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挑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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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愛德華接到一個電話，艾麗西亞打來的。
在電話中對方非常客氣向他表示問候，高度讚揚了他在法庭的優秀表現，直言雖然大家年紀相仿學歷類似，但若是她在法庭上可做不到愛德華這樣的揮灑自如，之前雙方都比較忙，今後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多多接觸，她這兒有很多「實戰」問題要向愛德華請教。
某人對著電話頻頻點頭，嘴裡熱情洋溢，心裡反應比較複雜自豪中夾著不少害怕，總體而言尚屬正面。
最後她表示，是不是可以達成點「小小」的協議，以便節約雙方的時間：
德洛奈會立刻撤銷對卡爾·斯托克和南森·黑根的起訴；
並且他也不會去起訴sro娛樂公司。
在幾個月後，也就是進入1972年後，德洛奈先生會辭去現任職務，然後進入小伯克·康斯伯格的企業擔任某個領域的高級顧問。
對此，愛德華還能說什麼呢？
「至少，你得把拷貝，還有門票錢還給那兩個小傢伙吧？」他笑笑
艾麗西亞隨即表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並且說小伯克·康斯伯格先生作為紐哈芬資深市長，一直關注此事，他知道銀幕被損壞的問題，為此願意捐獻3000美元出來作為維修金。
實際上換塊銀幕也是500美元的事情，剩下的那些，顯然是某種形式的安撫。
2500美元不算太多，但對兩個靠著助學貸款維持學業的窮學生而言，算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平均下來，每人等於是能拿到中產階級一個月的工資，代價是在黑牢里關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愛德華就把他們保釋出來。
愛德華感謝了小伯克先生的慷慨，同時盛讚了康斯伯格家族對紐哈芬上百年來的偉大貢獻，他們父子爺孫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這才有了大家的幸福生活。
隨後他承諾，《深喉》之後的三場放映都會被取消，今後不短的一段時間裡（在卡爾和南森畢業前）都不會再放映了。
艾麗西亞的聲音立刻顯得非常高興，這正是她打電話的目的。
波士頓的官司，讓約翰·德洛奈名聲掃地，不但將他智力上的缺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質證的過程中，他應對失據，更說明了他逮捕兩個學生並非是出於維護法律尊嚴的目的，而是像是在藉機會公報私仇。
這些明眼人都看在眼裡。
但礙於小伯克·康斯伯格的名頭，各大媒體在報導時還是嘴下留情的。
這種留情只是暫時現象，如果約翰·德洛奈繼續出乖露醜的話，那誰也保護不了他。
接下來在聯邦第二法庭進行的聽證和審判過程完全進入了垃圾時間，可以肯定等聽證程序結束手聯邦第二巡迴法庭就會判愛德華方面勝訴，到那時候，事情會變得更加難看且不可收拾。
所以，艾麗西亞代表小伯克朝愛德華伸出橄欖枝，雙方各自撤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彼此就當無事發生過。
至於卡爾和南森莫名其妙的牢獄之災，慷慨的小伯克先生做出了彌補，當然這是桌面下，多出來的錢本質上也是對兩人的收買。
一來別讓兩個小伙子為此耿耿於懷，畢竟是未來的精英，沒必要把關係搞僵。
另外麼，小伯克畢竟還是紐哈芬市長，他也不願意看到事情越鬧越大……
對此愛德華心知肚明。
德懷特禮堂公映《深喉》已經從一個小問題，變成了一個社會性的話題，其帶出來大量深層次的思考。
比如「色情製品對女性團體潛在的危害」，當這話從德沃金嘴裡喊出來時，這是一句口號。
