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們快要輸了嗎?」
「首領,首領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休息?」
「首領」
聲音潮水一般涌了過來,平時聽著很正常的話,現在聽起來好像都別有深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都閉嘴!」說完這句話,它周圍的死亡之力又透明了不少。
血詭首領的威懾力還是在的,周圍瞬間安靜。
它用了好大意志力忍住腦海中的劇痛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做什麼?」周圍血詭出聲,「首領你在說什麼?」
有點權利還活著的血詭都過來了,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到了現在它們還在裝,血詭首領心中的殺意不斷往外冒:「最後一次!快告訴我!」它腦子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炸開了。
「我們真的沒做什麼!」
「啊——」血詭首領大吼一聲。
「快後退!」千漓雪臉色一變,帶著周圍的人退出去數十丈遠。
「嘭!」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血詭首領周圍竟無一人存活,只剩下了純正的死亡之力。
血詭首領自己也不太好就是了。
雖然人都死了,但它腦海里的劇痛一點都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尖銳。
肯定,肯定是它屬下對它的身體做了什麼它才會這樣的,肯定是!
千漓雪看著顯然已經不正常的血詭首領皺眉,光是她那幾句話,肯定不會變成這樣。
忽然,血詭首領的力量暴動,竟是有點像自爆的樣子。
「快!」千漓雪大喊,「所有人退出這個大陸!快!!」
只是根本來不及,只是一瞬間,血詭首領的力量就要爆發出來了。
忽然,一隻手探入死亡之力中,不知道抓出了什麼,血詭首領自爆的趨勢竟然停了下來。
已經感受到強大衝擊力的眾人恍然抬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被抓出去的東西好像是血詭首領的力量來源,一離開它的身體,它的力量就快速流失了,好不容易復活的生命也被剝奪了,最後死亡之力消散,露出了身後的人。
千漓雪見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白染,你怎麼會在這?」
她和白染見面的時間並不多,但對這個人,她還是很有好感的,但顯然,她並不了解白染,或者說從來沒看透過這個人。
出現在這裡,還能在血詭首領自爆的時候取走它身體裡的東西並阻止它自爆,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白染?」白澤皺眉,「怎麼回事兒?」比起千漓雪,他與白澤更熟悉。
白染還是一襲白衣,手裡握著的不明物體沒有折損他一絲的風度翩翩:「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一句好久不見?」
「隨意。」白澤道,「你為什麼在這,還有,你手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一直在這裡啊。」白染隨意地道,「至於我手裡這個呢,這麼說吧,血詭的首領就是靠它才能復活的,嗯,相當於血詭首領的所有力量結晶。」
千漓雪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能管事的血詭都死的差不多了,幾個跟在管事血詭旁邊的血詭,相互看了幾眼,猶豫著道:「您是大祭司嗎?」
白染頷首。
血詭狂喜,瞬間有了主心骨,雖然首領和域長管事都死了,但是它們祭司回來了啊,那它們就一定不會輸!
而人族這邊就不太好了,開始是拍,後來轉為喜,現在直接變成了驚,雖然不用死了,但看那群血詭的表現就知道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不是好對付的。
「大祭司?」千漓雪輕聲重複了一遍,「真是,隱藏的很深啊,欺騙了這麼多人很好玩嗎?」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白染時的場景,在販賣人口的籠子裡,被所有人像是貨物一樣打量著,他卻處變不驚宛如置身事外。
現在看來不是處變不驚,是勝券在握。
「說實話。」白染嘆了口氣,「挺累的,有時候演著演著,好像自己就當真了。」
千漓雪對這句話真是一個字都不信,當真了,哪個反派會把自己當成好人。
見他們都不說話,白澤無奈地道:「其實,若不是你們的身份 我真的挺想跟你們當朋友的。」
