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閆慕幽眼睜睜地看見火獒憑空從空中忽然冒出頭來,然後沒等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就飛下來咬住了武郎郎的肩膀。記住本站域名
真的,她從來沒覺得火獒這麼可愛過!小哈巴,你丫的來的太及時了!
被人打擾了好事,武郎郎不爽地瞪著那小東西,醉醺醺的眼前也有些模糊,茫然地看著那張皺巴巴的臉,問閆慕幽:「這什麼東西?」
「它,是我家養的狗!」閆慕幽堅定地說。
現在地府就是她的家,火獒是地府的狗,所以理所當然就是她家養的狗,沒有錯誤!
火獒竟也沒有反駁,只是橫了她一眼,嘴上也沒停歇繼續咬著不放。
「狗?你怎麼養了只這麼難看的狗。」
被閆慕幽嫌棄,火獒還可以顧及閻王的面子忍,可被武郎郎嫌棄,火獒嘴巴上更加使勁,他地府第一犬被這麼一個人不人豬不豬的人類嫌棄?
「它才不難看!」閆慕幽反駁武郎郎。
火獒意外地看閆慕幽,只見她又補充了一句,「就算難看也是有可愛滴一面的!」就像現在!
「……」
後半句,還不如不說的好。火獒繼續咬著。
武郎郎終於皺了皺眉,輕輕哼了一聲,「疼……」眼神好像也恢復了一點清明。
閆慕幽看見武郎郎的肩膀上已經現了紅,立刻對火獒說:「快住手,不是,住嘴。」
火獒不動。
閆慕幽又小聲催促:「他要是完全醒了我才不好下手呢!」
火獒利用嘴邊的縫隙說:「直接搶不就行了。」
「我是小偷,不是強盜!」她可沒興趣搶別人飯碗!而且,她也不喜歡強盜,還是小偷帥,凡事不留痕跡!
「我怎麼好像聽見這隻狗說話了……」武郎郎動了下眉。閆慕幽立刻搖頭,「沒,你耳鳴而已。」又橫了火獒一眼,這才慢悠悠地放開,在邊上躺了下來。
閆慕幽還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有了火獒這麼一口之後,武郎郎好像也不想折騰了,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手上的皮鞭和自己身上的繩子。
「……」
「這可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己綁上去的。」閆慕幽撇清關係,開玩笑,她可沒這種興趣。
武郎郎哀嘆著鬆開了繩子,把她手裡的鞭子也拿過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原來不是桃兒啊……真沒勁……我的桃兒……」
說著,再次無視干站著的閆慕幽,把桌上的鐲子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後迷迷糊糊地走到床邊,撲通一聲倒在床上像死豬一樣打起了呼嚕。
火獒在邊上哼笑,「你不是說他醉了好得手?這樣……你行?」
閆慕幽咬牙。
武郎郎戴鐲子的時候那肥肉都堆在一起了,戴都這麼費勁,她怎麼可能拔得出來!
「等他睡醒了,繼續!反正還有時間!」這可算是完全激發出了她作為職業扒手的面子問題了,和潘桃兒沒關係,作為一個夠專業的扒手,她就必須把鐲子弄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離天明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
根據她平時的睡眠狀況來說,如果現在睡覺只能晚上才醒過來,加上……眼神往床上瞟了瞟,這屋子裡就這一張床,被他躺了她也沒招兒啊。打死不要和他同床,當然武郎郎也沒給她任何一個縫隙,所以……這一夜,閆慕幽眼睛都沒能閉上……
折騰人的一夜,終於過去。
……
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閆慕幽走到了昨天看戲的前廳,不出意外地看見張氏正坐在主位上悠哉地喝著茶,似乎是在等著她來。
哎,一夜未眠還要面對這麼刻薄的女人,真是慘兮兮啊。
「夫人您早。」閆慕幽儘可能地表現出自己的乖巧。
「嗯。」張氏沒有抬頭,繼續喝茶。
過了一會兒,一個上了些年紀的丫鬟走了進來,到張氏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時不時地還看她一眼。張氏點點頭,把人弄走,又剩下她們兩個人。
「老爺還在睡?」
「……是。」當然再睡,而且睡得跟死豬一樣,呼嚕打得震天響!
