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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深宮

2024-09-06 07:36:11 作者: 陳燈
  得桐有一個隱秘的願望,她想和人對食。

  宮裡並不明文禁止內侍和宮女對食,但是大部分宮女們都不會與內侍們攪合在一起,因為宮女們大多良家出身,在宮裡當差幾年就能放出去,由父母做主,拿著積蓄下來的錢財,嫁一頭不錯的親事。內侍們卻大部分無家可歸,祖宗不容,只能在安樂寺等地方養老。

  得桐卻和其他宮女不一樣,她喜歡上了一個內侍。

  偏偏那個內侍還不是一般人,那位可是滔天權勢凜凜屹立後宮之巔,翻手*的權宦——御前總管傅雙林。聽說他自幼服侍陛下,後來又跟著陛下去了藩地,出征狄戎,曾領監軍掌兵權征戰四方,又曾得先帝元狩帝的青眼,曾任過先帝的御前副總管,算起來可是伺候了兩朝帝皇,深得陛下寵愛,在宮裡炙手可熱,便是在前朝也是獨霸朝綱,權傾四方。

  按說這樣權勢滔天的權宦,能在深宮內多年屹立不倒,必然不是個簡單的,更何況歷史上有名的權宦,哪一個不是手段非凡,冷心冷情的,似這種人,一般宮女早避之唯恐不及,得桐偏偏喜歡他。

  剛認識他的時候,哪裡知道赫赫有名的一代權宦,是這般年輕斯文又那樣和氣的,她當時剛入宮沒多久,在惜薪司當差,一天出去當差結果丟了牙牌,那牙牌是各宮各衙門進出都要查勘的,她嚇得面白青紫,一個人在宮牆腳下哭到手腳發麻,也不敢回去交差。

  這時有人路過,看她哭得傷心,問她:「你哭什麼?」她抬頭看他,見是個十分年輕的青衣內侍,面容清冷,眉尖略略蹙著,睫毛低垂看著她,她雖然小家出身,卻也是嬌養長大,滿肚子委屈如何忍得,見有人詢問,態度溫和,已是忍不住如數傾訴。那內侍笑了下,他眉梢眼角原本猶如寒霜籠著,一笑卻宛若春風熏暖,寒冰乍破,她一肚子悽惶驚嚇,卻被他這輕輕一笑怔住了,只見那內侍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哭成這樣,不過是個當差臨時出入的牙牌,又不是有名字宮室的那個身份牙牌,也值得你哭成這樣。」一邊卻從袖子裡拿了個牙牌出來遞給她道:「你把我的拿走吧,記好了別再弄丟了。」

  她緊緊捏著那牙牌,怔怔看著那內侍問:「那你呢?」卻又有點捨不得還給他,這畢竟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如何肯輕易舍卻。

  那內侍笑了笑道:「我沒事,叫他們補辦一個就好了——我當值的那邊都認識我,不看我這東西的。」

  得桐當時年紀小,得了解釋如同心上大石挪開,歡天喜地攥緊了那牙牌致謝後便匆匆忙忙回宮了,危機解除後她卻忽然想起,別人幫了她這麼大忙,她卻忘記問別人叫什麼名兒了。

  後來她悄悄問一個相熟的老鄉,也是內侍,進宮後才認識的。他大吃一驚道:「宮裡門禁森嚴,丟了牙牌可不是好耍的!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拾了混進宮裡怎麼辦?那人將他的牙牌給了你,輕則吃板子,重則發落到浣衣房去做苦役,哪有那麼輕鬆?莫要說是個年紀輕的,便是年紀長些有品級的老公公,你看我們宮裡的總管太監,進出辦差一樣要看牙牌!御前侍衛們可不管你在陛下面前有多得臉!」

  得桐吃了一驚,偏偏又不知道那內侍的名字,擔心了許久,女人好猜疑,她又親眼見過幾次因為違反宮規被處罰的內侍宮女,越發想著不知道那小內侍因為一時好心是不是已經被處罰了。因著這次教訓,她一直謹慎小心,似乎入了上頭人的眼,那日卻得了調令,居然能調到乾華宮做宮女,和她一樣的小宮女們羨慕不已,雖說伴君如伴虎,但是這位陛下雖然沉靜威嚴,卻不是個苛刻暴戾的,待下寬嚴有度,並不難捱。


  真進了乾華宮,發現這裡宮規比外頭又分外森嚴些,乾華宮裡進出每道門都要盤查身份牙牌和當差牙牌,出入比外頭又格外難一些,只一條,待遇自然也是比外頭好許多,時時有賞下衣食來,吃穿用度都比別宮好許多,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腳步輕快,手腳利落,只一條,都不愛說話,她剛來,因著好奇,少不得和姐姐們打聽些事,那些姐姐們卻都極為小心,除了規矩,旁的事情一概不說,尤其是陛下身邊的事,那是一絲風都不透,嘴巴閉得緊緊的。