千漓雪冷笑:「開始就懷著某種目的接近別人的叫什麼朋友,叫千方百計 叫處心積慮。」
他就知道,白染嘆息了一聲,走到這步他就沒有回頭路了。
「既如此,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白染把手裡拿著的不知名的東西吃進了嘴裡。
幾乎是瞬間,他身上就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比血詭首領還要強數倍。
千漓雪當機立斷:「所有人,現在立刻退出這方大陸,萬界盟幾位領事,退到這個大陸的周圍大陸,保護它們不受到衝擊波影響。」
只猶豫了一下,就有人離開了,接下來的戰場,顯然不是他們普通人能參與的。
「小漓兒」司瑾珩聲音都有點啞了,「你」
「走吧。」千漓雪認真地跟他囑咐,「若是君離墨回來了,幫我攔住他,別人他過來。」
司瑾珩沉默了好久,才重重點頭:「好。」
雖然他一直在想要把小漓兒從君離墨手裡搶回來,但卻一直沒有行動,說他懦弱也好,瞻前顧後也罷,至少這一刻,他能站在她身邊。
不多時,人族這邊就走乾淨了,千漓雪挑眉,看著白染身後的血詭:「你不讓它們走嗎?」
雖然她也想讓所有血詭留在這裡,畢竟一會打起來的時候,別說這個大陸上的生靈了,這個大陸都可能會毀掉,但她真的很想知道白染在想什麼。
當成接近她,白染很顯然是知道她共主的身份,但他卻並沒有出手對付她,甚至還幫了她不少,這又不符合血詭的利益。
要是白染當初除掉她,說不定現在血詭已經勝了。
如果說白染利用了血詭和血詭首領,那他目的是什麼,況且他還是血詭的大祭司,一個權重比血詭首領還大的大祭司。
「當然是」白染已經到了千漓雪身後,「共主之位啊。」
兩人瞬間交起手來,離他們不遠的血詭不到一息就化成了飛灰。
那群蠢貨,真以為打敗了人族就能當上天地共主了?只要天地共主不想讓出位置,那就算她死了,也不過是有個無主的寰宇罷了。
他接觸她,不過是為了找到她的弱點,讓她心甘情願地交出共主之位。
他在血詭被封印的時候潛入了誅魔域,而後為血詭行駛四大域傳遞消息,苦心孤詣了這麼多年才當上了血詭的大祭司,對了,血詭首領的復活方法也是他提供了,畢竟以他的力量要對抗千漓雪是非常困難的。
至於血詭,從頭到尾,都是一群被蒙在鼓裡的傻子。
大陸上的血詭還沒有反應過來白染的話,就永遠反應不過來了,此後,這個寰宇就真的無一隻血詭存在了。
千漓雪輕聲道:「人族都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過,最大的對手,竟也出自人族。」
雖然在激烈的戰鬥中,白染還是捕捉到了她的話:「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
血詭也沒有想到他們信任至極的大祭司一直在利用它們。
白染一個人,把兩個族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好心計。
關鍵是這個人,除了幾次交集,在兩族中根本就是個透明人,完全隱匿於了幕後,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好心計。」
「過獎了。」白染笑道,「不過確實挺費心神的,一邊讓你遇到無數血詭儘快成長起來,還不讓它們發覺到你的身份,我可是煞費苦心啊。」
不然,千漓雪沒有回歸共主遺址,就算她甘願讓出位置,他也坐不上共主之位。
千漓雪想起來一件事情:「所以我娘也根本沒有什麼東西?」
「當然,不過是為了讓你堅定一下除掉血詭的目標而已。」
現在白染的形象是徹底在千漓雪心裡坍塌了,一個能為了虛無縹緲的位置讓無數人置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從心底就是壞的。
大陸縱橫間裂開了無數縫隙,最後終於在狂暴的力量下破碎,大陸中還存在的東西四散而去,成了漂浮在無盡虛空中的茫茫一粟。
從寰宇這邊,到寰宇的另一邊,他們打得昏天黑地。
白染停在虛空中的一塊巨石上喘息:「你不想知道我在血詭首領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嗎?」
「不想。」千漓雪額頭上滑下來一滴血 冷冷地道。
跟沒聽到千漓雪的話似的,白染自顧自地道:「其實我開始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直到我看到了宮祁軒,我告訴他如果被融合了,不僅會喪失自己的意識,而且最後還會用來對付你。」
「當被融合的個體有強烈的反抗心思,不肯被融合的時候,主體自然也會出現問題,就是可惜了,他受了那麼多折磨。」
白染看向千漓雪,本以為她會有一點動容,他也能抓住機會一擊必殺,然而卻什麼表情也沒從對方眼中看到,遺憾地道:「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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