「你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了什麼入府的吧。」張氏看著她。
「……」閆慕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了什麼?這,還真沒人告訴她,她也忘了問洛樊了……
張氏露出些微謹慎的模樣,冷笑:「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可是為了替你那個賭博賭的被人賣了的哥哥贖身才嫁進來的!要記住自己是個什麼身份,認清楚什麼是自己的本分,不該想的都不要想。安安分分地在武府當個小妾,以後吃穿都不愁你的。」變相的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忘記自己只是個小妾,別妄想再往上爬到她頭頂。
話說……再怎麼樣,也應該是哥哥賣血賣肉也要把被賣了的哥哥贖回來……之類的比較賺人眼淚吧?這居然掉個兒了,還是妹妹自己賣身把被賣身的哥哥贖回來……這哥哥也忒孬了一點吧。
可是……如果有了這層面上的關係,她就不能隨隨便便為了達到目的把東西弄到,還必須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要連累被她上身的這個小妾。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啊……但,卻相當有挑戰性!
張氏見閆慕幽忽然激動起來,以為她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滿意地哼笑。總算,這回找了個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你也不需要太擔心,你哥哥那邊我一定會替你解決。只要你把老爺伺候好了就成。」有些意外地睨了一眼,又隨口說道:「之前還以為你為了救你哥哥應該已經讓別人用過了……原來還真的是個雛兒……」
雛兒……?閆慕幽迷茫。她指什麼?
「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張氏像很理解似地嘆息,「誰都有個第一次,習慣就行了。就算老爺真的很……厲害,你也好生伺候著。」
……閆慕幽立刻像吞了雞蛋一樣拉下臉。
她這個是指,指……
想起之前火獒那一口,還有剛才那個老丫鬟……是誤把武郎郎肩膀上的血,當成了她的……處子之血?真是狗血的劇情。
「不過……」張氏又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嘟囔道:「血居然是在床頭,那到底要怎樣一個姿勢才能蹭到那兒去……」
到底要怎樣一個姿勢……
閆慕幽很自然而然地想像了一下,結果……拜張氏所賜,她整整吐了一個早上。在最後一次吐完之後,脫力一樣地靠在樹邊,衝著天空大喊:「猥瑣啊猥瑣!」
和洛樊四目相對,閆慕幽鎮定地擦擦嘴邊還殘留的某種東西,面不改色地正視著他。
旁邊的巫姬永遠用帽子擋住半邊臉,而火獒則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吐得那些東西看,「嘖嘖,還真吐了不少……人啊,想像力就是太過豐富,這樣也不好……」
簡直就是幸災樂禍!
潘桃兒倒是有些同情地看著她,似乎是想安慰她一下,卻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算是看到一個能夠發泄一下心頭恨的目標了,閆慕幽暗想!
「你和武郎郎……興趣,可真夠另類的。」聲音幽幽的,眼睛包含怨念地瞅著潘桃兒。
潘桃兒立刻漲紅了臉,急忙辯解:「那,那是老爺的興趣!我,我只是……只是想討他歡心……雖然也是有很特別的感覺……但是,那真的不是我的興趣……真的,是老爺他……」
「你和你表哥也喜歡玩那套?」
「他才不!表哥他很溫柔!」話一出口,就感覺到周圍幾個古怪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猛地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驚叫一聲捂住嘴,臉色更紅。
閆慕幽露出得逞的奸笑。就知道她和那師爺朝夕相對了七年,不可能一點小九九都沒有玩柏拉圖式的愛情,果然是有姦情啊有姦情!
「你,你要快點給我弄到鐲子!」潘桃兒非常笨拙地轉移話題,其他人都理解地『哦~』了一聲。
「有把握嗎。」洛樊看似乎還在乾嘔的閆慕幽。如果她沒把握的話,也不是一定要她去的……
「當然有!」閆慕幽挺胸抬頭,「這是我的戰爭!我一定會贏的!而且,也已經有主意了……」視線往潘桃兒身上飄啊飄。
「嗯?」潘桃兒困惑。
「咳咳,總之……頭七之前一定拿到手。今天是第四天,明天,最晚後天一定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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