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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八章、牛肉拉麵!

2024-09-06 06:40:44 作者: 柳下揮
  不能擁有你,就要殺掉你。

  像極了愛情最丑的樣子。

  施道諳看向滄龍手裡黑色的手槍,笑著說道:「在中國用槍,是很嚴重的犯罪行為。你們最好慎重一些再說,你們當真以為我沒有一點兒防備嗎?」

  滄龍笑容燦爛,語態從容的說道:「都說施道諳狡猾如狐,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人感覺到意外。我相信你的智慧,但是我更相信我手裡的槍。你我之間的直徑距離不足一英尺我有信心在你做出任何反應之前,開槍射中你的心臟。」

  咚咚咚——

  房間門被人在外面敲響,剛才在裡間服務的迎賓經理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施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注意你的言辭。」滄龍舉了舉手裡的槍,威脅說道:「她進來只能陪你一起死。」

  「不用了。」施道諳對著門外出聲喊道。「客人有急事要走,不用上菜了。」

  「好的,施先生。」迎賓經理出聲回道。

  腳步聲音遠去,外面再一次恢復了寧靜。

  「現在」滄龍看了一眼何飄颻,出聲說道:「是時候和施先生告別」

  砰!

  包廂門被人大力轟開。

  幾個身穿作戰服的特警飛速沖了進來,朝著坐在施道諳對面的滄龍撲了過去。

  滄龍反應極其靈敏,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踢了起來,寬大的桌面朝著施道諳以及迎面撲來的特警砸了過去,於此同時,他的身體向後躍起,連續幾個翻滾,順勢打完了手槍裡面的所有子彈

  等到特警們躲避了子彈的射擊,想要再次追上滄龍的時候,發現江面上只有那飛濺的水花以及層層蕩漾的漣漪。

  滄龍跳水逃跑了。

  撲通!

  數名警察不顧危險,同時朝著江水跳了進去。

  電光火石,所有的事情都在一剎那間發生。

  王奮沖了進來,扶起跌倒在地上的施道諳,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施道諳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有一顆子彈竟然打中了腹部。

  襯衣被穿出一個小孔,從那裡溢出大量的鮮血。血水染紅了白色襯衣,就像是在白紙上潑染的紅色水墨畫。

  「你中槍了!」王奮大驚,出聲喊道:「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不用了。」施道諳出聲阻止。

  「不行,你中槍了,流了好多血,必須去醫院手術」王奮堅持叫車。都這個時候了,還和自己客氣什麼?

  「還是我自己去醫院治療吧,等到救護車趕來我怕我就要不行了。」

  「」王奮心想,這傢伙真討厭。

  中槍了還那麼討厭。

  身邊的李漠則跑去盯防著何飄颻,提防她也學著滄龍的方法逃跑了。雖然她看起來並沒有想要逃跑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特警才從江水裡面爬了起來。

  「王隊,讓那混蛋跑了。」一名特警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憤的說道:「等到我們跳進水裡,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我們分散著朝三個方向追了一段,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滄龍原本就是海洋中最大的掠食者,龍入深海,自然無影無蹤。」施道諳出聲安慰著說道:「沒事,只要他露出了尾巴,以後一定有機會把他抓住。」

  「我讓人送你去醫院。」王奮說道。

  施道諳看了何飄颻一眼,對王奮說道:「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王奮說道——

  砰!

  江來衝進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施道諳,急聲喊道:「施道諳施道諳,你沒事吧?施道諳你說句話啊。你不能死」

  抱著藥水瓶的護士進門,看到大呼小叫的江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怒聲喝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我不出去。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很危險?」

  護士想要拖著江來出去,發現自己根本就拖不動江來反拽著她的白大褂袖子,一幅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就不肯罷休的模樣。

  「能有什麼事兒?他要是有危險,不就送進icu了嗎?鬆手,你快鬆手。」

  「那他怎麼沒睜開眼睛?」

  「你睜著眼睛睡覺啊?出去,不要打擾到病人睡覺。」

  「護士小姐,讓他留下來吧。」施道諳睜開眼睛,出聲說道:「我已經醒了。」

  「可是你剛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沒事,我已經休息好了。」施道諳笑著說道。「他是我的弟弟,我有話要和他說,幫個忙好不好?」

