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沈晚,你要是……」
「你要是敢對我的孩子做什麼,我真的會和你拼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沈晚沒讓他把話說完。
他那張嘴除了威脅,也只有威脅了。
「我現在連死都不怕,你覺得我會怕你對我的威脅?」
她連顧修遠都可以放棄,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一直到把沈晚放在車上,顧修遠都沉默不語。
要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
他肯定直接把她扔到花壇里,還能讓沈晚在他面前嘚瑟。
上了車。
顧修遠目光鎖在電子屏上,認真的看著上面播放的財經新聞。
腦子裡全是,沈晚昨天說過的親子鑑定的事。
他並沒有著急開口,偶爾側頭瞥上沈晚一眼。
厚厚的羽絨服,把她就快埋在裡面了。
活脫脫的一隻縮頭烏龜。
沈晚這樣不知死活的蹦躂,是不是因為江清淺孩子的事?
雖然他絕不可能讓沈晚留下孩子。
但是,如果江清淺孩子不是自己的,那沈晚是不是也就不和他對著幹了……
就能乖乖的聽話,和他們之前的五年一樣,相安無事了。
想想也是。
她現在懷了孕,肯定是在意他在外面有孩子的事。
不就是怕多個孩子,以後她的孩子就要少分一些家產嗎?
顧修遠清了清嗓子,上身朝前傾了一點,「你說的……親子鑑定。」
嗓子有些發癢,咳嗽兩聲,「我這幾天要出差,你自己去找個專家帶江清淺去驗一下。」
沈晚本來發現,顧修遠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她的神色剛剛才平靜一些,整個人都癱在坐椅里。
聽到顧修遠的話。
沈晚先是震驚,緊跟著就是憤怒。
一雙小手緊緊地攥著,蓬鬆的衣袖。
光是側頭看向顧修遠,沈晚都用了好幾秒。
眼皮微微的顫抖著,她的聲音帶著憤怒的笑意。
「顧修遠,要不你給我封個皇后的名號得了,這樣以後你的後宮妃嬪們,我都幫你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沈晚都有些懷疑。
是不是顧修遠在家裡,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把財經新聞換成了清宮劇。
不過,這大清不是早亡了嗎?
怎麼還有這麼好笑的戲份,這麼無理的要求。
顧修遠瞥了她一眼,「不是你在意這事,天天拿著孩子來激我嗎?」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什麼叫做她在意?
他都不在意,她幹什麼要在意?
把腦袋回正,沈晚不可理喻地搖搖頭。
「江清淺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和我沒有關係。你又不差錢,養個孩子而已,你管孩子是誰的。」
沈晚覺得還是不解氣,又扭頭朝他敷衍地笑了一下,「反正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喜當爹你還能省點力氣!」
顧修遠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綠了。
「你是不是看準了我不打女人。」
冷冷地剮了她一眼,他拽住她的胳膊,語氣又恢復了冷漠。
「親子鑑定這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不動手打女人,但是保鏢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顧修遠,你……」沈晚用力地想要掙脫自己的手。
「你以為花在你身上的錢,是白花的?」
甩開她的胳膊,顧修遠抽出濕紙巾,不緊不慢地擦著自己的手。
就不能好好和她說話。
「你該慶幸,我沒直接把人接到家裡,讓她們天天給你這個皇后娘娘請安。」
沈晚愣住了。
這是顧修遠第一次親口承認,他不僅有女人,還有很多女人。
不知道該感謝他的坦誠,還是該恨他對她的完全不在意。
穿著羽絨服,車裡還有暖氣。
沈晚依舊覺得,涼風四面八方地朝身體裡灌。
不知道顧修遠,對其他女人是什麼樣的,怎麼對她就這麼無情呢?
回到家裡,沈晚躺在床上生著悶氣。
顧修遠在衣帽間裡,收拾著行李。
要找什麼,什麼就找不到。
踢了兩腳,躺在地上無辜的行李箱。行李箱發出無辜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嗚咽。
顧修遠雙手插在褲袋裡,走回臥室的床邊。
居高臨下地盯著沈晚,抬高音量語氣很不耐煩,「東西都被你藏哪裡去了?你自己起來,幫我把行李收拾了。」
以前每次顧修遠出門,都是沈晚幫助整理行李箱的。
曾經她覺得,這是夫妻間很有幸福感的事。
她現在覺得做這些沒有意義。
「我又不是你請回來的保姆,你不是讓我做顧太太嗎?」
沈晚側身拿起床頭的耳塞,緊緊的塞進自己的耳朵里,「你們顧家這麼有錢,顧太太還需要自己做事?」
一個側身把被子裹得緊緊的,閉上眼睛。
顧修遠差點驚掉下巴。
他就還真的找不到,要拿什麼話回擊了。
全世界他都搞得定,唯獨沈晚讓他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還真是奇了怪了。
甩掉右腳上的拖鞋,在被子撅起的地方踢了一腳。
他可沒那個時間,在那裡慢慢找東西,也沒時間管沈晚怎麼樣。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每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嫌他錢給少了,沈晚還想要去找更有錢的。
他倒要看看,以他的賺錢的速度,東江有誰能比他有錢。
邁著他的長腿,光著一隻腳從容的出了臥室。
在書房裡拿上證件,顧修遠穿上皮鞋就出了門。
和以前一樣,顧修遠去哪裡不會告訴沈晚,要去多長時間也不會講。
至於簡訊微信電話,那就是想都不要想了。
只要沈晚不主動問,那絕對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可能看到的。
也許是她的心態變了。
顧修遠走了一周,沈晚也還是會無意識的拿起手機看看,可是現在她能忍住不主動找他,過問他的事情和行蹤。
甚至都不再花心思去想著他萬一喝了酒,過敏症犯了沒人發現該怎麼辦。
反正他的身邊有工作人員,還有其他的女人。
犯不著把自己,陷入被思念折磨的深淵裡。
至於顧修遠讓她帶江清淺,去做親子鑑定的事。
沈晚就直接當成了耳旁風。
光是想到江清淺,她就覺得自己有很深的挫敗感。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高知女性,居然還得忍受和默許丈夫的出軌,這就已經讓她感覺到恥辱了。
一轉眼就又到了周五。
沈晚萬萬沒有想到,她那安靜了一周的手機,會突然發出響聲。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她的眉頭蹙在了一起。
愣了幾秒。
她伸出手指滑動屏幕,聲音很冷,「有事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