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魔龍參與了天蓬轉世,他知道天蓬沒有泯滅神智,但依然不理解天蓬為什麼不待見卯二姐。
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窈窕的身段,可愛的小臉蛋,兔妖娘她不香嗎?
自己便宜師父還真是死腦筋,因為嫦娥那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嫦娥漂亮是漂亮了,但看得到吃不到有意思?飽死眼睛餓死小兄弟,還不如把兔妖娘吃到嘴裡實在。
嫦娥存了算計他的心思,又沒機會吃到嘴裡,還喜歡個什麼勁啊!況且,從質量上來說,嫦娥上古時期就被后羿大神睡過,哪裡像兔妖娘這般純潔無暇?
如果知道天蓬早已成了娥騎士,血羽魔龍想法肯定變了,一顆樹上吊死就吊死吧!誰都想拱的大白菜,其他人沒拱到,只有自己師父拱到了,很值得驕傲的說。
明知道卯二姐被天蓬嫌棄了,血羽魔龍不準備拆穿,畢竟說出來兔妖娘也不一定相信。
真相是為了睡覺能打呼嚕,兔妖娘給出的獎勵不錯,他煉製稀奇古怪的藥很有心得,這樣的獎勵不要白不要。
每個玩家都是渣,只想最大化從NPC身上撈好處,血羽魔龍接受了任務,順帶還八卦了一下:「二姐你為什麼叫二姐,莫非上面還有一個大姐?」
脾氣一向很好的卯二姐,仿佛受了什麼刺激,兩隻可愛的兔耳朵豎了起來,憤憤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賤人。」
「看來還真有一個卯大姐啊!」
血羽魔龍咂了一下嘴,便宜師父天蓬嫌棄兔妖娘,他可不嫌棄,可惜天蓬和卯二姐之間系了紅線。
既然還有一位卯大姐,說不定有機會泡到手,只是卯二姐嫁給了師父,自己又染指了卯大姐……
這輩分有些亂啊!
煉製睡覺打呼嚕的藥不難,血羽魔龍只用了三分鐘就煉製好了,他還算有一點良心,這藥時效只有一周。
把藥交給卯二姐,他信誓旦旦地道:「二姐,這一枚藥丸可以保證你一周睡覺打呼嚕,今後我會為你煉製永久性的藥,即便煉製不出來,我也會持續為你提供這種短期藥丸。」
「魔龍你辛苦了。」
卯二姐感動得稀里嘩啦,為了徹底解決自己的問題,血羽魔龍顯然費了很多心思,於是她大方地給出了獎勵。
血羽魔龍咧嘴一笑,這種任務多多益善,維持一個星期打呼嚕的藥,成本不到五兩銀子。至於永久性打呼嚕的藥,他沒有任何頭緒,更沒心思去鑽研,卯二姐多半也用不上了。
卯二姐張開小嘴迫不及待地磕了藥,睡了三天確定每次都打呼嚕,她信心滿滿地去了高老莊。
天蓬變成一個胖大漢子,聲稱自己從遠處流落到高老莊,成功取得高老莊主信任,做了一名光榮的長工。
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長工天蓬很快脫穎而出,犁牛打耙不在話下,各種農活操持得井井有條。
短短三天時間,高老莊主慧眼識女婿,有了招贅的心思。
天蓬多次跑去偷窺高小姐,始終提不起什麼興致,作為一個騎過娥的男人,頗有幾分姿色的高小姐,在他眼裡也只是庸脂俗粉。
耗費不少腦細胞,他終於有了一個絕妙主意,名義上娶了高小姐,洞房時以幻術迷惑她,不與她有夫妻之實就好。
過段時間找個機會,故意暴露豬妖身份,高小姐對長嘴大耳的豬不感興趣,必然請了唐僧師徒降妖,這段夫妻之情也就結束了。
正要實施計劃,一個可愛的兔女郎蹦蹦跳跳地走進屋子,小臉紅撲撲地道:「天蓬哥哥,我尋異人煉製了丹藥,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打呼嚕了。」
天蓬一時頭大無比,暗道憑我現在這副尊榮,兔妖到底喜歡我什麼?他故技重施,認真地道:「剛才你進這間屋子,最後邁的是左腳還是右腳?」
卯二姐不明所以,認真思索了片刻,肯定地道:「我一時激動蹦蹦跳跳,兩隻腳差不多同時進來。」
如果卯二姐說最後邁進來的是右腳,天蓬肯定說最討厭最後一步是右腳,左腳亦然。
卯二姐說兩隻腳同時進來,讓他不得不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嚴肅地道:「我最討厭不夠穩重,走路兩隻腳主次不分的妖了。」
卯二姐一下子急了,連忙道:「天蓬哥哥,人家平時走路不是這樣子,剛才是過於高興……」
天蓬不客氣地打斷道:「得意就忘形,太不夠穩重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妖。」
「可我喜歡你。」
卯二姐泫然若涕,可惜天蓬真靈未滅,轉世投胎前又得償心愿,胃口被吊得有些高,沒有什麼憐香惜兔的心思。他不客氣地道:「你喜歡我什麼?」
卯二姐愣住了,豬妖雖然變成了胖大漢子,但這只是變身術,真實的豬妖長嘴大耳朵,本是她最討厭的類型。
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嬌軀忍不住顫了顫,她喜歡豬妖,無非因為他是天蓬元帥下凡。想要去天庭做神仙,這是她千百年來的執念,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當然想抓住。