  小護士終究難以拒絕這張漂亮的臉,點了點頭說道:「好,他只能在裡面呆半個小時,一會兒我會過來查房」

  「謝謝。時間足夠了。」

  等到護士關門離開,施道諳看向江來,說道:「我沒事。皮外傷而已,醫生幫忙縫了兩針就給包上了。」

  「不可能,王奮說你中彈了。」江來生氣的說道。

  「這大哥嘴可真快。」施道諳無奈苦笑,說道:「真沒什麼事兒,子彈挨著我的腰擦了一下,受的也確實是皮外傷小護士不是說了嗎?要是真有事兒,我早就被送走icu了,還能夠躺在這裡和你說話?」

  江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施道諳,發現他確實不像是傷得很重的樣子,這才放心下來,埋怨說道:「你答應過我,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你這次又沒告訴我。」

  「我只不過是想要和女朋友約個會,吃個燭光晚餐而已,誰能夠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施道諳解釋說道。

  「約個會?吃燭光晚餐?那王隊怎麼會知道你有危險?為什麼他會帶特警去支援?」

  「我不是心裡有點兒懷疑嘛,所以就和王隊打了聲招呼因為之前大家配合的挺默契的,王隊看來對我的直覺非常信任,就這麼帶著人轟轟烈烈的趕來了。」

  「何飄颻?」江來出聲問道。

  「是的。」施道諳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我很受女人喜歡這件事情吧?」

  「不僅僅我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江來沒好氣的說道。

  「我雖然魅力無窮,很受女孩子的喜歡。平時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不少但是,何飄颻的出現總讓我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全感。」施道諳出聲說道。


  「不安全感?」

  「那是一種直覺。等到你經歷的女人多了,你就能夠體會到那種感覺」

  「我不想體會那種感覺。」江來說道:「我只要林初一。」

  「可惜林初一不在這邊,聽不到你說的這句話。」施道諳很替江來感到惋惜,說道:「那是一種直覺,是對女人的了解。一個女人是喜歡你的臉,還是喜歡你的錢,是想和你天長地久還是只想和你玩一場戀愛遊戲你應該對此了如指掌。可是,何飄颻我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她看起來對你情根深種,卻又給人一種漂浮不定,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的不確定感。一個男人,能不能留住一個女人,靠的就是直覺。而且,我這種直覺一向都很靈敏。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第六感。」

  「所以,你就開始懷疑她是侏羅紀的人?」

  「剛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懷疑,畢竟,我說過,我很受女人的歡迎,何飄颻這樣的女人喜歡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之前在法國的時候,那個誰和何飄颻一樣的海歸派,她對我不也非常熱情?」施道諳出聲說道,指了指旁邊的枕頭,說道:「把那個枕頭給我,扶我起來。躺太久了,背都痛了。」

  江來走過去拿起枕頭放到床頭,然後攙扶著施道諳坐起身來。他這才有機會看到施道諳受傷的地方,只不過那裡被紗布重重包裹,看不到傷口,但是從包紮範圍來看,絕對不是他所說的「皮外傷」

  「後來,我越是看不清楚,就對她越是好奇。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能夠理解這樣的感受嗎?就像是兩個絕世高手比劍,對手越是不出招,你就對他的招式越是好奇,也越是畏懼。我以為我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就對她的感情格外的特別一些」

  說到這裡,施道諳輕輕嘆息。

  人都是有感情的,或多或少。

  他對何飄颻也是有感情的,從他把何飄颻帶回家那麼認真的介紹給江來就知道了,沒想到的是,遭遇的是她的背叛。

  「因為《孔雀竹石圖》?」

  「《孔雀竹石圖》是個引子。董育林是師伯幾十年的老朋友,師伯他老人家受董育林的委託請你去修畫,而何飄颻是我的女朋友,卻又和董家關係密切碧海的常居人口是多少?兩千五百萬。這麼大的一座城市,想要認識一個人有多難?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這人很難相信誰,對一切都持懷疑的態度。所以,就開始琢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後來,《孔雀竹石圖》又一不小心被你給弄丟了,而偷畫的人卻是我們有過接觸的文良平文良平被捕之後,王隊很努力的能要撬開他的嘴巴,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資料。」

