡已經能猜出會怎麼說自己。

  不過他並不介意。

  因為對於廠子的員工來說,編排各種消息,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樂趣,你根本不可能制止的。當時,他在他舅舅那學習經驗的時候,他舅舅就告訴過他。

  「身為廠長,應當抓好主業,廠子裡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謠言,通通不要去管,身為廠長,不能和那些小員工一樣,他們有的是閒著沒事幹,就喜歡編出各種各樣的段子,你身為廠長要是跟他們較真,你就輸了。你要是有了任何反應,那不論怎樣,你都是錯的。」

  當時,他舅舅還告訴他,他當年被人在廠子裡,編了一段順口溜。

  順口溜的內容到現在忘了,但說的是,他舅舅身為廠長當時坐擁廠內的三大金花,牢牢不放。後來等到三朵金花都結婚了,這才沒人去說。

  這次的事,在何偉看來,其實也都差不多,都是一些無聊人的消遣,你要是身為廠長,去告訴大家,這些是假的,大家不要再說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認真,你就輸了。

  此時在辦公室裡面,解釋通了之後,時采的臉色又露出了笑容。不過她此時有些尷尬,想到剛才說的那些話,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跟何偉說了一聲,時采就拉著安菱走了出去。

  而在安菱和時采出去後,何偉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在上午那個玻璃杯摔了之後,安菱在中午的時候,自掏腰包給他又新買了一個,還擦了一遍。

  此時拿著這個玻璃杯,何偉沒有喝水,而是輕輕聞了一下,有點香,不知是水香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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