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後, 貓崽崽身體還算好,沒有一般早產兒的虛弱,他睡得多,哭得很少,只在餓了的時候象徵性哭幾聲,以示意自己餓了, 倒是很讓人省心。
安漾有幾個大學舍友還有在湳市附近工作的, 聽說她家小崽崽出生, 趁著年假, 組團過來她家看崽子。
貓崽睡在搖籃里, 睡得香香甜甜,長睫毛垂著,一根根長而分明, 幾乎可數,
「第一次看到睫毛這麼長的寶寶欸。」徐秋寧在旁邊看著, 只覺得真是可乖可可乖的一個小寶貝, 她忍不住都想拿手去戳戳他圓圓的小包子臉兒。
安漾輕輕笑, 「像他爸爸。」
貓崽崽很少哭, 在她懷裡乖得很,見過的都說他長得像爸爸, 完美的繼承了原燃的長睫毛和桃花眼,不過更眼睛圓一些,狹長的形狀還沒出來,眸子是小寶寶特有的黑白分明, 清得和一汪水一樣。
不過,他的下巴和唇長得像安漾一些,輪廓更加柔和無害。
也不知道再長大一點,會怎麼變化。
逗弄了半晌,李小微問,「寶寶叫什麼名字呀。」
安漾噎了一下。
就好幾個月過去,她家貓崽的大名還沒取出來,安文遠滿腹經綸,以前還幫別的朋友孩子取過不少名,這次,輪到自己親外孫,他卻不說話了,說把取名的機會留給他們小夫妻。
安漾只能小聲說,「還沒名字,我們暫時就叫貓崽。」本來只有她一個人這麼叫,後來,安文遠這些人聽到了,以為是他們給孩子取的小名,於是都這樣叫了起來。
「貓崽?」徐秋寧一臉慘不忍睹,「為什麼叫這個,你們到現在還沒給寶寶取大名?」
現在他們這種家庭生出來的小少爺,哪個不是在出生之前就早早想好了名,哪裡像他們這樣,寶寶都幾個月了,還沒個大名。
李小微捏了寶寶一隻手,輕聲哄著,「寶寶,你好可憐哦。」
安漾,「……」
他睡覺時,喜歡把自己蜷成一團兒,還模仿著在母體時的姿勢,看起來就很像一個團起來的貓球球,所以叫他貓崽崽也不冤,他偶爾哭起來時也是,不像別的小寶寶那麼嘹亮,而是長長的,綿軟綿軟,透著股濃重的奶味兒。
不過,這樣一直都不取名字也確實不太好,安漾有些為難,叫原燃一起想,半天,他面無表情道,「叫胖球算了。」
安漾,「……」
莫非叫原胖?取這種名字,以後長大了,他會恨死他們這對不負責的父母吧。
而且,自家寶寶哪裡胖了,不過是因為剛出生不久,還是小小圓乎乎的包子臉,有點可愛的嬰兒肥,見過的就沒有不說她家貓崽長得好看的。
不過,忽然想到原燃以前高中就沒及格過幾次的語文成績,安漾覺得找他取孩子名真的是發傻了。
原惑,最後折騰了半天,大名還是安文遠定下的,單名惑,說是取一輩子保持好奇和探索的意思,安漾倒是對他沒什麼大要求,只希望他可以平平順順,自由自在,健康平安的度過一輩子。
原燃和貓崽一開始並不親。
安漾因為要生他難產,差點離他而去,對他來說,這孩子的到來就不伴隨什麼美好的回憶,而且從小,他沒怎麼從父母那裡得到過愛,並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相處。
不過,好在這麼一點大的孩子也還不知道什麼,每天吃飽喝足就心滿意足了,吃飽喝足,就很快又睡著,他長得可愛,坐位原家的目前的獨子,正值逐星蒸蒸日上,說是眾星捧月一點不為過。
林宴現在在國外讀博,打算回國任教。
他是和林希一起上門來的,那時候原燃正好少見的不在,去公司處理事情去了,安漾有點慶幸他們選了這個時候過來,原燃一直和林宴不對付,安漾後來早和他說過,林宴和她互相之間都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因為一起長大關係好一些,就是普普通通的鄰家哥哥。
林宴看了一會兒,話里有些感嘆意思,「你這麼快,都有孩子了。」他印象里的軟軟,還就是個可愛的鄰家小妹妹。
林希說,「是啊,我哥還是個單身貴族,都快三十了,大齡青年嫁不出去,以後可怎麼辦。」
林宴只是輕笑,不說話。
安漾知道他雖然看似溫潤內斂,其實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主,這麼多年,追他的妹子也是絡繹不絕。
林宴長得不如原燃,但是沒有他那麼鋒芒外露,眉目間都是冷戾,過於冰冷俊美的眉眼,加著這種氣質,敢主動圍上來的人不多,林宴就不一樣了,淡和得像林間清泉,清潤文秀,
「貓崽,這是叔叔,姨姨的哥哥。」安漾輕聲哄著。
貓崽崽閉著眼,把屁股蛋兒對著林宴。
安漾有些尷尬,解釋道,「他平時可乖了。」
林宴不介意,走到搖籃對面,仔細打量了下貓崽的五官,「不像你。」
「哦,是不像我。」安漾說,抿著唇輕笑,「都說長得像他爸爸。」
