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恩威並施,把溫羨瑤吃得死死的。在他面前,她到底段位太低。
溫羨瑤猶豫半晌,最後還是只能順從他。
她稍稍俯下身,聲音放輕:「那你快一點,一會有人進來,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陸澤黑眸里全是笑意,他揶揄道:「你想讓我快一點?」
溫羨瑤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個快,臉一下子紅了。
在床上陸澤就挺會說葷/話的,他似乎特別喜歡調戲她,她看上去很厲害,其實面子薄得很,每次都被他調戲得臉紅耳赤,而陸澤愛極了她臉紅的樣子。
她羞赧又彆扭得不肯承認自己害羞的模樣,可愛得讓他想咬一口。
比如現在。
一看她臉紅,陸澤只想親她,傷勢再輕也是傷,他不好太放縱,如果真的傷口裂開,那估計他短時間內都別想碰溫羨瑤一下了。
於是,陸澤低著嗓子誘哄她:「過來,你再往這邊一點。」
兩個人本就離得很近,他放低聲音的時候,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溫羨瑤聽得耳尖發紅,她按照陸澤說的,再把身子低了下來。
溫羨瑤其實有些難做,她既要小心一些,避免碰到陸澤的傷口,還要高度能剛好碰到他的唇,她不自覺地緊張,而這樣的心情更給此時的接吻增添了些隱秘的快/感。
在她的臉快貼到他的臉上時,陸澤稍稍抬頭,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動作不像之前那麼凶,這次放得很輕,先是輕輕地吮/吻她的上唇,再一點點探進去,舌尖靈活地與她的舌追逐共舞,時不時地用牙齒咬咬她的舌尖。
溫羨瑤這樣半蹲著,時刻保持著和他胸膛的距離,只覺得腰都站麻了,她閉著眼,感受著他在自己的唇內放肆吻過,一心只想讓陸澤吻快一點。
快點結束吧。
可陸澤這次卻出奇地耐心,他一點點細密而繾綣地吻著,似乎想好好品嘗她的味道一樣,怎麼嘗也嘗不夠。
漸漸地,哪怕溫羨瑤心不在此,她也不知不覺間被他吻得有了感覺,他的技巧太好,又擅長挑逗,吻了一會,她便酥了,她有點腿軟,本來這個姿勢就站得她腰麻,現在再腿軟,她幾乎快站不住了。
恰在此時,門外有了兩個人交談的聲音,似乎是醫生和護士在交流,護士的聲音很耳熟,應該就是負責陸澤病房的護士,可能馬上就要進來。
溫羨瑤頓時驚慌起來,她想起身,可是陸澤的手卻在此時扶住了她的後腦,他大力一按,把她按向自己,吻得更深了些。
陸澤這麼突然地一扶,溫羨瑤沒反應過來,她站得不穩,腿一彎,直接半撲到了陸澤身上,身子落下的剎那,溫羨瑤嚇出了一身冷汗。
千萬不能碰到陸澤的傷口。
在最後一刻,她及時地撐住了身子,才沒有碰到他的傷口位置。
她這才鬆了口氣。
而關鍵是,在她撲到他身上的過程中,陸澤的唇全程還和他的唇繾綣交纏著,他壓根沒有放手的意思,感受她半撲到自己身上的重量後,他才稍稍從她的唇里出來片刻,唇邊噙笑:「怕什麼?碰到傷口也死不了。」
這人怎麼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說完,不等溫羨瑤抗拒,陸澤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現在這個姿勢,是溫羨瑤半撲在他懷裡,他手扶住她的後腦,纏綿著和她接吻,溫羨瑤離他胸膛之間還保持了點距離,又彆扭又親密的姿勢。
病房裡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醫生和護士的對話能夠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指標恢復正常……今天下午再做個血常規……」
外面是嚴肅的學術對話,病房裡面卻是這樣的曖昧場景。
她半撲在他身上,被陸澤扶著後腦接吻,任他索取的模樣,如果護士一旦推門而進,看到的就是這幅旖旎又色/情的畫面。
溫羨瑤越想越緊張,她又不敢推開陸澤,怕碰到他傷口,她太緊繃,下意識地輕咬了陸澤的舌,陸澤感受到她的動作,吻稍稍停了一下。
隨後,他從胸腔里溢出一聲輕笑,吻得更重了。
溫羨瑤真的,她長這麼大所有這種類似場景都是拜陸澤所賜,他似乎根本不怕被別人發現,估計護士進來了,他只會看一眼護士:「麻煩先出去,把門帶上,管好你的嘴」之類的,用他慣有的溫和卻暗含威脅的語氣。
但溫羨瑤不行,一想到可能會被人撞見自己和陸澤在病房裡接吻,溫羨瑤就覺得窘迫,她伸出手拽了拽陸澤的袖子,眼神里都是讓他快點結束的意思。
陸澤吻得動情,他知道溫羨瑤什麼意思,卻偏不停下來,他微眯著眼,欣賞溫羨瑤的模樣。
她的神情緊張不安,接吻也不是很配合,像個木頭一樣,時刻想要起身,卻又怕碰到他傷口,只能用眼神讓他趕緊放過她。
可他又怎麼會放過。
食髓知味,他們最近幾次的吻都蜻蜓點水,淺嘗輒止,距離上次做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確實有**。
他想好好疼愛她。
門外的護士似乎已經和醫生匯報完了工作,腳步聲響了起來,溫羨瑤緊張得大腦嗡嗡響,掌心裡都有了冷汗。
要不是顧忌陸澤的傷勢,她真想馬上推開他。
陸澤是真會藉機行事,知道她最怕他傷勢加重,便用這個拿捏得她死死的。
溫羨瑤專心聽著外面的動靜,而就在這時,陸澤居然還惡劣地,舌尖用力地**她的上牙膛。
以這樣的力度和速度舔,最能激起人的快/感,這是接吻挑逗的技巧之一。陸澤在這個時刻用,狗男人什麼心思可想而知。
溫羨瑤被他吻得,不自覺地戰慄起來,像是有電流在身體裡流過,點燃火花。
她覺得自己在冰火兩重天,刺激帶來極致的快感體驗,甚至比之前做的時候更讓她覺得快感。
緊張得腳趾蜷縮。
腳步聲走到門邊的時候,溫羨瑤的大腦都是空白的,還好,下一秒,護士離開了。
護士只是路過這間病房。
溫羨瑤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回去。
陸澤的黑眸里都是笑意,唇齒廝磨間,他低笑著問:「刺激嗎?」
刺激?
