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事,心裡既震驚又好奇,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我還是離開的好,林穗瑾在心裡想到。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不慎踩斷了一根桃花枝椏,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糟糕,被發現了,林穗瑾抬頭看桃花亭內,桃花亭的兩人也正在看著她。
林穗瑾一身月牙白的襦裙,站在粉紅色的桃花叢中
她墨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後,秀氣的臉龐上膚若凝脂,明眸皓齒,
周身都是飛舞的桃花瓣,仿佛一個踏花而來的仙子。
「你是誰?居然偷窺我們?變態,偷窺狂,不知羞恥」盛恆大聲質問道。
盛恆看到被桃花林包圍的林穗瑾,覺得好美
可是越美的女人越有毒,這話果然是對的
就看此女子剛才在我和硯之兩人身上流連的眼神,定也是那齷齪思想之人
說不定還是特意跟蹤我們來此的,一想到京中傳自己和顧硯之龍陽癖好之事,盛恆就憤憤不平。
林穗瑾被他忽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臉上飛起兩團紅暈。
「我並無意窺探兩位,只是來賞花的,碰巧路過」林穗瑾解釋道。
盛恆冷笑一聲,上下打量林穗瑾:「打著來賞花的幌子,實際上跟蹤我們至此吧,思想齷齪,偷窺狂,還在寺廟此地,妄言,佛祖可是都是能聽到的。」
林穗瑾有一瞬的呆愣,這人怎麼無理取鬧
她只是來賞個花,不巧看到了亭子內的顧硯之和盛恆在爭論什麼
想離開,卻不想踩斷了枝椏驚擾了他們,她也解釋過了,怎麼就妄言了?還偷窺?跟蹤?
「我偷窺?我變態?我看你才是市井潑婦,隨便污人清白,你這個無禮的潑男,無理取鬧,愛發狂的潑男,趕緊去佛祖跟前,好好參拜,修身養性才對」
盛恆被她怒斥,惱羞成怒道:「好你個偷窺狂,還敢反咬我一口!我告訴你,像你這種骯髒的心思,我全都看在眼裡!」
「腦殘,你那眼睛能看明白什麼,愛發癲的癲公。」林穗瑾一句不讓。
「你,你說誰腦殘?」盛恆手指頭都被氣哆嗦了,自己堂堂禮部侍郎,考上來的功名,竟被說成腦殘。
「說你,你是腦殘,愛發癲的癲公」
「我,我好男不和女斗。」盛恆心道,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哼,腦殘,癲公。」
還好男?哪裡有好男,哪家的好兒郎能這麼同一位弱女子說話,張嘴便是斥責,不問緣由,這分明就是個癲公。
「你偷窺狂,變態,思想齷齪」
「腦殘,癲公」
「偷窺狂,變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
顧硯之尷尬地聽著兩人對罵,無奈的嘆氣,出言制止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盛恆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但眼神依然怒視著林穗瑾。
林穗瑾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他,兩人都氣呼呼的。
顧硯之笑著打圓場:「這位是永安侯府的三姑娘,林穗瑾。這位是盛恆,我的摯友,現任禮部侍郎。」
「哼。」
「哼」
「我與三姑娘是相識的,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你不要再生氣了。」顧硯之先對著盛恆解釋道。
「就算真如她說的,她心裡肯定也是認定咱兩就是有龍陽之癖的,你看她剛才看你我二人的眼神,齷齪!」盛恆小聲的對著顧硯之說道。
顧硯之搖頭失笑,京城中傳自己有龍陽之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何況這還是自己故意散播出去的。
顧硯之不理會盛恆,轉身對林穗瑾道:」我與三姑娘真是有緣,在寺廟也能遇見?」
林穗瑾收起不快,微微欠身淡然道:「請世子安,我的及笄之日就要到了,想在及笄之前來寺廟為逝世的母親誦經祈福。」
「哦,那日芸姨處見到你,也是因為你及笄之事?」顧硯之問道
「是的,要辦及笄宴的,請芸姨母幫忙準備一些團扇,作為及笄宴的伴手禮。」
林穗瑾微笑著說道。
「哦?三姑娘要辦及笄宴了?不只是哪一日?到時我一定準時前去祝賀。」
盛恆一愣,冷笑的說道:「她都沒請你?你去作甚?這番上趕子的做派,丟人。」
顧硯之尷尬地看了一眼林穗瑾,用胳膊肘捅捅盛恆,小聲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聽盛恆如此說,林穗瑾臉上也有些不自在,對著顧硯之說道:
「小女的及笄宴,怎敢勞煩世子,但若世子不嫌棄,改日,我會安排人送請柬到勇昌侯府,請世子一定賞臉。」
顧硯之沖林穗瑾抱拳,訕笑著點頭:「好的,三姑娘邀請,我一定到。」
林穗瑾又看了眼盛恆,清了清嗓子道:「我已在此逗留許久,出來的急,未帶女使,恐是於理不合,就不打擾二位了清淨,先告辭了。」
盛恆冷笑道:「剛才和我吵架的時候,沒見你說於理不合,現下說幾句話,到想起來男女大防了?真是又做作,又矯情。」
林穗瑾深吸一口氣,不想理會盛恆這個潑男,覺得盛恆對自己的敵意格外的奇怪。
轉而對顧硯之道:「我家祖母有一位世代從醫的摯友,尤其擅長治療癔症,他不日也要來京城,世子的朋友若是需要的話,我定全力扶持,出錢,尋藥幫世子這位朋友治病,告辭」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哈哈,哈哈......」
「你還樂,什麼三姑娘,她這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盛恆氣的對著林穗瑾的背影一頓咆哮。
顧硯看著林穗瑾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被氣的七竅生煙的盛恆,樂得前仰後合的。
「我為什麼不能樂?在朝堂上與同僚參詳的時候,氣的別人直跳腳,今日被一個小女子氣的面紅耳赤的,這要是被朝堂上的那些人看見,哈哈哈....」
「都是你,你還樂,因為你,害得我被連累,現下京中都說你我龍陽之癖,是那種關係,我母親氣的到我房中罵,媒人都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