但當愛德華自己仔細思索時，他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至於應該怎麼解決，他眼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讓這個話題繼續發酵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打贏了官司，但德沃金們獲得最終的勝利。
……
之後，他又在《花花公子》的報紙發表了幾篇文章，中心思想依然是老一套，別說他的觀點非常有市場，以至於《閣樓》和《好色客》也轉載了此文。
別說他文章的主旨思想和這色情三劍客的調性非常切合。
一時間他人氣飆升，隱約成為米國LSP眼中的主保聖人，卡車司機工會甚至決定接納他為榮譽會員，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一個會員基本都沒大學文憑的工會，且極度反智、仇視高學歷人群，毅然決然的接納了一耶魯法學博士，簡直聞所未聞，倒也說明了天下sp是一家，不分種族與學歷，願意看黃圖的就是好同志。
對於愛德華而言，接受這樣一個「榮譽」，雖然讓他有啼笑皆非之感，但還是很高興的領受了，這意味著，他在強大的工會體系中鑽出一個小小的洞來，很小很小，但足以讓他容身，眼下這個身份沒什麼大用處。
可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慢慢經營，榮譽會員對自己來說將是巨大的助力，當然短期內看不到。
非但沒好處，還得往裡面砸錢，比如給猝死的司機家屬捐錢，或者義務替工會承攬官司-實際上這非常非常難，哪怕他聲明自己不要律師費，旅費都願意自己往裡貼也不行-因為工會有原本的法律合作夥伴，人家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地盤擠進個外人來……
如果是平常人，那肯定就此偃旗息鼓不把這個身份當回事，或者只是安心當個吉祥物而不考慮從中牟利。
但愛德華顯然不是普通人，對常人難以逾越的高峰，在他眼前也就是個丘陵，挺麻煩，但真要翻過去也不難……
美國卡車司機工會強勢，愛德華作為穿越者是難以想像的，這是一個全面覆蓋新大陸，擁有幾十萬成員（個個都有投票權的）的組織，工會可以和上游貨源談價格，可以懟交警的不規範罰單和州政府的不利收費。
能和這樣的組織緊密綁定，肯定是好事。
至於怎麼融入其中，這倒也好辦的很……
先不考慮全國性的事情，愛德華的老巢在紐約，當米茲拉西拉比，老狐狸尼佐還有所羅門都向紐約分會主席推薦「熱心公益的律政之星」愛德華·楊的時候，對方是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只能分幾個小案子給他。
當愛德華邀請紐約分會一群高管去花花公子俱樂部坐坐聊聊天，幾次之後，大家很快就熟悉起來。
他算是真正的在其中站住腳了。
雖然沒啥短期利益……如果有，那大概也是搬家的車費減半，而且搬運工絕對會好裝好卸，而不是野蠻操作，但這是良好的開端，他的觸手終於開始侵入到合法存在基層社會組織中去（費里切：艾德，你禮貌嘛？！），而不是始終漂浮在法律圈的真空當中。
……
當然在收穫人氣的同時，肯定也得罪了另外的人。
據說德沃金現在已經把愛德華的照片列印出來，貼在她每天窩在上面幾達十幾個小時之多的沙發上……
這讓某人毛骨悚然，晚上噩夢連連，夢中的他在玩命逃竄，背後是一台會走路的萬噸水壓機在死死追趕，水壓機步伐緩慢，每一步落地都會深深陷入堅硬的水泥中，帶起遮天蔽日的煙塵，但就是這樣某人還是無法逃脫追捕，最終被水壓機當場擒獲，一把塞到屁股底下……
德沃金那邊除了用這種方法對愛德華執行意念中的骨盆摧毀外，其它時間倒也沒閒著。
她隨後出版了一本書，名為《黃色淫穢物品：男人占有女人》。
德沃金對此相當自得，認為這是本革命性的書籍。
愛德華翻閱了此書的簽名本之後（那是她送給茜萊瑞的），除了攤手還是攤手，他倒是認可德沃金的評價，只是在斷句方面有細微的爭議，這是本-革命性-的書籍與革命-性的書籍-，在含義上多少有些差別。