溫羨瑤簡直想罵他,陸澤在她發火之前,附在溫羨瑤耳邊,輕聲解釋:「之前有和護士規定,她只有在規定時間才會進來的,而現在,還沒到時間。」
也就是說,他一早就知道護士不會進來。
白白讓她擔驚受怕這麼久。
溫羨瑤氣得想把他甩開,他的傷勢她都不想管了,卻再次被陸澤拉住,陸澤像是哄她一樣,吻了吻她的耳垂:「如果剛剛就告訴你,你可能就不會像剛才那樣有感覺了。」
話說的好像是為她著想。
溫羨瑤不領情,剛才她真的要嚇死了,她偏過臉不看他,說氣話:「行,你說什麼都對。」
陸澤撓了撓她下巴,像是在逗炸毛的小貓:「你剛才不覺得刺激?承認自己爽,這麼難?」
想起來剛才緊張的戰慄感,溫羨瑤不得不承認,還是有點刺激的。
像是在界限的邊緣嘗試做壞事。
陸澤骨子裡其實是叛逆又大膽的人,不過是習慣性披著層溫潤如玉的皮,高中他就敢在教室里停電的時候強吻她,他想做什麼就會做什麼,還能以他自己的方式不被人發現。
溫羨瑤則相反,她太要面子,所以放不開,面子薄又臉小,嘴硬還彆扭,想要的東西甚至不願承認,這也是她這麼晚才認清自己心意的原因。
她擅長逃避,逃避久了,連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下陸澤讓她承認自己爽,也是在告訴她,多表達自己真實的感受,少逃避。
但讓她立刻說出來還是難的,溫羨瑤頓了許久,還是說:「一般般刺激吧。」
「說什麼?沒聽清。」
溫羨瑤聲音揚了幾分:「謝謝,有被爽到!這樣可以了嗎?」
「恩,可以了。」陸澤咬了下她的耳垂,語氣中帶著蠱惑:「那還有更爽的,要試試麼?」
「你夠了,」溫羨瑤警惕地看向他:「不要以為你是病人就能為所欲為。」
「這個時候不為所欲為,什麼時候才能為所欲為?」陸澤語氣悠悠地反問她。
……狗澤哪來這麼多歪理。
「別想了,其他我不會同意的。」溫羨瑤問都不問是什麼,乾脆地拒絕。
其實她的回答和陸澤想得差不多。
對溫羨瑤要循序漸進地慢慢來,她一時半會肯定也不能接受尺度太大的,陸澤沒再強求:「那最後,讓我種個草莓,這種程度的,應該不算是為所欲為。」
確實不算。
「只種個草莓?」溫羨瑤被套路了太多次,將信將疑。
「恩,只種草莓。」陸澤說。
於是,溫羨瑤到底還是心軟了,她答應了陸澤。
陸澤低頭,從她的耳後開始吻。
他先是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垂上轉著圈兒,力度適中地咬著她的耳珠。
耳朵是溫羨瑤最敏感的地方,溫羨瑤不由瑟縮,她的聲音有點發抖:「說好只種草莓的。」
陸澤知道,他再調/情的話,可能連種草莓的機會都沒有了,便收斂了些,他細膩地吻著,順著溫羨瑤脖頸一路吻了下去。
一直吻到她頸上。
他用舌尖舔舐著她頸邊白膩的肌膚,所過之處都帶來濕潤酥麻的感覺,點燃一片燎原的火。
溫羨瑤以為種個草莓是很簡單的事情,卻沒想到,也能讓陸澤做得這麼色/情。
他太會了。
溫羨瑤的指尖無意識地捏緊床單,她被吻得稍稍仰起頭,脖頸仰出的微小弧度極誘人。
像是亟待他採摘般。
她這副模樣,讓陸澤的眸色更暗了些。
陸澤選中了她最細嫩的肌膚,牙齒輕銜起那塊肌膚,重重地吮/吻起來。
又吸又舔,還會用牙尖輕咬那裡,溫羨瑤稍皺眉,只覺得那處疼而麻,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快/感。
雖然她一直有努力清醒,可是陸澤每次都能讓她沉溺進去。
——沉溺進,這情/潮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只能到這裡了
剩下的你們自己腦補8