林宴仔細再看了一眼,笑而不語。
不止是樣貌,安漾溫柔純善,這個小崽子,他看,保不齊,長大後也會是個性格乖戾的魔王,和他爸爸一樣。
安漾沒事時,特別喜歡在家逗貓崽崽玩兒。
他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明顯也認識媽媽了,見她就笑,戳他一下,他癟癟嘴,知道不疼不是傷害他,是在逗他玩時,那張嫣紅的小嘴兒就張開了,笑得特別可愛。
還很小時候,貓崽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晝夜顛倒,餓了經常是在半夜,晚上餓了或者尿了就會哭,一聲聲,小貓叫一樣。
原燃睡眠很輕,基本上,比她早醒過來。
安漾產後還在慢慢養身體,白天還好,兩個阿姨幫帶著,什麼事兒都幹完了,阿姨晚上不在,家裡就他們一家三人,安漾推崇親力親為,這樣對寶寶好一點。
她睡眼惺忪時,就見他冷著臉,給貓崽子很利落的換了乾淨紙尿布。
寶寶趴在他懷裡,舒服了立馬不哭了,小身體軟軟的,一副身嬌體軟,任人採擷的模樣,乖得要命。
安漾窩在床上,完完整整看到了這一幕。
遺傳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她能在原惑身上發現好多原燃的影子,不自覺間,吃東西的口味,睡覺時的神態,側著臉的模樣,都很像,甚至連很多細微的表情也一樣。
一大一小,兩個這麼相似。
原燃也不像是抱自己的兒子,倒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的外星生物。
安漾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大一小兩隻,同時轉臉過來看她,側臉一樣一樣兒。
不過,原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貓崽崽卻笑得很開心,咧著嘴,桃花眼兒彎彎——她從沒見過原燃這麼笑,這次,可倒是在貓崽身上可到了。
她從原燃手裡小心翼翼接過兒子,小糰子抱著暖呼呼的,小屁股白白嫩嫩,湊近了聞,他身上還有種小孩兒特有的奶香味,小手小腳都軟乎乎的,可愛到不行。
安漾抱著他,輕輕搖了搖,不由感慨,「小惑和你好像。」
他面色有些冷,「不像。」
即使是當爸爸了的人,在某些方面,依舊一如既往。
安漾忍不住笑了,露出兩個甜甜的小笑渦。
貓崽崽舒服了,很快,又在搖籃里睡著了,背對著她,蜷著,小屁股露了小半邊在被子外面,褲子上還印著小貓貓的圖案。
原燃顯然還不怎麼習慣被爸爸這個身份,他從背後摟住了她。
男人清冽的吐息落在後頸,安漾稍微偏了一點,回頭看他,剛回頭,已經被吻住了。
半晌,她聲音甜津津的,透著些喘,和他拉開一些距離,「我想再要一個,給貓崽生一個妹妹。」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不要了。」
聲音難得有些重,不容置喙。
安漾生原惑的那晚上,他在手術室外等著,那時的感覺還歷歷在目,這輩子,他不會再要第二個孩子,她相當媽媽的願望已經滿足了,那麼接下來,她就是他的了。
他離開了她的唇,被一大一小倆人這麼輪番攪和過後,安漾也已經沒有什麼睡意了,不料,他修長的手指已經順勢挑開了她的睡衣帶子。
月份大後,為了她的身體考慮,原燃一直沒有再和她真的做過,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正是**強烈的時候,本來之前素了三年,剛過了沒多久滿足的夫妻生活,一下她懷孕,前後禁慾了快大半年,出院後事情多,她圍著貓崽轉,晚上累得要命,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他低著一雙桃花眼,睫毛在眼瞼上打出深重的影子,眸底深黑,低啞著聲問她,「不想要?」
安漾很久沒被他這樣近身,親了一會兒後,呼吸也有些急促,眸子水汪汪的。
可是現在,就在兒子旁,她莫名其妙覺得有些羞恥。
不等她再說什麼,身上已經一涼,她低呼了一聲。
……
禁慾了這麼久,忽然這麼激烈一場,她真的有些受不住,臉頰緋紅,躺在他懷裡,只覺得手指頭還是酥麻的。
男人終於有些饜足,懷抱著她,懷裡很溫暖,貓崽崽還躺在籃子裡,睡成了小小一團,香香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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