書中FXXK的出現頻率比費里切的口語都高，要知道這可是書面文！
其次大段大段的摘錄各種露骨的x描寫，以此來現實色情製品的罪孽。
在閱讀XHW過程中，小愛同學顯然感受到了各種罪孽，一直激進昂揚，幾乎要破土而出。
這讓大愛同學陷入了沉思：德沃金為什麼寫這本書？
她的目的究竟是要展示色情的罪惡，還是試圖喚起大家內心深處的色情愛好，或者說她打算把這本書捐獻給精神病院用以治療男女x冷淡之用？
還是說她打算從婦女權益主義者（自稱的）轉型為官能小說家？
令人費解。
書籍的出版，不是鳴金收兵，反而是進軍鼓，德沃金根本不承認失敗。
州初級法院和聯邦巡迴法庭的審判在她眼裡都是無效的，是黑暗的，是迫害婦女的，就像中世紀的宗教法庭那樣。
這倒是讓愛德華覺得，如果德沃金被宗教法庭裁判的話，那麼肯定會被認為是女巫按照中世紀最簡單的鑑別女巫的方法-扔河裡，沉下去的是人，飄起來的是女巫，考慮到德沃金超過40的BMI指數，她落到河裡的話，可能會造成一場不小的巨濤拍岸的人造景觀。
德沃金仿佛被什麼玩意附體了似的，開始在各種公開場合大呼小叫，聲稱波士頓審判的核心是，男權對女權的壓迫，由於骯髒的桌面下的交易，small dickers們得以聯合起來，試圖用黃色物品繼續奴役壓迫女性……
在她的敘事語境裡，愛德華，阿爾貝蒂法官，卡爾·斯托克，南森·黑根還有聯邦巡迴法院的法官仿佛是邪惡的利維坦的無數個分身一般共同操縱著這個世界壓榨女性。
對此愛德華除了攤手也只能攤手，他倒是真想給梵蒂岡寫封信，讓他們派幾個紅衣主教來，給德沃金做個驅魔啥的。
或者，克里斯搬走前還一本正經的留給他一瓶聖水，當時黑大個滿臉肅穆的說道：「艾德，這個你留著，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特別擔心你，如果哪天你覺得自己不對勁，那可能是惡魔趁虛而入占據了你的身體，這個時候你只要打開瓶蓋，兜頭淋下……主會幫助你的……」
聽了這話，愛德華當時一躍而起掐住對方脖子：「混蛋，上回你半夜用這玩意澆了我一腦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可現在，他看著這瓶顯然已經有些渾濁的聖水，竟然捨不得起來「這……tmd用到德沃金身上，可是太浪費了。」
正如同愛德華之前所說的那樣的，信徒的多少取決於上天堂門票的便宜與否，相比格洛麗亞的在法律框架下維護婦女權益的觀點，德沃金的「美國男人都是small dickers 」的觀點顯然更加簡單粗暴，更加具有吸引力。
而且她還多次表示，國男不行……
非洲黑，中東綠，那才是新時代米國女性的首選良配……
為此她還專門開展相關業務，為這種跨國婚姻牽線搭橋，別說買賣倒是相當之不錯，否則她這200多斤是怎麼來的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德沃金的聲勢越發浩大，追隨者也越發多了起來，這給了她勇氣-向愛德華挑戰的勇氣。
但後者卻缺乏應戰的勇氣。
「我tmd是吃錯了藥了？我才去新鞋踩狗屎？」愛德華對著茜萊瑞嘮叨「讓我和她辯論，還不給我錢，做夢呢！」
「艾德，放心，只是辯論，不是自由搏擊……」茜萊瑞倒是很了解他的心態，知道愛德華向來信奉要文斗不要武鬥武鬥的信念，但德沃金麼……文攻武衛才是最拿手的……
那次德懷特大禮堂外的坦克姐妹團防線足以證明，她文武雙全。
愛德華不是個膽小鬼，但每當德沃金惡狠狠的盯著他時，他內心會感到沒來由的發毛。
這是人類的本能，當智人單身一人在黃頁中被一隻劍齒虎盯上的時候就是這樣，隨著智人的進化，劍齒虎是滅絕了，然後有可能衝上來一把把愛德華塞到屁股底下然後哐哐猛坐的虎王卻誕生了……
……
同時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在紐哈芬的德懷特大禮堂附近，那是德沃金·博克瑟聲名顯赫，可若是放大到全國，愛德華·楊可是公認的律政明日之星，她德沃金算個啥？
對方要和自己辯論，不是來蹭熱度蹭流量，經歷過網絡時代的他對這套玩意可是太熟悉了。
感謝讀者生無鎖鏈和永眠者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