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慕幽把潘桃兒拉到跟前偷偷摸摸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洛樊和火獒等都沒有聽見,隨後只見潘桃兒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然後閆慕幽從懷裡掏出紙和筆,潘桃兒說了些什麼,閆慕幽一邊點頭一邊記下。記住本站域名
「這樣就好了!」閆慕幽寶貝地把紙折起來小心放回懷裡拍拍。
「你們就等著看我怎麼讓武郎郎主動把鐲子交給我吧!」偷的最高境界是什麼,讓別人主動把東西交到她手上,還要感激她!
回到武郎郎的房間時,他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還套在他手腕上的鐲子。
閆慕幽站在門口眼睛使勁一睜,一直也不眨眼睛,直到眼睛酸的不行,眼淚也終於掉了那麼一滴下來。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大喊:「老爺——!」
武郎郎一個激靈。
看見閆慕幽從外面沖了進來,眼角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隔著一段距離。
「杏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老爺,我……我……我看見了……」閆慕幽瑟瑟發抖,心有餘悸似地看了看周圍。
武郎郎也被她弄得有些神神叨叨,「看到了?看到什麼了?」
閆慕幽用手擋住嘴,小聲地說:「我看見……桃夫人的鬼魂了……!」
「什麼!真的!?」武郎郎一激動,往閆慕幽這邊靠了過來。
「額……是,看到了,老爺……你別激動……千萬穩住……」別在過來了。閆慕幽在心裡吶喊著用手擋住那肥胖的身軀。
「桃兒……你真的看到我的桃兒了……?」武郎郎淚眼花花地激動地看著閆慕幽。
什麼叫我的桃兒……你的桃兒她可沒興趣看……靠!
「是,看見了……是她自己說,她叫潘桃兒的。長得很美,大概二十來歲的模樣,晶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還有櫻桃小嘴,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哭得那叫一個慘啊,嘴裡在喊著,老爺……老爺……」本來想說她笑得有多好看,可是轉念一想,她貌似也只看見過她哭,所以中途換了說法。
這樣也意外地能勾起武郎郎的共鳴。
武郎郎哭了好一會兒,又像念咒一樣一句一句地桃兒,聽得閆慕幽好不容易平息的嘔吐感再次有要湧上來的跡象。
「不對。」武郎郎突然不哭了,不信地看著她。
「不對,你不可能見過桃兒的!」武郎郎振振有詞地說,「如果桃兒回來了她一定會先來找我的,怎麼會去見你,她根本不認識你。」
閆慕幽眼睛一動,這武郎郎……倒也不完全是豬腦子。
可惜,這一點她也預料到了。
「正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桃夫人才能在我面前現身的。其實,她早就回來了,現在也就在這武府里。」
「什麼!?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武郎郎四處張望,肥肉也跟著來回晃動。看到那坨肉閆慕幽立刻又轉過頭去,「那個……老爺你是看不見的。因為桃夫人和你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死去的人是不能隨便接近和自己親近的人的,也不能在親近的人面前現身。」
「……怎麼會這樣。」武郎郎一下子蔫了下來。
「所以桃夫人才讓我來把她的話轉達給你,老爺你瞧,這裡有我從桃夫人那裡得知的一些事情,桃夫人說這些都是只有你和桃夫人兩個人才知道的。」閆慕幽把那張紙遞給他。
「這,這些是……」武郎郎瞪大眼睛看著紙上的內容,眼淚更凶。丫的,比女人還能哭,這倆人……真不愧是夫妻倆,某種意義上,絕配。
「你真的見到桃兒了……!」總算是完全信了閆慕幽的話,「桃兒,桃兒和你說了什麼?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提到老爺我?」
「有!當然有了!桃夫人說很想念老爺,很想再和老爺續緣。她已經準備去投胎了……可是,投胎的時候要在奈何橋上和孟婆湯,到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多麼喜歡老爺,不知道老爺對她有多好……」閆慕幽強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口不對心地繼續說道:「所以,桃夫人說,想在投胎的時候帶著些能夠記住老爺的東西,下輩子投胎後好尋你……」
閆慕幽無語地望著再次成淚人的肥豬,說不下去了。
「我的桃兒,果然還是很在意老爺我的……為了下輩子還和老爺在一起,還留在武府嗎……桃兒……我的桃兒,老爺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遊山玩水……我可愛的桃兒……」武郎郎向不知名處伸出手,一臉深情。
「咳咳,所以說……」為了防止那長篇大論一般的話題再次出現,閆慕幽當機立斷地打斷了他的話。
「所以老爺要是不想讓桃夫人變成孤魂野鬼,能夠安心去投胎,最好就是趕緊找到一個能夠讓桃夫人把你深深記在心裡的東西,好讓桃夫人拿著去投胎。如果過了頭七,桃夫人可就不能再投胎,你以後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哦……」
「再也見不到……不行不行!這個不行!」
閆慕幽忙點頭,當然不行了,這關係到她的錢的!
