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想太多了。第一,我沒想死,更沒想拉你一起死。第二,你要是死了,我相信你老婆第二天就會改嫁。地球沒了誰都照轉,女人離開誰都照活。」夏末一頭黑線的白了他一眼。
秦漠忿忿的瞪著她:「這麼聊天你會沒有朋友的。」
夏末嗯哼一聲,昂了昂下巴。
看到她一臉血還這麼美,秦漠哎了聲:「長的好看的人,怎麼聊天都是對的。」
「噗嗤……」夏末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不過剛笑兩聲臉色就變了,胸肺傳來的疼痛感刺激的她直接彎下了腰。
秦漠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是扯動內傷了,蹲下來說道:「我送你去醫院吧,再不去真要香消玉損了。」
「我要想去醫院的話還要你送。」夏末白了他一眼。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死這兒了,我可不會管你。」秦漠『狠心』的提醒道。
夏末咬著嘴唇,忍著疼,扯著他的一方衣角,楚楚可憐的說道:「你能不能幫我療傷,我聽說你們內家修武人可以幫別人療內傷。我沒有時間慢慢恢復,更不能出現在醫院裡。」
秦漠聽的眼睛一瞪,瞅著她拽著自己衣角的玉手鬱悶的道:「你幹嘛,碰瓷呢。我這心血來潮當回好人,怎麼還沾上事兒了。」
「好人當到底,你就當日行一善嘛。」夏末有求於秦漠,又是撒嬌又是賣萌。
「剛才救了你已經行過一善了。」秦漠提醒道。
「你就不能把明天的也一起行了嗎。」夏末繼續撒嬌。
「我……」秦漠真的很想說不能,但看著夏末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又實在覺得拒絕就是在犯罪。像自己這樣三代純良的良民,怎麼能犯罪呢。於是秦漠硬生生的把那個不字省略了,硬邦邦的吐出一個字:「能。」
「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夏末高興的笑了一下,這一笑又扯疼了內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秦漠嘆了口氣:「別說了,都是尿急惹的禍。」
說著將夏末打橫抱起,朝著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夏末窩在秦漠懷裡,頭輕輕的靠著他的胸膛。秦漠是第一個把她抱在懷裡的男人,她以前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這麼溫暖。好像一處避風港,令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走了一會後就看到了車,秦漠遠遠的用鑰匙解鎖,到了跟前打開車門,把夏末放在了副駕駛問道:「現在去哪兒?我可不能帶你去我家療傷。」
「去我家吧,咳咳……」夏末咳嗽了兩聲:「我給你指路。」
秦漠點點頭,上車發動車子往市裡的方向開去。
進了市區後,秦漠先把車開到了國醫堂,進去抓了些中藥,買了銀針和藥罐,之後才在夏末的指路下把車開到了她家。
夏末住在一個高檔小區里,車子直接進入地下車庫,然後兩人從車庫上到18樓。每層樓都是一梯兩戶的大戶型,每個戶型都有兩百多平方。夏末的家因為就她自己住,顯得空間格外大。一進門就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像是很久沒人住過一樣。
「冰箱裡什麼都有,想喝什麼自己去拿,我沒力氣招呼你了。」夏末能從車庫堅持自己走到家,已經是耗盡了力氣。
「不用了,我不渴。先給你療傷吧,臥室是哪間?」秦漠打橫將她抱起來問道。
「最裡面的那間。」夏末用下巴指了指方向。
秦漠疾步朝臥室走去,進來後把夏末放到床上道:「把衣服脫了,只要脫上衣就行了。」
「嗯?」夏末一臉不解。
「你傷在胸肺,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行針?」秦漠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末聞言臉色一紅,那脫了衣服,自己不是被看光了。
看出夏末在害羞,秦漠壞壞一笑:「害什麼羞,又不是沒有看過。」
這話頓時讓夏末想起上次秦漠對自己的流氓行徑,恨的她直咬牙。
「脫不脫?不脫拉倒。我還不想費這個力氣呢。」秦漠說著扭頭就要走。
夏末還指望秦漠早點把自己的內傷治好,自然不願意因為這個原因耽擱,她什麼都耽誤的起,就是時間耽誤不起。遂一咬牙道:「我脫。」
秦漠聽她配合才又轉過頭,一臉正人君子的說道:「我可不是為了占你便宜,這都是療傷需要。」
「最好如此,不然你就等著變太監吧。」夏末警告的瞪他一眼,然後開始脫衣服。
夏末就穿了兩件,脫了外套再脫了貼身的上衣,最後再解開黑色的內衣後,她就坦誠的裸露在秦漠的視線中了。
雖然秦漠已經看過她的傲人了,但上次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仔細看。這次不由自主的視線就在上面停留了一下,那個青龍玫瑰紋身不但不突兀,反而更添了幾抹妖艷,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你要是再看不動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夏末見他色眯眯的看著自己,不由怒道。
「哦。」秦漠一副很聽話的樣子伸出了手。
胸口一涼,夏末尖叫了起來:「混蛋,你敢摸我!」
秦漠見她發怒,趕緊把手拿了起來,一臉委屈的樣子:「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我動手了你怎麼還生氣?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動手?」
「你你你……咳咳咳……」夏末氣的胸口更疼了,她感覺自己的內傷都被氣加重了:「我是讓你動手行針,誰讓你動手摸我了。」
「那你說清楚啊,你不說清楚,我只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動手了。」秦漠攤攤手,還不忘提醒道:「華夏語言博大精深,你這麼說話很容易被誤解嘛。」
「這麼說怪我咯?」夏末怒怒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不能動,她早就一腳踢碎他的蛋蛋了。
「沒關係,下次注意就行了。」秦漠大方的一擺手。
夏末深呼吸一口氣,暗暗勸告自己不要生氣,有仇有怨也得等傷好了再算。
秦漠偷笑一聲,輕咳一聲道:「好了,我現在開始行針了。你保持放鬆,不要亂動。」
一聽秦漠終於要做正事了,夏末只好先放下個人仇怨,老實的躺在床上不動。
秦漠也收起了玩鬧之色,打開銀針盒,拿出一些銀針消毒。而後三指捏起一根銀針,慢慢的捻入夏末的胸口。
「嗯……」銀針捻入的那一秒,夏末感到了疼,忍不住叮嚀了一聲。
「別動。」秦漠一手按住她的肩頭,一手又拿起一根捻入她胸口的穴道上。
接著秦漠又一連施了七針,最後就見九根銀針雜亂又有序的扎在夏末胸口的穴道上。
「需要留針半個小時,我去給你熬點藥,你千萬別動,不然銀針會滑到其他穴道上。」秦漠起身叮囑道。
夏末此時忍著疼,咬著嘴唇嗯了聲。
秦漠提著買的藥罐和中藥進了廚房,夏末家的廚房很乾淨,灶台上一塵不染,一看就是不怎麼在家做飯的人。
秦漠從碗櫃裡拿出一個大碗,把中藥泡上,幾分鐘後再倒進洗好的藥罐里,開火開始熬了起來。半個小時後,把大火調成小火後才回臥室給夏末起針。
留針半小時,夏末的全身都濕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身體一直在排汗。不過隨著汗液的排出,她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胸口的傷疼也比之前舒緩了不少,這讓她感到很神奇。
秦漠見施針效果已經差不多了,就直接把九根銀針都拔了出來。然後將夏末拉起來道:「盤膝而坐,我現在用內力幫你療傷。」
夏末嚴肅的點點頭,內心有些小激動。對她來說,內力都是傳說中的修為。秦漠是她見過的第一個內家修武人,這更是她第一次感受內力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