為了能上天做神仙,她不在乎轉世的天蓬醜陋,不在乎他好吃懶做,不在乎他貪花好色。只是,不管有多麼不在乎,她終究存了其他心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喜歡天蓬什麼。
卯二姐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天蓬鬆了口氣,如今投胎轉世了,再叫天蓬也不合適。凡間妖怪也得有個名字,取名還得符合夯貨人設,於是他決定今後叫豬剛鬣。
沒了兔妖干擾,豬剛鬣幹活更加賣力了,原本需要一二十人幹的活,他一個人就能幹完。投胎為豬,他食量寬大了許多,不過相比他幹的農活,吃得多高老莊主也能接受。
高老莊主下定了決心,他要招贅豬剛鬣,精打細算的他連婚禮都省了,豬剛鬣拜見老丈人後直接便入了洞房。
高小姐已然二十歲,算得上大齡女青年,因高老莊主想招贅才未嫁出去,如今有個魁梧壯漢她也心滿意足。
喝完交杯酒,豬剛鬣一副急色模樣,高小姐似乎比他還急。同齡女子大多已嫁人,只有高小姐還是黃花閨女,那些婦女經常與她說一些閨房趣事,空曠了二十年的她如狼似虎……
含羞帶怯地閉上眼睛,高小姐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一浪高過一浪。
豬剛鬣沒有真正泯滅神智,精修天蓬大法的他,以幻術迷惑凡間女子不難。高小姐還在興趣高亢時,他施展了三十六般變化,一隻不起眼的蛐蛐從牆縫跳了出去,卻不知去了哪裡。
暗中監視豬剛鬣的神仙,以為他真和凡間庸脂俗粉成了婚,還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對他真靈泯滅再無懷疑,放棄了對他的監視。
夜深人靜,一隻兔妖娘悄然入了高老莊,來到了洞房窗外。聽到高小姐陣陣嬌吟,她小臉微紅銀牙緊咬,悄悄捅破窗戶紙,紅眼睛湊在了小孔上。
兔妖娘好歹是修煉有成的妖仙,哪怕洞房滅了燈,她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她沒有看到奮戰的豬剛鬣,只見高小姐一絲不掛,獨自一人翻來滾去自嗨,顯然中了幻術。
兔妖俏麗的小臉上露出驚喜神色,他竟然沒有和凡人女子圓房,莫非他真靈未滅?正在思索,一隻粗糙的大手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粗暴地把她扛了起來,悄然離開了高老莊。
豬剛鬣不由得有些頭疼,他苦心孤詣導演了一場戲,好不容易擺脫暗處的監視,沒想到被卯二姐發現了秘密。
尋個僻靜處,把卯二姐放了下來,沉聲道:「你連人家洞房也要去偷看,羞也不羞?」
卯二姐完全不怕他,笑嘻嘻地道:「洞房有人聽牆角,原是很正常的事,看來你不是真喜歡人族女子,不然何苦……」
豬剛鬣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粗暴地道:「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裡,再提半個字我殺了你。」
卯二姐眨了眨眼,豬剛鬣鬆開手後她連忙道:「我不說,我不說,這是我倆的秘密,我不會跟人家講你真靈未……」
豬剛鬣只能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巴,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原以為這隻兔妖笨笨的,聯想不到他真靈未滅,隨便找個藉口忽悠她就是了,沒想到她想到了這一層。
他不可能真的殺人滅口,無論是真靈未滅的天蓬,還是作為夯貨的豬剛鬣,都不可能辣手摧花。
實力低微的小兔妖,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豬剛鬣沒有辦法,低聲道:「我真靈未滅的事關係甚大,你給我爛在肚子裡,不要跟任何人說。」
卯二姐乖巧地點了點頭,眨巴著紅眼睛道:「我保證不跟任何人說,你既然不喜歡人族女子,不如我今天晚上侍寢?」
豬剛鬣瞪眼道:「你不要總是覬覦我的身體,拿這個事威脅我,我不是隨便的妖,侍寢之事再也休提。」
卯二姐苦惱地道:「我會信守承諾不亂說,可是我總得找人嫁了,如果睡覺說夢話,不小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你也不能怪我。」
……
豬剛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耐著性子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看我長得那麼丑,即便真同意你侍寢,你看到我這副尊榮也煩了,是吧?」
卯二姐含羞帶怯地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先吹了蠟燭,我還可以閉上眼睛,圓房時我看不到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