  她心裡有些佩服,又有些害怕,這一日她在收拾御書房裡的雜事,忽然聽到有人走進來,她抬眼卻看到居然是那將牙牌給她的內侍!她喜得不行叫道:「這位小公公!原來是你!你也在這宮裡伺候?」

  那內侍手裡拿著一疊奏摺走進來,聽到她說話,抬頭看到她,顯然怔了一怔,有些迷茫,想是已不記得她,她有些失望,卻更驚喜他沒事,提醒他道:「牙牌。」

  內侍這才記起來,有些疑惑道:「是你,你原來不是在這裡當差的吧?怎麼調進來了。」忽然仿佛明悟了什麼,臉上忽然有些好笑道:「在這裡也好,好好當差吧。」

  得桐笑道:「我叫得桐,你叫什麼名字?我後來知道丟了牙牌不得了,還替你擔心了好久呢,現在看你沒事才放了心,這裡管得這樣嚴,你當時沒有牙牌怎麼進來的?」

  那內侍笑了笑道:「你叫我雙林就好了。」

  得桐沒想多,只順口道:「那我叫你小林子好不好?你進宮多少年了?」

  雙林拿了奏摺放在御書房桌子上,摞整齊,順口答道:「總有二十多年了吧。」

  得桐嚇了一跳:「你才多大,就二十多年了?」

  雙林將奏摺一本一本打開看了看,夾上不同顏色的簽紙放在桌面不同的地方,長睫微垂,微笑道:「我生得面嫩,其實已經不小了,我五歲就入宮了。」

  得桐不可置信看了又看雙林,半晌然道:「二十多年……那還是先帝在的時候了吧?難怪你在這宮裡可以不帶牙牌。」一邊又十分艷羨問道:「你認識字啊,真厲害。聽說小公公們都能去內書堂讀書,可惜我們宮女沒這個機會。」

  傅雙林看她滿臉天真嬌憨,聽了自己名字還沒反應過來,這乾華宮裡宮女少,還大部分都是年紀較大穩重謹慎的,少見這么小又天真活潑的小女孩,不免有些憐惜,笑道:「只要想認字,隨時都能學的,你還小呢,每天學三個字,一年下來也能認上一千多個字了。」

  得桐看他親切,笑問:「那你教我好不好?」

  傅雙林遲疑了下,看著她目如點漆,臉上紅粉馥馥,耳後有著細細的絨毛,一派稚氣,什麼都不懂,有些難以拒絕道:「我有空就教你吧。」

  得桐喜不自勝伸了手去拉他袖子道:「那可謝謝你了!」

  這之後她回去想起傅雙林的名字,才驚覺就是那傳說中的權宦,而且也算不上十分年輕,其實已有二十多,只是生得面嫩,才把他當成了才入宮的小內侍,但是她卻一直沒辦法將他與那傳說中幸進上位,驕橫無禮的權宦聯繫起來。

  宮裡生得好些的公公,雖然面目俊秀,卻大多一股陰柔之氣,傅雙林卻不同,他身姿挺拔,言語舒緩,不覺卑微,五官算不上秀美出色,眉目間隱隱有著銳意,年紀雖輕,待人謙和,隱隱有著一種讓人不敢小覷低看他的氣質,即便是宮外的那些全人,也沒幾個男子比得上他這氣度。況且他待自己一直和氣親切,甚至真的找人送來了一套紙筆和習字的字帖來。而也因為得了傅雙林的照應,其他姐姐和內侍們待自己都分外客氣和氣些,所有差使都仿佛好當了許多。轉眼數月過去,得桐到底是少女心性,在這宮裡寂寞的很,與傅雙林來往幾次,不免動了少女綺思來,給傅雙林做了幾雙鞋子汗巾。


  這日她卻接了差使,讓她開始值夜,這差使非貼身重用的內侍宮女是不能擔當的。

  得桐第一次值夜,十分緊張,一直問常歡道:「萬歲爺半夜會起夜多麼?需要注意什麼?」

  常歡似笑非笑:「不用注意什麼,只需要準備好熱水和乾淨的布巾子,布巾子要放在薰盆上薰著,準備二十條,還有銀挑子上的桂圓蓮子淮山八寶湯,也要溫著。」

  得桐連忙問:「是陛下會叫傳熱水麼?要送進去麼?」

  常歡以一種微微有些憐憫的目光看著得桐:「不必,只在帳子外頭伺候就好,熱水陛下會自己拿。」怎麼能讓陛下自己拿?得桐滿頭霧水,卻不敢再追問下去。畢竟常歡是從太子小時候就伺候著的大宮女了。心裡又想著大不了去問傅雙林好了。

