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惜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剛才是三姑娘硬推著自己。
要不然自己早就攤在裡面了。
惜月心中驚懼不已,她是侯府的家生子,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種場面。
雙腿因為害怕不聽的打顫。
「廢物,廢物,剛剛三姑娘可是拼命救了你。」
惜月雙手不停的敲打自己發顫的雙腿,希望用疼痛減輕自己的害怕。
一想到三姑娘剛才那麼勇敢的和賊人對抗,如今還在賊人的手裡...
「有人嗎?救命...救救我家三姑娘」
惜月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裡猶如石子落入了大海,掀不起一點點的水花。
如今是寺廟淡季,並無多少人住下來。
廟寓把男客和女客分開,女客這面更是人跡罕至。
惜月邊跑邊打擊自己大腿的側面,向著廟寓男客的方向跑去
「救人,救命,救救我家三姑娘吧....」
惜月雙腿不停使喚,鞋子不知道何時跑丟了,腳也磨出了血,又著急想跑去找人求救,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你家三姑娘呢?」石強和顧硯之遠遠的就看見了惜月
在惜月即將摔倒的時候,石強給攙扶住了,免了惜月和大地的親密接觸。
「三姑娘還在賊人手裡,求您救救我家三姑娘,我當牛做馬報答您....」
惜月沒來及看清眼前的人,只知道有人,就要求救。
顧硯之話都沒聽完,就朝著林穗瑾的方向飛奔而去。
「世子您小心。」石強在身後喊道。
惜月早已亂了心神,看著飛奔的顧硯之喊道:「救三姑娘,救救三姑娘...」
惜月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看著飛奔而去的顧硯之。
扶著石強的手就要站起來回去找林穗瑾。
「啊!」一不小心,她絆倒在地上,額頭磕在了石板路上,滲出了鮮血。
石強手雖然扶著惜月,但眼睛看著顧硯之遠去的身影,心裡擔心世子的安危。
雖然剛才看到一行人的身手應該不是世子的對手,但就怕有什麼意外的情況。
「你別急啊,有我家世子在,你家三姑娘不會有事的,放心啊。」
石強把惜月從地上扶起來,安慰的說道。
「救,救三姑娘,我,我要救三姑娘」
「得,你自己都這樣了,還知道要救你家三姑娘也是個忠心的」
顧硯之這邊,一路飛奔,在即將到達林穗瑾的廂房門口。
聽到王大說著要對林穗瑾先奸後殺,還重重有賞....
顧硯之怒氣暴增,飛身一腳破門而入,朝著聲音的來源就是一記飛踢。
王大被踢倒在地,身子滑出去好遠,撞在了廂房的柱子上才堪堪停下。
顧硯之回身在屋內尋找林穗瑾的身影。
看到林穗瑾揮舞著簪子,嘴裡大聲得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簪子上,臉上,手上都是血,衣服鬆散著,髮髻了也亂了。
整個人都慌亂不堪的,顧硯之心疼壞了。
林穗瑾的腳邊是墨騫,墨騫意識已經有些不清了,眼神迷離,腹部還在流血。
身體卻還有意識得擋在林穗瑾的前面,整個人奄奄一息。
看著這樣的林穗瑾,顧硯之心疼極了。
「哪裡來的王八羔子,敢對我大哥動手.....」
周三見王大被踢出去老遠,對著顧硯之怒目而視質問道。
「找死。」都不說話,我還不知道先從哪個開始打,你先放屁,就先打你。
「一幫人渣,也敢問爺爺我的身份?」顧硯之氣極了,每一下都是致命的招數。
周三被顧硯之打的再次吐出一口血後,說道:「呸,媽的,是個硬茬子,哥幾個一起上,早點弄死他,好享用小娘子」
「當著我的面還敢說這些污言穢語,大放厥詞」
顧硯之隨機抽出腳步的匕首,速戰速決。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的,穩准狠,很快就解決了這群人渣。
隨著王大來的五六個人,全都在地上挺屍了,只留了王大在角落裡面裝昏迷。
顧硯之不想搭理那個慫貨,先讓他裝一會,收了匕首,擦了手上的血跡來到林穗瑾的身邊。
在顧硯之掏出匕首的時候,林穗瑾已經停止了揮舞手裡的簪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顧硯之
看到顧硯之放倒了所有人朝著自己來,林穗瑾緊繃的神經一下字放鬆了
「哎,三姑娘,別暈啊,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剛才不是挺威武的嗎?怎麼就暈了?這么小小的一個人,剛才是怎麼扛得住
顧硯之心裡邊想邊脫掉自己的外袍,包裹住林穗瑾後對著旁邊的墨騫說道:「後面還有一個裝死的,我的人已經到外面了,我先帶你家姑娘去找大夫」
顧硯之說完沒等墨騫回府,打橫抱起林穗瑾就往門外走。
石強扶著惜月也到了門口
「世子,你......」
石強看著顧硯之抱著林穗瑾從門裡走出來,剛想張嘴說這是不是不合規矩但看林穗瑾煞白的臉色和昏死的狀態,住了口。
「三姑娘,三姑娘怎麼了?」惜月見到自己姑娘昏迷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就要去抱三姑娘
顧硯之現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要不是自己也留宿了寺廟
要是自己和盛恆一起走了....顧硯之都不敢想下去。
看著哭唧唧的惜月只覺得厭煩的很,一個閃身就避開了惜月。
但想到剛才,明明自己都嚇的六神無主了,還是奔跑著四處求救的惜月。
顧硯之大方的回了一句話:「你家姑娘沒事,只是驚嚇過度昏迷了」
「備馬車,我要去醫館,裡面六個死的,一個裝死的,留著三姑娘可能要問話的」
石強和姍姍來遲在一旁靜候的石磊對視了一眼「小的這就去」石磊低聲應道。
石磊探頭看了一下屋裡的情況,對著惜月說道:「你去給那個兄弟包紮一下?我要收拾下這些人渣的屍體」
惜月走進屋內,看著昏迷的墨騫一邊哭一邊包紮,抽抽噎噎的。
「你哭什麼啊?不是都解決了嗎?」在一旁收拾屍體的石強嫌棄的對惜月說道。
「他,他身上都是血,都是血啊,剛剛三姑娘多危險,多危險,三姑娘...」
「你去休息吧,我來包紮」聽著惜月得話,石強一愣。
是啊,這樣得事對於他們來說司空見慣,對於這小女使來說,是塌天大事了吧。
「我,我不敢,我就在這待著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