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沒有反抗。Google搜索
她的手被綁了起來,眼睛被蒙了起來,為了羞辱蘇茵,蘇婉讓人給蘇茵脖子系了條繩索,她翻身上馬,拉著繩索拽著蘇茵,蘇婉馬速極快,蘇茵跌跌撞撞的跑著,雪天路滑,摔倒渾身是青。
等容允和燕傾趕到的時候,只剩下滿地殘骸,那瞬間他們心頭一驚,生怕蘇茵遭遇不測。
他們細細的查探了一番,發現那些屍體中並沒有蘇茵,才鬆懈下來。
容允吹了一聲口哨,一隻渾身烏黑的鳥兒落在他肩頭,容允看了那鳥兒一眼。
那鳥兒瞬間振翅高飛了起來。
「走,跟著這隻鳥走。」容允沉聲說道,這是容氏一族專門馴養的鳥兒,看似與一般的鳥兒無異,卻是用來追蹤追魂香的。
雪越下越大。
剛剛走過的足印,瞬間便被大雪覆蓋,看不出一點痕跡。
若非容允早在蘇茵身上下了追魂香,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尋不到蘇茵的蹤跡。
蘇婉在前騎馬,蘇茵在後面徒步跑著,整整跑了五日,途中她若是昏死過去,蘇婉便讓人給蘇茵身上澆冷水,寒冬臘月的天,蘇茵整個人都脫了一層皮,蘇婉還不准人給她飯吃,只准給她隨意塞點雪,不過幾日,蘇茵便面色蠟黃,嘴唇乾裂,連往日神彩飛揚的眸子都蒙上一層死灰。
可她卻不能生出一絲退意。
在她身上背負這數條人命,這其中有她的摯友,更有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足可見蘇婉有多恨她。
終於蘇茵堅持不住昏了過去,蘇婉命人澆了數桶冷水,蘇茵都沒有一點反應。
蘇婉只得作罷!
若是把她弄死了也就無趣了。
等蘇茵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間昏暗的牢房裡,整個人身體發燙,沒有一絲力氣,她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玄月教,更不知此事她身在何處,蘇婉防著她,一直給她蒙著眼,她只知道蘇茵帶著她一直走的是一條崎嶇難行的山路。
還好她身上有追魂香,不然容允他們一定找不到她。
「你還真是命大。」蘇茵才剛剛醒來,蘇婉便走了過來,看的出她在玄月教中的職位極高,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對她行禮。
蘇茵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手腳皆被綁著,一下也動彈不得。
她冷眼看著蘇婉,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婉眼中滿是譏諷,見蘇茵這副無所畏懼的,她怒從心起,特別是看著蘇茵那張白淨臉,她便怒火中燒。
她命人打開牢房,提步走了進去。
她眼尾上挑,唇色殷紅,配上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令人望之生畏,她緩緩的俯下身下,伸手握住蘇茵的下巴,用力一捏。
蘇茵瞬間白了臉,她一聲都沒有吭,卻是眉頭緊鎖,一臉痛色。
蘇婉得意的一下:「阿姐,我看著你這張與我有著三分相似的臉,便心生厭惡你說怎麼辦呢?」
說著,她另一隻手拿出一把匕首,冰冷的鋒芒貼著蘇茵的側臉划過。
蘇茵冷眼看著蘇婉,她眸色冰冷,眼中滿是不屑。
「嗤……」蘇婉勾唇一笑,對著蘇茵的右臉重重的劃了下去。
血順著匕首一顆一顆落在地上。
蘇茵緊咬著唇瓣,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皮相這東西,毀也就毀了,沒什麼可在意的。
可今日她對她做得一切,總有一日她會討回來的。
「看,你現在成了和我一樣的醜八怪,還有什麼可得意的。」蘇婉說著,對著蘇茵的臉又劃了一道,她用力之狠,令得蘇茵的臉頰血肉翻騰,鮮紅的血染紅了蘇茵的衣襟。
蘇茵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你說,那些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見了你這副摸樣,可還會把你捧在手心。」蘇婉一腳踹在蘇茵心口,大笑著站了起來。
蘇茵口中噴出大口鮮血,險些昏了過去。
「蘇婉,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蘇茵雙目血紅的看著蘇婉,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嘴角上揚,臉上勾勒著一絲笑容。
「你放心,我一定會活得比你久。」蘇婉哈哈一笑,漫不經心的看著蘇茵說道:「聽聞容華死了,阿姐一定很傷心吧。」
蘇茵面色一白,緊緊的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蘇婉與蘇茵終究是姐妹,自然知道她的七寸在哪裡。
「可這才剛剛開始。」蘇婉說著一把狠狠抓住蘇茵的長髮,逼得她與她對視,她嘴角一挑,一字一頓的說道:「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母親還有蘇衍他們,皆落到了我們手中,你說讓他們怎麼死才好呢?他們本就中了毒蠱,不如把他們給烹了餵狼如何?」
