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然微怔片刻,隨即自嘲扯起一邊嘴角,「你們男人的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陸青林曾經也說過他不在乎他的家事比我們家弱,結果呢?」
她為什麼要和梁躍說這麼酸的話,趙怡然也不清楚。
可能是陸青林磨光了,她所有的好脾氣。
以至於趙怡然才會在梁躍面前,不顧及她該顧及的東西。
如果時光重來一次,面對陸青林那樣狼子野心,手段一點不高明的男人。
趙怡然應該還是,會被陸青林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即使重來,二十歲的趙怡然沒有識人的能力,沒有識人心的本事。
更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應該會和陸青林耗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盡,或許還會連同趙家的顏面都要盡損為止。 🄼
電梯門打開,迎面而來的空調冷風,凍得趙怡然一哆嗦,臉色也漸顯蒼白。
梁躍把外套脫下,塞進她的懷裡,「要什麼風度,你老公又不看你,你打扮得這麼好看,是想勾引誰?」
梁躍可不是什么正經人,根本就不顧及場合。
他的視線在趙怡然白皙的皮膚,凹凸有致的曲線上,恣意的遊走著。
「穿衣自由,我就算不穿也和你無關。」
趙怡然被盯的後背越發冷,披上他的外套,上面淡淡的木質香沁入鼻息,還有屬於梁躍的體溫和男人的氣息。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受。
不是那種陽光男孩的溫暖,也不至於像沈晚前夫那種絕對的冷冽,也不像陸青林那樣虛偽的熱情。
梁躍給趙怡然的感覺,就是那種遊走在冷和熱交替的中間地帶。
危險得讓人會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當然,趙怡然就算有再多的好奇心,也明白以她的處境,不適合和梁躍有過多的交集。
如果兩人交往過密,對趙怡然、對梁躍,都不是好事。
到了房間門口,趙怡然伸手去拉行李箱。
梁躍沒有鬆開手,反而態度更堅定的,用力把行李箱拉杆握住。
他扯起嘴角痞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裡又不是我家,何況你覺得這種地方,我請你進去合適嗎?」
趙怡然的理智告訴她,今天不能讓梁躍進這道門。
雖然趙怡然沒和陸青林真正意義上睡過。
男女之事她也是懂的,酒店這樣的場所,孤男寡女就算心裡沒什麼,也很容易擦槍走火。
而且如果她邀請了梁躍,是不是就是意味著她也期待事情的發生?
梁躍從她手裡奪過房卡,抬手將房門刷開,行李箱被他推了進去。
「我從來不考慮合適不合適。」
這一句話在空氣中快速彌散。
趙怡然還沒來得及接話,梁躍的一隻手就穿過了她的腰間,順勢把她帶進了房間。
門被關上。
接著,她就被他抵在了門上。
因為沒有插上房卡,房間裡被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就在這樣昏暗的環境裡,趙怡然看到梁躍的一雙眼睛,正在像狩獵一樣死死地盯著她。
梁躍鼻息呼出的熱氣,猛烈地撞擊著趙怡然的臉,熱浪在她的皮膚上,灼燒著她該有的理智。
梁躍的薄唇靠近她的鼻翼,一字一字緩緩吐出,「你老公對你好嗎?」
他的雙手壓在趙怡然的身體兩側,極大限制了趙怡然的活動範圍。
兩具身體不管怎麼靠近,梁躍都沒有碰趙怡然半寸。
趙怡然被這曖昧的距離,搞得心煩氣躁,身體僵硬地貼著門。
猶豫了很久,她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好又怎麼樣?不好又能怎麼樣?」
陸青林清醒的時候,不打不罵。
除了不上床。
夫妻之間該有的,丈夫該做的,或者說是趙怡然提出的要求,陸青林都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反而人前還會主動配合她表演夫妻情深。
只是空有婚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這樣的婚姻又算得上,陸青林對她好嗎?
就算趙怡然可以裝成毫無欲望的木頭人,但是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也有作為人最基本的需求。
她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和普通人一樣,哪怕好色一點都比現在好。
想得也不對,陸青林是好色的,那顆謙謙君子的皮囊下,其實是一隻變態的魔鬼。
趙怡然曾經收到過陸青林的情婦,給她寄來的碟片。
隔著一道屏幕,裡面瘋狂和暴力的陸青林,是趙怡然不曾認識的。
陸青林在她的面前,藏起了所有的真實人性,配合著表演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現實就是這麼諷刺,上天給了她很多,也收走了很多。
現在梁躍卻要問她,陸青林對她好嗎?
好與不好,又關梁躍什麼事!
他一個陌生人,憑什麼要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
梁躍根本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趙怡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肯定答案,那就無需再要多問。
他朝下移動了分毫,準確無誤地把嘴對上趙怡然的唇瓣。
感受到了趙怡然的驚慌,卻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
梁躍再也沒有了要停下的意思,嘴上的力度又增加一些,身體也很自然地貼到了她的身體上。
女人的身體,總是軟軟的,讓人有想陷進去的衝動。
梁躍的吻不是淺嘗輒止,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對待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那他就要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烙印。
就和大自然的雄性動物一樣,梁躍有著很強烈的領地意識。
趙怡然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男人。
和陸青林最後一次,算得上親密接觸的吻,還停留在兩年前。那還是在趙欣然起鬨的時候,陸青林被迫啄了一下趙怡然。
算不上接吻,更像是禮節性的動作。
而梁躍……他的技術很好,每一次的進退,都仿佛是在他的引導下,趙怡然很快地就把理智和道德丟到了不見光的黑暗裡。
偶爾得到喘息的機會,趙怡然都會暗自詫異,原來她已經饑渴到了如此地步。
她不應該緊守著趙家人的臉,為陸青林守身如玉嗎?
這樣屈從欲望的時刻,她還是那個趙怡然嗎?
就在梁躍的手,準備從衣擺下面穿進去的時候,感覺到女人身體的僵硬。
梁躍渾身跟著一顫,他停止了接下來應該水到渠成的動作,聲音低啞地附在她耳邊,「趙怡然,你敢和我一起墜入深淵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