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展廳,瀰漫濃烈的鹹魚臭味。
【來自幽靈對臭味的怨念,惡毒值+5】
【來自幽靈對臭味的怨念,惡毒值+7】
【來自幽靈對臭味的怨念,惡毒值+6】
……
【來自宋明帆對臭味的怨念,惡毒值+10】
【恭喜用戶鹹魚君!惡龍卡所需的100惡毒值已滿,可隨時釋放技能。】
增加惡毒值的提示刷屏,張小南暗嘆滿廳是幽靈、是陰氣。雖然它們不動,但是眼睛都怒瞪自己。
邊上的對手宋明帆不肯走近,濃濃的嫌棄之色不吝展露。「你帶了什麼進來?臭豆腐?」
「抱歉,最近霧大潮濕,襪子沒敢洗。」
宋明帆:……
人偶:……
張小南自覺走遠些,「請宣布規則,別因為我而浪費時間。」
謫仙般的古裝男人偶拿出一套牌,語氣比較誠懇:「請兩位參觀者幫忙將兩張八仙桌合併,我一併宣布規則。」
就在他和滿臉嫌棄的宋明帆搬桌時,謫仙男講解規則,參與的玩家共五個。
【「花與骷髏」勝負規則:若最終的勝方是人偶一方,兩名用戶各扣除100能量值,並接受人偶館的懲罰;若最終的勝方是其中一名用戶,則獎勵該用戶100能量值,失敗的用戶扣除100能量值。】
周遭亭亭玉立的人偶轉動仿真眼球圍觀,其中一個的眼睛帶血絲和內眥。
這個展廳的人偶用樹脂製成,皮膚質感比近代展廳的仿真。
玩家入座,嚴肅的宋明帆和三個人偶並列坐,唯獨張小南坐對面——沒法,因為他太臭了。
張小南拿到三張紫色、圓形的牌和一張牌墊,所有牌墊須並列放。接著他和宋明帆擲骰子,點數最大的當起始玩家。
他的手氣不錯,擲出6。
第一輪從他開始,在自己的牌墊上放一張牌,牌面朝下,玩法跟大話骰差不多。
第二輪開始,玩家繼續放牌或者喊花的數量。牌面只有花和骷髏,玩家要猜當前放出的牌有多少朵花。
張小南淡定地放下第二張牌,掃視對面四張臉。
「我猜有兩朵花。」謫仙男不放牌,第一個猜花數。
女俠人偶斜睨兩個活人,喊三朵花。
「Pass。」宋明帆平靜地說。
第三個家丁人偶想了想,也不喊花數。於是,這一輪揭牌的是女俠人偶。
「如果只揭你們三個的牌很不公平,你們三個未必會放骷髏牌,這樣不就是有默契地作弊?」張小南漫不經心地托腮。
「呵,想我揭你的骷髏牌?我不會上當。」女俠人偶毫無顧忌地先揭自己的牌,牌面是花。
「那祝你被自己人坑。」
女俠人偶果然再揭自己人的牌,共得到三朵花,挑戰成功。
「你們的計謀能不能有些新意。」
「想贏就喊花咯。」
大家收回自己的牌重新開始。
當他們陸續放下第二張,張小南慢悠悠地喊兩朵花。
三個人偶頓時相視,有默契地喊Pass。宋明帆也不跟他爭,先看局勢。
「哦豁,承讓!」他翻自己的兩張牌,得到兩朵花,挑戰成功。
「……」
「你的計謀也好不了哪裡去,居然翻自己的!」
「想贏就喊花咯。」他將這句話奉還。
女俠人偶氣得語塞。
「好了好了,」謫仙男打斷,「大家認真玩。」
「所以剛才是不認真的嗎?我就說,那個馬尾女的膽量都體現在挖苦上,哪敢翻我們的牌。」
「你!」它氣得想翻桌。
家丁立刻打圓場:「我們開始第三輪吧。」
張小南一邊放牌一邊留意宋明帆。這男人由始至終繃著臉,話少,不好對付。「帥哥,玩桌遊不聊天,等於喝白粥沒有油條、吃小龍蝦不麻辣,乏味啊。」
宋明帆不鳥他,沉默地放牌。
「兩朵花。」張小南慢悠悠地喊。
由於上一輪被打亂節奏,三個人偶的默契蕩然無存,猶豫該不該喊花。
沉默間,他又找宋明帆搭話:「帥哥,這次它們三個肯定有放花的,加上你自己的牌,喊三朵花有六成勝算。」
三個人偶的眼神有些虛。
宋明帆一睨旁邊的謫仙男,瞭然張小南話里的意思,終於開口:「貌似是這樣——」
「三朵花。」謫仙男搶先一步。
「喲,看來你對同伴放花很有信心。我懂了,你自己放的也是花。」
「你能不能別這麼多話!」它忍不住吐槽。
「四朵花!」女俠人偶拍桌叫喊,「讓你見識姐的膽量!」
剩下家丁,如果它喊五朵太冒險,桌上一共才六張牌,於是它不喊。
見女俠人偶先翻謫仙男的,張小南笑了。「原來你放了骷髏,心計和你說話一樣直率。」
「你閉嘴!」
它邊罵邊隨手翻旁邊宋明帆的牌。
骷髏。
它懵了。「這……」
「客官,盛惠一張牌。」
技能效果不錯,張小南暗喜。
抽到骷髏的玩家要去掉一張牌,當手裡的牌全去掉才出局。在第一個玩家出局後,挑戰成功次數最多的玩家獲勝。
它不情不願地抽掉一張牌,懊惱自己被他分了心,抽錯了。
第四輪,謫仙男先喊三朵花提高門檻。女俠人偶不敢再喊,而家丁猶豫拼不拼。
「四朵。」張小南托腮。
家丁和宋明帆狐疑地看向他。他放了兩張牌,敢喊證明上面一張肯定是花,第二張五成是花,如此保證了必有兩朵花。
「五朵!」家丁豪情萬丈地喊,阻止張小南挑戰。
緊接著,它先翻自己的兩張牌,得到兩朵花。然後它把手伸到女俠人偶的牌上,看了看它的眼神。
得到肯定的眼神,家丁勇敢地翻牌,又得到一朵花。
它故技重施,看謫仙男的眼神行事,得到第四朵花。
剩下張小南兩張牌和宋明帆一張牌,它首選張小南的。
上面第一張肯定是花,不然他哪來的自信。
「花!」它激動地翻張小南上面第一張牌。
骷髏。
「怎麼會!」
「怎麼不會?」
「你不是喊四朵花嗎?」
「不代表要翻我自己的牌吧?」
家丁想吐血卻吐不出。「不對,你不保證自己的牌是花怎麼敢喊四朵?」
「有什麼所謂,現在牌最少的不是我。」
「我……真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