「你……」蘇茵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狠辣,她死死地盯著蘇婉,急怒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咳咳咳……」她劇烈的咳嗽著,面上滿是慌亂。
「看看,只有提起他們,才能撕碎你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你滿目驚恐的表情可真有趣。」蘇婉抬手一巴掌摔在蘇茵臉上。
蘇茵雙眸一冷,用盡全身的力氣,震碎身上的繩索,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扣住蘇婉的脖子,這些年她在山中並非沒有長進。
蘇婉沒想到蘇茵還有這一手,瞬間落了下風。
「我倒是小瞧於你了。」可她眼中並沒有一絲驚慌,她氣定神閒的看著蘇茵,垂眸一笑:「你殺了我吧!反正有他們給我陪葬,我死而無憾。」
她活著便是為了報仇。
她知道那些人在蘇茵心中占了十分地位,篤定蘇茵一定不敢動手。
畢竟她們是姐妹,這些把握她還是有的。
「說,他們在哪裡?」蘇茵死死地扣著蘇婉的脖子,沉聲問道。
她不過看著弱罷了,有內力護體,倒也不至於無力反擊,殺了蘇婉還是綽綽有餘的。
「原氏已經死了,至於蘇衍很快便會有人送他上路的。」蘇婉無所畏懼的說道。
蘇茵心中一痛,一掌拍在蘇婉心口,蘇婉大退幾步,口中瞬間噴出血來。
「哈哈哈,你怎麼不殺了我呢?」蘇婉厲聲笑道。
蘇茵反客為主拿匕首抵在蘇婉的脖子上,殺氣翻騰的說道:「帶我去見他們。」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母親他們會落入玄月教手中。
無為可是帶了數千黑甲軍,怎會輕易落入玄月教手中。
她懷疑蘇婉只是在唬她,令得她心神大亂罷了。
蘇婉得意一笑:「你放開我,我便帶你去見他們。」
這本就是她來這裡的目的。
他們早就給蘇茵準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戲,保證她看了心花怒放,驚喜不已。
蘇茵緩緩放開是蘇婉。
蘇婉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步履從容的出了牢房。
蘇茵跟在她身後,身子搖搖晃晃,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此時正值夜晚。
牢中沿途皆點著火把。
火光給蘇茵的面色添了一點生機。
蘇婉並沒有命人從新把蘇茵捆綁起來。
有他們在手,她根本不怕蘇茵,大蛇打七寸,他們便是蘇茵的七寸。
不怕她不聽話。
等出了牢房,蘇茵才發現她此時在一處險山之巔,山之高天上的星子仿佛觸手可及,寒風凜冽,吹得蘇茵的臉生疼。
山巔之上處處燃著火火把,火光通天。
蘇茵看出來了,這裡並不是玄月教的老巢,只是一處分舵。
顯然這裡當家做主的便是蘇婉。
山上四處都有人把守,宛若鐵桶一般插翅難逃。
「聖女,一切都準備妥當。」蘇茵跟在蘇婉身後,看著一個黑衣男子上前對著蘇婉拱手說道。
蘇茵瞬間蹙起眉頭,她想過蘇婉在玄月教中有點地位,卻沒有想到她竟是玄月教的聖女。
「走吧!我這就帶你去看一齣好戲。」蘇婉抬眸掃了蘇茵一眼。
沒走幾步,蘇茵瞬間便明白蘇婉說的好戲是什麼。
漫天星光之下,原氏,蘇衍,杜若,杜稜還有無為都被鐵鏈綁在木樁之上,他們也不知怎麼了,緊閉著眼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在他們身後站在數不清的弓箭手,一個個弓箭手彎弓搭箭,鋒芒直指他們的後背。
蘇茵只看了一眼,身子一軟,險些站立不穩。
「母親,阿衍,阿若,無為,杜城主!」她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哈哈哈……」蘇婉不著痕跡的和蘇茵拉開了距離,在蘇茵身後同樣有數不清的弓箭手,她眯眼看著蘇茵,得意洋洋的說道:「蘇氏阿茵我們玩一個遊戲吧!看看他們五個人誰在你心裡最重要如何?」
蘇茵緩緩的朝蘇婉看去,此時,她雙眸陰沉,含著滔天怒意,她嘴角上揚,帶出一絲淺淺的弧度,聲音沙啞的說道:「蘇氏阿婉,你會為今日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對於蘇茵的威脅,蘇婉理也不理。
她素手一指,一一指著原氏,蘇茵,杜稜,杜若還有無為,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說我先射殺誰好呢?」
她說著一頓,也不等蘇茵開口,十分得意的接著又道:「是原氏?蘇衍?還是數次跟著你出生入死的無為?亦或者是他們。」
這看似是一個選擇題。
可對蘇茵來說,她根本別無選擇。
這幾個人於她來說一樣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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