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英雄冢,林恆澤不是死讀書的人,自然也是看多很多雜書的,關於些青樓楚館的書也是略讀過的。
聽余浩說京城真正的番話,林恆澤就心動了,自己雖然是永安侯府的庶長子,可為了在林穗謹面前樹立好的形象,從沒去過那種煙花之地。
林穗謹管家的時候,花銷上更是從未大手大腳過,每月的月曆銀子都是定額的,從不會像余浩這種肆意揮霍,大手一揮就要請客安排,紙醉金迷的生活。
半推半就之下,林恆澤和余浩等人去到了花苑。
花苑是京城中最奢華的青樓,從正門進入大堂,迎面是一副巨大的流蘇紗簾,風一吹輕輕的晃動,就能看到後面,穿著五顏六色薄紗的女子。
每位女子手中都拿著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不同的房間號,房間號數字的大小代表著這個房間的最低消費,只要夠了最低消費,房間和美女都是你的。
大堂的左右兩邊又瓜果廳,茶肆廳,牌搭子廳等等,每個廳內都有不同的美女為你服務。
在流水紗簾的轉角處,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扶手上幫著新鮮的鮮花,從一樓直達二樓。
林恆澤看著花苑大堂的奢華裝修和那些身姿曼妙的美女,感覺自己就好像到了天堂,自己這輩子哪裡來過這樣的地方。
余浩悄悄的打量林恆澤的表情,心裡暗道,你這種的真是不用我們世子出手。
「走啊,恆澤兄,咱們上二樓,這一樓才哪到哪,二樓才是天堂。」
有人看著林恆澤呆呆的站在原地,轉回去摟著林恆澤的肩膀往樓梯的方向帶去。
二樓才是天堂?林恆澤聽到二樓才是天堂,跟著眾人上了樓梯快走了幾步,一樓都不算什麼,那二樓是什麼樣子的?
二樓是整個通透的,沒有房間,沒有隔斷,上到二樓入眼的就是穿著風涼的侍女。
每個侍女手上都拿著不同的東西,有羽毛,有棍子,有鞭子,還有蠟燭?
每個侍女站的位置都有一個形狀獨特的躺椅,躺椅順著一根繩子到二樓的棚頂。
棚頂上有各種各樣的獻花。
二樓的地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墊子,墊子的大小隻夠一個人躺,和林恆澤一起來的人已經率先挑中了一個女子,在地上順手拿起墊子,就奔著那個女子去了。
那個人把墊子放到女子的旁邊躺下,女子俯身為其脫掉了鞋襪,用手輕輕按著那個人的腳底。
女子俯身的時候,衣服輕輕的滑落下來,林恆澤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前胸的全部,那形狀飽滿圓潤,畫面一覽無餘。
起初林恆澤只以為是簡單的足底按摩,知道女子捧著那人的腳放到自己的胸前......
余浩看林恆澤傻站在那,看著一個女子示意了一下,女子輕輕的走到林恆澤的身邊說道。
「公子第一次來嗎?那奴家來陪您玩遊戲可好?」
看著懷抱自己胳膊的女子,膚若凝脂啊,林恆澤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開口說道。
「你陪我玩什麼遊戲啊?」
林恆澤淪陷在了溫柔鄉,今天所見,打破了他的認知。
而今又沒有付錢的壓力,更是放肆了起來,陪著余浩等人玩了三天三夜。
余浩看著林恆澤瘋狂的模樣,讓人去給顧硯之傳話,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林恆澤心智已破,人在花苑樂不思蜀了。
顧硯之聽著余浩讓人傳來的消息,輕輕的笑了,沒想到林恆澤是如此心志不堅的人。
「石強,去給三姑娘傳話吧,告訴三姑娘,已經請君入甕了,如果三姑娘還有什麼需求儘管來找我。」
林穗謹看著躬身和自己匯報的石強,疑惑的點點頭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和你家世子說謝謝。」
「我家世子樂意之至,三姑娘,那小的先告退了。」
說完話石強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林穗謹擰著眉更加迷惑了,顧硯之這麼幫我是因為什麼?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要是承了太多顧硯之的情,最後他的要求我做不到怎麼辦?
還不如早些問明白,顧硯之需要自己做什麼,或者也可以做些其他的交易,好過這麼被動的承情。
對,得找個機會見見顧硯之,問問他這麼幫自己到底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林敏才下了早朝後,直接去往了林穗謹的明恩堂,還是因為林穗歡的婚事,自己前些日找母親,看母親的態度,定是覺得林穗歡嫁到國公府高攀了。
林敏才想著怎麼才能抬高林穗歡的身價,達到和國公府程家的聯姻的程度。
突然想到錢媚兒的話,要是想讓林穗歡高嫁,可以先給林穗謹尋一門親事高嫁了出去,這樣林穗歡和國公府程家的婚事就順理成章了。
於是就來了明恩堂。
「父親,安好,可吃了早飯?要不要惜月給您準備些吃食?」
看著林敏才的樣子,應該是下了早朝就過來了,林穗謹心裡打鼓,不清楚林敏才因何而來。
「不用,父親不餓,過來看看你,時間過的真快,如今瑾姐兒也長這麼大了,也到了及笄的年紀了。」
看林敏才一副慈父的樣子,林穗謹只覺得噁心,要不是自己上一世經歷了一回,真的看不透林敏才這副嘴臉。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但是父親還是年輕的。」
林穗謹裝作乖巧的樣子說道。
「瑾姐兒最乖了,父親想著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想給你定一門親事,但是咱們家也不是那一言堂,雖說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是你未來的夫婿也定然是要你喜歡的,這樣以後過日子才能和和美美的。」
「你祖母最近身子不舒服,過兩日待你祖母身子好些了,咱們在家舉辦一個雅集詩會,邀請京城中的勳爵人家們的夫人們,帶著自家的適婚的孩子前來。」
「讓勛貴夫人們看看我優秀的女兒,你也可以根據他們的文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人,瑾姐兒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