「所以,為了能讓桃夫人即使喝了孟婆湯也不會忘記,最好那東西是桃夫人最喜歡的,一直想要的……」閆慕幽緊盯著他手腕上的鐲子。
武郎郎愣了好一會兒才恍然。
「對了!這個鐲子,這個鐲子桃兒一直都很喜歡的,她一定不會忘記這個鐲子的!只要有了這個鐲子,下輩子我和桃兒還可以做夫妻,還可以做……」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武郎郎把鐲子小心放到盒子裡,殷切地問閆慕幽,瞧那眼底的期待和信任,儼然就是把閆慕幽看做了他的牽線紅娘了……
「老爺也說了,夫人盯你盯得緊,現在不只是你……就連我,夫人盯得也很緊呢。」今早她前腳剛出了這屋子到前廳,後腳張氏的丫鬟就到這屋裡確認了床上的樣子,這足以證明張氏是時刻跟著她這個新進小妾的,很怕她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威脅到她。
不從武郎郎這裡給這個叫杏兒的丫頭要個保證,她也不敢說等她離開這副身體之後,這主人會變成什麼樣。
「也對也對,還有夫人呢。」武郎郎又是一片焦慮,急得來回踱步。「這可怎麼辦才好?」
「其實,我有個主意的……就不知道老爺你同意不同意……」
「就是……」
「其實很簡單的……就算夫人發現了,只要我說什麼都不知道,我裝失憶,我想夫人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裝失憶?」武郎郎沒聽明白。「失憶怎麼裝?」
笨啊,你個豬腦子!閆慕幽眯著眼睛嘴角得瑟了一下,笑著說:「就是說,等事兒辦成之後,我只會說,我不知道!什麼鐲子?沒見過,沒拿過,更沒埋過。打死我都不會承認任何事情的。」到時候真正的杏兒回來了,也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會承認什麼。
「這樣老爺你看,成嗎?」
武郎郎震驚地上下打量閆慕幽,不說話。那打量審視的眼神讓閆慕幽有些不安,「那個……老爺你在看什麼?」難道她說的話里有什麼漏洞嗎?
應該沒有前後矛盾的地方啊……
「之前夫人跟我說,你是個沒文化的丫頭……想不到頭腦這麼好啊。」武郎郎忽然讚嘆,肥臉笑著說:「好,就按你說的這麼辦。老爺我也理解,你也不容易,我也不容易……我們都不容易。」
沒文化……你才沒文化……
閆慕幽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弄下來,乾笑:「是,是。都不容易,不容易啊……」
回去後她絕對要全身上下都消消毒。
接下來,兩個人開始商量要怎麼把鐲子弄出去。其實,真正擔心的只有武郎郎而已,對於閆慕幽而言,只要鐲子到手了,她又不用真的去找潘桃兒的墳去給埋了,只要拿回去就OK了,所以只是偶爾點個頭,偶爾要個頭,聽著武郎郎一個人在那裡想點子。想怎樣逃脫張氏的眼線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鐲子弄出去的點子。
對於武郎郎來說,這難度貌似是高了一點,過了一個時辰也沒能想出個切實可行的方法,倒是把他自個兒弄得渾身都是汗。
「要不然,就跟夫人說,要到廟裡求神,然後你把鐲子帶出去埋到桃兒的墳前去?」
「就算去廟裡,夫人也一定會派人跟著的……」
「那就去買東西?」
「只要是出去夫人一定都會派人的……」
「那……」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