  結果直到晚上當值,她都沒找到傅雙林,只好硬著頭皮值夜去了。宮裡帳幔低垂,有淡淡香氣瀰漫,她立在帳外,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了寢殿內傳來了曖昧的響動,她雖然未經人事,卻也懂得這些,臉漲得通紅,卻又有些好奇,沒有看到殿下傳宮妃侍寢啊,後宮並沒幾個有牌有名的妃子,都是些採選進來低級的嬪妃,並未聽過有承寵受封的,聽說陛下是對前頭太子妃情深意重,登基後只追封了前太子妃為元後,後位便一直虛懸至今,裡頭卻不知是哪位幸運的娘娘,一朝承寵,興許便能問鼎後位。

  開始只是呢喃的低語聲,聽得出是陛下的聲音,卻一反白日那種冷酷沉靜,而是有些溫柔款款,似乎在誘哄著什麼,然而卻一直沒聽到女方的回應,仿佛只是沉默著,只聽到陛下含含糊糊地說話,然後很快便有了響動,終於到了最後有了些呻|吟聲,低而婉轉,並不是特意做出來的,卻十分的……勾人……

  得桐聽著聽著,忽然在那低低的鼻音中,聽出了一絲熟悉來,她的心一跳,不由自主往那層層紗帳看了進去,正是暑熱之時,天氣炎熱,這寢殿裡掛了小紗帳,無風也自清涼,更何況開了窗,涼風習習吹入,素綃軟帳水波一般拂動,燭焰搖曳,得喜從縫隙中,果然看到了那交疊的身影。

  白日她沒找到的傅雙林,那權傾內宮的寵宦,如今正趴在大迎枕上,露出了光裸緊緻的背,那背仿佛被拉緊的弓一般向上拗起來,他頭往後仰,長發凌亂地披散下來,玉白臉上依稀看到一雙深蹙的眉,睫毛緊閉,嘴唇微張,唇上血色十分鮮艷,比平日裡清冷麵容,多了一分清潤媚麗,臉上從臉頰至脖子至胸口,全是緋紅一片,像是被熱水蒸過,然而他身上交疊壓著的身軀肌肉塊塊隆起,充滿了力量,將傅雙林玉白的肩膀按壓到了柔軟的軟緞枕頭中,使之深深陷入。傅雙林神情看起來有些熬不住了,伸手去推拒那隻手臂,然而顯然反抗的力量十分微弱,根本無法撼動那強壯的臂膀分毫。引人注目的纖瘦手腕上,箍著一道三指寬的金臂環,臂環上鑲著紅寶石,襯著肌膚分外璀璨,精美得仿佛只是飾品,然而邊上垂下一條細細的鎖鏈,卻預示著這是一道華麗的黃金鐐銬。鎖鏈順著手腕一路蜿蜒而下,卻不知連往何方,很快鎖鏈被陛下的手緊扣著繞緊了傅雙林的手腕拉上去,鎖鏈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纖瘦的手腕被拉向了床頭,然後似乎被鎖鏈纏繞著雙手並在一起被鎖纏在了床頭,肌膚在金黃色的鎖鏈纏繞下終於泛了紅痕,帳幔里只能看到他的手臂在掙扎卻沒法子收回來,身子仿佛被強制著拉長,腰背顯得越發修長,陛下手從傅雙林肩膀一直順著背撫摸到尾椎處,忽然用力地將他雙腿分開,身子重重壓了下去,傅雙林又發出了那種倒著抽氣一般仿佛疼痛的聲音。

  她天靈蓋仿佛轟的一聲響,木木看著那紗帳里模模糊糊的人,只聽到傅雙林終於熬不住了低道:「不要了……行了,真不要了,明天我還有事……啊!唔……」又是咬著牙低低的唉喲聲,夾雜著鎖鏈細細碎碎的叮鈴聲,但陛下只聽到輕輕笑聲和含糊的語聲,又過了許久,雙林終於嗚咽了一聲,喘息著趴著緊閉雙眼再也不肯動了。


  楚昭仍壓在他身上,撫摸親吻了他半晌,才掀了薄被將他從頭到腳蓋好了,自己卻是光著身子下了床,坦坦蕩蕩掀了幔帳出來,得桐慌忙低頭,兩耳燒得滾燙,她幾乎疑心陛下發現了她的失態,因為他用那極具壓迫性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才淡淡道:「熱水。」

  得桐連忙端了熱水盆低了頭,陛下直接接了過去,往幔帳裡頭走進去,得桐這才明白常歡所說的皇上會自取是什麼意思,只看到陛下進去了一會兒,紗帳里影影綽綽能看到雙林有時候含糊得抱怨一聲,楚昭卻只是低著頭替他擦身,大概連自己身上也收拾過了,終於穿上了雪白紗中衣,然後自己端了水盆出來,又問:「八寶湯呢?」

