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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叫了就不疼了?

2024-09-06 19:38:47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沈晚不懂顧修遠當眾羞辱她,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記住本站域名

  一時的心理快感?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估計現在也達到了。

  「你可以走了,不要耽誤了我掙錢。」

  從他身邊跨過,沈晚很冷靜地看著林苑,「麻煩把大家都叫回來吧。」

  林苑內心感到驚喜。

  敢這樣無視顧修遠的人,他一直以為還沒出生。

  本來只是想看看顧修遠暴走,現在林苑卻覺得,他應該下場好好陪他們玩玩。

  這個沈晚……的確有些意思。

  他把手指放在嘴裡,吹了一聲口哨,「回來工作。」

  拍了一下顧修遠,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顧大少,你還是先去旁邊等等吧。」

  看到了林苑眼裡故意的挑釁,再看向不知死活的沈晚。

  顧修遠肺都要氣炸了,這個女人怎麼就是油鹽不進?

  「林苑,昨天說的事你忘了嗎?」顧修遠把胳膊抱在胸前,他就不信林苑會拿家裡的項目來賭。

  林苑擺弄著相機,並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我只按合同辦事。」

  男人的勝負欲就是很奇怪。

  林苑並不甘心,只要有顧修遠的地方,他就成了顧修遠的配菜。

  以前林苑沒有找到顧修遠的弱點,而現在那個弱點好像就在自己的眼前。

  「你確定?」顧修遠有點意外。

  林苑邪魅地笑了一下,眼睛定在了充滿鬥志的沈晚身上。

  「你也別嚇唬我,我們誰都不是被嚇唬大的,你敢把昨天那些話,說給其他人聽嗎?」

  沈晚看著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就像是瞬間被扔進了冷庫里。

  她剛才還有些想不通,顧修遠怎麼這麼好說話了,還這麼貼心的陪她來。

  就算是傻子,也該回過味兒了。

  這是顧修遠私下花了錢,把她當猴耍呢。

  沈晚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

  踢掉磨破腳的高跟鞋,光著腳走到衣架旁邊,隨手拿了一件長羽絨服。

  沈晚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用手背抹掉嘴唇上,像是吃過人的口紅。

  看著手背上滑稽的口紅,沈晚猛地抬頭,「顧修遠,你自己花錢讓我被別的男人這樣玩,你還真是癖好另類。」

  又緊了一下羽絨服的腰帶,「記得把衣服錢也結一下。」

  說完。

  沈晚就光著腳,雙臂交叉抱在腰上往外走了。

  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腳被什麼扎了一下,有點疼……

  沈晚只是甩了一下腳,並沒有理會扎到的到底是什麼。

  顧修遠花錢戲耍她,林苑幫著顧修遠打配合。

  就算她是扮演小丑的演員,至少也應該讓她知道這是在演戲。

  而現在,她就像真實的活在楚門的世界裡。全世界都知道這只是一場戲,只有她信以為真。

  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跟著那個孤單無助的背影緩緩移動著。

  沒有人敢出聲。

  顧修遠定在原地。

  那雙光著的腳走得很慢,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每抬起一次地上就會留下一點刺眼的紅。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說辭。

  上身有種前傾的衝動,緊跟著一滯。

  用手捏了幾下,有些發緊的嗓子,「你要去哪裡。」

  沈晚的腳像是被戴了鐐銬,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聽到那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低啞聲音。

  她的心被人扎了很多小孔,一點點朝外滋著血。

  故作鎮定的挺直背,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角,扯出很燦爛的笑。

  一個回頭,她的語氣很輕鬆,「去你給我蓋的鳥籠。」

  顧修遠冷冷地掃了一眼,抬起相機還在抓拍的林苑,「林花花,你不要玩過頭了。」


  「玩就要玩盡興,哪有這樣剛有了興致就結束的。」

  林苑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指了一下快走到門口的人,「不過,你應該是玩過頭了,養的金絲雀就要覺醒了。」

  沒有再理林苑,顧修遠抬腳跟了上去。

  追到小洋樓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

  看到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江邊雙手扶在欄杆上,呆呆地望著江面。

  他還以為沈晚會去找小白臉。

  顧修遠愣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

  快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那雙沾染血跡的腳。

  眉頭蹙在了一起,猶豫了片刻。

  彎腰把沈晚從地上,橫著抱了起來。

  突然被懸在空中。

  沈晚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領,看到他的臉又立刻把手鬆開。

  她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抱著。

  顧修遠低頭瞪了她一眼,「一天天的除了讓人擔心,你說你還會什麼?」

  這是什麼第三世界的黑色幽默。

  顧修遠擔心她?

  比她聽過的,每一個冷笑話還要冷,還要好笑。

  他若無其事地抱著她,朝停車場走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江邊的行人,不斷地偷偷朝他們看過來,更有人發出驚嘆。

  「這也太帥了吧。」

  「好想被他抱在懷裡。」

  「要是被這樣的男人抱著,讓我死都願意。」

  ……

  聽到這樣的話,沈晚嘴角露出苦笑。

  要是能死,應該也是件痛快的事。

  可是和顧修遠在一起,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晚都能想像得到,如果自己腦子如果不清醒,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只要顧修遠不要她死,那結局肯定是被人用繩子捆在床上,24小時不離人的被看守著。

  何況,她為什麼要為了顧修遠死?

  此刻,他們的身體緊緊挨著,但是心卻離得十萬八千里。

  沒幾分鐘,到了停車場。

  顧修遠把沈晚放在座椅上,「去家裡的醫院。」

  和司機說了目的地。

  顧修遠也坐進座椅里,從盒子裡掏出酒精棉片,然後把沈晚的腿抬起來,雙腳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到她腳底扎著,不知哪裡來的裝修用的氣槍鋼釘。

  顧修遠先是心裡一顫。

  他強壓著心裡的不適,用酒精棉片擦拭著被扎的周圍。

  心裡暗罵。

  林苑那是什麼破地方。

  這東西光是看著,都讓他感覺到肉疼。

  他忍不住有些生氣,「沈晚你是死人嗎?紮成這樣,你連叫都沒叫一聲。」

  抬起眼帘,就見她眼睛瞪得溜圓,但是裡面一點生氣都沒有。

  死人?

  她大概除了還能呼吸,也和死人差不太多。

  被扎的那一下,的確很疼。

  但是和她心裡疼痛比,算得了什麼。

  她都能承受心疼,這點疼還不至於讓她要死要活的。

  沈晚的眉頭因為他手上用力,只是皺了兩秒,又恢復了平靜,「有什麼好叫的,叫了就不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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