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押室中。
因為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白興騰進了警察局中。
又因為王二麻子等人的使壞,故意的將白興騰和眾人隔開。
所以白興騰就一個做被關在了羈押室中。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周圍還有四五個人,大家兩兩三三的聊起天來。
「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啊?我是因為喝醉開車了。要被關三天啊。」
「我啊,我是因為打架。男人嘛,為了女人爭風吃醋這不是很正常嗎?」
哈哈哈哈,羈押室內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你了?小伙子你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另外的人問白興騰和他旁邊的小伙子。
「我?我是因為你們不屑的原因。小偷唄。」旁邊的小偷說得理直氣壯,好像這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
而其他人對這個小偷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可是小偷不在意。
沉默了一陣之後,小偷冷笑一聲,問白興騰道:「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也是小偷?哪個片區的啊?以後跟著我混,我照著你。」
白興騰沉默一陣之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我不是……我不是小偷。」
哼。
小偷冷哼了一聲。這就是看不起小偷了?
「你別看不起小偷,你這個年紀進來,出去不干小偷幹什麼?給人打雜?那才多少錢啊?跟著我干,我保證你吃香的和辣的。」小偷引誘白興騰道。
「你閉嘴。自己不學好,還誘拐別人不學好嗎?」另外的人罵道。
可不能讓一個人又走上歪路。
眾人心裡想的是這個。
而白興騰了,在眾人的聲音中,低下了頭,把頭牢牢的埋在了腿上。
是啊!我這個年紀,出去不幹這些,又能幹什麼嗎?
白興騰略帶絕望的想道。他似乎對自己的未來一點都不自信,看到前面的道路都是一片的黑暗。不知道往哪裡走。
他甚至連自己去做苦力都不知道怎麼找。
如同一根浮萍一樣,飄在社會中。風往哪裡吹,他可能就要往哪裡走。
「小伙子,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不管你放了什麼錯。你讓你家人來接你啊。」有人對著白興騰說道。
白興騰窩在地上搖搖頭。
「我……我……我沒有家人。我爸我媽早死了。我是姑姑養大的前些時候姑姑也死了。我就被姑父趕了出來。」白興騰幾句話交代了自己無人來接的事情。
「唉。」羈押室的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白興騰把自己抱的更加緊了。
如果有父母,白興騰此刻可能在課堂上,也可能在學校里。可能還在享受自己的青春,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白興騰的姑姑還活著,姑父也不可能把白興騰趕出來。那麼現在,白興騰至少有一個人來接他。
如果他沒有遇上王二麻子,他也不會走上這一條路。不會坐在警察局裡面,不會等待著自己不好的結果。
可惜,這個世上最可憐,也是最可怕的事情是:沒有如果!
白興騰就是沒有父母、沒有姑姑、也快要沒有自由了。
他絕望的坐在角落中,明明是夏天,可是寒冷卻把他緊緊包裹著。
窗外的燈火搖曳,可是沒有一處是他的家,也沒有一處是他可以往下走的動力。
唉。
白興騰搖搖頭,絕望絕望的就習慣了,並不是什麼不可能克服的事情。
大不了就像剛剛那個小偷說得,以後跟著他混吧。人總要活下去。
白興騰在內心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羈押室的門打開了。
「白興騰是哪一個?」宋永昌問道。
「我……是我。」白興騰舉了舉手。
他以為是警察要審訊自己了,腦子裡面連忙編造一套語言,極力的想要把自己撇清。
可是,事情卻不像白興騰那樣想的。
「有人來接你了。跟我走吧。」宋永昌說道。
「來接我?確定是我?」白興騰指著自己問道。
誰會來接我啊?
王二麻子?
白興騰腦子裡面腦補了一場自己被王二麻子接出去,又被暴揍一頓的事情。
「對。確定是你。說是你的師傅。」宋永昌說道。
「哦。」白興騰心想:果然如此。
他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跟著宋永昌往外走。
被暴打一頓總比無處可去的強吧。
白興騰心想。
跟在宋永昌的背後來到大廳中。
白興騰沒有看見王二麻子,卻看見了鍾醫站在原地。
鍾醫完成了簽字,可以順利的領走白興騰。
他和宋永昌約定了什麼時候處理王二麻子留下的病人。
鍾醫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就準備往外走了。
可是白興騰還站在原地。
「還站著幹什麼?跟我走啊。」鍾醫沒好氣地說道。
「我?」白興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鍾醫一個腦瓜敲過去。
「不是你,還能是誰。」鍾醫拉著白興騰就走出了警察局。
鍾義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現在鍾義可是大老闆了,車子也換的特別高檔,手機、BB機、手錶什麼都配齊了。
「怎麼才出來啊?」鍾義沒好氣地問道:「這小子是誰啊?」
「你管他是誰?開車。」鍾醫可沒有跟鍾義解釋的習慣。
三人來到了賓館,林婉嵐早就已經等在門口了。
她一見白興騰,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回來了啊!我們快上去。」林婉嵐對鍾醫說道。說完,她又對白興騰說道:「走,我去給你也開一間房,先上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去吃飯。什麼都別想。」
「還……還……還有……我。」白興騰已經震驚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鍾醫沒有給白興騰這個愣頭青什麼思考的機會,一把拉過了白興騰,讓他一起上樓。
「怎麼白天忽悠我們的時候還挺精明的。這個時候就跟一個傻子一樣了。快走吧。我還餓著了。」鍾醫笑著說道。
「我……那個時候我……那個時候我是被人教的。這個……這個時候我是沒有遇見過的。」白興騰慌張地說道。
鍾醫才不管那些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折騰了一天,應該去吃飯了。
於是,白興騰就在茫然的狀態下,吃了一碗茫然的飯,然後又被人塞進了一間房間,睡了一個茫然的覺。
天光一亮,一大早起來,白興騰還是很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