  得桐連忙端上,楚昭卻也不是自己吃,而是端進去到了裡頭,得桐只聽到他低低哄了幾句道:「好歹喝兩口不然一會子口渴。」似乎雙林被他攬起來,餵了幾口湯,間或還能聽到一兩聲鎖鏈碰撞的聲音,然後走了出來,卻是當著得桐的面將雙林喝剩下的湯幾口喝光,遞給得喜,又拿茶水漱了漱口,這才進去。

  燈光下雙林深陷在被褥中,身子依然一絲|不掛,肌膚上點點淤痕,手已從床頭解開放在枕邊,但雙手上的鐐銬依然戴著,金黃色的鎖鏈長長地順著手臂軟垂纏繞在玉石一般的肌膚上,閃耀著金光,一直垂到了床榻下,楚昭伸手將那鎖鏈拾起,輕輕拉著在雙林的肌膚上滑動,然後在他胸口小小的突起那兒繞了下,那兒本就被吮得微微有些紅腫,陡然接觸到冰涼的鎖鏈,身子不免微微瑟縮了下,楚昭卻仿佛發現了什麼意興一般,越發用那鎖鏈追逐著,雙林身子疲累到極點,本已朦朦朧朧睡著,又被楚昭調弄,伸了手來撥開,含糊著不滿道:「別鬧了……」

  楚昭卻拉著那鎖鏈往下,捉住了雙林的腳踝,將鎖鏈一圈一圈纏繞在他腳踝上,雙林終於再次醒了過來,動了動手腕,含糊地問楚昭:「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明兒不上朝了?」

  楚昭專心致志地將鎖鏈往雙林腳踝上纏著,手足之間鎖鏈越來越短,雙林終於忍無可忍無奈嘆息道:「我知道你今兒專門調了得桐來值夜,這口氣你還沒出夠?」他又動了動手上的鐐銬道:「這勞什子你許久不用了,今兒巴巴地找出來,又一反常態非要我留宿這兒,還有前兒我牙牌丟了,你背著我查了個底翻天,也不知道緊張個什麼,你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了。」

  楚昭臉一沉,將手上的鎖鏈又纏了幾圈,看著雙林左手和左足不得不纏在了一起,才又壓了下去按著雙林的頭狠狠吻了一會兒,兇狠地將這人的嘴唇再次吮吸得瀲灩紅腫,眼眸潮濕,才抬起頭來冷冷道:「那麼一個小宮女,你名字倒記得牢。」

  年輕水嫩的小姑娘,他還教她寫字!還有那牙牌,御前總管丟了當差進出用的牙牌,傅雙林不是一般人,下頭雖然不敢為難他,卻也絲毫不敢瞞,報到御前。更是觸動了他那敏感的神經,著人背著他查了許久,後來才知道是給了那小宮女,他只擔心這人又要逃,索性將那小宮女調近身方便查清楚,誰想到倒是方便了人家接近自己的禁臠。開始他的確是不介意的,深宮寂寞,他為了自己不得不將雙林留在宮裡,卻不能完全讓他像囚犯一樣。只是那一日無意中從窗子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宮女仰著頭拿著筆對雙林笑,靈動非常,而雙林面頰被夕陽迎得微紅,眉目間溫存柔和,修長手指點著紙教她寫字,那一刻,他竟然深深嫉妒了。

  雙林哭笑不得:「只是略略照應下,你這醋吃得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到底還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

  楚昭將他另外一隻空著的腳抬了起來架在肩上,從上往下地俯瞰雙林,威嚴道:「朕怎麼可能和一個小宮女計較。」可惜他的身體卻全然宣告了今夜這帳顯然還沒有算完,再一輪的激烈運動後,楚昭再次傳了熱水。

  這一次雙林確然是沒有一絲力氣了,只由著楚昭仿佛無休止一般的索取和擺弄,而楚昭在看夠了得桐的臉色後,心滿意足地回了床上,緊緊抱著他睡了下來。

  身體疲憊之極,雙林卻沒能再次入睡,楚昭早已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呼吸交錯,手腳都緊緊箍著他的腰身和腿,猶如世上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夫妻一般,交頸相擁而眠,仿佛他們一個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一個不是卑微如塵的宦豎。而這其中,本該坐擁天下擁有生殺大權的帝皇,偏偏在這段感情中毫無安全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不斷的給予和索取中確認,用權力、權利、感情一遍遍將人禁錮封鎖,而被給予了種種榮耀,禁錮在這深宮之中的宦官,卻仿佛成為這段感情的主導一般……

  然而感情沒有勝敗,他們之間的糾葛,纏繞數年,早已說不清楚,雙林睜著眼睛,卻想起了許多年前,他剛剛穿越過來,這一切孽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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