  「可惜,文良平的嘴巴很嚴,直到現在還不肯鬆口。我們沒辦法讓他指認同黨,也沒辦法確認何飄颻是不是他們組織的人。當然,就算他們同屬於一個組織,怕是也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就算文良平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說,對我們而言也仍然是有用的」

  「有什麼用?」

  「還記得我們在董家演的那場戲嗎?」施道諳出聲問道。「當時你還陪我一起飆戲來著,回去的時候卻又指責我演技太過浮誇」

  「我明白了,你在逼迫他們動手?」

  「是的。通過文良平的瘋狂表現,讓我清楚這些人實在是太危險了。狗急跳牆,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只有把他們送進局子裡關起來,才能夠解除我們身邊的危險。」施道諳點了點頭,說道:「我故意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侏羅紀這個組織,暴露出通過文良平那裡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準備將侏羅紀一網打盡他們這樣的人,又能夠相信誰呢?就算文良平什麼都沒說,他們也不敢把賭注押在這樣一個人的忠心上面。」


  「所以,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殺人滅口。可是,他們在警方安插的釘子已經被拔,想要短時間裡卵化一顆龍蛋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僅僅難以成事,而且更有可能把自己暴露出來他們最痛恨的是誰?是我們倆個。滄龍這次來到碧海,應該也是為了解決掉我們這兩個心腹大患。你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方式,他們很難找到機會下手。」

  「所以,他們盯上了你?」

  「不,是我主動讓他們找上我。可惜的是,沒能把他給留住侏羅紀的這些恐龍不僅僅心計深沉,而且還有非常好的身手。特警出動,都沒能把他逮回來。以後再想抓住他們的尾巴就難了。」

  「他們會不會逃出國外?」江來出聲問道。

  「不會。」施道諳搖頭,一臉堅定的說道:「他們損失的利益越大,局勢越是讓他們難堪,他就越是不會回去。因為這個時候回去,就代表他無力控制局面再想保住手裡的權利以及整個亞洲市場的主導權,怕是不太容易了。」

  「你沒事就好。」江來看著施道諳,出聲說道。

  「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施道諳笑著說道。

  「這是最後一次。」江來叮囑說道:「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一聲。」

  施道諳一臉無奈的看向江來,說道:「我和女朋友約會也要帶上你嗎?」

  「是的。」江來點頭,說道:「我只吃飯,不說話。不會打擾到你們。」

  「你和林初一約會的時候,我能坐在旁邊只吃飯不說話嗎?」

  江來想了想,說道:「不能。」

  「為什麼我可以,你就不能?」

  「因為我沒有任何事情要瞞著你,所以你不需要在旁邊盯著。」

  「」

  小護士沖了進來,語氣不善的看著江來說道:「探病時間到了,你得出去了。」

  「我在門口等著,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江來看著施道諳,出聲說道。

  「你回去休息吧。外面有警察守著,不會有事的。」施道諳出聲勸道。

  「不。」江來拒絕,固執的說道:「我在門口等著。」

  說完之後,不給施道諳說服的機會,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小護士看向施道諳的眼神瞬間溫柔了許多,出聲說道:「施先生,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施道諳咧開嘴巴笑著,露出滿口白牙,說道:「你們的服務很貼心,非常感謝。」

  「施先生滿意就好。」小護士走過來,說道:「我把枕頭給你抽下來,你再躺著體會一會兒。男人啊,就是不懂得照顧人。你這樣靠著床頭,要是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就壞了」

  江來和負責保護施道諳的兩名警察打了聲招呼後,便安靜的坐在了病房門口。

  過了一會兒,黑衣黑褲黑色皮靴看起來跟個女殺手似的宮錦提著個盒子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江來疑惑的問道。

  「王隊給我打來電話。」宮錦出聲說道。

  「哦。」江來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指著宮錦手裡提著的盒子,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牛肉拉麵。」宮錦說道:「想著你們倆沒吃過晚飯,就帶了三碗面來和你們一起吃。」

  「太好了。」江來趕緊接過盒子,說道:「我確實餓了。」

  江來打過一碗牛肉拉麵,對宮錦說道:「施道諳受傷了,不能吃油膩的,把牛肉分給我吧」

  又問宮錦:「你要不要?」

  「要。」宮錦說道。

  於是,兩個人在門口把第三碗牛肉拉麵裡面的牛肉給挑出來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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